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北京, 有一个北航附中的同学聚会。因为多数同学住在北航院里, 所以聚会地点选在北航附近的一家餐馆。招集人发来餐馆位置:"学知桥东300米, 路南"。
因为窄小, 我没有住在北航父母家, 而是和太太住在亦庄岳母家。以前回家探望父母,都是乘出租车,走四环,在北航北门儿下。进院就是家属区,虽然建了许多新楼,好在道路没有变化,道儿熟。
听了发小的建议,为聚会,我乘地铁过来,在北土城站下车。钻到地面一看, 我站在十字路口的一角。街对面一座大楼顶上矗立大字"北航****",站在北航边上, 我心里有了底。按照地名,这里应该是北航的东南角,北航附小就应该在这座大厦的后边不远处。小时候,我经常出没此地。十字路口的上方是一座立交桥, 上挂牌匾 "学知桥"。
以前,这里只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学院路",从南向北,坐落着:北京邮电学院,北京航空学院,北京医学院,北京地质学院,北京钢铁学院,北京矿业学院,北京林学院和北京农机学院,号称八大学院。那时学院路只有二车道,道路两旁是排水沟和树林。大院之间是东升公社的大片稻田和菜地(那时北京不缺水,地下水位1米)。现在学院路是六车道,又有一条新路与 "学院路"交叉, 形成这个十字路口。(后来才知道,经过这个十字路口后,平白无故,学院路被改了名子。)路边没了树林和农田,全是高楼大厦。
朝"东",我走了一站路,也没看到那家餐馆。只好原路退回到"学知桥", 重新辨别方向。 全变了,一个旧物都不见了。除了新路新楼之外, 最要命的是两个方向都不是“学院路”,这里还挖了一条景观河,“海棠花溪”。有河就有桥,地形地貌也变了。以前,那边是"东"。现在,怎么就不是东了呢?! 这哪里是"游子还乡”, 分明是"鬼子进庄"。我在北航边上 竟然迷失方向。这时, 一个男人向我走来, 无奈之下, 我操着京腔问路:
"劳驾, 跟您打听个道儿啊”
"甭客气,您说"
"这哪边是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