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敲打窗棂,从繁缛的周一工作中回来,缩在被窝里,不能停止地读完了那本国内禁书《大江大海1949》。
说是禁书,其实在资讯如此发达的网络世界,已经根本挡不住,也并没有这个必要。
书中牵涉到的几个历史事件,比如以饿死几十万人为代价的“和平解放长春”,或者作为经典战例的“长春围困站”,都早已不是秘密,更多的人并不关注,或者说刻意遗忘。
龙应台花了十年,访谈方方面面的亲历者,走遍沧海桑田的故地,用她声声入扣的文字,全方位展开了一幅1949年的惊涛骇浪,着墨那些身不由己沉浮于大江大海中的各色人等,命运在那一年尤为戏剧。
1949,有多少人离乡背井,来不及告别,原本以为的小别,竟是四十年。
四十年后,阴阳永隔,龙应台父亲遗憾泪流的是,四十年前没有和自己的母亲道别,就搭上火车,从此再也不得相见。
四十年后,故地变迁,龙应台母亲日日念及的淳安城,沉入海底,难觅踪影,而她的父亲托梦喊冷。
1949,很多小小的选择,便成人生的迥途。哥哥往北,弟弟往南,踏上截然不同的路,经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1949,无论是胜利者或是失败者,都有无尽的创痛和追悔。战争是一旦发动,就很难阻止的恶魔。
书中都是真实的人生,点点滴滴,历史没有真相,只有这些枝枝节节。
龙应台的文字紧扣心弦,而这个题材又是恢宏大气。读起来不肯错过一个字,读完意犹未尽。
毫无疑问,我会再读N遍,这样的文字始终萦绕,无法释怀。
“所有的颠沛流离,最后都由大江走向大海;所有的生离死别,都发生在某一个车站、码头。上了船,就是一生”
司马迁受宫刑不辍其志,家族数人历经磨难。
汉朝的历史学家班固说,司马迁 "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
我的看法是:既然写史,应有两个选择:要么持有立场,要么不持立场,尽量客观记录所见所闻。如果作者介于两者之间,再加上大量个人感受,就让你的作品看起来像小说,公信力就会大打折扣。两岸的历史(包括文革),这些年来已经被各路人马说的如同鸡肋。如今怎么描述,除了煽情,就是挑起争端。真正的史学家不解释自己的记载,而是留给后人评说。而大多数类似作者,出于各种原因,总想给读者导读,这也是我对各类导读不以为然的一个原因。所以,好的史书,应该让人读出反思和明鉴,而不是陷入情感的漩涡不能自拔。否则,记载历史,变成了个人感受的描述,那就失去了记载的意义。我接受各种观点,我也体谅各种情绪,但尽量不要误导和偏执。
希望对话让我们成长,而不是陷入立场保卫战和情感的樊篱。
如果按照国内标准,持批判态度的一定是违背了国内规定而“偷偷”读了这本书。
如绝对遵守国内规定而自觉不读这本书,也就没有资格对此书说三道四了。
现在想来,两党争权,不通过取信于民的竞选方式,而是你死我活地开打,生灵涂炭的人口不少于抗日战争。老美那时不是希望成立联合政府吗,这俩大小斧头帮谁占上风都不想让权,于是两边的人民就像他们各自绑架的人质,骨肉分离,几十年无法相聚,用现在的眼光看,这是俩个犯罪集团吧。
李敖揭批龙应台:1949哪来的大江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