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述的话题 - 非法移民与现代美国读后感
Impossible Subjects, Illegal Aliens and the Make of America
世界是不等的,世界是流动的。在流动和不等的世界里,移民就像那风,产生于冷热,高压和低压,它本身就是流动,带来和风细雨或狂风暴雨。
国籍和身份标志着权利之不同。一国往往认为,国籍即人之权利的边界。比如在一次世界大战里,失去一国国籍,就意味着失去一国的政治法律保护,失去公民权利和基本人权。一国还认为,我对自己国民才有义务,我是慷慨的。同时我对本国之外毫无义务。(传统表述中,我们使用“人们认为”,但在国籍和移民问题上,“一国认为“这种看似模糊的,竟然似乎更准确。)
现代移民,都是出于个人和家庭的因素,带一点对本国的失望,为了追求一些更好的生活机会,来到新土地的。移民,对于移入国而言,需要的时候就不会吱声,甚至甘之如饴,不然当年何以需要用铁锁禁锢黑人强行卖到美国种植园。所以今天那些拿着低于最低工资,给移入国上等阶层提供劳动力的人群,当然比当年的黑人要幸运许多,至少合法化之路理论上是存在的。
但是,移入国的视角依然存在。等到风向一变,需求一改,移入国立刻就会认为移民是来征服,侵略,排挤移入国了。在美国许多人的观点里,除了西欧白人是美国应该的主人,其他种族都是潜在敌人。这种观点是典型的民族主义。
民族主义者认为,移民伤害美国,侵害一国主权。一般国家也都会出台决定公民范围的规定,而民族主义在这种决定权方面有三大特点。(1)出于强烈的自保的目的,即使这种自保的需要是有点夸张可笑的;(2)这种决定权是民族主义者自我申明的,范围和数量常常是人为,苛刻,不近人情和反人性的。(3)决定权更认为是绝对的,毋庸置疑的,缺乏纠错功能。
民族主义给议会以绝对权力决定公民范围,而移民个人被可笑地看作了外国的代理人。理性的判词如下:“如果美国政府通过它的立法部门认为,外国人在这个国家属于不同的种族,对其和平与安全构成危险,那么对外国人的排斥和驱逐就不应被搁置,因为美国对该外国人所属之母国并无敌意。战争的存在则使得驱逐之必要性变得更加明显和迫切。“
移民的问题,是边缘化人权的过程,也是分配社会财富的过程。移民的争论需要回答一个本质问题:人,需要无条件地受制于他出生地的政治环境,以及由此带来的经济匮乏,甚至是生死机会吗?
此外,就算是移民进入了一个移入国,那么一日为移民,终身为移民吗?或者一次犯错,就在劫不复吗?一代为移民,就代代为移民在世界辗转,永无迦南之地吗?
Sophie Li
2019年6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