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不足
當高懸的月亮成為凝望, 我看到了心中的陰影。
都說, 過了四十歲不容易當上程序員, 還好, 經過十五次面試, 我終於當上了程序員。
面試過程中, 幾乎每次都必筆試, 題目有數學題, 寫程序等, 考試不僅僅要求答案正確, 也要求思路清晰, 應答行雲流水, 乾淨利落。
由於年紀老大不小, 面試官往往比自己年輕很多, 在這裡沒有敬長尊賢的道理, 一律平等對待, 在答不出問題時, 偶而也被冷嘲熱諷, 冷眼看待, 雖然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也有時光不再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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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面試, 我到了一個營銷智慧燈箱的軟件公司, 剛進公司門口, 沒看到招待區, 只看到另一個應徵的小姐坐在沙發上翹首等待, 之後我們被一個年輕人引進辦公的地方, 那裡有一群人被圍在屋內, 每個人都對著巨大的螢幕, 目不轉睛地敲著代碼, 滑鼠忽上忽下, 鍵盤也震動著, 發出滿屋的音樂, 之後我們被引進了一個角落的辦公室。
這是第一次碰到與另一個應試者一起面試的狀況，面试官吸著鼻水, 邊用衛生紙擦著鼻子邊問了我几个问题，我回答後，他再请那位小姐就同一個問题回答, 问题诸如如何对不懂电腦的人解釋何為資料庫? 什么样的產品是令人满意的産品？你懂多少程序語言及使用年質为何？
之後是筆試，一拿到试卷，三题中有二題是之前面试回答过的试题，一個是电腦程序，一個是數學運算，另一個是机智問题，問的是 Apple 20塊钱, Pear 16塊銭, Banana 24塊銭, 請問Mango是多少銭？
回答之後交卷，旁边的小姐，看我交卷，也急忙交卷，以示同等，原來在我沒当她是敵人時她已把我当成是敵人。
我們就試卷交换意见，顕然我在回答上占了优势, 之後面试官問我們有没有其他問题, 沒等回答，那女孩頭也不回的走了。
雖然答案正確, 卻沒有下文, 我電郵給面試官, 詢問是否有第二次面試, 同時與他討論筆試的結果, 他說我寫的程序太過累贅, 給我看他所謂完美的答案, 之後當然音信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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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次, 我到了一家為學校提供網上付費服務的軟件公司, 秘書問了我的來意, 把我引到一個開放式的房間裡,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 隨即有一個年輕人將試卷交給我作答。
也是考寫程序與數學演算, 答題馬馬虎虎, 雖然知道結果, 心想還是走完程序, 不能ㄧ走了之。
這次是兩個年輕小夥子面試我, 一個沉穩內斂, 一個自命非凡, 舉措輕浮, 眼珠子總是機靈地轉著, 在討論試卷的過程, 我要求先討論我比較有把握的試題, 那個輕浮的年輕人直接跟我說, 是不是因為其他問題答不出來。
除了討論試卷上的問題, 他們還詢問我有關資料庫資料提取的問題, 面試結束後, 沉穩的年青人謝謝我的光臨, 另一個年輕人在我將離開之際, 面帶奸笑的說了一句, Good L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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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次, 我到了一個製造醫療器材的公司, 也是一個年輕人將我引進了公司。
這次是實機操作, 我被帶到了電腦桌旁, 給了一份五頁厚的試題, 主要是設計簡單的使用者界面, 連結資料庫, 使用提取語言(SQL)提取資料等。
由於使用的是舊版的生成環境(IDE), 我花了將近一個鐘頭才勉強將資料庫連上, 我向一位接下來要面試我的女主管要求額外時間作答, 她勉強答應了。
作答完畢後, 她看了我的試卷, 對其中一個我答不出的問題, 質疑我的能力, 同時指出該如何作答, 之後她不願意地帶我到她的辦公室, 僅用五分鐘, 形式般地問了一些有關我的資歷的問題, 之後讓我等消息, 看得出對於她眼中沒有希望的應聘者, 多說一句話也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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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次面試, 是我目前服務的公司, 一個傳統的出版商, 已經轉型為電子出版商, 在網上提供教育服務等項目。
第一輪面試由兩位經理分別進行, 一位是看似溫文儒雅的讀書人, 一位是滿臉黑白鬍鬚, 說話巨細靡遺的中型胖子, 他們都看了我製作的網頁, 問了基本的問題如對公司是否了解, 對因應手機視寬大小產生相對的頁面的技術是否了解, 對針對殘疾人士的特殊輔助程序是否了解等。
由於之前在公司的網站做了功課, 應答無礙, 最後, 他們還問我工作之外最得意的成就是什麼, 並問我無關技術的問題, 如假設你有巨大的能力, 你會為世界做什麼？
過了幾天, 他們邀請我第二輪面試, 由主任和副總負責, 主任問的問題基本上與兩位經理差不多, 副總則是寒暄幾句, 告訴我經理對我的印象還不錯, 並問我住在哪裡, 是否開車, 便結束了面試, 之後把我引出了公司, 要我等候消息。
過了幾個星期, 我終於等到了夢寐以求的程序員工作, 也告別了總讓人七上八下的面試生涯。
是多少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