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26)
儿时的同学如兄弟姐妹,有的来自于学校附近的一物理所,它和我家所在的地方间隔着那条铁路和一片广阔的田野。
每当夕阳西下,自己不时会在家里的窗台前凝视着呼啸而过的蒸汽火车,和铁路那边远方的物理所大楼,它在汽笛长鸣中总是那么金碧辉煌,那么气派。于是,指着它,问过父亲,那是不是北京,可以做火车去那里吗?父亲说北京很远很远。
铁路边的田野成了儿时记忆,每年到了捉蜻蜓的季节,就是非常快乐的时候。有一种蜻蜓很大,我们叫“老大”,母蜻蜓比较少见,不容易捉到,如果很幸运,可以用捉到的母蜻蜓来引诱到处飞着的公蜻蜓。没有母的,也有办法,就用公的画妆一下,来引诱其它公的。把它用线绑住,线的另一头绑在一根细木棍一端,手握着另一端在空中划着圆,线上蜻蜓在空中飞舞。常常是满载而归,上勾的最后成了油锅里的美味。
那时候,铁路边常常也是情侣约会的地方,似懂非懂的小屁孩观察着,目染着,学习着,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于是,常常挥舞着手中的蜻蜓,大声地“骚扰”着:“圈了老大,上天挨雷打,下地骑花马。” 重复着不知道谁编的“民谣”。
时间就这样过着,大学毕业时,也曾想过铁路那“天边”的物理所,但专业不对口,作罢。后来,真去了北京,然后更远的远方……。最近才知道,她说她的家曾经在那栋大楼里,是真的吗?
天涯有诗,离不开的还是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