久等不见保镖回来,我们三个都着急了。气得我一边嘟囔着:“这个杨大石头总是这样不靠谱。”一边放下背包准备去找他。我一生气就叫他杨大石头。然后就见这家伙乐呵呵地从人群中钻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三个背着大包的男生,四个一米七五以上男孩子齐刷刷地向我们走来。
“这是我朋友,一起打篮球的唐如冰。”杨大磐满脸抑制不住地兴奋,“这是他哥唐若水,他哥学校的曹晓康。都是铁中毕业的校友。”
我也赶紧爬起来介绍我自己:“我叫欧小栗,也是铁中毕业的。可惜只在那儿读了两年还换了两个班,所以两眼一抹黑不认识各位。这两个是我现在的同学姜萍萍,潘小秀。”
“猜猜他们去哪儿?”杨大磐迫不及待地问完也不等回答就自己先叫了起来:“他们也去黄山,巧不巧!”
我和萍萍,小秀听了对视一笑。我知道她们俩的想法和我一样。哈哈,一下又捡了三个棒棒的保镖,这下想削谁就可以削谁了。还没出发队伍就扩大了,好兆头。
我们把背包放在地上当隔层,席地而坐。武汉的夏天如果直接坐在水泥地上,起来后那可就都像过了火焰山的孙悟空了。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的一伙人排着队天南海北地一通瞎聊。学校,过去,家庭,未来…… 当然也悄悄彼此打量对方。
这三个小伙儿都是T恤短裤旅游鞋,矫健干净利落。唐如冰和唐若水哥俩儿一点儿也不像。哥哥是个十分英俊的小伙子,高鼻梁大眼睛白白净净阳光帅气,笑起来带着一丝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少有的儒雅。话不多,有些谨慎和矜持。气质很像现在的当红小生佟大为。弟弟的肤色非常健康,和杨大磐的一样是那种被阳光亲吻过的小麦色。眼睛不大耳朵有点儿大,鼻梁不高门牙有点儿高。笑起来特别真诚亲切有感染力,让人觉得十分亲和舒服。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因为和杨大磐特别熟,说起话来噼里啪啦地开朗直爽一点儿不见外。
当时我就在暗地里琢磨,这哥俩儿已经远远不是不相像了,简直就是相反。也不知他们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想的,给哥哥这么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取了个如此温柔的名字叫“若水”。给弟弟这么个热情似火的男孩儿取了个寒彻入骨的名字叫“如冰”,他明明就是“如火”吗。非要叫冰的话,叫“棒冰”算了,至少是甜的。杨大磐说他俩的爸爸是有大学问的人,有大学问的人起的名字就必须这么让人费解吗,不懂?
曹晓康比唐家哥儿俩略高一点儿,黑黑瘦瘦的脸上一双大眼睛透着成熟和稳重。话不多,说的时候有条不紊,有一股和年龄不相称的慢条斯理。给人一种很深沉很博学很大哥的感觉。他不像唐家兄弟那样和大伙儿一见如故,而是给人一股淡淡的疏远感。
还有,这三个人可不是轻装。每人都背着一个硕大无比的专业帆布地质包,原来上大学前唐家哥哥和曹晓康都是地质队的。那包比我们的大了不止两倍,看着都替他们累得慌。也不知他们几个穿短裤T恤球鞋的小伙子,哪儿来那么多东西带,难不成里面有个帐篷?我想象着我们游山迷路找不到住处,眼看天就黑了。他们三个突然哗啦啦地每人从包里抽出个帐篷来。于是我们三个女孩儿挤一顶,他们四个男孩儿两两一顶。我还没住过帐篷呢,宿在野外看繁星映北斗,听虫鸣入梦乡……好浪漫哦。
突然感觉脸上一凉,萍萍用冰棍儿敲着我的脸说:“想啥呢,又做百日梦了吧?”原来是唐家弟弟看见大家在太阳下晒了半天,悄悄跑出去买来了冰棍儿,好让人感动。我正好想叫他“棒冰”呢,这下给我机会可以叫的名正言顺了。我悄悄告诉萍萍和小秀我给唐家弟弟起了个外号叫“棒冰”,她俩一听就喜欢。于是我们便开始在背后叫唐家弟弟棒冰,叫着叫着就没了忌惮,当面也叫他“棒冰”了。唐家弟弟一点儿也不在乎,知道是叫他就爽朗地应着,并不问我们为什么。倒是唐家哥哥好奇地问了句,我们自然没告诉他是因为你弟弟很甜。只是说”棒冰”比“如冰”好听上口。
女孩子的世界男孩子永远也搞不懂,我们在一起时总会有些各种各样的小秘密。尤其是加上我这个无时不刻都在胡思乱想白日做梦的女孩儿。我奶奶说过:“女孩子哪有不做百日梦的。”
喜儿只给心仪的人起外号?我逮着谁给谁起,太不像话了。。
问好园园!我也爱给人起绰号,同学同事教授,上海中国美国,无一幸免。到头来把自己整出个“圆导”的外号,咎由自取哈哈哈!
是啊,三个傻女孩儿白着了半天急
三美女,还愁没保镖?这不,不必登高一呼,已经配齐了,一人一个保镖还多出一个人。
不得不承认,青春期的会打架的男孩情商都很高,也早熟。我的亲朋就有这样的,他们要不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他们的世界detail。他们中有的有些醒悟了,事业上有些成就,有些运气不好的就成为社会的老混混,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