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克兰,我们先在北岸的格伦菲尔德区(Glenfield)临时落了脚。早上在鸟鸣声中醒来,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情格外的舒畅。夜晚,从窗户就可以看到远处奥克兰城里天空塔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山坡下的万家灯火与天上明亮的星星遥相辉映,宁静中闪烁着大都市的美丽。
离开英国之前,儿子的七年级刚好结束结束,但在新西兰,按他的年龄,他应该就读初中的最后一年,也就是八年级。这样,儿子在奥克兰读完了八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
回过头来看,儿子在中国、澳洲、英国完成了小学教育,在英国和新西兰完成了初中教育。在中国两年半的 学习是完整的。到了国外以后,在四年的时间里,儿子‘连蹦带跳’ 在澳洲、英国和新西兰完成了从三年级到八年级的学习。
回到奥克兰后,因为没有工作电脑和网络,而与外界的联系又是必须,为此,我们买了一台式电脑。这样儿子又多了一样‘玩具’,电脑操作轻松而熟练,经常自己下载歌曲和一些视频资料。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来熟’,他以前在中国时玩过小霸王电脑学习机,出国后,也只是在社区的图书馆接触过电脑和网络。但他对一些新的应用软件,熟悉起来比我还要快。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刚进屋,他就兴奋的告诉我,他已经下载并安装了一个杀毒软件。当时,我还不放心,马上把他安装的东西全部删除。后来我自己收索并安装了另一个杀毒软件。儿子一看,正是他安装后被我删除的那个。有时我自己感到奇怪,这些90后大概天生就是为这信息时代而生的吧!
到奥克兰后,在我和妻子都没有找到工作的时候,为了体验一下工作的感觉,也为了挣些零花钱,儿子自己先找到了他自出生以来的第一份工作,一份送报纸的工作。报纸是周刊,每周的报纸印出后, 会有人将报纸送到我们家里,儿子则负责把报纸当天送到我家所在的这片小区每个家庭的信箱里,每次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开始的时候,儿子很认真,即使下雨,也要冒雨把报纸送完。几个星期过后,新鲜感没有了,兴趣也就没了。为了及时把报纸送到居民家里,有时妻子不得不督促着儿子要抓紧时间,甚至有时还要陪着儿子一同去送。这时的儿子还是凭兴趣做事,没有认识到责任的重要性。也许是雇主已经估计到小孩子兴趣的短暂,在雇佣合同上,除了儿子的签名,要有家长的签字,作为保证。
不久,学校的圣诞期间的假期就到了。再开学的时候,儿子就要上高中了,也就是9年级,其他同学也都要各奔东西,去不同的学校。一天,和一位同学通过电话后,儿子问我们可不可以让他的一个叫做莫霖督的同学到家里来玩一天,要在家里吃午饭和晚饭,对儿子与同学和朋友们的交往,妈妈一贯是支持的。那天莫霖督的爸爸把他送到了我们这里就离开了。莫霖督是个斯里兰卡男孩,皮肤黑黑的、很帅气,大眼睛、黑眼珠和白眼仁泾渭分明。上午,他们笑着、闹着在电脑上找到了很多乐趣。莫霖督也是个篮球迷,吃过午饭,儿子和他就去了篮球场,当他们从球场回来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吃每样食物之前,莫霖督都要礼貌的问一声,这个我可以吃吗?喝饮料也是如此,那个我可以喝吗?到了国外以后,经常接触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和他们打交道,儿子已经很是轻松自如了。前几天,新西兰的儿子在微信里告诉我,他和莫霖督又联系上了,他现在布里斯班学习足科医学。
假期的其它时间里,邻里没有年龄相当的孩子和学校的同学,除了在家玩电脑和送报纸,儿子的主要活动还是到附近各学校的篮球场地玩篮球,附近有一个高中,那里的篮球场是儿子经常光顾的地方。如果有其他人也在玩篮球,他们经常就会自动的分成两伙打比赛。那时因为没有工作,妈妈也经常陪着儿子去玩。在那里,儿子和妈妈遇到了一个来自美国的篮球教练员,他是来新西兰度假旅游的。看到儿子对篮球的兴趣和投入,这位教练每天早上主动给儿子做技术指导。在他的指导下,儿子确实进步很快。不过,这位美国人很快就回国了,儿子感到有些遗憾。
一个晚饭后,我和妻子陪着儿子来到另一个篮球场,一个比儿子大些的女孩子一个人在那里练习篮球。这女孩子运球、躲闪、转身、过人、投篮等技术动作敏捷、迅速、连贯、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如火纯青,让人眼花缭乱,简直就如同艺术一般,我还是头一次在现实中看到有女孩子把篮球玩到这等境界,儿子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那女孩子看到儿子也是一人在玩,便提议和儿子玩对抗比赛。就这样,在我找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儿子每天还挺忙碌、充实。
我们也经常会带着儿子到海边的沙滩上散步、到郊外的山坡上挖野韭菜,沿着海边的盘山公路,眺望远处的奥克兰的高楼大厦和海湾里密集的船帆。
2004年1月9日,北帕的梅西大学给我寄来了两年的工作合同,职位是讲师,就职日期是2004年的2月1日。学校为我们预定了1月20日的飞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