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地从剥削者转移到农民手里
《沒有》把土地从封建剥削者手里转移到农民手里,把封建地主的私有财产变为农民的私有财产,使农民从封建的土地关系中获得解放,《那有》从而造成将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的可能性?还有《小岗村农民包产到户》吗?
毛泽东:“耕者有其田”,是把土地从封建剥削者手里转移到农民手里,把封建地主的私有财产变为农民的私有财产,使农民从封建的土地关系中获得解放,从而造成将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的可能性。
因此,“耕者有其田”的主张,是一种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性质的主张,并不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性质的主张,是一切革命民主派的主张,并不单是我们共产党人的主张。
所不同的,在中国条件下,只有我们共产党人把这项主张看得特别认真,不但口讲,而且实做。哪些人们是革命民主派呢?除了无产阶级是最彻底的革命民主派之外,农民是最大的革命民主派。
农民的绝对大多数,就是说,除开那些带上了封建尾巴的富农之外,无不积极地要求“耕者有其田”。
城市小资产阶级也是革命民主派,“耕者有其田”使农业生产力获得发展,对于他们是有利的。
民族资产阶级是一个动摇的阶级,他们需要市场,他们也赞成“耕者有其田”;他们又多半和土地联系着,他们中的许多人就又惧怕“耕者有其田”。
孙中山是中国最早的革命民主派,他代表民族资产阶级的革命派、城市小资产阶级和乡村农民,实行武装革命,提出了“平均地权”和“耕者有其田”的主张。
但是可惜,在他掌握政权的时候并没有主动地实行过土地制度的改革。自国民党反人民集团掌握政权以后,便完全背叛了孙中山的主张。
现在坚决地反对“耕者有其田”的,正是这个反人民集团,因为他们是代表大地主、大银行家、大买办阶层的。中国没有单独代表农民的政党,民族资产阶级的政党没有坚决的土地纲领,因此,只有制订和执行了坚决的土地纲领、为农民利益而认真奋斗、因而获得最广大农民群众作为自己伟大同盟军的中国共产党,成了农民和一切革命民主派的领导者。
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三六年,中国共产党实行了彻底改革土地制度的办法,实现了孙先生的“耕者有其田”的主张。
出而张牙舞爪,进行了十年反人民战争,亦即反“耕者有其田”的战争的,就是那个集中了孙中山一切不肖子孙在内的团体——国民党内的反人民集团。
论联合政府(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四日)
作者:毛泽东
土地问题
为着消灭日本侵略者和建设新中国,必须实行土地制度的改革,解放农民。孙中山先生的“耕者有其田”的主张,是目前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性质的革命时代的正确的主张。
为什么把目前时代的革命叫做“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性质的革命”?这就是说,这个革命的对象不是一般的资产阶级,而是民族压迫和封建压迫;这个革命的措施,不是一般地废除私有财产,而是一般地保护私有财产;这个革命的结果,将使工人阶级有可能聚集力量因而引导中国向社会主义方向发展,但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仍将使资本主义获得适当的发展。“耕者有其田”,是把土地从封建剥削者手里转移到农民手里,把封建地主的私有财产变为农民的私有财产,使农民从封建的土地关系中获得解放,从而造成将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的可能性。因此,“耕者有其田”的主张,是一种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性质的主张,并不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性质的主张,是一切革命民主派的主张,并不单是我们共产党人的主张。所不同的,在中国条件下,只有我们共产党人把这项主张看得特别认真,不但口讲,而且实做。哪些人们是革命民主派呢?除了无产阶级是最彻底的革命民主派之外,农民是最大的革命民主派。农民的绝对大多数,就是说,除开那些带上了封建尾巴的富农之外,无不积极地要求“耕者有其田”。城市小资产阶级也是革命民主派,“耕者有其田”使农业生产力获得发展,对于他们是有利的。民族资产阶级是一个动摇的阶级,他们需要市场,他们也赞成“耕者有其田”;他们又多半和土地联系着,他们中的许多人就又惧怕“耕者有其田”。孙中山是中国最早的革命民主派,他代表民族资产阶级的革命派、城市小资产阶级和乡村农民,实行武装革命,提出了“平均地权”和“耕者有其田”的主张。但是可惜,在他掌握政权的时候并没有主动地实行过土地制度的改革。自国民党反人民集团掌握政权以后,便完全背叛了孙中山的主张。现在坚决地反对“耕者有其田”的,正是这个反人民集团,因为他们是代表大地主、大银行家、大买办阶层的。中国没有单独代表农民的政党,民族资产阶级的政党没有坚决的土地纲领,因此,只有制订和执行了坚决的土地纲领、为农民利益而认真奋斗、因而获得最广大农民群众作为自己伟大同盟军的中国共产党,成了农民和一切革命民主派的领导者。
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三六年,中国共产党实行了彻底改革土地制度的办法,实现了孙先生的“耕者有其田”的主张。出而张牙舞爪,进行了十年反人民战争,亦即反“耕者有其田”的战争的,就是那个集中了孙中山一切不肖子孙在内的团体——国民党内的反人民集团。
抗日期间,中国共产党让了一大步,将“耕者有其田”的政策,改为减租减息的政策。这个让步是正确的,推动了国民党参加抗日,又使解放区的地主减少其对于我们发动农民抗日的阻力。这个政策,如果没有特殊阻碍,我们准备在战后继续实行下去,首先在全国范围内实现减租减息,然后采取适当方法,有步骤地达到“耕者有其田”。
但是背叛孙先生的人们不但反对“耕者有其田”,连减租减息也反对。国民党政府自己颁布的“二五减租”一类的法令,自己不实行,仅仅我们在解放区实行了,因此也就成立了罪状:名之曰“奸区”。
在抗日期间,出现了所谓民族革命阶段和民主民生革命阶段的两阶段论,这是错误的。
大敌当前,民主民生改革的问题不应该提起,等日本人走了再提好了。——这是国民党反人民集团的谬论,其目的是不愿抗日战争获得彻底胜利。有些人居然随声附和,作了这种谬论的尾巴。
大敌当前,不解决民主民生问题,就不能建立抗日根据地抵抗日本的进攻。——这是中国共产党的主张,并且已经这样作了,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在抗日期间,减租减息及其它一切民主改革是为着抗日的。为了减少地主对于抗日的阻力,只实行减租减息,不取消地主的土地所有权,同时又奖励地主的资财向工业方面转移,并使开明士绅和其它人民的代表一道参加抗日的社会工作和政府工作。对于富农,则鼓励其发展生产。所有这些,是在坚决执行农村民主改革的路线里包含着的,是完全必要的。
两条路线:或者坚决反对中国农民解决民主民生问题,而使自己腐败无能,无力抗日;或者坚决赞助中国农民解决民主民生问题,而使自己获得占全人口百分之八十的最伟大的同盟军,借以组织雄厚的战斗力量。前者就是国民党政府的路线,后者就是中国解放区的路线。
动摇于两者之间,口称赞助农民,但不坚决实行减租减息、武装农民和建立农村民主政权,这是机会主义者的路线。
国民党反人民集团动员一切力量,向着中国共产党放出了一切恶毒的箭:明的和暗的,军事的和政治的,流血的和不流血的。两党的争论,就其社会性质说来,实质上是在农村关系的问题上。我们究竟在哪一点上触怒了国民党反人民集团呢?难道不正是在这个问题上面吗?国民党反人民集团之所以受到日本侵略者的欢迎和鼓励,难道不正是在这个问题上面,给日本侵略者帮了大忙吗?所谓“共产党破坏抗战、危害国家”,所谓“奸党”、“奸军”、“奸区”,所谓“不服从政令、军令”,难道不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在这个问题上做了真正符合于民族利益的认真的事业吗?
农民——这是中国工人的前身。将来还要有几千万农民进入城市,进入工厂。如果中国需要建设强大的民族工业,建设很多的近代的大城市,就要有一个变农村人口为城市人口的长过程。
农民——这是中国工业市场的主体。只有他们能够供给最丰富的粮食和原料,并吸收最大量的工业品。
农民——这是中国军队的来源。士兵就是穿起军服的农民,他们是日本侵略者的死敌。
农民——这是现阶段中国民主政治的主要力量。中国的民主主义者如不依靠三亿六千万农民群众的援助,他们就将一事无成。
农民——这是现阶段中国文化运动的主要对象。所谓扫除文盲,所谓普及教育,所谓大众文艺,所谓国民卫生,离开了三亿六千万农民,岂非大半成了空话?
我这样说,当然不是忽视其它约占人口九千万的人民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重要性,尤其不是忽视在政治上最觉悟因而具有领导整个革命运动的资格的工人阶级,这是不应该发生误会的。
认识这一切,不但中国共产党人,而且一切民主派,都是完全必要的。
土地制度获得改革,甚至仅获得初步的改革,例如减租减息之后,农民的生产兴趣就增加了。然后帮助农民在自愿原则下,逐渐地组织在农业生产合作社及其它合作社之中,生产力就会发展起来。这种农业生产合作社,现时还只能是建立在农民个体经济基础上的(农民私有财产基础上的)集体的互助的劳动组织,例如变工队、互助组、换工班之类,但是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生产量的增加,已属惊人。这种制度,已在中国解放区大大发展起来,今后应当尽量推广。
这里应当指出一点,就是说,变工队一类的合作组织,原来在农民中就有了的,但在那时,不过是农民救济自己悲惨生活的一种方法。现在中国解放区的变工队,其形式和内容都起了变化;它成了农民群众为着发展自己的生产,争取富裕生活的一种方法。
中国一切政党的政策及其实践在中国人民中所表现的作用的好坏、大小,归根到底,看它对于中国人民的生产力的发展是否有帮助及其帮助之大小,看它是束缚生产力的,还是解放生产力的。消灭日本侵略者,实行土地改革,解放农民,发展现代工业,建立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和富强的新中国,只有这一切,才能使中国社会生产力获得解放,才是中国人民所欢迎的。
这里还要指出一点,就是说,从城市到农村工作的知识分子,不容易了解农村现时还是以分散的落后的个体经济为基础的这种特点;在解放区,则还要加上暂时还是被敌人分割的和游击战争的环境的特点。因为不了解这些特点,他们就往往不适当地带着他们在城市里生活或工作的观点去观察农村问题,去处理农村工作,因而脱离农村的实际情况,不能和农民打成一片。这种现象,必须用教育的方法加以克服。
中国广大的革命知识分子应该觉悟到将自己和农民结合起来的必要。农民正需要他们,等待他们的援助。他们应该热情地跑到农村中去,脱下学生装,穿起粗布衣,不惜从任何小事情做起,在那里了解农民的要求,帮助农民觉悟起来,组织起来,为着完成中国民主革命中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即农村民主革命而奋斗。
在日本侵略者被消灭以后,对于日本侵略者和重要汉奸分子的土地应当没收,并分配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
历来人们是如何看待人类战争的?这是一个复杂的伦理问题,人与人之间的看法也可能有差异。这个问题是各自所站的立场不同的问题,也涉及到利益土地恩怨历史等诸多方面。
尽管有人是反对所有的战争,而且也拒绝参与任何战争的,所谓的绝对的和平主义者。但有的人显然不是逢战必反的。比如很少有人会反对抵抗德国的希特列极右的法西斯主义大屠杀,又或者是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战争的大屠杀,因为人们相信反法西斯主义和反军国主义的那些战争是正义的。
也就是说人类中的战争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人们应该反对非正义的战争,而不必反对正义的战争。
当人们对人类中发生的每一场战争(如美伊战争)的看法有分歧的时候,人们的分歧点并不在于战争是否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而在于人们对这场具体的战争是否是正义的战争的判断,都是以对谁受益的立场不同而来判断了。这样的判断是一种“价值判断”,当然会因人们自己的信仰与价值观而异,也跟人们的生活地理环境、人生阶级体验、个人信仰性格等等有关。
对人们来说,是否可能有“正义的战争”、以及什么样的战争才算得上是“正义的战争”,人们的看法跟人们的阶级立场有关。
如果从上帝圣经本身的教导来说,一方面,福音的精髓是爱与赦免,信徒们应该爱仇敌、为所有人祷告。另一方面,信徒们也应该维护公义、保护弱势群体,而且可以自我防卫。这两方面的教导表面上看似乎有些矛盾,但其实是可以得到统一的,正如上帝的慈爱与公义可以并存、信徒们可以同时《恨恶罪》,但又《爱罪人》一样。然而在具体的信仰实践上,那些掌权的满脑子私利者在发动战争时,只顾以牙还牙狂轰乱炸几倍十几倍地屠杀平民百姓。就如基督徒的蒋介石“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战争观是多么的邪恶。
从解经和神学来说,和平主义反战观的主要根据是主耶稣自己的教导是反对暴力的。无论是登山宝训,还是耶稣自己的身体力行,体现的都是和平主义的精神。耶稣本人遭受到最大最恶劣的社会不公,然而他为逼迫他的人祷告,求天父赦免他们。他教导门徒“收刀入鞘吧!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太26:52),“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太5:44),甚至“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太5:39)。
基督信仰的“爱”的特质要求信徒以一种极端的、无条件的、牺牲的爱来化解仇恨和暴力。基督徒面对社会不公,应该学习基督,存谦卑宽容忍耐的心,等候主自己伸冤,而不是靠自己的血气诉诸武力、以暴抗恶。尽管在旧约中确实有上帝带领以色列人(神的选民)征战攻击外帮仇敌的记载,但旧约记载的战争也只有一部分是如此,其它则是人的罪性所致。而且旧约里以色列人的正义争战都是用来预表公义对邪恶的战胜、最终预表上帝的救赎的。到了新约,上帝的救赎已经由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牺牲的大爱完成,上帝的应许已经实现,基督徒不应该再用战争和武力“替天行道”。
历史上基督徒的十字军“圣战”和历次惨烈的“宗教战争”,都并非符合真正的基督信仰精神,而是人背离圣经自以为义的结果,是人罪性的表现。至于一场战争是否是“正义的战争”,以人的有限而要做这样的判断,很多时候都难免是不可靠和危险的。
在基督教历史上,除了初代信徒面对罗马帝国的迫害采取不抵抗主义以殉道见证自己的信仰外,还有其它一些和平主义的反战实践。包括在今天的现实当中,也有很多出于信仰反战的基督徒。在基督教的历史和众多的教派当中,“贵格会”(“教友会”,Quakers)和“门诺弟兄会”(Mennonites)这两个小教派是比较彻底的反战的。贵格会和门诺弟兄会都是十六世纪极端改革派“重洗派”(Anabaptist)的后裔和传承。重洗派的神学,不但被当时的罗马天主教,也被当时的宗教改革的新教(更正教、抗罗宗)的主流视为“异端”。
他们也因此不但受到国家的迫害,也受到天主教和新教的迫害。然而他们的信仰,有很多地方跟主流的改教信仰其实是一致的。他们特别的地方,是强调跟随耶稣、受苦、忍耐、与世俗分离等等。由此带来的信仰实践,是绝对的“不抵抗主义”和出世的生活。在战争观上,就是彻底的、绝对的、反对一切战争的和平主义。他们不但反对战争,也拒绝参军。
另一方面,他们对世俗的权力,也是完全的不抵抗。当宗教迫害临到他们自己的时候,他们仍然是很有一致性的不抵抗,“听凭主怒”。
所以历史上有大量的该派信徒被国王们和基督徒们轻而易举的消灭杀戮,彻底的不抵抗的代价是默默流淌的鲜血和默默牺牲的生命。
主流的新教教派,无论是路德宗、改革宗、清教徒,都不是彻底反战的,否则今天我们恐怕仍然只有天主教而新教早已在历次的宗教战争中被缴杀净尽了。
因此,他们是彻底的反战,但是他们反得有高度的一致性,他们的反战不因政治倾向而改变,纯粹是出于宗教信仰。
如果每个人都按照基督的教导爱人如己,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了。
战争本身都是残酷和伤害性的,但可悲的是战争也是无法避免的现实。
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完全没有战争的乌托邦存在。
生活本身是真实的,很多美好的理想,包括绝对的和平主义,常常都无法在现实当中实现,因为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美好纯净的童话世界之中,而是生活在一个已经被罪污染了的世界里面。
世界上的宗教和基督教的教派多如牛毛,真正彻底反战的其实很少。
佛教按说应该是很非暴力和和平主义的,可也有信仰“我佛慈悲亦惩恶”的棍僧。
生命是宝贵的,保守派、福音派基督徒在堕胎等问题上也都是持“维护生命”(pro-life)的价值观和立场,但是面对战争,这些基督徒当中也有持选择性的“主战”立场的。他们也相信自己的立场并不违反圣经的教导。
圣经并没有禁止基督徒参与一切的战争。耶稣教导门徒应该自我防卫,奉差外出传福音的时候,可以带刀,而且“没有刀的要卖衣服买刀”(路22:36)。
圣经也教导信徒“当为贫寒的人和孤儿伸冤;当为困苦和穷乏的人施行公义。当保护贫寒和穷乏的人,救他们脱离恶人的手。”(诗82:3-4)
新旧约中都多有以征战预表和比喻属灵真理的经文。新旧约中也都有身为军官或士兵的的信徒,如新约中信主的百夫长、罗马官兵等,耶稣和彼得称赞他们的信心的时候并未责备他们没有退出军队(太8:5-13,徒10)。
更重要的是,圣经要求基督徒顺服政府的权柄,“因为他不是空空地佩剑,他是神的用人,是伸冤的,刑罚那作恶的”(罗13:4)。
世界上的政府及其军队应该有责任扬善罚恶、维护和平与秩序。
有人问马丁路德一个人可不可以又参战当军人又做基督徒,路德说“当我想到一个士兵的尽职即意味着刑罚作恶的、杀死做恶的、并因此造成悲惨的结局的时候,似乎那是跟基督之爱背道而驰的非基督徒的做法。但是当我想到一个士兵所做的是怎样保护了善良的人、保全了妇女、儿童、住房、农场、财产、荣誉和和平的时候,我又看到这是何等可贵和敬虔的工作。”(英文路德文集46:96,)很多时候,战争成为维持和平的唯一选择,这当然是一个可悲的悖论,但在上帝的主权之下这也可能是一种上帝的护理。
今天的基督徒可能更多的是持有选择性的主战或反战的立场,就是说有条件地、谨慎地支持“正义的战争”。
而直到今天很多基督徒(尤其在西方)衡量一场战争是否正义仍然是依循一些传统的原则。
在基督教历史上,从奥古斯丁开始,就有从圣经思想推演出来的“正义的战争”理论(Just War Theory),用以对一场战争是否是正义的提供具体的判定标准。按照奥氏的看法,正义的战争的目的是维护和平和公义,这样的战争必须在公义的原则下依循正当的手段进行。实际上,奥氏本人虽然不情愿地接受了战争的事实,但内心却敬佩彻底不抵抗的和平主义者。
因此“正义的战争”理论要求正义的战争必须有正当的理由和目的,必须是为了和平和自卫,任何主动的侵略、复仇、征服、经济掠夺和意识形态的灌输都不符合正义的标准。
只有一国之政府有权发动战争,其他任何个人和组织都没有这样的权利。
战争必须是最后不得已的手段,只有在用尽了外交、经济制裁等手段之后才能诉诸武力。
战前和战争进行中必须遵循一系列公义的准则,包括要向仇敌守信、正式公开宣战、不抢掠、不屠杀、不焚城、不伤害非军事人员和平民,等等。正义之战的理论并非是为把战争正当化合理化而制造的理论,而是为战争设限,尽量减少战争的伤害。
如果每个国家都遵循正义战争的原则,那么很多战争都是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应该打的。
尽管“正义的战争”理论应该说是西方正统教会比较主流的战争观,在华人基督徒中这仍然是一个有很大争议的问题。
在廿一世纪的今天,基督教信仰早已呈现多元化的境况,“正统”与传统也许已经不再具有多少规范的作用。
对一些基督徒来说,“正义的战争”理论也许只不过是“人的东西”,并无权威可言。这本身也许是好事--如果真的是出于不迷信前人、“唯独圣经”的话。然而这也可能带来一个问题:如果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一切的价值判断就只有都成为彻底主观和相对主义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果一切都只是观点与角度,一切都只是文化与背景,那么也就无所谓对错,没有真理可言了。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美国于1917年正式对德国宣战。当时美国在任的总统是威尔逊。威尔逊本人是个厌恶战争的基督徒,所以美国一直到了战争已成终止战争的唯一方法的最后关头才宣战。威尔逊在议会提出:美国只为和平而战,不为侵略、不为掠夺、不为复仇、不为毁灭而战,只要对方一放下武器,立刻停战。他说:“我深信和平是建立在人民的权力而非政府的权力上。世界上的人民都有相同的自由、安全与均等的机会时,就有和平”。
威尔逊的话在今天仍然让我们深思。和平,是人类崇高的理念和美好的向往。然而和平也是最不可求最难得到的。廿一世纪的今天,科技文明飞速发展,然而战争的阴影仍然笼罩着世界。实际上,圣经明确预言在基督再来之前,我们一直会“听到打仗和打仗的风声”(太24:6)。
基督徒应该为世上的君王和掌权者祷告,为世界和平祷告,但是我们对世界和人的罪性不抱幻想。我们知道,真正的和平最终不能指望国家和掌权者,而在于人的内心。人心与上帝为仇,人与人之间也无法有真正的和平。基督是“和平之君”,基督信仰带给人的最大的福祉就是使人与上帝和好,也与人和好。基督徒最大的使命就是把这个和平的福音传给世人,做使人和睦的有福之人(太5:9)。
基督徒也有真实的盼望,那就是等候新天新地的日子,到那时列国“要将刀打成犁头,把枪打成镰刀。这国不举刀攻击那国;他们也不再学习战事”,(赛2:4)上帝与人同在,人将享受真正的永远的和平。
论联合政府(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四日)
作者:毛泽东
有无认真的自我批评,也是我们和其它政党互相区别的显着的标志之一。我们曾经说过,房子是应该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了灰尘;脸是应该经常洗的,不洗也就会灰尘满面。
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也会沾染灰尘的,也应该打扫和洗涤。“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说它们在不停的运动中抵抗了微生物或其它生物的侵蚀。
对于我们,经常地检讨工作,在检讨中推广民主作风,不惧怕批评和自我批评,实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些中国人民的有益的格言,正是抵抗各种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侵蚀我们同志的思想和我们党的肌体的唯一有效的方法。
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它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着的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
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坚持真理,因为任何真理都是符合于人民利益的;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修正错误,因为任何错误都是不符合于人民利益的。
二十四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凡属正确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相适合,都是联系群众的;凡属错误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不相适合,都是脱离群众的。
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命令主义、尾巴主义、宗派主义、官僚主义、骄傲自大的工作态度等项弊病之所以一定不好,一定要不得,如果什么人有了这类弊病一定要改正,就是因为它们脱离群众。
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
全党团结起来,为实现党的任务而斗争
同志们,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们的任务和我们为完成这些任务所采取的政策,那末,我们应该用怎样的工作态度去执行这些政策和完成这些任务呢?
目前国际国内的形势,在我们和中国人民面前显示了光明的前途,具备了前所未有的有利条件,这是显然的,毫无疑义的。但是同时,依然存在着严重的困难条件。谁要是只看见光明一面,不看见困难一面,谁就会不能很好地为实现党的任务而斗争。
我们的党和中国人民一道,不论在整个党的二十四年历史中,在八年抗日战争中,为中国人民创造了巨大的力量,我们的工作成绩是很显然的,毫无疑义的。但是同时,我们的工作中依然存在着缺点。谁要是只看见成绩一面,不看见缺点一面,谁也就不会很好地为实现党的任务而斗争。
中国共产党自从一九二一年诞生以来,在其二十四年的历史中,经历了三次的伟大斗争,这就是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和现在还在进行中的抗日战争。我们的党从它一开始,就是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为基础的党,这是因为这个主义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最正确最革命的科学思想的结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一经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就使中国革命的面目为之一新,产生了新民主主义的整个历史阶段。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在中国人民中产生了新的工作作风,这主要的就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作风,和人民群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作风以及自我批评的作风。
反映了全世界无产阶级实践斗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在它同中国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革命斗争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时候,就成为中国人民百战百胜的武器。中国共产党正是这样做了。我们党的发展和进步,是从同一切违反这个真理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作坚决斗争的过程中发展和进步起来的。教条主义脱离具体的实践,经验主义把局部经验误认为普遍真理,这两种机会主义的思想都是违背马克思主义的。我们党在自己的二十四年奋斗中,克服了和正在克服着这些错误思想,使得我们的党在思想上极大地巩固了。我们党现在已有了一百二十一万党员。其中绝大多数是在抗日时期入党的,在他们之中存在着各种不纯正的思想。在抗日以前入党的党员中,也有这种情形。几年来的整风工作收到了巨大的成效,使这些不纯正的思想受到了很多的纠正。今后应当继续这种工作,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精神,更大地展开党内的思想教育。必须使各级党的领导骨干都懂得,理论和实践这样密切地相结合,是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它任何政党的显着标志之一。因此,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如果这个任务不解决,党的一切政治任务是不能完成的。
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它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着的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坚持真理,因为任何真理都是符合于人民利益的;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修正错误,因为任何错误都是不符合于人民利益的。二十四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凡属正确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相适合,都是联系群众的;凡属错误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不相适合,都是脱离群众的。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命令主义、尾巴主义、宗派主义、官僚主义、骄傲自大的工作态度等项弊病之所以一定不好,一定要不得,如果什么人有了这类弊病一定要改正,就是因为它们脱离群众。我们的代表大会应该号召全党提起警觉,注意每一个工作环节上的每一个同志,不要让他脱离群众。教育每一个同志热爱人民群众,细心地倾听群众的呼声;每到一地,就和那里的群众打成一片,不是高踞于群众之上,而是深入于群众之中;根据群众的觉悟程度,去启发和提高群众的觉悟,在群众出于内心自愿的原则之下,帮助群众逐步地组织起来,逐步地展开为当时当地内外环境所许可的一切必要的斗争。在一切工作中,命令主义是错误的,因为它超过群众的觉悟程度,违反了群众的自愿原则,害了急性病。我们的同志不要以为自己了解了的东西,广大群众也和自己一样都了解了。群众是否已经了解并且是否愿意行动起来,要到群众中去考察才会知道。如果我们这样做,就可以避免命令主义。在一切工作中,尾巴主义也是错误的,因为它落后于群众的觉悟程度,违反了领导群众前进一步的原则,害了慢性病。我们的同志不要以为自己还不了解的东西,群众也一概不了解。许多时候,广大群众跑到我们的前头去了,迫切地需要前进一步了,我们的同志不能做广大群众的领导者,却反映了一部分落后分子的意见,并且将这种落后分子的意见误认为广大群众的意见,做了落后分子的尾巴。总之,应该使每个同志明了,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应该使每一个同志懂得,只要我们依靠人民,坚决地相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无尽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难也能克服,任何敌人也不能压倒我们,而只会被我们所压倒。
有无认真的自我批评,也是我们和其它政党互相区别的显着的标志之一。我们曾经说过,房子是应该经常打扫的,不打扫就会积满了灰尘;脸是应该经常洗的,不洗也就会灰尘满面。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也会沾染灰尘的,也应该打扫和洗涤。“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说它们在不停的运动中抵抗了微生物或其它生物的侵蚀。对于我们,经常地检讨工作,在检讨中推广民主作风,不惧怕批评和自我批评,实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些中国人民的有益的格言,正是抵抗各种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侵蚀我们同志的思想和我们党的肌体的唯一有效的方法。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宗旨的整风运动之所以发生了很大的效力,就是因为我们在这个运动中展开了正确的而不是歪曲的、认真的而不是敷衍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以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最大利益为出发点的中国共产党人,相信自己的事业是完全合乎正义的,不惜牺牲自己个人的一切,随时准备拿出自己的生命去殉我们的事业,难道还有什么不适合人民需要的思想、观点、意见、办法,舍不得丢掉的吗?难道我们还欢迎任何政治的灰尘、政治的微生物来玷污我们的清洁的面貌和侵蚀我们的健全的肌体吗?无数革命先烈为了人民的利益牺牲了他们的生命,使我们每个活着的人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个人利益不能牺牲,还有什么错误不能抛弃吗?
同志们,我们的大会闭幕之后,我们就要上战场去,根据大会的决议,为着最后地打败日本侵略者和建设新中国而奋斗。为达此目的,我们要和全国人民团结起来。我重说一遍,不管什么阶级,什么政党,什么社会集团或个人,只要是赞成打败日本侵略者和建设新中国的,我们就要加以联合。为达此目的,我们要把我们党的一切力量在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和纪律的原则之下,坚强地团结起来。不论什么同志,只要他是愿意服从党纲、党章和党的决议的,我们就要和他团结。我们的党,在北伐战争时期,不超过六万党员,后来大部分被当时的敌人打散了;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不超过三十万党员,后来大部分也被当时的敌人打散了。现在我们有了一百二十多万党员,这一回无论如何不要被敌人打散。只要我们能吸取三个时期的经验,采取谦虚态度,防止骄傲态度,在党内,和全体同志更好地团结起来,在党外,和全国人民更好地团结起来,就可以保证,不但不会被敌人打散,相反地,一定要把日本侵略者及其忠实走狗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掉,并且在消灭他们之后,把一个新民主主义的中国建设起来。
三次革命的经验,尤其是抗日战争的经验,给了我们和中国人民这样一种信心:没有中国共产党的努力,没有中国共产党人做中国人民的中流砥柱,中国的独立和解放是不可能的,中国的工业化和农业近代化也是不可能的。
同志们,有了三次革命经验的中国共产党,我坚决相信,我们是能够完成我们的伟大政治任务的。
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一个新民主主义的中国不久就要诞生了,让我们迎接这个伟大的日子吧!
中国共产党要建设新中国,必须发展工业。
毛泽东:“中国工人阶级的任务,不但是为着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国家而斗争,而且是为着中国的工业化和农业近代化而斗争。“
毛泽东:“人民的政府应有计划地从广大人民中培养各类知识分子干部,并注意团结和教育现有一切有用的知识分子。
从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中扫除文盲,是新中国的一项重要工作。
一切奴化的、封建主义的和法西斯主义的文化和教育,应当采取适当的坚决的步骤,加以扫除。
应当积极地预防和医治人民的疾病,推广人民的医药卫生事业。“
毛泽东:“对于外国文化,排外主义的方针是错误的,应当尽量吸收进步的外国文化,以为发展中国新文化的借镜;盲目搬用的方针也是错误的,应当以中国人民的实际需要为基础,批判地吸收外国文化。苏联所创造的新文化,应当成为我们建设人民文化的范例。对于中国古代文化,同样,既不是一概排斥,也不是盲目搬用,而是批判地接收它,以利于推进中国的新文化。“
毛泽东:“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民的最忠实的代言人,谁要是不尊重中国共产党,谁就是在实际上不尊重最广大的中国人民,谁就一定要失败。“
《论联合政府》(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四日)
作者:毛泽东
工业问题
为着打败日本侵略者和建设新中国,必须发展工业。但是,在国民党政府统治之下,一切依赖外国,它的财政经济政策是破坏人民的一切经济生活的。国民党统治区内仅有的一点小型工业,也不能不处于大部分破产的状态中。政治不改革,一切生产力都遭到破坏的命运,农业如此,工业也是如此。
就整个来说,没有一个独立、自由、民主和统一的中国,不可能发展工业。消灭日本侵略者,这是谋独立。废止国民党一党专政,成立民主的统一的联合政府,使全国军队成为人民的武力,实现土地改革,解放农民,这是谋自由、民主和统一。没有独立、自由、民主和统一,不可能建设真正大规模的工业。没有工业,便没有巩固的国防,便没有人民的福利,便没有国家的富强。一八四○年鸦片战争[21]以来的一百零五年的历史,特别是国民党当政以来的十八年的历史,清楚地把这个要点告诉了中国人民。一个不是贫弱的而是富强的中国,是和一个不是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而是独立的,不是半封建的而是自由的、民主的,不是分裂的而是统一的中国,相联结的。在一个半殖民地的、半封建的、分裂的中国里,要想发展工业,建设国防,福利人民,求得国家的富强,多少年来多少人做过这种梦,但是一概幻灭了。许多好心的教育家、科学家和学生们,他们埋头于自己的工作或学习,不问政治,自以为可以所学为国家服务,结果也化成了梦,一概幻灭了。这是好消息,这种幼稚的梦的幻灭,正是中国富强的起点。中国人民在抗日战争中学得了许多东西,知道在日本侵略者被打败以后,有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的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富强的中国之必要,而这些条件是互相关联的,不可缺一的。果然如此,中国就有希望了。解放中国人民的生产力,使之获得充分发展的可能性,有待于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条件在全中国境内的实现。这一点,懂得的人已一天一天地多起来了。
在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条件获得之后,中国人民及其政府必须采取切实的步骤,在若干年内逐步地建立重工业和轻工业,使中国由农业国变为工业国。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如无巩固的经济做它的基础,如无进步的比较现时发达得多的农业,如无大规模的在全国经济比重上占极大优势的工业以及与此相适应的交通、贸易、金融等事业做它的基础,是不能巩固的。
我们共产党人愿意协同全国各民主党派,各部分产业界,为上述目标而奋斗。中国工人阶级在这个任务中将起伟大的作用。
中国工人阶级,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就开始以自觉的姿态,为中国的独立、解放而斗争。一九二一年,产生了它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从此以后,使中国的解放斗争进入了新阶段。在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三个时期中,中国工人阶级和中国共产党,对于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作了极大的努力和极有价值的贡献。在最后打败日本侵略者的斗争中,特别是在收复大城市和交通要道的斗争中,中国工人阶级将起着极大的作用。在抗日结束以后,可以预断,中国工人阶级的努力和贡献将会是更大的。中国工人阶级的任务,不但是为着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国家而斗争,而且是为着中国的工业化和农业近代化而斗争。
在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制度下,将采取调节劳资间利害关系的政策。一方面,保护工人利益,根据情况的不同,实行八小时到十小时的工作制以及适当的失业救济和社会保险,保障工会的权利;另一方面,保证国家企业、私人企业和合作社企业在合理经营下的正当的赢利;使公私、劳资双方共同为发展工业生产而努力。
日本侵略者被打败以后,日本侵略者和重要汉奸分子的企业和财产,应当没收,归政府处理。
文化、教育、知识分子问题
民族压迫和封建压迫所给予中国人民的灾难中,包括着民族文化的灾难。特别是具有进步意义的文化事业和教育事业,进步的文化人和教育家,所受灾难,更为深重。为着扫除民族压迫和封建压迫,为着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国家,需要大批的人民的教育家和教师,人民的科学家、工程师、技师、医生、新闻工作者、著作家、文学家、艺术家和普通文化工作者。他们必须具有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从事艰苦的工作。一切知识分子,只要是在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中着有成绩的,应受到尊重,把他们看作国家和社会的宝贵的财富。中国是一个被民族压迫和封建压迫所造成的文化落后的国家,中国的人民解放斗争迫切地需要知识分子,因而知识分子问题就特别显得重要。而在过去半世纪的人民解放斗争,特别是五四运动[22]以来的斗争中,在八年抗日战争中,广大革命知识分子对于中国人民解放事业所起的作用,是很大的。在今后的斗争中,他们将起更大的作用。因此,今后人民的政府应有计划地从广大人民中培养各类知识分子干部,并注意团结和教育现有一切有用的知识分子。
从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中扫除文盲,是新中国的一项重要工作。
一切奴化的、封建主义的和法西斯主义的文化和教育,应当采取适当的坚决的步骤,加以扫除。
应当积极地预防和医治人民的疾病,推广人民的医药卫生事业。
对于旧文化工作者、旧教育工作者和旧医生们的态度,是采取适当的方法教育他们,使他们获得新观点、新方法,为人民服务。
中国国民文化和国民教育的宗旨,应当是新民主主义的;就是说,中国应当建立自己的民族的、科学的、人民大众的新文化和新教育。
对于外国文化,排外主义的方针是错误的,应当尽量吸收进步的外国文化,以为发展中国新文化的借镜;盲目搬用的方针也是错误的,应当以中国人民的实际需要为基础,批判地吸收外国文化。苏联所创造的新文化,应当成为我们建设人民文化的范例。对于中国古代文化,同样,既不是一概排斥,也不是盲目搬用,而是批判地接收它,以利于推进中国的新文化。
少数民族问题
国民党反人民集团否认中国有多民族存在,而把汉族以外的各少数民族称之为“宗族”。他们对于各少数民族,完全继承清朝政府和北洋军阀政府的反动政策,压迫剥削,无所不至。一九四三年对于伊克昭盟蒙族人民的屠杀事件,一九四四年直至现在对于新疆少数民族的武力镇压事件,以及近几年对于甘肃回民的屠杀事件,就是明证。这是大汉族主义的错误的民族思想和错误的民族政策。
一九二四年,孙中山先生在其所著的《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里说:“国民党之民族主义,有两方面之意义:一则中国民族自求解放;二则中国境内各民族一律平等。”“国民党敢郑重宣言,承认中国以内各民族之自决权,于反对帝国主义及军阀之革命获得胜利以后,当组织自由统一的(各民族自由联合的)中华民国。”
中国共产党完全同意上述孙先生的民族政策。共产党人必须积极地帮助各少数民族的广大人民群众为实现这个政策而奋斗;必须帮助各少数民族的广大人民群众,包括一切联系群众的领袖人物在内,争取他们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解放和发展,并成立维护群众利益的少数民族自己的军队。他们的言语、文字、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应被尊重。
多年以来,陕甘宁边区和华北各解放区对待蒙回两民族的态度是正确的,其工作是有成绩的。
外交问题
中国共产党同意大西洋宪章和莫斯科、开罗、德黑兰、克里米亚各次国际会议[27]的决议,因为这些国际会议的决议都是有利于打败法西斯侵略者和维持世界和平的。
中国共产党的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则,是在彻底打倒日本侵略者,保持世界和平,互相尊重国家的独立和平等地位,互相增进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及友谊这些基础之上,同各国建立并巩固邦交,解决一切相互关系问题,例如配合作战、和平会议、通商、投资等等。
中国共产党对于保障战后国际和平安全的机构之建立,完全同意敦巴顿橡树林会议所作的建议和克里米亚会议对这个问题所作的决定。中国共产党欢迎旧金山联合国代表大会。中国共产党已经派遣自己的代表加入中国代表团出席旧金山会议,借以表达中国人民的意志。
我们认为国民党政府必须停止对于苏联的仇视态度,迅速地改善中苏邦交。苏联是第一个废除不平等条约并和中国订立平等新约的国家。在一九二四年孙中山先生召集的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时和在其后进行北伐战争时,苏联是当时唯一援助中国解放战争的国家。在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开始以后,苏联又是第一个援助中国反对日本侵略者的国家。中国人民对于苏联政府和苏联人民的这些援助,表示感谢。我们认为太平洋问题的最后的彻底的解决,没有苏联参加是不可能的。
我们要求各同盟国政府,首先是美英两国政府,对于中国最广大人民的呼声,加以严重的注意,不要使他们自己的外交政策违反中国人民的意志,因而损害同中国人民之间的友谊。我们认为任何外国政府,如果援助中国反动分子而反对中国人民的民主事业,那就将要犯下绝大的错误。
中国人民欢迎许多外国政府宣布废除对于中国的不平等条约,并和中国订立平等新约的措施。但是,我们认为平等条约的订立,并不就表示中国在实际上已经取得真正的平等地位。这种实际上的真正的平等地位,决不能单靠外国政府的给予,主要地应靠中国人民自己努力争取,而努力之道就是把中国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建设成为一个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否则便只会有形式上的独立、平等,在实际上是不会有的。就是说,依据国民党政府的现行政策,决不会使中国获得真正的独立和平等。
我们认为在日本侵略者被打败并无条件投降之后,为着彻底消灭日本的法西斯主义、军国主义及其所由产生的政治、经济、社会的原因,必须帮助一切日本人民的民主力量建立日本人民的民主制度。没有日本人民的民主制度,便不能彻底地消灭日本法西斯主义和军国主义,便不能保证太平洋的和平。
我们认为开罗会议关于朝鲜独立的决定是正确的,中国人民应当帮助朝鲜人民获得解放。
我们希望印度独立。因为一个独立的民主的印度,不但是印度人民的需要,也是世界和平的需要。
对于南洋各国——缅甸、马来亚、印度尼西亚、越南、菲律宾,我们希望这些国家的人民在日本侵略者被打败以后,能够得到建立独立的民主的国家制度的权利。对于泰国,应当仿照对待欧洲法西斯附属国的方法去处理。
关于具体纲领的说明,主要的就是这样。
再说一遍,一切这些具体纲领,如果没有一个举国一致的民主的联合政府,就不可能顺利地在全中国实现。
中国共产党在其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而奋斗的二十四年中,创造了这样的地位,就是说,不论什么政党或社会集团,也不论是中国人或外国人,在有关中国的问题上,如果采取不尊重中国共产党的意见的态度,那是极其错误而且必然要失败的。过去和现在都有这样的人,企图孤行己见,不尊重我们的意见,但是结果都行不通。这是什么缘故呢?不是别的,就是因为我们的意见,符合于最广大的中国人民的利益。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民的最忠实的代言人,谁要是不尊重中国共产党,谁就是在实际上不尊重最广大的中国人民,谁就一定要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