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日一早,大雪飘了一会儿了,拉开窗帘,地上已是全白了,女儿上午要到一个小时之外的游泳馆比赛。苦命的爹妈也五点多爬起来埋锅造饭,装点心、水之类,送走了他们,自己喝着咖啡,望着窗外,雪一直簌簌地下着,或者是年末地关系,或者是因为太早,实在是太安静了,空气那一刻仿若静止,时间也感觉充裕地像是偷来的。突然意识到一年又这样过去了,流年似水,再也不错的。
翻了翻相片,记一下流水账,一七年的年初去了长木公园, 一月底去滑雪,二月去宾州中部看了雪燕,四月去了多伦多吃喝玩乐,熬到六月,大女儿中文学校毕业,七月是重头戏挪威,八月底又跑到多伦多和大瀑布转了一转。十月,北京-山西-河南-京都-大阪-北京-美国,一大圈转下来,我这么爱四处晃悠的人都有点吃不消了。积累了大批笔记和照片,感触良多却没有整理出来。
后天也就是二零一八年,我决心每次出门都把自己打理利落,话说这真是一个挑战啊!多少年的职业生涯下来,使我只要不上班,常年头发一扎,运动裤旧毛衣一穿就出门,怎么舒服怎么来,但现在不行了,我们这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华人常去的就那么几个地方,经常听到邻座认识不认识地同胞们大声议论着某件事,中间夹杂着我认识的某个人的名字,我朋友的名字,甚至我的名字,只因俺穿的邋遢,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发生在我想临时吃个食堂,打个外卖啥的,没办法上去打招呼。话说人老了就这点好,我连人家背后说啥都懒得听,自认为从没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社区的事情,从不自困。但不做一个油腻的中年女还是蛮励志的哈。
所以这个岁末,早上七点多,俺已经恶狠狠地锻炼的大汗淋漓,一量,过节又长了两磅,遂安慰自己,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有的吃是福。
外面大雪纷飞,屋内岁月静好,愿新的一年世界和平,合家安康。
谢谢你,祝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