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狗的故事-小黑皮
邂逅铁匹以后, 我似乎对狗不那么惧怕了。 在路上遇到狗或在巷子里听见狗叫声时,我不再惊慌失措地惟恐避之不及,有时也会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它们, 想从它们的身上找回铁匹的影子。 可是我失望地发现, 竟没有一条狗象铁匹那样有灵气, 大概狗与狗的不同也如人与人的不同一样, 各有个性。有许多的狗都已经被它们的主人驯服得不象一条狗而象是一头迟钝的牛或一只温顺的小羊。我甚至还时不时地做起当个狗妈妈的美梦。
九九年的一个早春的星期天,我在教会里见一个女孩怀抱着四只小狗狗,说是要送人。 我上前一看, 每只不过巴掌大小, 眼睛黑亮黑亮的, 活蹦乱跳地互相打闹着, 十分可爱, 不禁让我想起了调皮可爱的铁匹。我脱口而出:”我可以要一只吗?”女孩不放心地打量着我说:”你养过狗吗?””…没有, 不过我先生很喜欢狗, 很懂狗。”围观的人们早已七张八嘴地在为我挑选了。 捷足先登嘛!他们一致公认地给我跳了一只最壮, 最漂亮的:一身黑毛, 前胸到脖子是一圈白色, 好象是挂了项圈一样地神气, 尾巴尖和四足尖也是白色的, 一双眼睛乌黑发亮, 可爱极了。 如何将它带回家呢? 小女孩大概已看出我连BABY狗狗都不敢碰, 不敢抱的囧态,将小狗放回了笼子, 说”这笼子借给你。 要记得,它才两个星期大, 只能喝牛奶和罐头BABY狗食。。。”我如释重负,连声道了谢,将狗笼子朝汽车的后背箱里一锁, 兴冲冲地开车回家了。
先生听说我领养了一条狗,迫不及待地过来打开笼子,将小狗狗抱在怀里, 对它的相貌赞不绝口, 一边喂牛奶还一边梳理它的毛发, 爱不释手。我说这是条雌狗,你给取个名吧。 老公不加思索地就说“就叫她小黑吧!”小黑? 这哪是小姑娘的名字啊? 这实在是委屈她的漂亮了。”, 不过一时半刻我也想不出合适的名字, 就先这么叫着吧.。
随后我们就到宠物店里给小黑买了牛肉罐头。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和晚上我们全都围着它转。入夜了, 小黑睡哪里啊? 老公说,就将它的笼子放在厨房里吧, 总比外面要暖和一点。我将小黑的窝靠着离后门最近的早饭桌子。小黑汪!汪汪地叫着, 我说, 睡吧, 别再叫了。 它根本不理我。
老公将它的门留了一条缝, 说是让它透气一点,自由一点。为了提防它半夜出来到处乱窜, 我还特意将厨房通向客厅的移门拉上了。 (平时从来不用)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时起得早得多。走进客厅, 啊呀! 我的妈呀! 只见光洁的地板上东一小滩,西一小滩稀稀的象鸡屎似的, 糟了, 一定是阿黑干的。 我怎么没想到它晚上要拉屎呢? 我再仔细地各处检查, 发现沙发上也有, 这个该死的阿黑, 怎么还上了我的沙发?
我赶紧进了厨房,阿黑的笼子门大开着,我生气地大喊”阿黑! 你在哪里? 你出来! 你为什么随地大小便?...” 阿黑正躲在早餐桌子底下,睁大了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紧张地看着我, 一动也不动。我这才意识到阿黑只是一条没训练过的小狗。我气急败坏,觉得自己又给自己平添了许多的杂事。老公却淡淡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狗的屎不臭的。”
白天我们上班的时候, 就把她的笼子放在后院走廊里, 门畅开着, 她可以在草地里玩耍, 大小便。
到了晚上, 我坚持不把它的笼子拿进屋, 还放在走廊里. 当我们正要入睡的时候, 汪! 汪! 汪! 阿黑在吼! 它又怎么啦? 我无可奈何地从床上爬起来, 从睡房的落地玻璃门望出去, 阿黑正踮着两只后脚站在厨房门外,一边吼一边两只前爪在死命地扒着门。看着它一英尺不到的小身体颤颤抖抖地站都站不稳,有些于心不忍;它虽然小,吼声可不小,这深更半夜的, 骚扰到邻居, 如果有好事的报警告我们疟待宠物,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但是将它领进来, 想到它的大小便我就恶心。。。怎么办呢?
最后还是我先生出来找了一只硬板纸箱,在上面戳了几个透气洞, 让阿黑在里面过了一夜。那一夜我没有睡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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