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李铁梅,穿上红衬衫,红彤彤,半年级,。。。那天
正在队里的磨面房前,等着开门,忽地被路过的人扑哧哧笑,“哎妖,谁家的姑娘,那么好看”,羞的还是吓得,立刻躲到母亲身后,右手立刻准备好小"手枪",以防"敌人"进一步来犯。那是同班小同学小龙他妈。他爹当时还在部队,做到了营级,后参加越战。转业后进了矿区,时常回来看看。跟我不同的是,人家回去了开口叫“爸”,洋气,而我回了家叫“爹”,土,低着一个等次,更不用说其他物质上的差别。心里头那个羡慕,看人家好爸多好。暗里那个不服,希望自己的爹强大,再强大,我也好在人前竖起大拇指,脖子一拧,胸纠纠,气扬扬,“我爹是。。。”,可我爹还是爹,
只会种地。因为喜欢跟牲口打交道,做了生产队的饲养员,跟骡马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倒不怎么见驴,也许是驴个头小,不出活的缘故。牛是分开过的,物以类聚,在饲养院的那一头,有不同的人饲养照看。跟着父亲进门,
两边是石槽,也是食槽,长方形一块巨石,里面凹进去一个坑,坑骡马的。里面可加水添草料,搅拌着,不过吃了就得干活,没有白吃的理。往里紧靠着墙,是一个门板床,床下四个角有砖块垫着。床头上方有个大洞,通着二层的草料库存,就是切碎的麦秸,料不够就从上面往下捅。床前生一火炉。就是在这火炉上,父亲把馍片烘干,一早起来装了书包。学校跟饲养园隔着两堵墙,墙上有豁豁,身一侧,腿一抬,就到了目的地。只是我当时年龄不够,
父亲给老师说了好些好话进去的。小孩的通病,看别人都上了学,我也闹着非上不可。可进去了跟不上,留了一级,然后就跟上了。跟上了,可老师不讲课,发给我们一人一剑,木头的。剑身呈银灰色,把柄染了蓝色,挂着小红穗穗。有一次不小心,砍了前边学生的头。后来学笛子,再后来开追悼会,再开追悼会。。。煤油灯下写大字,一撇一捺。。。算盘打个稀里哗啦,三下五除二尚记。。。学校从队部搬到庙里,
全班被集体留级复读。庙里一个大殿,拆的只剩下地基。大殿前两个小殿,分上下两层。上层是教员,下层是教室。班里是15个小学生,我的记忆里一直是12个,不知是谁被遗漏?一幅画挂在墙上,"一个大拳头砸下来,四个张牙咧嘴",啊。。。五年级了,
大队要盖新校舍,我们搬进一间库房,作为临时过渡。上学自己带凳子,放学扛着回去。偶然间,碰到初一学生的英文作业本,见五道横杠,一连串bpmf拼音,觉得很是新鲜,好奇,文字也可以横着去,斜着来?幻想外面怎样的世界。。。只是这一想,被上课的铃声醒梦,
欢乐时光,烟消云散,一张合影都没有来得及留下,但那些影子,一直闪闪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