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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站在絮文面前的克劳斯,端着絮文喝剩下半杯水,听着絮文一字一字地发自内心的声音,他的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嘴边的两道皱纹伴随着嘴巴的不停地颤动,眼睛低垂着,好像在故意回避着妻子犀利的眼神……
当听到‘’混蛋‘’两字的时候,他手拿杯子的手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用一种很怯生而又难看的表情注视着面前的气愤郁怒之下的妻子,
“絮文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我也能体会这对于一个女人,特别是孕妇来说,是怎样的晴天霹雳和意外天降……但是我要说的是有些事情很难用公平和道德的秤杆去衡量,也根本无法用良知和公正去纠正和制止的,这就好像一个瞒着家长偷偷地跑到老虎机上寻求刺激赌博的少年一样,不管是他是赢得口袋满盈,还是输得一败涂地,留在老虎机前的一脸兴奋和激动的时刻,会让他像走火入魔般的永远镶刻在了他人还没走,心却已经在期待的脑海中……”
“你不觉得你跟我谈论这些,像老虎机和赌博的少年在你这个年龄是不是有些太肤浅和幼稚了,你已经是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中年人了,也是一个社会上有头有脸的知识白领,你难道不清楚在拥有这些权利的时候,义务和责任也是由然而生且又相辅相成地产生了吗?”
正在沉思片刻的克劳斯突然听到有手机的响声,絮文这才注意到丈夫把他的手机隐藏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听到自己手机的响动声,克劳斯从心里带到脸上的兴奋和喜悦,写在了刚刚还在一筹莫展的眉眼间,
“你的他又来短信了,看来你们鸿雁传情,陶然润爱之意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真可谓有些浪漫纵情,不拘小节了。”
被絮文奚落了几句,从兴奋处被牵了回来的克劳斯,显然是也感到此时谈判如此之时,再收看传情的短信,此时有些过分刺激怀孕中的妻子了,连忙拿过手机,样子做出烦干恼扰的神态,干脆关上了其实很想去过目的手机,
絮文看他关上了很想看的手机,心里上虽然从表面上看,有了略微的的安慰和胜利,但又从他那分明写着不情愿的嘴脸中,更让她感到了丝丝缕缕的凉意和伤感……
由于刚才的咳嗽和感到的身体的不适,她也无心再恋战和争吵了,回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临近破晓的清晨,再顺着窗户往外望去,虽然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但是东方已经渐渐地显出了浅浅的鱼肚白……
透过窗外朦胧中的送过来的亮光,看着眼前这个她在国内千思万想,牵萦于心的丈夫,望着他疲惫的双眼和低垂的头颅,一股淡淡的心疼之感涌上了心头。
“睡觉吧……现在己经是凌晨了,一会儿你还要去上班,看你的样子也困倦疲乏,还是现在先顾顾各自的身体吧,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同床共眠,那我现在就去沙发上去睡。”
克劳斯连忙摆摆手,制止住了妻子,
“别……别折腾了……我也只能凑合再睡两个时辰了,你的状况也不太好,本来在国内就劳累奔波的,回来还没有好好的休息和安闲,你暂且先睡吧。”
虽然是短暂的片刻之言,随意间的只言片语,但是还是让面前的女人感到一股在冰冷中久违的阳光和窝心,
第二天中午在噩梦中醒来的絮文,也记不清了迷迷糊糊中做了多少个惊魂未定而又离奇古怪的梦境,在梦境中她总是那个躲在角落里或者被人捆绑上了双手的无辜的受害者,只能听之任之地一直处于被动困扰的状态……
恍恍惚惚地凑合地吃了点东西的她,心里空空荡荡的,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要等待着自己应该去办,前面的路就好像一盏奄奄一息的烛光,在漫无边际的空中飘荡摇曳不定…… 不知道迷茫的前方的道路在哪里?在路上是否还有灿烂的风景等待着自己,是否再能够让自己振奋和再充满希望……
心灰意冷又百无聊赖的待产中的女人,还是按照惯例去了超市,买回了克劳斯最爱吃的诺曼底卡蒙贝尔奶酪和咖哩香肠,心存一丝幻想而又无奈中的她,还在希望通过留住男人的胃和家庭中仅存的温馨,来试图扭转自己不忍心面对的局面……
还是接照惯例克劳斯快到家的两个半钟头前,絮文开始清洗土豆切丝,然后放上洋葱和五花肉及胡椒粉调味料一起在慢火中煎炸,然后又备好咖喱香肠煮熟并放之热水中浸泡……一切准备完毕了,又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然后又像往常一样地等待着晚上下班回家的男人……
一阵悠扬悦耳的音乐飘逸在黄昏中被花香弥漫的空中,原来是远处的花园里坐着两个中国女孩正在专心致至地收听着手机里的梅艳芳的歌,那粗犷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婉转盘旋回荡.……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一阵开门声和琐碎零乱的脚步声,把在厨房忙碌的絮文召唤到了门厅,丈夫克劳斯今天不知为什么提前回到了家中,一边换鞋一边又脱衣服的他,放眼望去一脸疲惫的倦容写在了脸上,嘴里还在似有似无地叨念着,
“今天累垮了,我的身体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崩溃边缘。”
然后他看也没看等待他的女人一眼,更没有一句像往常一样的“今天怎么样?”的问候,垂头丧气的他快步地走到了睡房,急促地抄过来床上的枕头和被褥,一股脑地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旁若无人般又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的沉沉地倒入了刚刚铺好被褥的沙发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