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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和十一个女人之前......” 美国政治制度如何变迁并允许这种混乱

(2016-11-04 14:59:45) 下一个
四分和十一个女人之前......”
        - 美国政治制度如何变迁并允许这种混乱

无论你认为唐纳德·特朗普是什么,不要认为他是美国政治功能障碍的起因

Tom Engelhardt,TomDispatch.com



称此届选举由地狱而来实在是侮辱地狱。

自从华盛顿涉过Rubicon或特朗普跨过Delaware,或者说葛底斯堡宣言(那个以“四分和十一个女人之前...”开始的宣言),或由你任选的一个美国历史上开创性的时刻以来,再没有什么能与今天的选举相比。

数十亿语言文字,那张脸,那些手势,无尽的侮辱,受虐妇女和电子邮件,这一切一周7天,一天24小时地上演... ... 无论选举日发生什么,让我们接受一个现实:我们正处在这个国家的一个新政治时代。我们只是还没有接纳它,没有真正接纳。

忘掉唐纳德·特朗普。

Doh!我为什么要写这个名字?谁会忘记我们历史上第一位总统候选人预先就不愿接受选举结果? (即使早在1860年,南方在试图向联盟挥手告别之前仍然接受了亚伯拉罕·林肯的当选。)谁能忘记那个声称堕胎可以在实际出生之日或前一日进行的男人?谁能忘记那个在将近7200万美国观众面前宣称他从未见过指控他性侵和虐待的妇女,包括采访过他的People杂志记者?谁可以忘记那个在自己的集会和即时发文中成年累月骄傲地引用获胜的投票结果,之后(当同样的投票宣布相反的结果时)却发现投票早都被“绑定”的那位候选人?

无论你怎么看待这位唐纳德,在整个世界上 - 整个广阔的(包括伊朗人的)世界上 – 有谁能忘记他或他一直如此虎视眈眈地觊觎着的选举?然而,当你想到他时,不要让他成为美国政治功能障碍的起因。他只是美国政治制度转变的怪异,被人困扰而又令人困扰的症状。

诚然,即使在他那些在全球范围右翼民族主义和反某某的运动中涌出的同僚们当中,他也算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政治家”。他使法国的Marine Le Pen看起来像理性之魂,菲律宾总统Rodrigo Duterte 看上去像我们这个时代的战术大师。但是,使唐纳德·特朗普和这个选举季令人着迷和疑惑的真正原因是,我们不只在谈论一个国家的总统,而是这个国家的总统。美国仍然是这个星球上伟大的帝国,它的军事势力,经济和文化的力量几乎影响着世界各地的一切。然而,由于竞选活动最后一年的奇闻怪事,很难不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 - 不只是这位唐纳德 - 令人不安地不对劲。

2016年第二次世界大战

有时(比如当我观看最后的总统辩论时),在我的幻想中我变个戏法让我的父母死而复生,观察我们的美国世界。在跟他们共处的房间里,我试着想象许多二战一代肯定会表达的对我们当下时局的无法相信。当然,他们经历过比我们2007 - 2008年大衰退糟过几光年的毁灭性大萧条,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而且不太可能会再次出现的,除核战争之外的全球性战乱。

尽管如此,我毫不怀疑,他们仍然会为我们的现在和我们现在生活的尤其混乱所困扰。从全球层面来讲,我的母亲(1977年去世)和我的父亲(1983年去世)几十年生活在核时代 – 一个人类追求更美好的世界取得最伟大成就的时代。毕竟,在历史上第一次,我们人类将几千年一直握于上帝(或神)手中的启示录拿走,并直接放在我们自己手中。然而,他们没有经历过的,是历史上第二个潜在的交易破坏者 - 已经给地球带来动荡并威胁会导致一个前所未有的慢动作启示录的气候变化。

1945年8月9日以来核武器虽已扩散到许多国家的武库中但从未被使用;但气候变化应该被视为一个蜗牛爬速的核战争 – 别忘了,人类仍然一直不停地将接近创记录的温室气体泵入大气层。我能想象到在看到2016年三个总统辩论中,四个半小时的指控侮辱和打断过去之后,地球上最危险和迫切的问题居然没有得到一次询问更不用说答案之时,我父母的惊奇。一个主持人,一个未决定选谁的选民(市政厅第二次辩论中),两位总统候选人,每个人都充分准备好瞬间将性侵,电子邮件,或任何其他尴尬话题岔开,但却没有一个人认为这个问题值得丝毫的关注。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太大而不能讨论的问题,一个唐纳德·特朗普(就像几乎所有其他共和党人一样)所否认,或者是他将其标以他独一无二地谴责为中国要拖垮美国的“骗局”的一个存在。

这就是我们面对重中之重问题所呈现的疯狂(和空洞无能)。在其它问题上,我的父母也不会认可这就是我们美国的政治世界,而这不仅仅因为唐纳德·特朗普。他们会对投入我们的政治制度的金钱张口结舌 - 根据最新估计,这个选举周期至少投入66亿美元,而且其中超过10%只来自100个家庭。他们会被由1%人口所决定的选举震惊; 被新的镀金年代震惊; 被一个亿万富翁电视名人,通过煽动那些被对他和他赌场资本主义,骗局和奇观“招牌”的喜爱整得悲惨无比的曾经的民主党工薪白人的热情,居然作为一个“民粹主义者”竞选而震惊; 被所有其他那些向共和党投入大量金钱以产生一个操纵选区做阻挠招标的国会的亿万富翁们震惊;以及被现时多少钱可以“完全合法地”“投资”在我们的政治制度震惊。我甚至还没有提到另一位候选人,她整个八月都在真正的“竞选之路”上,不是与普通美国人,而是与百万富翁和亿万富翁(和各种名人)过从甚密,建立她非凡的“战时储备库”。

我必须深吸一口气才能向我的父母解释,在二十一世纪的美国,根据最高法院的命令,金钱就相当于话语权,虽然它根本不“(免费)自由”。我们别忘了时下的美国选举还有其他的金融磁石:按下其它媒体不表 - 电视新闻。我如何开始给父母讲述他们所知道的仅在秋天进行的总统竞选,现在奇怪地在上一选举季刚刚结束,就有媒体对下一季进行猜测,并继续或多或少不间断地进行下去?或者谈话节目请人在有线电视网一周7天,一天24小时地一年只谈论选举的景象,或者推动了这个永无止境的超级碗运动的数十亿广告花费,填塞着有线和网络新闻业主的库房?

我们已经变得奇怪地习惯了这一切,但我的父母无疑认为他们在另一个国家 - 这还是在他们了解唐纳德·特朗普居然能成为其前锋人物的现时美国体系之前。

这到底是在什么星球?

我希望我还存有我的高中公民课文。如果你在某个年龄段,你会记得:课文中一个男人从火星着陆在美国大街上,都有人给他讲美国民主的荣耀和我们精心构建,检查和平衡的三权分立形式的治国之道。我相信这个系统的知识让火星上的生活变得更好,即使它在我父母的时代已经是地球人的幻想。毕竟,共和党总统德怀特·艾森豪威尔 - 我的妈妈和爸爸投票给民主党人史蒂文森 - 在1961年的告别演讲中,首先提醒过美国人民注意“误置权力灾难性上升的潜力”和“军事 - 工业复合体”。

是的,随着这个国家无与伦比的和平时期战争状态的形成,所有这一切都已经改变。然而,在我父亲去世30多年后,细观美国,我的父母可能会相信自己在火星上。他们无疑会想知道他们知道的这个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拜共和党过去几年里在两党制的华盛顿所实施的焦土策略所赐,应该作为人民代表(现在高薪,资金充沛,作为国家对资本充斥的企业游说者特殊利益的代表)的国会,几乎不再有任何功能。这使得通过国会大厦的门廊变得几乎没有意义。比如最近约翰麦凯恩(通常被认为是一个相对“温和”的共和党参议员)在他撤回部分言论之前建议,如果希拉里·克林顿当选总统,他的共和党参议员可能决定事先不确认她在任职期间提名的单一最高法院司法。当然,这意味着一个只有八个永久成员的法院会相应地缩小。他的这一评论理应会震撼至美国人的核心,但却几乎没有激起引起任何沮丧或抗议的涟漪。

在这个新世界的旅行中,我可能开始向我的父母指出,美国现在处于永久战争状态,其军队目前被卷入涉及至少六个大中东地区和非洲国家的冲突。这些都是纯粹的总统冲突,因为国会不再在美国的战争制造中发挥真正的作用(除了为其筹钱和击鼓助威来支持它)。至于一度在宪法中检查和平衡的战争权力,执行部门独立行事。

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简单地看国外。这个国家的军事化已经以我毫不曾怀疑但却会让我父母惊呆的方式迅速进行。比如我可以带他们到曼哈顿中城大中央车站,他们的也仍然是我的家乡,在一周的任何一天,他们都会看到一度不可想象的景象:士兵全身着迷彩服武装执行护卫。我可以提到,在我们当地的地铁站,我几次注意到一个纽约警察局反恐部队,可能被误认为一个军事特别行动小组,突击步枪挎在胸口,但居然没有人停步或注目。我可以指出,全国警察看上去都越来越象军事部队,并由五角大楼直接提供包括用于远离美国的战场上的各种装甲车的实战武器和设备。我可以提到,军事侦查无人机,未来机器人战争的前身(对我的父母,它们就像刚从我童年时期读过的科幻小说中出来),现在经常在美国的天空飞翔; 那些在远方战区开发的先进监视设备现在正由警察在这片国土上使用; 更为甚者,虽然政治暗杀在20世纪70年代水门事件后正式禁止,总统现在命令一个强大的中央情报局无人机部队,经常在地球的大片地区,甚至对美国公民,进行这种暗杀,不用得到白宫外的任何人包括法院的首肯。我可以提到,在我父母时代指挥一个中等规模的秘密部队或中情局的准军事部队的总统,现在基本上主持一个全面的秘密军事机构 – 特别行动指挥部:70,000精英部队茧藏在更大的美国军队下,包括随时准备部署到全球执行实质任务的精英团队。

我可以指出,在二十一世纪,美国情报部门已经建立了一个让上世纪极权势力羞愧的全球监视机构,而且,美国公民包括在其中; 我们的电子邮件(我父母的一个新概念)已被数百万人收集,我们的电话记录提供给这一机构; 简而言之,隐私基本上被宣布为非美国人所属。我还要指出,因为一个悲剧的日子以及一个否则是对美国最轻微的威胁,对伊斯兰恐怖主义的单一恐惧已经成为将现存的国家安全机构打造成一个有着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比例的大厦的托词,这栋大厦被赋予曾经令人难以想象的权力,以令任何人(不只是过世的美国人)叹为观止的方式资助,并在未经讨论和投票的情况下已经成为美国政府的非官方第四权力。

尽管它做了很多,它很少接受公众审查。为了自己的“安全”,“人民”不知道它如何工作(除了它想要他们知道的那些)。同时,幽闭恐怖式的保密已经蔓延到政府的重要部分。 2011年,政府对9200万份文件进行了分类,而且自那以后事情似乎没有好转。此外,国家安全机构一直在制定一套“秘密法律”,包括从现有法律分类出来的规则,规章和解释,这一法律不对公众公开,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不对国会监督委员会公开。

换句话说,美国人对他们的政府以他们的名义在国内国外做什么知道得越来越少。

我可能建议我的父母简单地想象一下,这些年来“美国宪法”在重写或秘密随时修改时,对“我们,人民”连头都不点。这样,就像我们的选举成为精心设计的场景,民主被吸干后抛弃了,除了名字之外,这个名字无疑是唐纳德·特朗普。

那么,就把它作为我为惊诧的父母描述的我们新的美国世界的简版。

美国作为国家安全机构

这些都不是唐纳德的责任。在一个新的美国制度发展的年代,他在电视上解雇人。当然,你可以认为他是一个美国的海报男孩,在这个美国,场景,名人,一百分之一的镀金阶层和国家安全机构已经融合成一种自恋的,自我参考的,具有显著毒性的酒酿。

无论是希拉里·克林顿还是唐纳德·特朗普当选总统,有一件事显而易见:作为拥有17个情报机构和巨大的帝国军队的国家安全机构的庞大大厦,将继续铺陈自己,并在我们的美国世界扩大它的权力。两名候选人都已宣誓,把更多的钱投入军事以及与之相关的情报和国土安全部门。当然,这一切都与我们曾经想象的不一样,它们与美国民主没有任何关系。

有一天,也许像我的父母一样,“我”将被我的孩子们从死里呼唤回来,敬畏或恐惧地观察现世的存在。在一个难以想象的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或一个较可想象的同版希拉里·克林顿被折叠成一些神畏的半被遗忘的历史篇章之后很久,我不知道那时什么会让“我”惊讶或困惑。2045年“我”将面对的是我们国家和这个星球的什么样的版本?

 

译自
http://www.salon.com/2016/11/04/four-score-and-eleven-women-ago-how-the-american-political-system-changed-and-allowed-this-choas_part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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