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当中,妖精多数是女的。生活当中,美女多数是妖精。
红楼里美女一堆,性格各异,千红一窟,阴气极盛。后世的YY评论家甚难取舍,竟然搞出一个钗黛湘的三美四P婚姻。
其实这也是宝玉的难题。他一个宅男,大多数时候闷在大观园里,各种腐女抬头不见低头见,这能整出什么样的故事呢?答案是:没有故事,或者是故事无聊。
我一直认为,书的好坏跟格局有关。如果只能看到大观园的那片小天,这书高不到哪儿去。这有一比,鼻烟壶里能写兰亭集序,西斯廷穹顶也能画出创世纪,虽然前者有更细更清晰的颗粒度,但后者描摹的维度显然更高。
人啊,环境动物,跟牛呆久了变成牛,跟猫睡一块儿就是猫,成天泡一个园子也只能变成竹枝荷叶,更精致些而已。清末民初,这本书红火,是因为那时 的人活动范围小,农民绑在土地上,小姐关在宅子里,官员困在职位上。能跑动的商贾没有社会地位,不是主流。
社会变迁如此之快,现在还抱着红楼梦,奉为神作,只可能是脑子跟不上趟。
蒋勋说红楼梦是佛经,我同意。但佛经是给老人看的,戏里面都有的情节,年老的大太太抄经理佛,刚入门的新媳妇没人信的。年纪轻轻的,可以背诵少年中国说,可以憧憬在水一方,可以欣赏自由引导人民。明明人生体验未到,硬是往佛上靠,佛也不敢收的:先去红尘游,生儿育女的干活。
好吧,有人要跟我讲永恒的人性:这书写透了女人,参尽了世情,尤其塑造了一个无比美丽的灵魂林黛玉。
这我承认,红楼是好书。可好书也是分档次的,用红楼的语言,有正册,副册,又副册。
又副册是那些人性解构深刻世情洞察明了的各种世界名著。读这样的书,明事明理明人。但有一点,读的时候,书是书,你是你。读者和书有距离感。因为大师写的时候就疏离着,象女文青喜欢的张爱玲,她的小说和她不沾边。
副册是能撞击身心的书。读的时候,灵魂重重地捶打,人彻底融入,书人一体,没有了自我。这样的书,一辈子读过的不会超过10本。书目因人而异。撞了你的不一定能撞到我。
正册是打开新世界的书。书是钥匙,帮助读者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视野,思维进入以前没有的高度。书读完,也就扔掉了。你的思想被加了一个新维度,旧日未解事,今天一眼破。正册没有12钗那么多,每个人有一本就算赚了。
红楼梦对现在的人来说,大致在又副册和副册之间。
如果提一个问题:当下华语文学里,谁的世界影响力最大?文青们可能会选莫言高行健。但亚马逊上销量和好评俱佳的是另一个名字:刘慈欣。刘的三体文学性一般,文字粗陋,但却是一本接近正册的书。文字不是游戏,技巧为次,重要的是承载思想。
刘慈欣说他不读红楼梦。他远离了妖精。
我们得了选择贫乏的好处。啥都没有的年代,只能读书。
大刘占了便宜,中文表达一般的弱点被Ken的英语翻译弥补。Ken是文字上的再创作,这一点大刘自己也承认。
互联网带来的文化融合加速汉语表述方式的异化,现在的孩子已经说一种不那么纯正的中文,从用词到句式都深受网络的影响,多变且善变。纯文本让位于多媒体,长篇阅读被碎片浏览挤压。
就像我们读明朝那些事儿很少翻明史,百年之后的人们会玩一种叫红楼梦的虚拟现实游戏但很少去看纯文字的书。
红楼就没那么幸运了,据说林语堂一度要翻译, 翻到一半,擦着汗说我累不累啊,有这精力自己写个不就得了,就有了英文写就的《京华烟云》
开篇一句是副标题,要吸引人,确实如你所言,过分了。
一个东西有名了,各式人等各怀鬼胎地往上靠
其实大多数普通人的相想修到那个境界是不容易的。本文作者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就认定“生活中,美女多数是妖精”。其实美女之所以能成为美女,与其累世的修行是分不开的,修心补相,存好心,做好事,正行修善,就能得相好。
一理通萬事,要莊嚴相好,須修忍辱波羅蜜。忍者無瞋嘛!人平時不但無瞋還能歡喜,那面相一定好看。
故看见美女,要心生恭敬,随喜随喜,而不是说美女多数是妖精,只此一句话,就已经是满满的负能量,妒忌、嗔恨之心溢于言表。不好意思,请恕我直言,抱歉啦!
飘荡的灵魂要抛锚,否则惶惑。
卖给上帝是一个省事的方式。上帝,全看你了,我不再思考。
为表达设定门槛,政治上不正确。
非文科生也有春天,也要春天!
萝卜咸菜,各吃各的。由此分层次,就不必了。
少年时的我象李逵那样吃馒头,对黛玉无感。20多年后,我才学会细嚼慢咽,慢慢咂摸出文字纤细的妙处。
梦藏红楼需要时机,早不得,晚不得。
读《红楼梦》的人,读出不一样的感受. 现代人科技发达,信息充足,能静下心来读一读《红楼梦》真不容易。
你不仅承载思想,技巧也不失风采。真是文学城里的一道文化美景!
大赞!
这跟文青对红楼的接受肯定背道而驰。
因为太祖过于推崇这本书的思想性,所以我分外警惕。
红楼梦属于足够敏慧的一小撮人。大多数人找不到读懂这本书的钥匙。
而那少数人因为掌握着话语权,越吹越大,并以此为标准划分等级,搞得读不出滋味的人也要假装喜欢。
去问问现在的小孩,谁认认真真地读过红楼。
红楼的审美价值趋于传统的中国式静美型。个人以为,在审美层次上属于古董,并不是最上乘的,但却是中国人最容易接受的。
读初中时,班上有个女同学,偷看红楼梦,然后着了迷。
也许正值青春期,又没人辅导,不久就言语混乱,行为怪异,不能正常上课,最后被诊断为青春型精神病。
家长在她卧室里,找到许许多多红楼梦的大小书籍,还有大量笔记,证实。
好文呀
还是觉得二者缺一不可无主次之分。读平凡世界白鹿原,思想杠杠的,文学性就差太多了。
能不能切乎当下读书人的心境,看机缘,名著也不容易。
文青也就读到三体,就叹为观止了,还是不要评红楼了。
中国几千年,可读的也就弄出这三四本书,请手下留情。
反之,哪怕是写尽上下五千年古今多少事,也是流于形式堆砌感情罢了。
骂人挖坑不好玩。
藏人起名字不好懂,那山与姑娘挂不上钩
本是天凉好个秋,却要矫情于文字
高兴建?不带这么侮辱文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