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阵响铃声惊醒,因为我没有打算睡觉,灯都没有关,抬头一看是手机里微信发出的声音,有人要与我通音频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是Kathy。 正在琢磨着如何应对,又听到门卡开门的声音。哇,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呀。
灵机一动,以女制女。想到这里,我一边连通手机微信,开始与凯蒂讲话,一边走到门前打开了客房的门。
只见玛丽雅上身穿着一件猩红色的Burberry 呢大衣,头戴一顶白色女式罗宋帽,帽顶一小装饰一动一动地煞是可爱。
我向她点了点头,向她示意了一下我手中的电话。她点了点头表示懂了,让我继续打电话。同时开始脱下大衣和帽子。刹那之间,迎面而来的是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只是觉着得一股女性魅力与奢华扑面而至。隔着一层性感的面纱,我仿佛闻到了科摩罗群岛的役依兰,大马士革的玫瑰还有中国江南水乡的茉莉。除了物理的香味,我还体会到一种女人对自己性别的自信和张狂。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Dior金色少女吧!
抬头一看只见玛丽雅一身富贵华丽,闪烁着金色灿烂的浅黄色连衣裙在猩红色的大衣里,低领口的裙子似乎收不住一对丰满颤动的乳房。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高筒高跟靴子。只见她脱下大衣顺手挂在挂衣架上,然后一头飘逸的金发向后一甩,一双像海水一样蓝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鼓励着我.....
我的心乱了,我的眼睛充满了火,我周身的血液一时间向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奔流而去。
"Hi,Andrew, are you there?" 手机中传来凯蒂的声音。这真是much needed interruption,我连忙转过身去,为了不让玛丽雅听懂我在讲什么我用中文与凯蒂说:“我在,妳讲。”说着我转向窗户面向窗外,与凯蒂继续通话。
“我觉得上次用英文我没有表达清楚,我想再与你谈一次,你现在方便讲话吗?”凯蒂平静地说。看来她这次比较平静了,讲中文也是我的愿望。我回道:“好呀,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Andrew,我不是有意背着你做事的,我只是希望以此制造机会让你能来跟我谈。看到你过去一年为GC做的事情和做事的风格,我敬佩你,愿意与你在一起,喜欢与你在一起。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你也很享受我对你的照顾。为什么我们不能走在一起呢?我只要你在苏州的时候和我在一起,好好地爱我。你为什么要让我伤心?”
"凯蒂,我相信妳现在说的是心里话,我非常感谢妳的一片真情,我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这不只是妳和我之间的事情,这不是一时,一日,一月,一年的事。现在妳在激情之下,这样说了,也准备这样做了。可是一年后,五年后,十年后,妳的思想会改变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妳会想做母亲,妳会要求我给妳更多的时间。妳会要求我给我们孩子一个名份,给妳一个名份。”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这对妳不公平,那些都是一个女人应该从她爱的男人那里得到的。”我耐心地解释道。
“妳知道的,我和惠的关系很好,妳要的我已经给了恵。妳现在说妳不介意我和惠,但是我介意,我不能向两个好女人说'我爱妳' 。听我一句话,不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上次那个苏星科技的小伙子就不错吗。我比妳大这么多,还有孩子,为妳自己好,不要与我掺乎在一起。与一个与妳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相亲相爱吧。”
不声不响地听着我讲,凯蒂好像听进去了一些。我正准备继续讲下去,只听洗手间传来玛利雅的声音:“Where is the shower cap?" Shower cap 是女人洗澡不准备洗头时用来戴在头上保护头发不粘水的塑料帽子。我是一个大男人,哪里关心这个?自从住进来我就没有在意过。现在手机上凯蒂刚刚平息了一些,一个女人的声音问shower cap 会把事情弄糟的。果然,电话那边的凯蒂问道:“Who is in your room, are you sleeping with another woman?" 情急之中我连忙说:“那是恵,她来水牛城与我会合,事情办完后我们一道带着Olive去加拿大那边的尼亚拉加瀑布去玩玩。”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说,大慨是觉得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女人在我房间里洗澡真是别无其它合理的解释哎。可是如果是惠打来电话我怎么办呢,真的不敢想。我回答玛丽雅道,“I don't know. Can you look around?"讲完后我继续与凯蒂通话。
长长的沉默,好长好长。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凯蒂,对不起了,是我不好,让妳伤心了!”
还是长长的沉默,沉默得我都有点怕了,“You there?" "Yes, I am. I am thinking."
又隔了大约一分钟,凯蒂带着哭腔说:“有缘无份呀,我真羡慕恵姐有你这样的老公。我看我还是走吧。我帮你把这次事情搞定后就辞职吧。”
一听这话我就急了:“妳干吗辞职呀?做的好好的。辞职了以后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会去北京到新东方报个托福,GRE班吧。然后到美国来读个硕士博士什么的。”凯蒂有点低沉地说。
“嗯,那也好,这对妳的前程有帮助。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发个话,我一定帮忙。”
“好啊,给我带薪,帮我出学费!”转眼间凯蒂又恢复了以往的任性和调皮。
“行呀,I will do my best!" 我底气不足地喃喃自语道。
"好了,好了,说着就底气不足的样子,还当真呢。我工作了几年还有些积蓄,我又是独女,爸妈支持一些,经济上还行。毕业了我去G申请工作你多美言几句就行了。”
“那没问题,不过现在暂时什么决定都别做,等我回来了面谈。妳就算要走也要给我些时间找一个新的人事部主任呀。妳知道的,人事权,财务权有多重要呀。”
“好吧,算我帮你忙吧,谁让我这么喜欢你的呢。真是命不好,好不容易认识了一好男人,又认识得不是时候。说真的,你越这样忠于恵姐我越喜欢你。你若看着我就色迷迷地赶着上,我一定会躲你远远的。命啊。”
十秒钟之内,凯蒂从义气到感性再到低沉。我真的不知如何回应是好。特别是如果她知道在我房间里的不是惠而是玛丽雅的话,她会作何感想。过了一会儿,凯蒂叹了一口气说:“算了,算了,不耽误你们的好事了,把你还给惠姐吧!”
“其实我没有妳想像的那么好。”没等我回话,她就挂断了音频通话。说真的,这时想到洗澡间的那位,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希望与凯蒂继续通话还是现在就断了。
正在胡思乱想呢,我的手机又响了,听着响铃声我就知道是惠的电话。想想这几天的变故,我是要跟惠好好update 一下。想到这里,我接通电话:“Hi, Honey ".
“Hi, Honey." 不过这个声音不是从手机里传来的惠的声音,手机里惠说什么我已经无从而知了。因为从我身后伸出一只手拿走了我的手机,现在我的手机安静地躺在另一张靠近门口的床上了。
紧接着,我的脊背感觉到两个软软的热热的球的压力。右耳边吹来一股热气。“ I love you, Andrew!" 我体内的血液再一次奔流起来了。
可是,可是,手机那边的惠还在听着呢。刚才玛丽雅的"Honey. I love you, Andrew." 恵一定听到了。粉帕美眉早就说了,不帮我证明清白。刚才我若把门扣起来,她就是有门卡也进不来呀。是不是潜意识中我希望她来。潜意识中我希望有什么事发生?粉帕美眉说的对呀,为什么我不劝停她喝酒,为什么我不为她开一个房间,为什么要留下门卡。这么多的为什么在我头脑里转了一圈。现在好了,把自己摆在试探中,是做君子还是做禽兽,啊,这是一念之间呀。我现在如何做明天早晨我的世界就会完全不一样了。是用道德规矩行为做君子,还是任由男人的本能做流氓。我的意志真的真的不够用了。
So help me God!
文字编辑:Ellen
----完篇于周四晚十点从芝加哥回哥伦布的飞机上。Nashville 经芝加哥回哥伦布的航班。中午十二点就到机场了,花了$75stand by,等了三个航班最后晚八点半坐上回哥伦布的飞机。在机场还参加了两个电话会议。到家将近午夜时分了。(比原计划航班提前两个小时到家。最坏的事是下个星期还得再去!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只坐non-stop flight from now on!
其实我想说的是网恋网恋,一不上网什么都不念,真的抵不上天天见面的朋友。一心想做小三的抵不过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夜情的。
下面怎样行,就看how God helps him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