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73)
2021 (24)
痛批陳學
作於二零一四年夏
在拙著《陳寅恪史事索隱》一書扉頁,余就已明言:陳寅恪晚年一方面埋頭於“著書唯剩頌紅裝”的研究範圍內,另一方面卻又熱衷於“晚歲為詩欠砍頭”的詩歌議政興趣中,以這樣的晚年心態,即便是其1949年到了臺灣,在當時國民黨嚴酷統治的大環境下,他能否“善終”還真是的大問題!一生經歷了從封建社會到民國時代、再到新中國三種社會轉型的一個傳統知識人,總是抱著“思想囿於鹹豐、同治之世,議論近乎湘鄉、南皮之間”的處世態度和價值取向,無論是新中國還是臺灣,都不可能成為他的長久居住之地。那麼,時下的陳學研究和出版的相關著作,大多一味地指責新中國五、六十年代的種種批判和運動對他造成的身心迫害,謳歌其所謂的“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但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了陳氏自身的頑固守舊態度和主觀的不合作傾向加重了其自身退出歷史舞臺的進程。雙目失明以後的陳氏,無法將自己的生命歷程進行合乎現實和符合自我身心狀況的準確定位,這使他成為傳統知識人在新中國各種改造運動中的另類,他的人生悲劇的出現,無論在新中國五六十年代的種種批判和運動中還是在臺灣五六十年代的種種清黨和嚴查活動中,必然難逃被清理被整肅的命運。這就是筆者對一個傳統知識人在近現代三種社會轉型時期的價值取向及其生命情調的個案研究所得出的結論。
無詩無酒話寅愁,爭去爭來念“恪”羞。
若是“自由”能複漢,豈非“獨立”就興劉。
陳氏有史心難斷,天下幾人法更優。
媒體如蜂吹捧勢,我今道破此中幽。
拙著《陳寅恪史事索隱》一書,上海書店、京東圖書、當當圖書、孔夫子舊書網等對此介紹皆作如是說:“該書對陳寅恪的生平、思想、交遊進行深刻地剖析,很多史料是來自書信等第一手資料。對現在學術界對陳寅恪的造神運動無疑是一次理性的回歸。既肯定了他的學術價值和貢獻,也對當下陳氏之學的過熱做了適度的批評。該書資料詳細、論證嚴謹,揭開了陳寅恪史事上的一個又一個的神秘外衣。不但是陳學研究,也是現代思想史研究的不可多得的優秀著作。比如,他揭開了陳寅恪和駐港日軍之間的互動關係,他揭開了陳三立的私生子,他揭開了陳寅恪的晚年思想的缺陷和霸道等等,劉教授的一系列考證論文,對於當前學術界給陳寅恪的造神活動是當頭一棒!”誠為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