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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年间,大批秀才公车上书,赵家动了机枪坦克。试图用热血与机枪对话的,热血荐了轩辕,试图用肉身与坦克对话的,双腿被坦克轧断。
事情过去快三十年了,一代新人成长起来,不知六四为何物。一干书生却仍在眼巴巴地等待当局为六四平反,双眼都等出了青光,当局的口风也未有任何松动。可谓十倍地应验了那句俗话,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那句俗话流传千年,是有其道理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多半只会哀叹,有辱斯文。刀已架上斯项,还如此在意斯文?殊不知,斯项不存,斯文焉附。
英国哲学家波普(Karl Popper 1902/07/28 - 1994/09/17)在《开放社会及其敌人》(The Open Society and Its Enemies)一书里用相当篇幅讨论了宽容悖论。所谓宽容悖论(Paradox of Tolerance)的大意是,在开放社会里,无限制的宽容必然导致宽容的消失。如果我们把无限制的宽容延伸至不宽容者,而没有做好准备防范不宽容者对宽容社会的屠杀,那末,宽容连同宽容者都将被摧毁。
波普认为,我的以上说法并不意味,我们应该总是压制不宽容的哲学的声音。只要我们能用理性探讨来反驳他们,用公众意见来制衡他们,压制肯定是最不智的作法。但是,我们应该保留在必要时压制他们,甚至诉诸强力的权力。因为情况很容易变成,他们不准备与我们展开理性探讨,而是反对所有对话,以有迷惑性为由,禁止其追随者倾听理性对话,并教导他们用拳头或手枪回敬对话。因此,我们应该,以宽容的名义,保留对不宽容者不宽容的权力。我们应该宣称,任何鼓吹不宽容的运动都将自己置于法律之外,我们应该考虑采取法律之外的行动,把他们当成罪犯来处置,就象我们处置杀人,绑架,或复辟贩奴等罪犯那样。
波普的讨论迴环往复,长篇大论,其实,核心思想很简单,用梁山好汉的用语可以概括为,该出手时就出手。二者讲的是类似的道理,属于两极相通。翻译成当下的民主运动用语为,一味反对以暴易暴是非理性的,当不宽容者诉诸暴力时,宽容者应该毫不犹豫地以暴易暴。换言之,与机枪坦克对话的也必须是机枪坦克。金有狼牙棒,宋有天灵盖,是个天大的笑话。
赵家都动用机枪坦克了,还有人高喊和平理性非暴力。这种人不是愚不可及,就是别有用心。稍加思索,不难看出,那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翻版。自已愚昧,主动不点灯,只是可悲而已,阻止邻里点灯,以掩护州官放火,就属可恶了。
体制内的某类学者或御用文人,以他们的智商或学养,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那五斗米的诱惑太大,直叫卿黑着良心说话。体制外的某类学者或帮闲文人,以他们的智商或学养,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拿了人家手短,吃了人家嘴软,卿只能厚着脸皮说话。时代发展了,道德进步了,体制内外都有不少人捎带着还干了让自己鸟软的事,所以,卿卿说话办事又厚又黑。
当年起事的主要是秀才,外带部分举子。他们毕竟是那个年代的人,唱完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接着就唱,呼尔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丝毫不觉得自相矛盾,少数人甚至还在最不该下跪的时间和地点跪下了。加之,其中又有一批上面所述的卿卿,所以,快十个三年过去了,他们还是抬头望不见北斗,俯身理不清斯文。
看看人家老兵,那才是干事业的样子。何不放下身段,向老兵讨教一二,或者干脆与他们打成一片,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据此,国党亦可为师,它坐江山不行,打江山还是很有一套的,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面对警察,老兵问,我们是敌人吗? 若对方回以是,你以为老兵不敢反吗?
秀才应该深入长辛店和潮汕地区,但他们没去,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