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对两个好朋友忽悠独眼龙刀疤脸的潜在保镖,“我们从高二班上一起分过来的几个人自然就抱成了个小团儿取暖,免得被新班级的大军团欺负。小团伙里杨大磐最厉害,打篮球的大高个儿,胳膊伸出来肌肉一条一条地鼓着。打架一个至少顶三个。”
“所以他就被人打瞎了一只眼,脸上还挨了一刀?”萍萍和小秀小心翼翼地问。
哈哈,终于把这两个娇滴滴的好朋友吓着了。“什么呀!我吓唬你们的。”我斜着眼睛看了看她们得意地说:“杨大磐不是独眼龙脸上也没疤。其实他长得还挺不错的,挺像美国电影名星 Bruce Willis,而且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歌儿唱的比好多歌星都好,我们学校的人都叫他西仔歌星。”
“都像电影明星 Bruce Willis 了,还只是长得不错,你这标准也太高了吧?” 小秀质疑我。
“嗯……” 我歪头想了想,“他的帅吧和别的男生不太一样,应该是酷大于帅。”
“管他帅不帅的,只要个子高就好。咱们三个都一米六、七。太矮了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萍萍白白嫩嫩的脸上,一着急就会泛起一抹红晕,真好看。
“那还犹豫什么,就请他吧。能打能唱保镖兼娱乐,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了。”小秀说。
“合不合适的,反正你们也没有其他人选了。” 我说,“这个周末回家我就给他打电话,下周一通知你们。他要是不来咱们就一人买一把结实的小刀带上,没事儿的时候削水果,有事儿的时候削坏人。”
“这个杨大磐最好能来,我可不想削人。太可怕了。”小秀双手合十地上下摇着。
萍萍把小拳头伸到小秀眼前晃了晃说:“我会杀鱼。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儿。万一那个杨大磐不来,我可以保护你。”然后转过头来问我:“小栗子,你会杀什么?”
“妈呀,这都是些什么女大学生啊!”我边叫边逃,“杀这个杀那个的,你们杀好了我吃就行了。走喽,回家了。”
回家的当晚我就给杨大磐打了电话。巴啦巴啦地把我们的计划天花乱坠云山雾罩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番。还没等我说完杨大磐就欣然接受了。放下电话我才反应过来,和三个青春洋溢活波可爱的女孩儿一起出游,哪个男生会不愿意呢。还用得着我这么挖空心思地利诱,笨!也许只有数学系的男生会顾虑重重,不过我们压根儿也没打算请他们。
买船票时我们四个约着在候船室见了一面。杨大磐是个极有表现欲的人,那天果然打扮的光鲜时髦。头上抹着发蜡,大夏天的还穿了双皮鞋。白衬衫扎在西裤里,笔挺的身材肌肉鼓鼓的,在候船室里一群短打扮踢着拖鞋的男人里显得格外出众。
我们三个女孩儿都是轻盈飘逸的连衣裙,四个人站着一起引来了无数的瞩目。杨大磐自来熟,跟谁都聊不了十分钟就像认识人家半辈子了一样。没一会儿大家就相谈甚欢了。吃着雪糕开着玩笑打着哈哈我们决定了去黄山的装备,轻装上阵。背着行囊爬山想想就累,所以越轻越好。每个人只带一个双肩背包,四个人只带一把小刀削水果。我调侃道:“坏人就留着让杨大磐用拳头削了。”
杨大磐闻言和我们拉开距离,蹲马步弓猿腰,双脚前后跳跃。左拳护胸,右拳出击。右拳收回,左拳再击,虎虎生风好不厉害。看的我们三个女孩儿莺歌燕舞地夸了杨大磐一番,四个人皆大欢喜。
几天后我们兴致勃勃地去了码头,人可真多啊。长长的队伍排的曲柳拐弯,大太阳下人们被晒的东倒西歪的。人一没了水分火气就特别大,看谁都烦。再加上边上有人吹吹风,这架就得打上。不是武汉人特别爱打架,实在是这四大火炉之首太热了。果然不一会儿,排在我们前面的人就乱成了一锅粥,真的打起来了。
我奶奶说过:“天干物燥,天热人燥。”
萍萍说:“这也不知是好人在削坏人还是坏人在削好人。”
杨大磐听见表现欲又上来了,把背包往地上一扔说:“怎么能让坏人削好人,我看看去。” 三挤两挤就消失在那乱成的一锅粥里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回来。我们三个人开始耽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杨大磐该不是让更厉害的人给削了吧。
看来是“我”看上了那保镖啊!
下一节就四个保镖了,一人一个还多出一个候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