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hristopher Hoeller,8岁,伊利诺州,奥罗拉市
我叫Christopher Hoeller,住在伊利诺州的奥罗拉市。今年8岁的我已经在Allen小学读2年级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8岁男孩,但和其他男孩子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经坚持吃素4年了。在我4岁的时候,因为我妈妈,以及那些健康又有益的食物,我开始吃起了素食。但在那之前我完全是位“肉食主义者”,我吃各种肉类,不管是猪肉、鸡肉、牛肉还是鸭肉、鸡肉和鱼肉,当然也吃乳制品,比如乳酪、霜淇淋和牛奶。
但是那时我经常感冒,而且皮肤也长了很多疙瘩,于是妈妈带我去医院,检查结果发现我对乳制品过敏。从此我再也不能吃任何含有牛奶成分的食物。在那之后,妈妈给我买素食品,像营养米乳,霜淇淋和素乳酪,还有素汉堡包和素热狗。它们的味道真的很棒,而且对我的身体来说也很健康。
每週六,当我两个兄弟来找我玩时,爸爸都会做一种叫NANBY的冰沙。它是用纯素的霜淇淋、素的乳制品、香蕉还有糖混合做出来的,非常甜,非常好喝。我们 全家都特别喜欢,除了我妈妈,因为她不喜欢香蕉。等我爸爸开了他自己的餐厅,他就会提供这种NANBY冰沙。
现在我们全家都是素食者,我们吃的健康所以很少生病。我最喜欢的菜是素千层面,里面的乳酪完全是我妈妈自己动手做出来的。不过呢,虽然我最喜欢吃千层面, 但我自己只会做义大利面。
让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义大利面:首先在锅里放上水,水烧开以后放进义大利面煮15分钟。用漏勺沥出面条,然后再把面条和植物奶油、盐、罗勒和红辣椒一起放 进锅里烹调。这是我的招牌菜哦,它叫“我的超级义大利面”,你也可以试试!
2. Jessie L. Janeshek,17岁,西维吉尼亚州,韦尔顿市
那天学校的自助餐厅里坐满了人,我四处找桌子坐下以放下我的餐盘以及笔记本。我希望人们的高谈阔论和这雪白的大房间能点燃我的灵感。几天了,我一直试着想写篇关于素食主义的文章,但找不到任何的创意。
所有的桌子都被佔满,我站在一张被位年轻女士佔着的座位旁边。她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正在慢条斯理地切一盘沙拉。她把棕发挽成了一个复古发髻,很好看,和她那故意撕破的牛仔裤、淡紫色的针织衫形成了有意思的对比。她有好几个带着红色耳饰的耳洞,一双坚定的棕色眼睛复盖在浓密的睫毛之下。我温和地对她微笑,她热情地扭头看着我。
“我可以坐在这里么?”我问道。
“当然,”她很快地回答并为我挪出了一个空间让我可以坐下。
“我再过几分钟就走了。”
“不用着急”,我说。
“妳是这里的大学生吗?”她问道。
“哦,不,我还在读高中,今天只是来这里随便看看,瞭解一些学校的资讯。”
她点点头,我发现她的眼光很快地扫过了我的午餐—汉堡包和炸薯条。我也注意到了她的沙拉,我脱口而出,“你是素食者吗?”
“
是的,我是。”她回答道。我并不想失礼,但是我很想拿出我的笔记本。我突然意识到和她的谈话可能会是文章所需要的内容。
“我在写一篇关于素食主义的文章。能允许我问你几个问题吗?”我随手掏出笔记本和笔。
“嗯,当然可以。”她有点惊讶地回答,庆幸的是她没有被惹恼。我清了清喉咙,儘量制造出专业采访的气氛。可是,我脑海里只冒出了一个问题“是什么原因使你 成为一位素食主义者?”
她盯着人群有点出神。等她回过神来,她放下叉子告诉我:“最初我停止吃肉是因为这样很时尚。我的朋友和我都尝试了,因为吃肉显得有点’粗俗’,而素食是突然兴起的风潮,就像咖啡馆和网吧。大约一周左右,我们的新鲜劲过去了,于是又回到炸鸡和肉饼。但是,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或者说,有人给了我启示:Linda McCartney(披头四主唱保罗麦卡尼的妻子)。”
我想告诉她,我自己也对Linda McCartney的早逝感到非常伤心。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继续说道:“当我开始读Linda的传记时,我体会到了那种’真挚的’素食主义,也理解了她为什么会如此至真至诚。有一天下午,她和丈夫Paul在牧场看着他们的羊群,然后坐下来吃羊肉午餐。就在那一瞬间,这对夫妇同时决定要’选择素食 ’,而那个时期除了宗教和文化的原因之外,根本没有素食这个概念。他们是出于对动物的善良爱心,不想再度过伪善的人生,从而成为了素食主义者。那时我唯一记得的是,我正吃着一份鸡肉汉堡,随后就回到家,看那院子里松树上的鸟巢。我完全体会到了McCartney夫妇的心情,于是,我发誓要做和他们一样的事情。”
我不住点头,认真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在她说完的时候,我突然闪过了另一个问题:“能谈谈素食主义在健康方面的问题么?妳真的得到了足够的营养?”
“当然。素食不是限制妳每餐都只能吃一盘莴苣。我依然会食用从动物身上获得的产品,比如牛奶、鸡蛋和优酪乳,还有豆类和坚果类,它们能提供与肉类相等的脂肪。不要忘了还有汤、三明治和通心粉。另一件我最钦佩Linda McCartney的是:她创造许多没有肉类的菜肴。她推出了自己的烹饪书和一条制作冷冻素食的生产线。她现身说法,并盡她最大的努力来消除人们对素食的可笑误解。”
我彻底被她眼中炙热的光芒所吸引。我的午餐已经凉了,而我根本没有胃口。我发现到手表的分针慢慢爬行到了临近下一堂课的时间,我想她该走了。这时她也意识 到了时间,习惯地把她的书本推到了一起,然后开始她总结的谈话:
“Linda是一位了不起的开拓者,她把一个前所未闻的理念推广到了大部分人群之中。从那以后,上百万的人开始追随她的足迹,一起走过了与大众格格不入、被人们误解的’世俗荆棘’之路。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放弃食用肉类、家禽和鱼类,有健康的原因,有对环境的担忧,或者仅仅只是模仿Linda和她的丈夫。无论是什么理由选择了素食的道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渴望改变更坚定地执行了他们的选择。我不知道此时你有没有被说服,但是妳应该考虑成为一名素食主义者。为了妳的健康,你的宠物,或表达对Linda为改善环境所做的一切努力的敬意,尝试着开始吧。每一次妳切下一片胡萝卜而不是一片牛排,妳就是挽救了一条生命。”
在她离开的时候我站起来感谢她。在我坐下以后,我盯着这份一口没动的午餐开始摇头。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这份午餐落在垃圾箱底发出了“砰”的一声,我如释重负。
刚走进学校自助餐厅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注意走道两旁的浓密树荫。而现在,我忍不住去想像炎热的光束是怎样炙烤着他它们的枝叶,可是它们复盖着的人行道却沐浴着午后的阳光,在我面前欢快地向我招手。我本来已经踏上了一条小径,却突然决定沿着这些树绕道走到我的车里。青草顽皮地逗弄着我裸露的脚背,我特意走近一棵大树,发现这些为我们遮挡阳光的针叶远比我想像的要单薄。
不,我的小小森林不是Linda所说的“世俗的荆棘”。
然而,我有自己的一条道路需要我去清除。
3. Emily Clements,13岁,澳大利亚
一接触了互联网,我就以光速进入了网路的世界。分佈全球的上百万个网站拥有你难以想像的各种主题—儘管上网很贵,但是我每天都要上!我最大的乐趣来自儿童网站、聊天、竞赛,当然还有与动物有关的网站。
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特别热爱动物!我和两个姐姐都是在宠物的陪伴下长大的,宠物就是我们家庭的一员。和所有小孩一样,我特别喜欢去动物园,儘管我知道这对动物很残忍。等我长大了,我要做一名兽医。在我看来,所有的动物都多么美丽又聪明啊---尤其是这些伴侣型的动物,比如狗、猫和马。自然而然的,我对动物的热爱让我一直关注有关动物的网站,想看看有意思的图片或其他什么内容。结果呢,我确实读到了与动物相关的内容,但完全不是我所期待的那些。我几乎要后悔看了那些动物网站,因为我所看到的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然而,也正是这些内容说明让我采取了行动。最最恐怖的就是“工厂化农场”,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我一直天真地以为农场都有着图划一般美丽的风景,动物悠閒地到处散步,懒懒地晒着太阳。可是,现实根本不是这样。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意识到他们昨晚吃的排骨来自一头生命极其短暂的猪,而在它短短一生中,它一直住在逼压、阴暗的猪圈里,还被残忍地注射了大量的激素、荷尔蒙和抗生素。农场的人为了节约成本而不惜做出的这一切是如此震撼。我们生活在怎样的一个世界里?更不要说残酷冷血的屠宰…够了,我已经无法摆脱内心巨大的愧疚再吃下任何一片肉。
在接下来的几周,我希望这种感觉可以消失,但是它没有。我一直可以看到各种虐待动物的证据。每月至少两次我会看到路上行驶着装满绵羊的卡车:车上塞满了受盡惊吓的动物,有一些绵羊无助地把四肢耷拉在卡车边上。后来,我瞭解到他们已经经历了漫长又痛苦的长途海面旅行,从遥远的中东来到这里为了赶赴一场屠杀;而大约5%的绵羊已经死在了路上。我希望其他人,尤其是我的父母,也能和我拥有相同的观点,可是他们没有。
我告诉父母我要停止吃肉,出乎意料的是,他们没有太大反应。大约一週一周以后,我每餐都把肉类剩在盘子里,我和父母的冲突开始了。他们完全不能理解我所说的一切:我已经是素食主义者了。但是我不能责怪他们,在他们像我这样年纪的时候,素食者实在是少得可怜,他们实在很相信时代不一样了。妈妈和我争吵又争吵。人是生来就该吃肉吗?动物们生来就该被吃吗?素食真的有益健康吗?这是不是我新尝试的减肥餐?我非常生气,简直是愤怒了。爸爸要我写下一张清单,列出我需要代替肉类的食物,这我早就准备好了。像所有父母一样,我的爸爸妈妈非常担心我的健康。我实在无法体会他们的担忧!
有一天我回到家里,发现冰箱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豆制品和所有你可以想像得出的豆腐品种!我的父母终于接受我和他们吃得不一样,而且,他们也许可以尝试一下我的新食物!
要让我的父母成为素食主义者依然很难,尤其是他们有那么多朋友对此存在偏见。但我很幸运---在我这一代,素食已经广泛地被接受而且有这么多不同的食物。 到现在,我觉得我的饮食既有趣,又健康,更重要的是,它完全不残忍,我决定要一直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