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檐地是这样的。就一条,占上不占下,占下不占上。县里都用无人机做了测量,一刀切,现在都统一了”“多占一点,少占一点,几毛钱,能怎样,有啥好争的?”“一点都不操心!那末大的事,让一个小女女家去签字。那些都是父母打了多少口舌争弄弄的,咱爹专门去了一趟公社的,你倒说的轻松”,姐姐怨说弟弟,我打圆场,“等房产证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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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送寒衣”
一大早,姐煮了冻饺,燃了三炷香,磕头,念,
“爹,妈,赶紧吃,吃了赶紧走,抢娃娃,去海州”
轮到我,忘了数,多磕了一个头。
姐以为,我回来是特意赶这个节日,“不是,赶巧了。真是不记得这样的节日,只知道清明,七月十五”
和弟弟一起坐上车,颠簸在上坟的路上。
香蕉,苹果,红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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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房子后头条小路,过了土门分了叉,一条上一条下。
走上去是个土岭,不大,还小。之所以称之为岭,因为上头有棵老树,不高。打远望过去,像一把用过的大扫帚,失落地插在泥土里。
如果不是那颗老树,顶多也就是道不是坡的坡。树的周围散落着很多碎石子,跟土的颜色差不多,黄不黄,灰不灰,却是影响了周围的土地。有一块属于我家,队里刚分的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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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那个一直“街上街上”的街上,被火车站抢走了风头的街上。一树繁花,荫了谁家?昔日二蛋打饼的烤炉,今日二军早餐,“每次回村,我必吃”,小丽说。油酥饼夹素或夹肉,1.5元。豆腐脑,1.5元。一小勺韭花酱,轻轻一搅,能穿越的那一味。如果,卫生还能更好一些?小车在路上,只两个右转,颠簸几下,已能看见坟头。放佛是记忆中的那块地?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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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我家去看看?”,姐说。“去去去,走”,毛毛细雨,悄悄地打在伞上。。。水泥厂,山药地,偏僻山区搬来的新移民,小镇是不是将来就是城了?一路上,各种车辆来去。尽可能靠边,远离水坑,免得一溅花飞。穿过新立的牌坊,那节殘颓的古墙还在,有杂草,有乱枝,有电杆长线。能种粮食的地方,都不废。姐家的房子建于80年代,二层。那时人向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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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空气,来去匆匆的人。
走着雪,人行道上,一步一个脚印。不时,
回头张望。
忽地迎面而来几枝小红果子,像是从雪里一涌而出,一撮一撮,鲜红。。。红梅的红,枸杞的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地铁里惊奇地不拥挤,空着很多位子,不坐都不好意思。
换乘的站台,有音乐家在弹着吉他,唱着歌。
刻意避开电梯,一步一步走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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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弯曲的小路上,好过读一页华丽。让阳光晒一晒,让风撩一撩,丢一颗石子在水里。有时候,不经意的一瞬间,就是一个永久的画面。也许,一回头就是惊喜。打开手机,正好飞出来一支自己喜欢的曲子,边走边听,边听边想要不取一杯咖啡吧,可能就是一个故事?不行,牙医说,两小时之内不可。要不去买菜,购物。。。匿身于苟且?虽不比咖啡店里坐着幽雅,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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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的蓝,恰似爱琴海的波浪~~~
十二月的风吹着,湖水荡漾向狭处,成河,河上有桥,桥上有锈斑。
踩着雪,咯吱咯吱。。。皇后东街,红房子,
我的第一个圣诞节,
在饭店的厨房里,稀里哗啦地忙着
洗了碗,再刷盘子。。。好不喜欢,盘子上恋恋不舍的奶酪。
老板娘走了进来,见我就抱,满深情的那种。动作来的突然,让我一时不知所措。。。我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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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昨晚回了本村打麻将,收工后住自个家,一大早回来。“搭了熟人的车”,一进家门就奔了厨房,开始做饭。
“赢了,输了?”,我问。“嗨,输了几毛钱”,输了的都这口气。
趁姐做饭的机会,我说,“去街上走走”,每次回来东奔西跑,都错过了。
一条街,宽了,两旁都是店铺,菜摊。人不多,也不少。也不挤,也不闹。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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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山楂树,原路返回。满嘴的香味,嗝,“去二爹家吧,纵是回来一回,可能。。。”母亲说,二爹跟我爹同母不同父。因为家庭矛盾,好多年没有来往。“咱爹走,二爹来的”,弟弟说。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咱妈走,咱爹迁坟,也来的。对着一堆干骨头,‘哥哥,又见面了。。。’”二爹的亲爹,与我的小同学她爹是亲戚。爷爷早逝,奶奶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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