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在中国有两个释义:丧事白和观音白。一死一生,一悲一喜,看似矛盾,其实统一:死亡后和出生前都是空白。
鹿也寄托两种情思:淫靡柔弱和国之至宝。这两个似乎不大搭。
白鹿是神物。白嘉轩绘声绘色地给何县长讲过:原上本来贫瘠,后来一只白鹿走过,百草茂盛,万物向荣,盲人复明,丑女回春。
故事听上去很希腊,宙斯他爷爷他奶奶交欢的时候,也是天地滋润,生灵勃发。不过人家是两个神合力整出来的,到了中国只剩一只鹿。
中国人羞羞答答是传统。除了好梦,嘉轩还做过一个坏梦:白鹿不见了,换作一只白狼,凶狠,象豹又象虎。电视剧里画出的那个狼,比鹿更有冲击力。
所以,白鹿不孤单,有白狼相伴。或许他们本是一家。
白鹿原被称作中国当代最好的小说,没有之一。称他最好,不是说没缺点,比如小说的开头极其恶俗。中国人写小说挺难的,大师们都免不了俗套,不在第一页(书名),就在第二页(开篇),必有恶心人的字。书名派有“丰乳肥臀”(莫言),“妻妾成群”(苏童),“金陵十三钗”(严歌苓)。开篇派就数陈忠实了,小说的起头连写六个女人,都是白嘉轩的,一个接一个地死,作者到底想说什么?!
好在这种癔症持续时间不长,终于来了一个正常的女人:仙草。从此,故事就,哈哈,平淡了。
黄土高坡没去过,但谁都知道,那地方很土很落后。让人尴尬的是,能代表中国的秦汉唐三朝都发端于咸阳/长安/白鹿原。凭什么最好的年代都给了那块土地,有不服的吗?
陈忠实理顺了历史的线索。在20世纪初,白鹿原上的人大多是麻木的,没有秦的虎狼气,也没有唐的开阔气,活得苟且。零星残喘的民族精神只寄生在两个人身上:朱先生和白嘉轩。朱是理论家,更像一个符号,白是实践派,很接地气地见招拆招。
白有准主意,觉得对就做,很坚定,不思前想后,无论是和鹿家近似赌博的换土地,还是联系各村落搞交(bao)农(dong)。他不听他爸的,老人求稳,靠不住。也不听他媳妇的,女人顾家,没视野。
他这么折腾很难。显然,其他人的思想水平,跟他差太远。拉着大伙儿一起向前奔,就如同快马拉破车,累。
这在祠堂大会上很明显。电视剧很好地表现了所谓的群众,茫然,短视,实利。他们看着自己的族长,沉默,眼珠不动,眼神迟疑。千年皇权和土地的捆绑,人也有了奴才性和土疙瘩味。白嘉轩唯有靠牺牲自己,换得信任。片尾有一句歌词很煽情:男人的仇无涯。我觉得是字搞错了,不是”仇“,应该是”愁“。
据研究历史的人说,乡绅管理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一种微自治体系。电视剧给了一个很直观的描述。他们一起议事,有长老会,前排椅子就做;有族长,自己选的。选的方式也民主,候选人后面站队队。敢情,民间的自组织比大国的民主集中制更强。
在白嘉轩身上,作者寄托了中国复兴的希望。秦唐血脉,仍有传承。可这点热血,能激活利己的大多数!?
电视剧 幽默些
这句,男人愁无涯,有意思。
对于最后一句话,据我看来,现在秦唐血脉还在,我常接触和沉浸,只不够,有时候时令不对,它们就埋在地里不出来,想起俺今年前院的十一朵郁金香,藏了三年以上了,沉睡,醒来惊了俺。
俺最近啰嗦的很,多半更年期又来了。
做饭洗碗时 放着解闷 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