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93年至96年间去过台湾不下十次,最多一年三次,主要做生意,也顺便旅游。去的都是城市,如台北,基隆,台中,高雄,台南。阿里山日月潭掠过了,冥冥中就觉得岛民煽情去了后悔。当时我有个朋友在垦丁开了家三星级酒店,亦真亦假的说要聘我当总经理,那酒店除了海鲜尚可其余皆乏善可陈。我依稀记得的台湾印象:台北乱窜的机车和街边摊的流浪狗,台中夹在高楼中的土地庙,高雄六合路小吃夜市的各色干乌鱼子。百姓软调说话不假,但我在高雄海霸王餐厅也亲眼见一桌衣着光鲜的客人用铿锵闽南话对骂。还有个朋友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外兼庙委会主任,每晚都要打坐一个钟,很虔诚。知道我来,他忙完庙里公事后执意要带我去见识台北夜生活,于是驱车直奔舞厅,上百舞女在昏暗摇曳灯光下供人挑选场面有点震撼,友人耳语:“看上了可以带出去的”,看来友人是常客,信徒到舞客的身份转换驾轻就熟,台湾人都给我这种变通自如的异感。
97年我去台北玩顺便拜访乔治城大学学长后来当上台湾国防部副部长的林中斌,门卫打了个电话确认后未加任何盘问搜查就放我进了很不起眼的国防部,围墙外还有民进党在抗议示威,三俩警察松松垮垮地晃悠,这种鲜活的民主师范让我感觉怪异而后遐想不止。时过境迁,想必当下台湾也与时俱进了,但我不会故地重游了,世界上还有太多地方没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