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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学者裘锡圭

(2025-05-15 08:55:12) 下一个

智慧学者裘锡圭
      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裘锡圭日前因病辞世,因其意愿不搞任何形式的告别悼念活动,所以媒体动静不大。以前看到过一些有关裘锡圭教授的轶事,感到裘先生是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真正在搞学问和有特性的学者,特此作一简述,以作悼念。

     裘锡圭1935年6月出生于上海,1952年考入复旦大学历史系 。1956年成为胡厚宣(56年在复旦评为二级教授后调中科院历史研究所,裘随导师一起去历史所)教授的研究生。1960年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大学中文系担任助教。1978年,破格晋升为副教授(时为高教9级), 1983年升任教授。
直到2005年前往复旦大学主持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工作,成为复旦教授。

    几则轶事:
     2016年9月10日,复旦大学成立上海儒学院,在公布的人事安排公布中,裘锡圭在顾问之列。当日,裘发表声明,上海儒学院将其列入顾问名单并未经他同意。儒学院随即道歉。12日,裘刊出上海儒学院的道歉信,并附声明:“我对一些院校在原有的教学和科研机构之外以国学、儒学一类名义另立研究机构是不以为然的。2005年回复旦以后,看到母校尚未沾染这种风气,深以为幸,不想终究不能‘免俗’。所以我是不会支持这一类事情的。为了避免外界误以为我撤下10日的声明,就表示我愿意接受这方面的所谓顾问一类名义,故作此说明。”。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曾报道过裘锡圭治学有两大法宝:高桌子和冷板凳。冷板凳是虚的,但高桌子是真的。见下图:这是一个1米来高的特制书桌,坐时桌面几乎到他的脖子。因为裘有青光眼、近视眼、老花眼,所以给他看的稿子字号大号字,一页仅100来字。每次看稿,他就得把稿纸放在书桌上,低下头,几乎贴着纸面,细细校稿,逐字修改,一页得用20分钟。如此认真治学的现在罕见。

      在和郭在贻通信中有这两段(《郭在贻文集》第四卷):
      1984年,裘锡圭正专注于《文字学概要》一书的最后修改。郭在贻来信中提到刘晓庆,他竟不知为何人,还去信问出何典故。后来裘自己亦觉得可笑。在1984年7月22日致郭的信中写道:“读上次来信时竟不知大名鼎鼎之刘晓庆为何人,故有是何出典之问,现在想起来自己也感到可笑”。做学问专注到这个程度,确实已“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1988年郭在贻在来信中谈及当时职称评定的情况,裘的回信有一段精彩论述:“职称评定情况,弟之所见自与兄同。然兄竟对此事如此认真,为之苦恼,则未免太“迂”。学术界为社会一部分,岂能独行其是。环顾周围,不应发财之人早已大发其财,不应升迁之人早已居于高位,则不应当教授之人为什么就不能当教授呢?居今之世,凡事不可认真,一认真就要出问题,小则生气,大则倒霉。好在还有容得我们认真的一小块园地在,就是学问。我们搞的学问对人对己其实都没有什么大用处,不过搞搞这些虽然无用但也无害的东西,总比去干昧着良心发财的勾当好一些吧!我们百无一用的书生也只能以此自慰了。”
     把这类事看得如此通透豁达,是真正的智慧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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