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然一边安慰着泪流满面的小滇,一边也焦急地等待着小滇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姗姐,你了解乌利,更熟知我,也知道乌利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们也一直很相爱,最起码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虽然乌利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我心里是有数的,也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外人只知其一 并不知其二,总看到了乌利对我及我们家的付出,并不知道我为这个家及乌利所做的牺牲,乌利虽然为了这个家省吃俭用不假,但是这个家收拾家务,洗衣做饭,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的事,乌利是那种油瓶倒了都不管扶,他会绕过去走的人,
小滇 你捡着重点说一说好不好,什么油瓶呀,什么绕道……那些早已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经年久月的事情了,跟现在有关系吗?
姗然觉得小滇扯得太远了,不得不插上了一句话,
其实有些事情我真是……真是让人难于启口,
小滇咽了口吐沬,看了看急切等待着的姗然一眼,似乎话有所难,下面的话当讲不当讲,该不该说出来,
姗然看她面有难色的表情,也心知肚明了许多,知道这件小滇不愿讲出口的事,肯定是小滇心中藏匿得最深的部分,如果是好事,依小滇的性格,她一定会拿着一个高分贝的大喇叭,然后嚷嚷着告诉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中国人的,只会添油加醋的把羡慕嫉妒写到更加的极致高潮……
那么肯定是好事的对立面了,一件她不愿意触及和暴露的伤心事,平时里小滇吵吵嚷嚷的,人前人后的好像把肚子里的所有存货都掏了出来,没有想到她只愿意告诉别人的是一些好事,不愉悦的事她还是有些顾及脸面和在乎对自己的影响,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即使是像自己这样,早己是无语不谈的好朋友了,她也是挑着捡着去说的,
姗姐 你不要怪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顾及乌利的面子,
小滇像是看透此时姗然的心思一样,为自己至今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好朋友而再次解释着,她希望能够得到姗然的谅解,
小滇 我这里没事,你也不要过多地解释了,顾及乌利的面子…… 那么乌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姗然看到小滇的情绪略微稳定了一些,只是转眼之间又让她注意到了小滇嘴角上起的泡,它红肿已经到了发炎糜烂的地步,渗出了淡淡的血来,
她连忙走到房间的正中拿出来了一个杯子,给小滇倒了一杯矿泉水,正要端起,突然撇见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枚戒指,那戒指黄灿灿的躺在酒店房间的黑色带着条纹的桌子上,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的耀眼明晃,从形状上看好像是一枚结婚戒指,它孤寂落寞的躺在那里,好像是正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因为它从来就有专属的,从“生下来”就只属于一个人的。
把水端过来的她,看到了同样同款的戒指还戴在了小滇的手上,那么那枚甩在桌子上的戒指一定是像姗然猜测的那样,那枚躺在桌子上的戒指是乌利的结婚戒指,
看来这场战争的风暴来临得不小呀,乌利甚至在临出门之前摘下了手上的结婚戒指,以表示自己离婚的某种决心,
生活在国外多年的姗然知道结婚戒指对于一个己婚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光是一种人有所属的标志,更是一种责任和义务的约束,看来此次乌利的态度确实是很坚决彻底了,
小滇并没有察觉到姗然所看到现在又在思考的事情,接过来姗然送过来的水,还在不停的说着诉着,保持着她一贯的做派,
嗨……你这个傻子,还应该是排行老二的,看我呑吞吐吐半天没有说出来的样子,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说你呀,你真像是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外星人,虽然是难以启齿,但是还是说了吧…… 其实乌利他早就患上了中年男人都害怕失去的一项功能的病,他那个地方早就房事不举了……我是胳膊折了藏在袖口里,即得自己受着,又不愿让别人知道察觉到……
我倒是还说得过去,即使我还在正当的年龄,也存在这种或者那种的欲望,但是我也想了,甘蔗没有两头甜的,看看乌利为我做了那么多,能忍就忍吧,能守也就接着守吧……所以我们也就一直相安无事的继续生活着,继续在大家面前秀着恩爱,也人不知鬼不觉地过着这种人前像人,人后连鬼都不如的生活,我也时常劝自己,人这十个手指伸出来还不一般齐呢,人生怎么能好事都让我一人都占了呢,只要他对我好,我小滇绝不做对不起他的事,虽然生不可能生在他家,但是死也要争取做他家的鬼,可是只能说这只是我一相情愿的事,那知乌利倒先闹了起来,
近一段时期我们的交流几乎为零,一天甚至说不上两三句话,乌利就像是已经到了女性的更年期一样,脾气越来越阴阳怪气的,下了班回来总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搭拉个脸,绷着个眉头,一头扎进书房就不肯出来了,就像别人该他八百吊银元似的,问也问不岀来,说也说不得,生怕本来俩人一直僵持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真是起火落火的,有时候想粗着说出口的话,也得让它在嘴里先磨细了,然后再让它出来,即使这样也没有换回来他多少的变化,都说时光如流水,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飞逝,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指缝太宽,时间太瘦了,我这一天又一天地挨,这一天就好像挨过一个月似的漫长,我这过的叫什么日子,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被判了无期徒刑一样的瑶瑶无期……
人们说不成熟女人的标志是可以为了理想壮烈的牺牲,而成熟女人的标志的可以为了理想卑贱的活着。 我现在到底是更加成熟了,还是更加的卑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