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3月19日,泰戈尔去日本、美国讲学,途经上海,悄悄私访老友,专程到新婚不久的徐志摩家作客。徐志摩、陆小曼夫妇俩特意把三楼精心布置成一间印度式小屋,可是,泰翁似乎并不领情,却偏偏看中了徐志摩和陆小曼那间中国风格的卧室,看上了那张有红帐子的床。他说:“我爱这间饶有东方风味,古色古香的房间,让我睡这一间吧。”泰戈尔就这样住了三天,三人每天促膝谈心至夜阑更尽。陆小曼后来回忆说,泰戈尔“说话的声调带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美,低低好似出谷的黄莺,在那儿婉转娇啼……那时情况真是说不出的愉快”。
对徐志摩夫妇,泰戈尔像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宠爱,有时印度同胞请客,他也必定带上他们,还对别人介绍说是“自己的儿子和媳妇”。离别之时,徐志摩拿出一本纪念册请他留下墨宝,泰戈尔欣然动笔,在本子上为徐志摩夫妇留下远看像山、近看是一位老者的自画像,并附诗一首云:“山峰盼望他能变成一只小鸟,放下他那沉默的重担。”
同年6月11日,诗人访问归来,再次路过上海,仍旧住在徐志摩家里,这次泰戈尔仅住了两天。回国前,泰戈尔拿出一件紫红色丝织印度长袍,上面用金丝精绣着富有印度民族色彩的图案,他深情地对徐志摩夫妇说:“我老了,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到中国来了,这件衣服就留给你们作纪念吧。”
四明村,除了留下了泰戈尔远去的背影外,同时这条弄堂中也住过诸多的名人,是上海名副其实的“文化名人村”。这其中引人注目的有徐志摩和陆小曼的经典爱情俪影;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大红大紫的影星胡蝶的倩影;鲁迅先生的堂弟周建人写优美散文时的侧影。住过的其他名人还有篆刻家、书法家、画家:如朱积诚、高振霄、来楚生、王福庵、吴青霞、吴待秋、高式熊;现代教育家:范丹鸣等。
当年徐志摩、陆小曼夫妇的文化名人的邻居多为四明银行的高级职员、洋行买办、医生、企业家等中产以上阶层三高人士:高学历、高收入、高素质,邻居们相互往来极少,大家安安静静过日子。令泰戈尔赞叹的徐、陆夫妇也并非在四明村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为了满足陆小曼奢侈的生活,徐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不得不到处兼课。徐志摩飞机失事前,与陆小曼的最后一面,是在四明村家中。面对烟榻上萎靡不振的小曼,他像老妈子一样苦口婆心规劝。她忽然发怒了,将手里烟枪朝他掷去,他踉跄躲闪,鼻梁上金丝边眼镜滑落在地,镜片碎了。忍无可忍的徐志摩拂袖而去,再未回到四明村。陆小曼得知徐志摩噩耗后,在四明村写下了“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的哀叹!只可惜,这幢见证徐志摩和陆小曼共同度过的最后岁月以及不同国度的老少两位诗人身后友谊的四明邨沿街老屋已1998年因修建延安东路高架道路被拆除了,但我们今天漫步四明村,似乎依旧能感受到诗人留存的气息。
2005年5月18日四明村被正式命名为“文化名人村”,同时它还是上海市市级保护建筑,是上海市保存完好的老石库门建筑群之一。它的建筑也非常有特色,是典型的老上海民居。走进四明村,除了追寻名人的足迹外,更可以感悟到海派石库门风情。
从地理位置看四明村,坐落在今延安西路与巨鹿路之间,正对着的是上海展览中心,不远处即是繁华的静安寺,而当年的福煦路(延安西路老地名)四明村,应该是远离都市繁华,幽静马路上一片红瓦红墙的典型老石库门建筑群。
而具有百年历史的四明村系四明银行于1912年与1928年两次投资兴建,由凯泰建筑事务所黄元吉设计,于1932年建成。四明村占地1.9公顷,总面积为29150平方米。南面弄口沿巨鹿路有一幢独院住宅,为118号,最初是四明银行董事长的私人别墅。
四明村的建筑风格属新式石库门里弄住宅,共有砖木结构联体房屋118幢,每幢都有带铜环的乌漆大门,红砖墙清水勾缝。一楼客堂前为天井,后为厨房;楼上前部为卧室,另有有现代设备的卫生间。后披屋为叁层,底层作灶间,上有二楼亭子间和三楼亭子间,亭子间上面设晒台。总弄堂宽有5-6米,支弄也有4-5米,便于汽车进出调头。
今日的四明村,住户已经彻底换血,一个门牌号里从前仅住一户人家,到“文革”中最多的住进了七八户,但这一切随着上海经济的发展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四明村已经变得平民化了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它已经成为了上海一条有着历史沧桑的老弄堂。泰戈尔在四明村远去的背影,成了四明村的一个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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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人不是鲁迅亲弟弟吗?
不同情徐,陆,
颓废尚可,对生命尚存清醒
但他们的 destructive nature 乏善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