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与张兆和:如何处理婚外情?
文化——作者:佚名|编辑: 陈贰飘
1928年,沈从文由徐志摩推荐来上海的中国公学,时任校长的胡适接纳了他,任教于此。这个从湘西大山里走出来的年轻人,行伍出身,只有一张小学毕业文凭,却被聘为大学讲师。期间,沈从文爱上他的女学生张兆和,写了不少的情书追求她。
这件事在整个中国公学讨论得沸沸扬扬,给张兆和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不甘心也不愿意陷入这样的桃色新闻里。张兆和对沈从文很冷淡,他的信,她几乎一封也没回过。
于是,她带着沈从文的一沓子情书去见了胡适校长。胡适反而在她面前大力夸奖沈从文的天才,说他是中国小说家中最有希望的。
胡适对张兆和说:“他顽固地爱着你。”
张兆和的回答倔强而骄傲,她说:“我顽固地不爱他。”
这场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之后胡适写信给沈从文:“这个女子不能了解你,更不能了解你的爱,你错用情了……不要让一个小女子夸口说她曾碎了沈从文的心……”可是,胡适的劝导没能改变什么,沈从文依然一封接一封写着信。
张兆和与沈从文,一个生长在富饶秀丽的江南古城,温柔富贵乡里长大的名门闺秀;一个来自蛮荒之地的湘西山间,是曾参军,凭着一股热情闯入都会的清贫男子。他们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然而,奇妙的缘分将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拜访张家
1930年,沈从文离开上海,赴青岛大学任教,他的情书从上海写到了青岛。1933年暑假,张兆和从中国公学毕业了,回到苏州,沈从文便从青岛来到苏州九如巷张家探访。
张兆和出身名门,曾祖父张树声历任两广总督和代理直隶总督,父亲张冀牗独资创办了乐益女中。在合肥老家,张家有万顷良田,光是收租就能收十万担。张冀牗担心久居合肥会让子女沾染世家子弟奢华的积习,遂举家搬迁到上海,尔后,又迁居到了苏州,从此在这婉约清嘉的江南古城定居了下来,成为苏州城里的“名门”。
沈从文是有备而来的,带了一大包礼物送兆和,全是英译精装本的俄国小说。有托尔斯泰、妥斯陀也夫斯基、屠格涅夫等的著作,这些都是托巴金选购的,其中还有一对书夹,上面有两只有趣的长嘴鸟。为了买这些礼物,他卖了一本书的版权。兆和也极有教养,她觉得礼物太贵重,便退了大部分书,只收下《父与子》与《猎人日记》。
从那以后,沈从文和张兆和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四年的时光如水,“顽固爱着”的沈从文终于打动了“顽固不爱”的张兆和的心。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沈从文又请二姐允和去征询张父的意见,并向兆和说:“如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乡下人喝杯甜酒吧。”张父是极开明的人,他向来主张自由恋爱,曾说“儿女婚事,他们自理,与我无干”,所以他欣然认可了沈从文。
于是,允和给沈从文发了一封电报,只一个“允”字,既是她的名字,又表达了意思,被后人称作“半个字的电报”。
兆和还担心沈从文看不懂,又拍了一封:“乡下人,喝杯甜酒吧。”
1933年9月9日,沈从文与张兆和在北京中央公园成婚。
婚后,张兆和随沈从文去了青岛.沈从文和张兆和新婚后的生活,如胶似漆,幸福甜蜜。但两人毕竟相差8岁,经历迥然不同,当激情退去,回归平淡的时候,两人个性的差异还是显现出来。
差异渐显
沈从文虽是乡下人,但天性浪漫,而张兆和却要务实得多。张兆和曾经写信给沈从文说:“不许你逼我穿高跟鞋烫头发了,不许你因怕我把一双手弄粗糙为理由而不叫我洗东西做事了,吃的东西无所谓好坏,穿的用的无所谓讲究不讲究,能够活下去已是造化。”这种家事的琐碎,让沈从文对婚姻有了不同往日的看法。其中,最能反映这种心态的,就是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
三年后,抗战爆发了。
1938年,沈从文离开了北京,去了西南联大任教,因为年幼的孩子需要照顾,张兆和留在了北京。
分离的日子里,他依旧给她写着信,她也依旧回着,这时期的书信后来汇编成了《飘零书简》,然而,《飘零书简》早已不复当年的《湘行书简》。
在张兆和的信里,柴米油盐的琐事成了写信的主题,沈从文与张兆和结婚后,两个人都不善理财,家中没有多少积蓄,留在北京的张兆和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很困难,于是,她开始说沈从文过去不知节俭,“打肿了脸装胖子”,“不是绅士而冒充绅士”。
而在沈从文的信里却充满着对感情的疑虑与猜疑,他认为,张兆和有多次离开北京去与他相会的机会,但总是“迁延游移”,故意错过,他怀疑张兆和不爱他,不愿意与他一起生活,设法避开他。他甚至告诉张兆和:她“永远是一个自由人”。
沈从文说,《边城》是他将自己“某种受压抑的梦写在纸上”,而这种“受压制的梦”,是“情感上积压下来的一点东西”。后来,沈从文含蓄地承认:《边城》是他在现实中受到婚外感情引诱而又逃避的结果。
沈从文婚外恋的对象是诗人高青子。当时,高青子在熊希龄家当家庭教师。有一次沈从文去拜访熊希龄,熊希龄不在,高青子出面接待,初次见面双方都留下了好印象。一个月后,两人又一次相见,高青子故意按照沈从文某小说描述的情节打扮自己。高青子是沈从文的铁杆粉丝。她这样的穿着,无疑是在传达一种无声的信息。她已经含蓄地表达了对沈从文的好感。沈从文何等敏感,自然心领神会,两人越走越近。
1936年春节刚过,沈从文与高青子的婚外恋在平静的家庭中掀起了令人不安的波澜,他将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告诉了张兆和,张兆和感到意外、震惊和不解,一气之下回了苏州娘家。沈从文每天给妻子写一封长信,坦白地表明他对北京的一位年轻的女作家(高青子)的爱慕和关心,其中一句伤心的话引起张兆和的嫉恨。痛苦、无助的沈从文想到了林徽因,他想到这位才女经受过诸多情感的考验,他在寒冷的风中落泪,赶到梁家,向林徽因倾诉。
求助于林徽因
沈从文在林徽因面前为自己辩护,他不能想象这种感觉同他对妻子的爱有什么冲突,他可以爱这么多的人和事,他就是那样的人嘛。林徽因提了一个很耐人寻味的建议,让他去找金岳霖谈谈。而沈从文并没有挥剑斩情丝,抗战爆发后,沈从文和高青子在1938年先后到了昆明,据女诗人徐芳说,当时对沈高两人的往来,流言是颇多的,主要在于沈从文早已有了家室。而作家孙陵在《浮世小品》书中,有着近距离的观察,他说:“沈从文在爱情上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他追求过的女人总有几个人,而且,他有他的观点,他一再对我说:‘打猎要打狮子,摘要摘天上的星星,追求要追漂亮的女人。’”
只是,与长久的婚姻比起来,短暂的婚外恋要脆弱得多,高青子最终选择退出,据说后来嫁了个工程师。而深爱妻子的沈从文也及时刹车了。
13年后写下“忏悔书”
半个多世纪以后,张兆和还为这曾经有过的波澜耿耿于怀,她说高青子长得很美,为了中止对他们家庭的干扰,亲友还为高青子介绍过对象。1946年,沈从文为纪念结婚13年创作小说《主妇》,总结了自己10多年的情感历程,也是写给妻子的忏悔书。
虽然生活中有诸多不和谐,但张兆和始终是沈从文心目中的女神,沈从文的文学创作,也多受益于这场婚姻。二姐张允和回忆,“1969年,沈从文站在乱糟糟的房间里,他从鼓鼓囊囊的口袋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又像哭又像笑地对我说:‘这是她(张兆和,此时已下放湖北咸宁)给我的第一封信。’他把信举起来,面色十分羞涩而温柔……接着就哭起来,快七十岁的老头儿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又伤心又快乐。”
这事过了没多久,沈从文就去世了。
1949年后,沈从文被郭沫若批为“桃红色文艺”“反动”,世态炎凉又一次在他们面前呈现,艰难的生活加上众人的冷眼,张兆和又一次抱怨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沈从文不积极向上,不向新中国靠拢。在她的责备加上世俗的批判这双重压力下,他几乎精神失常。
很多年后,张兆和曾写过一段话——
“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
“……太晚了!为什么在他有生之年,不能发掘他,理解他,从各方面去帮助他,反而有那么多的矛盾得不到解决!悔之晚矣。”
她懂了,可他已经走了。
沈从文生命时空初值 =69219.56806(理性D)
张兆和 命时空初值=61848.4436(感性B)
心心相印指数=92.536509%经典
心心相印指数=97.562788%量子
心心相印指数=95.0496485综合
经典量子都很高,量子稍微高一点,但是,这个量子还是不稳定,导致婚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