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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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功成身退,免兔死狗烹下场

(2015-07-23 14:02:31) 下一个

   曾国藩功成身退,免兔死狗烹下场

    观曾国藩一生,其为官之道可称大智慧。其核心,就是韬光养晦、深知急流勇退的道理。梁启超先生曾有一句话,评价曾国藩:“文正深守知止知足之戒,常以急流勇退为心”。十分精辟。

    湘军是曾国藩一手炮制的,它与清政府的其他军队完全不同。清政府的八旗兵和绿营兵皆由政府编练。遇到战事,清廷便调遣将领,统兵出征,事毕,军权缴回。湘军则不然,其士兵皆由各哨官亲自选募,哨官则由营官亲自选募,而营官都是曾国藩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乡、门生等。由此可见,这支湘军实际上是“兵为将有”,从士兵到营官所有的人都绝对服从于曾国藩一人。这样一支具有浓烈的封建个人隶属关系的军队,包括清政府在内的任何别的团体或个人要调遣它,是相当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

    湘军克南京。曾国藩旗下,拥兵三十万,已占中国半壁江山。这支湘军是曾国藩一手培育的。湘军士兵皆由各哨官亲自选募,哨官则由营官亲自选募,而营官都是曾国藩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乡、门生等担纲。“兵为将有”,乃湘军一大特色。所谓的湘军,其实就是曾国藩的“子弟兵”。此时的曾国藩已统帅江苏、安徽、江西、浙江四省军务,四省巡抚、提督以下文武官员皆归曾国藩节制。曾国藩已成为满清以来汉族官僚持权最大的官员。此时的曾国藩,足以“功高震主”了。

    他上折给清廷,说湘军成立和打仗的时间很长了,难免沾染上旧军队的恶习,且无昔日之生气,奏请将自己一手编练的湘军裁汰遣散。曾国藩想以此来向皇帝和朝廷表示:我曾某人无意拥军,不是个谋私利的野心家,是位忠于清廷的卫士。曾国藩的考虑是很周到的,他在奏折中虽然请求遣散湘军,但对他个人的去留问题却是只字不提。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在奏折中说要求留在朝廷效力,必将有贪权恋栈之疑;如果在奏折中明确请求解职而回归故里,那么会产生多方面的猜疑,既有可能给清廷以他不愿继续为朝廷效力尽忠的印象,同时也有可能被许多湘军将领奉为领袖而招致清廷猜忌。

    曾国藩的部属幕僚,如曾国荃、彭玉麟、赵烈文等人,以及著名的研究“帝王之学”的学者王闿运等,均竭力劝进。有的说,“王侯无种,帝王有真”;有的说,“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有人更直接,直截了当地说:“东南半壁无主,我公岂有意乎?”其实,说这种话的人,当然是有原因的。早在咸丰帝临死之时,其有遗言,说“克复金陵者王”。但是,慈禧太后管束下的年幼的同治帝,只给了曾国藩一个“一等毅勇候”。而且,同治帝还下诏,要求曾国藩和各级将领,从速办理军费报销,催命一般要求从速复命。这无异于过河折桥。因此,曾国荃、彭玉麟等人便秘密活动,力劝曾国藩不如反了,坐了天下。他们还约集30余名高级将领深夜请见,要曾国藩“速作决断”。此时的曾国藩,没有说什么话。他只写下“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一联。算是作答。

 

    湘军克南京,朝野表面弹冠相庆,私底下,针对曾国藩的动作多起来了。“尾大不掉”的道理,慈禧当然是知道的。同治四年(1865年)春,起居注官蔡寿祺连上两道奏折,弹劾曾国藩等湘系人物以及恭亲王奕。蔡寿祺历数曾国藩等人“破坏纲纪”等八条“罪状”,应该“择其极恶者立予逮问,置之于法”。慈禧太后很有心计,她不去碰曾国藩,恐生剧变,而是革去了恭亲王奕的议政王及总理衙门差使。这就叫敲山震虎。此外,朝廷之上,也有人主张严厉追究幼天王下落、及太平军将领李秀成之死。李秀成从被捕到被曾国藩处死,只有短短16天。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犯,按常规当然是要递解进京的。况且,李秀成已写下洋洋五万言供词,“心悔莫及”,有“乞降求抚之意”。曾国藩竟然还是将其杀了。其原因是简单的。曾国藩生怕李秀成进京,说出湘军在南京纵兵抢掠之劣迹。

 

    曾国藩是一位熟读四书五经之人。功高招忌,狡兔死、走狗烹。道理人人知道。但是,真正能把握其关键者,少之又少。史书上多少权臣,都因为不懂得功成身退而最终身败名裂。曾国藩在家丁忧之时曾研读《道德经》,并在该书扉页上写过八个字:“大柔非柔,至刚无刚。”他说,“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他还曾经写下不少对联,以明心志。比如:“战战兢兢,即生时不忘地狱;坦坦荡荡,虽逆境亦畅天怀”。“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情字致败;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败”。等等。他也感叹:“功名之地,自古难居”,“人又何必占天下之第一美名裁?”“天下无易境,天下无难境;终身有乐处,终身有忧处。”

 

    因此,功成名就的曾国藩,此时毅然选择了急流勇退。他进南京之后,立即办了三件事。一是盖贡院提拔江南人士;二是建造南京旗兵营房,请八旗兵南来驻防;三是裁撤数万湘军。他上折给清廷说,湘军打仗的时间很长了,且“无昔日之生气”,奏请裁汰遣散。曾国藩的意思是清楚的:本人无意拥军。同时,曾国藩在奏折中对他个人去留也只字不提。他深知,此时无论进退,都会产生各方猜忌。但是,他却替他的弟弟曾国荃“专折”奏请开缺回籍养病,朝廷立即“恩准”了。曾国荃急功贪财,恶名远扬。对这个弟弟,曾国藩最不放心。他曾对曾国荃说:“古来成大功大名者,恒有多少风波,多少灾难,谈何容易?愿与弟兢兢业业,各怀临深履薄之惧,以冀免于大戾。”《曾文正公家书·致沅弟季弟》。他还说:“弟若不知自爱,懊怒不已,剥丧元气,则真太愚矣!”

 

    曾国藩还曾题诗一首。既为告诫兄弟,亦为自勉。此诗相当有名。抄录如下:

 

左列钟铭右谤书,

人间随处有乘除。

低头一拜屠羊说,

万事浮云过太虚。

 

    曾国藩的苦心,也算是“至死不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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