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早以前就听说过Uluru (中文译作:乌鲁汝 或 乌鲁鲁)。那是大约在70年代末,我在北京看过一个澳大利亚电影,讲一个小女孩跟着学校去乌鲁汝野游,后来迷路的故事。故事情节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那个巨大的红红的石头不知为什么一直在我心头。所以我是怀着一种朝圣的心情来到乌鲁汝。
从凯恩斯到Uluru的航线
乌鲁汝属于澳洲的北方省,这里地大物博,人口稀少。Uluru-Kata Tjuta 是一个国家公园和原住民保护区,游客只能住在公园外的旅馆区 (共有4个旅馆,一个野营园地,一个公安局,一个救火队,一个加油站,一个小超市,二个咖啡馆),这个区域本地居民,算上原住民加起来大概二千多人,已是澳洲北方省第三大城市了。
离开凯恩斯,从飞机上看地面,一开始是青山绿水,生机荡漾。半个小时后,地面就变成红色的荒原地貌。靠近乌鲁汝,感觉就是一片苍茫,荒凉的景色。
从飞机上看凯恩斯机场
离开凯恩斯
蓝天, 白云, 青山, 绿水
澳洲中部红色的大地
靠近Uluru,一片苍茫,荒凉的景色
飞到乌鲁汝,天空中低低地飘着乌云,居然下起雨来。在悉尼,凯恩斯那种热带雨林里都没见到下雨,怎么跑到荒漠里到下起雨来了?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出了机场,到Thrifty租上车向乌鲁汝开去。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岛国都在右边开车。尽管澳大利亚是个超级大,大岛,也不例外。第一次在坐在右边开车,有些不习惯。左拐,右拐容易走错路不说,拐弯灯和雨刷的控制把手正好相反。每次要拐弯时,想打开拐弯灯,结果总是雨刷哗哗地动起来。真是好笑。幸好乌鲁汝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车,出点错也没关系。另外,公路上每个路口都会在地上印着字:“在路左边走”。我们总会笑着说:这是为笨笨的美国人准备的。
我不知道别人第一次见到乌鲁汝是什么感觉,我的第一感觉就像读千字文的第一句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看着乌鲁汝令人不禁感到整个天地弥漫着亘古、洪荒、孤寂、原野以及苍莽的气息。那帕尔哈提诠释的许巍的歌声回响在我的脑海: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
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
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
云雾笼罩下的乌鲁汝
流云飘过,乌鲁汝的颜色变换
日出时的乌鲁汝
日落时的乌鲁汝
荒野上的日落
荒野上的日出
杯中的Uluru
根据文献记载:乌鲁汝—卡塔楚塔国家公园(英文:Uluru-Kata Tjuta National Park)坐落在以红色沙土地为主的澳大利亚中部,以其壮观的地质学构造而闻名于世。主要由乌鲁汝巨石和卡塔楚塔岩山构成的,面积约1325平方公里。
乌鲁汝(Uluru)是一块巨大的圆形柱石,而卡塔楚塔(Kata Tjuta)则似一块石头圆屋顶坐落在乌鲁汝西部,形成了世界上最古老人类社会之一的传统信仰体系的一部分。乌鲁汝—卡塔楚塔传统的拥有者则是阿南古(Anangu)土著人。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乌卢鲁(Uluru),意为“现实与梦的会面之地”,这里是他们的神圣之地。底部有一些浅洞穴,洞内有雕刻和壁画。洞穴既神秘莫测,也是阿南古(Anangu)土著人躲避白天日晒的安全场所。对他们来说,这地区是他们祖先足迹的交汇点。每一块岩石、每一个悬崖、漂石、岩洞都有神圣的意义。有些岩洞都被土著用赭石、岩灰和木炭画上壁画。
Uluru岩石上的壁画
Uluru的壁画
乌鲁汝巨石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巨石。成分为砾石,由风沙雕琢而成,呈椭圆形。长3600米,宽约2000米,高348米,高出周围荒漠平原335米。基围约8800米。地面以下还有大约6000米深。岩石光滑,形状有些像两端略圆的长面包。巨石整体呈红色,突兀在广袤的沙漠上,硕大无比,雄伟壮观,如巨兽卧地,格外醒目。巨石没有来栖息的鸟兽,也不生寸草,圆滑光亮 。
光滑的砾石
砾石石质近看
屋脊形状的流水痕迹
近观流水的痕迹
长年不干枯的水塘
袋鼠尾巴?
地质学家推测认为乌鲁汝巨石是五亿年前地壳运动升起的砂岩。四周是一片沙丘,此石大部分埋于沙下,仅平坦顶部露于沙上。这种构造在地质学上称作“岛山”。此石表面有许多平行槽沟,基部周长达十公里,有风化形成的奇形怪状洞穴。在其东北面裂开一块高150米的薄岩块,依附于岩壁之上,这一石柱被称为袋鼠尾巴”。土著人将其视为神的象征。而我则更倾向于乌鲁汝巨石和卡塔楚塔巨石群是外太空来的陨石,因为它们与周围的荒漠是完全不一样的地质结构。
乌鲁汝巨石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随着阳光方向的变化而显出不同颜色,这是非常少见的自然景观:拂晓时它显出旭日的橙黄色;晨曦的暗影又使它显出赭红;中午时分是一片琥珀色;到夕阳西下变成一片非常壮丽的绯红色,就像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煤块。这种奇特的现象是岩石中所含的铁在一定的空气湿度中发生氧化反应的结果。石上有许多因风化而形成的奇特洞穴和裂缝。在夕阳之下,南壁上的裂缝极像一个完整的人头盖骨。
卡塔楚塔岩山:“卡塔楚塔(Kata Tjuta)”,意为“许多头”,在乌卢鲁巨石以西约30公里处,是由36块巨岩所组成的奇特景观。如俯视观望,你可以看到36个圆形的山头,它的主要成分是沉积岩,风雨的长期侵蚀将岩石表面磨蚀成了现在的同屋脊形状。
头盖骨裂缝
卡塔楚塔
在1994年,由于人们认识到了在乌鲁汝—卡塔楚塔国家公园地区当地土著人和自然环境生死攸关的共生关系的重要意义以及公园自身重要的文化价值,公园得以在世界文化遗产中进行重新登记,成为世界上第二个被称为“文化景观”的世界遗产。
近观卡塔楚塔
更近观看卡塔楚塔
连同附近的卡塔楚塔岩群,座落在澳洲中心区域的广大红土荒原之上,经历数亿年的時光,靜止不动的乌鲁汝,就彷彿蓄有一股特殊力量似地。那特殊又奇異的景致,为它添上一层神祕的色彩。在白人未到达之前,广大的澳洲大陆上,早已有无数的原住民部落存在,在乌鲁汝居住的原住民阿南古人,過去是由Pitjantjatjara以及Yankuntjatjara兩个部落所组成,但现在兩者都称阿南古;虽然在语言及生活形态上略有所不同,但共通的是对朱库而帕(Tjukurpa)的信仰。
朱库而帕信仰又称为「梦世纪」(Dreamtime)。包含了人出生前以及死亡之后的「梦世纪」,是平行于现实世界的一个体系,也是人类与自然的一切准则;相传在「梦世纪」的远古时代,原住民的先祖漫游澳洲大陆时,將所见的每样東西都撒下文字及唱出音符,渐渐地,这些東西交织成现实世界,而「梦世纪」时代先祖们所遭遇的各种经历,也就在乌鲁汝交会。这也是为什么「乌鲁汝」的原住民語意是「现实与梦的会面之地」的原因。这些神灵先祖们所开啟的梦之途,用梦的含意、梦的神祕感,來作为划分部落界限与领域的根据;超越了我们一般认知的时间与空间感,「梦世纪」显示出澳洲原住民特殊的信仰系統。
在乌鲁汝阿南古人的创世传说中,在梦世纪时代,人的先祖都以动物的形态出现,並在岩石上形成了固定的外貌。比如说,他们认为他们的祖先来自东方,是一个人首蛇神的女蟒蛇(Kuniya),她一路走一路创造着世间万物和人类,在這个区域,一个毒蛇(Liru)欺负了她的侄儿,她与毒蛇(Liru)开战,拿起长矛射杀了毒蛇,而在乌鲁汝上留下了坑洞。一个很奇妙的事情是在中国有女娲补天和女娲造人的古老传说,而女娲正是人首蛇身。这中间有什么神秘的联系吗?
Uluru上面有许多神秘的洞
刀劈的痕迹?神仙大战的遗迹?
更多大战的遗迹?
这些传说对于原住民来说决非虚构,先祖们的神灵,也沒有隨著时光而逝去。对原住民而言,古老的律法与禁忌,在他們的血液里深刻地流著;创世神话依然是现在进行式,伴著乌鲁汝巨岩上的痕跡,他们相信先祖们在创造完世界后,將能量遗留于大地之上,而乌鲁汝巨岩正是所有能量及精神的汇集地。这种人属于土地、属于万物以及「梦世纪」的概念,让澳洲的原住民们有著不一样的世界观。或许旁人眼里所见的这些原住民们是落后、贫困的代表,但相对而言,外在世界的人对他们来说,才是不懂得与自然界相处、沟通的野蛮人。
流水的痕迹,看着像一个戴着野鸡羽毛头盔的古代武士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在几亿年前,一个美丽的人首蛇身的女神 - 女娲在补完天后驾着五彩祥云从东方走来,补天剩下两块石头,她把一块扔在东胜神洲,以后变成了贾宝玉脖子上的通灵宝玉,她把另一块甩到太平洋里,那时候还没有澳洲,现在澳洲的地方那时还是一片汪洋大海。那一块以高超音速运动的巨石,红彤彤的,浑身冒火,一头扎入太平洋中,把水下的地面砸起一个大坑,溅起漫天的烟雾和尘土,同时引起无数的火山和地震。这些烟雾和尘土弥漫在大气层中,久久不能散去,达上亿年之久,使得日月无光,星辰失色,整个地球进入一个新的冰川期,恐龙等一代生物全部灭绝。一亿年后,那弥漫在空中的尘土慢慢落下,形成一个以这块大石头为中心的新的大陆 - 澳洲大陆!这个大石头就是乌鲁汝,它有9/10埋在地下,露出地面的仅仅为1/10。由于它的高热久久不散,以它为中心的地面都是红色的荒漠,在远离它上千公里半径外才逐渐有绿色的植被生长起来。几万年前,女娲在东胜神洲造完中国人后,再一次来到这里,她一边走一边唱,随手创造了与世界其它地方完全不同的生物,植物,接着又创造了这里的人类。这是一个何等雄伟壮观,何等气势万千,何等变化多端的时代呀!
敬请期待2016澳大利亚游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