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往事及往事以外的话题
(2007-06-01 08:18:25)
下一个
我的外祖母是一个小脚老太。外祖母的父亲虽然是前清秀才,但严守 "女子无才便是德" 的古训,外祖母只认识很少几个字,而且那都是在解放后夜校里学的。
我从一出生就在外祖母的照看下长大,外祖母的为人处世对我影响可以说是巨至的。从我们很小的时候起,外祖母就反复叮嘱我们,"别人家的东西是不能拿的"。她不仅反复地说,而且还不止一次当着我们的面,向邻居们夸耀我们说:"我们家的孩子们都是被教育好的,别人家的东西是绝对不会拿的。"
因为从小带我长大,外祖母一直说我是她的心头肉,远超过对她自己子女的爱。而我呢,对她的感情也是至深的,也远超过对我自己父母亲的感情。即使今天,每当我想起外祖母,她的身影就会在我的眼前晃动,而她叮咛我 "别人家的东西是不能拿的" 的话语也会在我的耳畔响起。
而今我自己,也是这样反复叮嘱着我的孩子们的,"别人家的东西是不能拿的"。
还有一件小事情也是我终身难忘的。
那是文革前不久,我从幼儿园出来进入居家附近的一所小学校念一年级。那个座落在乌鲁木齐中路上的幼儿园是由市政府机关办的,招收来的小孩子们大多有些家庭背景,因此孩子们在里面无论是游戏,吃饭,午睡或学习都是规规矩矩的,真有些 "世外桃源" 的感觉。而我后来去念书的那所小学校则很不一样,除了一些干部军人家庭的孩子和一些文人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更多的则是工人和职员家庭的孩子们,这其中有不少是 "顽皮大王" (我自己在数年后,竟也成了 "顽皮大王",嘿嘿)。这对我来说有一段很长的转变过程。
昨天早起,金笔看到报纸上说,中国第一只由人工饲养回归大自然的大熊猫 "祥祥" (Xiang Xiang,音译)
因为不能适应野外环境,被发现死在野外。其死因是从高处树枝上摔下来胸部受创。从它死后身上的抓痕初步分析,专家们认为它可能是被其他野生的大熊猫追打时,爬上树梢的高处逃避,不慎跌落身亡的。而在此前,金笔曾看见报道说,"祥祥"
因为不能适应野外环境,曾经瘦得 "皮包骨头" 地摸回营地寻找吃的东西。在营地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生息后,它又被放回到大自然去了。
可怜的 "祥祥"。
金笔当年的适应过程就很有点类似 "祥祥",所不同的是金笔最后 "幸存" 了,是一个赢者。
还记得那第一次开口骂人脏话,这以前总也张不出口来。还有那第一次爬墙头,爬树梢。第一次跟人对吐口水,扔石块,打架等,每个 "第一次" 都算是一项 "伟大" 的突破。
那是一九六六年的夏天,文革已经开始了。我还没有感觉到,我内心里还是想着要继续突破自己,做一些 "惊天动地" 的举动来。我那时候特别羡慕一些 "野小囡" 们,他们举手投足做这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而我却不行,我有很多心理和道德的羁绊。从小接受幼儿园良好教育的我,知道破坏公物是错误的,摘花草折树枝也是不良的行为。但是在另一方面,做这些事情又是很 "酷" 的行为,象是小屁孩学抽烟一样,越是越轨的事越能得到同伴的尊敬。
我家弄堂的每座楼房前都有一个小小的绿地。我们家前面那座楼房一楼的居家,在他们的绿地上种了不少花草,这其中有几颗鸡冠花。我每次路过时总想碰一下,可又不敢。于是它们就成了我 "挑战" 我自己的牺牲品。在一天的放学回家路上,我神差鬼使般地折断了那颗鸡冠花的花冠,将折下来的花冠带回家里,准备第二天向我的小伙伴们炫耀我的战利品。
谁知我一进家门,母亲就发现了我做的坏事。母亲除了给了我一顿臭骂外,第二天她从花圃上买回来一株带盆的花草,逼着我,让我姐姐跟在我身后,去敲她家的门向他们赔礼道歉,并将这折断的花冠和花草一并送还给她家。这以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感觉到无地自容,这也算是一次 "刻骨铭心" 的经历吧。
以后当我读到陈毅元帅的诗词中的一句话,"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时,我的感受当然就很与众不同。
那么接受过,并牢记著这些传统家教的我,我们,该怎么样适应美国这个商品化的社会呢?
经过多年的思考和实践,金笔觉得中国的传统家教和美国的商品化社会并没有必然的矛盾。我们强调我们不欺骗别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同时我们也必须要发展,要生活。
其实这两者也是统一的。
比如,我们有一个产品,或者提供某项服务,在我们向别人推销我们的产品或者服务时,我们竭尽全力地向别人介绍我们的产品或服务中的某些特有的,但很容易被客户忽略的价值时,我们并没有欺骗别人。如果我们的产品或服务中的某些价值正是我们的客户所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心悦诚服的接受我们的产品或服务,我们的钱也就赚得合理,我们所开的价位也是合理的。只要我们竭尽全力的提供我们的产品或服务,我们的心也是安宁的,并且喜悦着。
特别是现在,咱们中国还有那么一些人,在国内经常干一些盗版的事情,破坏中国的名声。我们到美国来了,就切莫再做这些事情。那是很不应该的,也是违法的。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做一个尊纪守法的公民。
不然,晚上睡觉就不会有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