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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的故事(2)-事与愿违

(2017-03-08 22:42:49) 下一个

青云在邻居家好不容易等到晩上八点半了,急急想见新妈的心情也此起彼伏,总祘等到家里的保姆过来接青云兄妹回家了。可保姆却让青云和哥哥快速地洗漱,早早地进房间睡觉。青云家有两间卧室,一个带餐桌的厨房,和一个独用的厕所。在那个年代,厨房中有煤气灶,厕所间有抽水马桶,还有两间卧房,算是很不错的居住条件了。
青云爸爸和新妈一个房间,青云和哥哥还有奶奶加上保姆一个房间,青云和保姆睡,哥哥和奶奶一张床。


第二天一早,周一,青云和哥哥照例地吃了早饭,背着书包上学去了。下午放学回来,没见新妈,只是听奶奶一遍遍地讲,对待新妈的规矩,要怎样听话,怎样叫人,怎样有礼貌。青云一边听着,一边默默地练习着叫妈妈,盼望着新妈一回来就能象邻家姐妹那样大声地喊出“妈妈”!一直等到傍晚,新妈下班回来了,当时青云在房间做功课,可新妈并没有进青云的房间。


青云不敢去爸爸房间看新妈,痴痴地在自己的房间等,等新妈来作自我介绍,等新妈给自己一个拥抱,可惜这些都设有发生。
青云被叫吃晚饭了,在歺桌前,青云第一次正面看到新妈,欲张口喊妈,可“妈妈”两字出不了嗓子口,因为新妈的眼睛根本没有看着青云。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青云没有从窗户里看到期待的热情,看到向往的温暖,看到她想象中带着淡淡微笑的新妈。
青云还是努力地试了两次,希望“妈妈”两个字能蹦出嗓子,但是声音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爸爸还没下班回来,通常晚歺就是奶奶和保姆带着青云和哥哥一起完成。现在多了新妈,菜式也多了两样。整个晚餐,大家都没怎么讲话,偶尔保姆给新妈夹菜,叫她多吃点别客气。大家也都低头吃饭,这时的青云,一声不吭,只想快点吃完饭,逃到自己的房间中。

那个年代,一周只有一天休息,青云的爸爸每天早出晚归,基本上不与家人在一起吃晚饭。休息天有时还要加班,周一至周六,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象是大家躲着大家,没有交集。
新妈妈来了以后的几个月,每逢周日休息,新妈喜欢回娘家。所以青云都没能与新妈讲过话。青云只盼着有一天等妈妈熟悉这儿,也许会喜欢自己。

那时的孩子,站在家门口等大人下班事件多么快乐的事。当看见家人从大弄堂转进小弄堂时,孩子就会飞奔过去,高兴地迎接大人,期待着有什么点心出现,或是什么小礼物之类的,其实既使什么都没有,光拉着妈妈的手,或被妈妈抱一下,都是莫大的快乐。

青云也站在家门口,下意识地等着新妈的到来。看着邻家的母亲先回来了, 她的几个孩子们一拥而上, “妈妈!”“妈妈!”的叫着, 好温馨的场面。可是当新妈真的从大弄堂转入小弄堂的瞬间,朝着青云走来时,青云却身不由己地转身跑了。害怕?恐惧?难为情?不知所措?任何一种这样的情绪都会让青云怯步不前。何况新妈没有笑容,没有关心,没有交流,没有善意,也许新妈还没有做好当丈夫的两个孩子妈的准备。

青云睡觉的房间还挂着生母的照片,青云站在照片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青云多么希望妈妈突然从照片上走下来,抱抱自己,哪怕是一会儿也好.....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象个宝....”,这歌声连同青云的眼泪一起深深地埋进了青云心里最弱最痛的一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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