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没有毁灭之前,人总是永恒的主题。讨论这一主题,古往今来,绵延不绝。
如今人们又重新燃起了讨论这一永恒主题的热情,这是因为:当今世界的人被扭曲了,资本丑化了广义的“西方人”,权力异化了广义的“东方人”。当今“东方”更有甚者,许多空洞的既非生命又非物质的原则概念至高无上,有生命的人却沦为可悲的螺丝钉,成了原则与概念的附属物。年轻的新生代渴望还人的本来面目,希望做一个人,做一个真正的人。
因而年轻的“反叛者”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更接近自然生活环境的中国的西藏和世界的非洲,这种思潮在敏感的音乐、绘画、舞蹈领域里表现得尤为突出。在他们看来,淳朴的“原始”比庸俗的“文明”更珍贵。
世上的人只有好、坏之分,而没有高低贵贱之别。国王是人,乞丐也是人;领袖是人,百姓也是人。在无垠的宇宙中他们都是人。
人有两类属性,一是天生的自然属性,二是后天的社会属性。
生产力的发展,物质的丰富,教育的深化有可能部分地改变人的社会属性,文明、和睦、友爱和大同有可能逐步实现。
青年之中的深邃者不过更自觉地肩负起历史的重担,主动地去改变异化人的环境。环境为人,而不是人为环境;同样的道理,制度为人,而不是人为制度。人是上帝,人是主宰,当然人又不可能不受各种条件的局限。
然而,只有每个人都能得到充分自由发展的社会环境,才能有生产力的高速发展,物质的极大丰富,教育的日益深化。
物质的人,能力有差异,品格有好坏。差异的竞争要保护,相互的利益要协调,社会的秩序要管理。应当允许“乱说”,而不能允许危及多数人利益的“乱动”。意见上,可以千差万别,不能互相强加;实行时,只能通过必要的程式,少数服从多数,同时保护少数;全体人通过代表会议监督社会的管理者。这就是民主的真义。
民主社会,首先要管好的是社会的管理者。公民则享有法律所赋予的最广泛的自由。
自然界给了有理智、会劳动的人类以生命,人类应当感谢宇宙之母,和平友爱地生活在无垠的宇宙的怀抱之中。
中国广袤辽阔的土地养育了勤劳、智慧的炎黄子孙、龙的传人,让我们中国人和平统一地生活在一起。
自由、平等、博爱不是属于一部分人的,是属于全体人类的。全体人类,共同享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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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徐文立为孙维邦主编的民办期刊《人》所作的序言,写于1981年1月14日,1997年7月9日略有修订。
现载徐文立《第一部狱中书•我以我血荐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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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二十六年后孙维邦和杜应国的说明
“有二件事需要澄清,一是98年民主党建党前徐文立确实设法与我联系过,我知情,知道他的动作,不是他难为我,此事我在口头上向一些问的人澄过清。二是有一份叫《人》的刊物,只印了一期,是我刻我印的,有的人亲眼目睹,但他们能目睹怎么刻、怎么印却不能目睹我与徐(文立)间‘阴谋’,他们并不知这一创意是徐(文立)提的。我爸死在六十八岁,我哥也是六十八,我得防着六十八,现在就把这事说清,以免来不及说被带到骨灰盆里去。”
——摘自孙维邦《在中国民主党海外流亡总部的【关注中国中心】上发表『原罪的共产党』的说明》(2007年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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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兄:
此件收到。此事我知道,当时的版权页上即注明有“总编辑:徐文立”的字样。而且当时商议时,我曾建议把刊名定为《自然社会人》,结果你将之写成了一篇发刊词,刊名则定为《人》。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此事?
应国2007/1/14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