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高地往事之二
2016-05-04 原创小巢阿木 小巢阿木
2006/12/1 (傻根)冯敬华原创
记忆里,东高地还是留给了我少年时期无限的快乐。经历不就是拥有吗?尽管人生苦短,蹉跎岁月,乐观的面对一切,就会多一些幸福感,多一些平实。
其实东高地并不大,只是加上了万源路那一片,才显得大了。东高地的老房子,据说在建设的设计中如果在高空中俯瞰是一个飞机形,所以一圈是楼房,加上五十年代人口不多,全国还不到五亿吧,所以,就是楼房也只不过四层高。五十几年过去了,基本上还是那一片,多了的只是老一、二栋后面往东的那几座高一点的楼,可是老游泳池没了,不能不是一个遗憾。直到七十年代后期,在人口增加和利益的驱动下,东高地内的平房才逐渐的被拆除了,我的记忆里最早盖的就是东高地院里中间的两栋新楼,当时编入楼号的可能是18栋,我孩时的画友老牛和一个同学就住在那栋,那是1981年回家探亲时去看望的。那时发现东高地老九栋前的“地堡”也被拆除了,盖了个粮店。我家住九栋时买粮十分的方便。如今老九栋和另外的几栋老楼都拆了。盖起了新楼,可是厂里的职工仍感觉住房紧张,我的几位老同学仍住在老旧的楼房里。还在排大队等待之中。二十几年了我一直在想,住房为何还要排队呢?不是已经商品化了吗?……
说起老九栋前的“地堡”,其实就是历史遗留的防空洞,在孩时的记忆里,地堡给了许多的快乐。那地堡就是我和同学认为的小山包,可以爬上爬下的,很好玩。地堡在两个对角处有高出地面和高出防空洞的梯形的高台,时常有胆大的爬上去,可以登高远望。那高台的下面有可以下去的门,门很厚很重,沿着台阶向下走,又一道门,就是防空洞的房间了,共三间,总面积好象近两百平米以上。最不能忘记的就是防空洞里居然有一个乒乓球台,我和几个耍的好的同学在做完了作业后,就去那里玩捉迷藏或打乒乓球。……地堡的另一侧,也就是九栋的对面有几排平房,记得少年之家有段时间就搬到那平房了,美术组和航模组就在那里,我在那里上过素描课和水彩课。我画的一张小彩画就是雨后坐在美术组的门口朝着地堡和九栋画的,积水里树和房子的倒影,感觉很美。
……
记忆里,从南苑西边流过来的那个小河沟,经过东高地时,水总是清亮亮的,河两边长满了芦苇,那是我少年时期常去玩耍的好地方。也是使我至今还怀念的地方。
现在留下的还有多少自然的绿色环境呢?
记忆里,东高地的后面,小河沟的北面及往东的方向,大面积的水稻田、莲和其它的农作物。记忆里,东高地的夏季是十分美丽的,一望无际的水稻田,碧绿碧绿的,荷花盛开,从南苑、西洼地、三角地到东高地一路走来,小河沟两旁犹如印象派的画卷迷人。一年四季地里总有收成。东高地的周围芦苇塘也很多,我和同学经常去芦苇塘玩,水鸟也多,时不时的还见到鸟蛋,我们管那水鸟叫“苇喳子”。有时在河沟和苇塘里看到蛇在水里游,青蛙从岸边纵身跳入水中的样子,总觉得很快乐,心里高兴极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一种人与自然的和谐吧!
东高地文化园内的电影院,最早是露天的,大概是五八年建成的,记忆里,那时才九岁吧,航天大工厂里的主人翁们可真是齐心啊!全靠人拉肩扛的,用土堆砌成一个大斜坡,很快就建了舞台和围墙,工厂自己做了大长条靠背椅子,漆了绿漆还编了号。记忆里,我的父亲那时总是下班回来很晚,特别是冬天爸爸总是穿一件蓝制服棉袄,进屋时带了股凉气,中午带饭的铝制饭盒,早已空空的了,更是冰冰的有些粘手。父亲一天总是忙忙碌碌的。电影院建成那些日子,东高地象过节一样,张灯结彩的,人人的脸上都挂满 了笑容,相比较我们小孩子最是高兴,要不怎么记的这么清楚啊。以后在文化园的露天影院里总有文艺节目和电影看,总是象过节一样。
东高地的足球厂更是许多孩子童年的乐园,五十年代时候,“大火星队”在京城还是满有名气的甲级队呢!当时一有足球赛,父亲就带我去看,几乎是场场不拉吧!火星队的主力队员我是门清,按现在的说法我和老爹都是“粉丝”了。
那时东高地足球场外有一圈杨树,杨树林空气新鲜,环境优美,每天晨练的人可多呢!没有收费的概念,敞开式的,给我和我的同学们增加了无限的乐趣,我当年也是学校小足球队员呢!
东高地足球场的小树林里,总是可以见到青蛙、刺猬、鸟雀等小动物,小河沟就从球场边上经过,过了桥是一大片水稻田,我和同学中午不睡觉,就去稻田“招蜻蜓”玩。……记忆犹新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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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高地往事之一
2016-05-03 原创小巢阿木 小巢阿木
东高地往事之一
(一位老航天人的回忆)
于 2006/11/15 原创冯敬华
说实在的,东高地那地方应该是我的北京老家的“第二故乡”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北京就北京呗,呷嘛还第二故乡啊!咳!——说起来话长了。
记忆里,咱北京人以前不怎么认老乡。现如今不一样了,北京是个大概念,山南海北的都往北京钻,以中轴线天安门为中心,北京就像个大磁盘啊!大街上满是这老乡那老乡的,一下子咱北京人却“找不到北”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咱北京人也开始称呼老乡了,所以称东高地是故乡就显得更亲切了。你说是不是?又因为我是北京土生土长的,地道的解放牌!先前家在东城区北新桥s胡同住,所以那就是我的第一故乡了。
你问我?怎么去了东高地那地方了?别着急,听我慢慢侃吧!
去东高地就算是命运的安排吧。五三年我的老爹从和平里的一个单位调到了东高地的一个大企业,就是现在的航天大院。当时我才六岁,所以我说说往事,感觉上也有那么点资格,就算和东高地的老乡们絮絮旧吧!半个多世纪的变迁啊——
儿时的记忆里,53年我们家刚到东高地时,只有老一栋和二栋楼两座楼,还有零星的平房。我们家就住在旧平房里,平房是红砖的砌的,四排平房布局成一个四和院,当时有的还正在盖着,路也是施工时压出来的土路,一片创业的景象,下雨时满是泥泞。爸妈总是嘱咐我和妹妹在外面玩时别被钉子扎了脚,更别跑远了。因为周围全是庄稼地。
记忆里,53年刚到东高地时,三角地那边是一片荒地,十分的荒凉可怕。怕什么?那地里还有坟头哪!有人说夜里见过鬼火一闪一闪的,更有人说,见到过鬼了。
记忆里,东高地的地名是相对西边的西洼地而得名,原来地势上东边也的确高一点,而西洼地的得名要早的多,西洼地那里的一个单位也来得早,当时给人的感觉也挺神秘的。
记得我们一家人到东高地哪天,是从城里先到永定门外的,就是永定门老桥南的老长途汽车站,(现在早没了)在那里转乘那种烧煤的大鼻子车,车后面背了一个大罐子那种,现在只在电视剧里有时能看到了。车只到南苑就是终点了,然后步行到东高地。一路尘土飞扬。当时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远,也不知道为什么去那里,但给我的印象却是永远和深刻的。
记忆里,五六年我读小学了,就在当时唯一的一所小学,就是“东高地一中”后面往北的那所小学校,东高地一小。在那里我读完了小学。六二年上中学了,当时也是唯一的一所中学,就是现在的“东高地一中”。从小学到中学一晃九年过去了,我最记忆忧心的是我的中小学同学。自一九六五年初中毕业后,我们就分手了。加上文革十年的动荡,一分手就是三十多年啊!解放牌的一代人,可真是与祖国同命运啊!……
一九九四年十月,我们那一班同学终于在“老班长”的努力下,逐一找到了失散了三十多年之久的老同学,我们终于聚会了!!!!!
这次聚会可真是来得不容易啊!“老班长”和几个老同学经过一年的精心准备,挖空心思的把失散几十年的一班人,象串珠子一样,好不容易才联系上。见面时每个同学一份通讯录,一张六五毕业照,那可是一位老同学珍藏了几十年的唯一的一张老照片啊!然后新翻拍的。你要知道,有多心苦啊!有的同学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也联系上了。我接电话通知时,激动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满口答应,一定准时赶到集合地点!
集合地点就是东高地老邮局门前。
东高地的几十年我们风风雨雨的过来了,三十年前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三十年后是一脸沧桑,满腹天下事。在高兴中,在满脸历史印纹中,寻找儿时的你我他,寻找少年时代的快乐和幸福。……
东高地航天的创业发展史将由他们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