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吴乃贺找到隋馨,说他母亲昨晚去世了。当时他、他的姐姐吴乃霞和他们的孩子吴步胜都守在老人身边,给她送终。老人临终时,一直在找隋馨的身影,最后还是在美中不足中闭上了双眼。吴乃贺希望妻子跟他一起,处理母亲的后事。
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隋馨乱了方寸,在董九的安慰下,跟着吴乃贺走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正如董九说的,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如果两者都占了——既不孝又淫乱,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隋馨还是担心那个叫春兰的女子,会把干爹搞定。虽然知道她隋馨不可能独占董九,但是绝对要尽力阻拦他见异思迁。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让隋馨回去得非常不放心。
“你怎么不来叫我,你这样会让我一生不得安宁,你知道吗?”隋馨跟着老公,一路泪水涟涟,不停地抱怨。“当时妈都那样了,谁敢离开?你不上班,请长假,工资只领70%,那妈的丧事怎么办?”吴乃贺对妻子这些天老不在家很不满,孩子只能搁在姐姐吴乃霞身边照看,更是对目前的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无能为力。
“放心吧!储蓄不够我向我母亲借些钱,以后再还给她。”隋馨知道父亲生前搞了很多钱。一部分被母亲用来购置不动产,否则他们夫妻哪有房可住?等单位分房,不知道猴年马月,所以隋馨很感激父母的这份恩情。一知道母亲要去黄浦江市治病,义无反顾地要去照顾母亲。当然,后来发现董九的厉害,也是意外之喜、锦上添花的好事。
听妻子这么一说,吴乃贺顿时感到心中的大石头安全落地,也不埋怨妻子一直跟董九在一起乱跑,毕竟只有董九办完来沈阳的正事,才能帮助他岳母下江南治病。
另外,前天晚上被董九预测一番,吴乃贺好像中了魔,内心的喜悦莫名其妙地嗞嗞嗞地充盈内心。一想到自己可以做到副厅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浑身开始生长活力,眼光和视野不再为一时的碌碌无为而遮掩了未来的发达和辉煌。吴乃贺觉得董九还是蛮厉害的,一眼就看出他非池中之物,而有飞龙在天的福禄。
再说董九,女儿突然不在身边,心里大乱,不知道如何坐车、如何找到东北局办公楼。嘉丽看出董九的不知所措,揶揄道:“怎么了,一天不在一起就受不了?”嘉丽听到亲家母离世,心里也是戚戚焉同病相怜,觉得自己也活不久。不过听女儿说,董九铁口直断她还能活15年,让嘉丽对未来的手术才有了底气。
“嘉丽,你跟我一起去东北局办公楼,好吗?”董九抓住嘉丽双手问道。嘉丽不能坐公交车和电车,外出都是大儿子隋赟开车。嘉丽只好写了一张乘车换车的详情纸条交给董九,安慰他不会走失的。
董九很欣慰,觉得嘉丽把车次、路线和时间都标得清清楚楚,连一个小学生都知道怎么去、怎么回来。
“嘉丽,你想做爱吗?”董九见女儿不在身边,想安慰一下嘉丽,毕竟跟嘉丽做爱才算得上名正言顺,虽然也是婚内出轨妻子姚钏,但是伦理上是不紊乱的。
“你去洗洗,我不愿意她的脏东西留在我的洞里!”嘉丽被董九目光里的激情感染,不禁心动地要求道。
“我每次做完爱,都会清洗干净,嘉丽,你要洗吗?”董九善意地解释道。见嘉丽摇头,董九俯身抱起嘉丽,在她的尖叫声中,完成了一场充满生老病死人间的强弱男女结合,呻吟和娇喘声绕梁的三日,欢笑仿佛一直回响在嘉丽的耳轮边,让她感到无比放松、满心幸福。
“董哥,你的鸡巴太得劲了,真是好好好舒服!你满足吗?”嘉丽满口脏话,在一场无以伦比的生理和心灵以及视觉盛宴之后,各种限制和小心早已置之脑后,要的就是赤裸裸的袒露心扉、直指感受。
“嘉丽,你是我最好的境遇!你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上天的馈赠、每一次呼唤都是天女散花的芬芳、每一次热泉喷涌都是灵与肉的拥抱,我无处不美的心肝宝贝!”董九赤身裸体地紧紧挤压嘉丽冰肌玉骨做的丰满肉体,深深地吞吐着她散发着清香的蕙心兰质,饱含深情地赞美道。
嘉丽知道董九此时此刻是真情实意的,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容貌身体都很出众,深得董九的喜爱,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像女儿隋馨那样会撒个娇、卖个萌,把董九拿捏得死心塌地,让他舔她脚丫子,他也乐意。
嘉丽得到生理满足、灵魂慰藉,也就看得更开,把这几日郁结在内心的隐隐不快,化成一个屁,很快放掉。无论怎么样,她的重心是治病,紧紧抓住董九,完成此生一次豪赌。
董九想不到罗青云很痛快,并告诉他,专案组下放牛卓怀之前,想问问董大夫的意见。因为中央文革小组的主要负责人,对他的医术和职业道德很满意,认为他跟牛家接触多,给出的建议对专案组的决定有参考作用。
董九说,辽中县刘二堡公社哪个大队都行,但是不要在北长寿岗子大队,因为她的弟弟在那里,怕有人提意见,可以避免瓜田李下。皮家堡、丁家高登和蒲河大队都可以。
“董大夫,你昨天跟牛岸边一席话,让他变得积极起来,人好像被激活,不再做以前那些无谓的抵抗,表现出配合和主动,谢谢您,董大夫。中央文革小组建议,你可以跟女监狱革委会主任说,下放地就在您刚才说的一个地方就行了!让东北局‘斗批改’革委会办公室发一份正式函,通知女监狱放人。您帮着把人带到下放地,让牛卓怀感受组织的帮助,让她也跟牛岸边配合,把他的案子在九大召开前结案。董大夫,您有什么问题吗?”罗青云在电话里一口气把他要交代的事,一股脑说完。
“没问题!那我先把牛卓怀下放的事先处理完再回黄浦江市,这样再回去就没有专机可搭乘了!如果跟着专机回黄浦江市,又耽误处理下放之事,罗专案,这怎么办?”董九把担心的事说了一遍。
“忘了告诉您!沈阳军区来黄浦江市开会的事,被临时取消了!这是总理的意见。因为现在要准备过元旦,等元旦后再说,所以只好麻烦董大夫在沈阳过元旦了!办完下放之事,请转告我以便备案!
“董大夫,我会及时通知你有关专机飞黄浦江市的时间,以便你提前准备!还有别的问题吗?如果没有,把电话给槐透乐,谢谢您董大夫!”罗青云语速很快地说完,让董九觉得这个人办事效率很高,主次分明,很能抓住主要矛盾,难怪把牛岸边案子这块硬骨头交给他办理。
董九打完电话,并把话机交给槐透乐时想离开,被槐透乐示意不要走,在他办公室等一下。电话后,槐透乐很快开出牛卓怀下放处理公函,有公章和槐透乐的签名,但是下放地要求女监狱革委会主任填写。槐透乐让董九在本周处理完此事,下周可以带人到下放处,让她尽快接受劳动改造。
董九离开时,又被槐透乐叫住了。
“董院长,罗首长让我招待你一顿饭,感谢你为‘迪化牛岸边叛徒集团’专案付出的努力和给予的帮助。我现在还在上班,要么你上春兰的大世界去,你带上我的一张便条给她。她看完就知道做什么!
“您知道怎么去‘大世界’,对吧?在中兴街12号,沿着大门外的中兴街朝左一直往前走。到了12号,到马路对面,往里走20米,有一座两层楼的房子,后门不大。您去过一次,见到后门就到了!”槐透乐非常耐心、细致地告诉董九如何步行找到大世界。
“董院长,您走错了,快回来!”董九明明沿着中兴街走,但就是找不到12号的门牌。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转过身来,见一个人朝他跑了过来。
近身一看,才发现是春兰。想不到她看上去身材苗条,但是跑起来,胸部上下颠动,是一个蛮丰满的女人。
春兰发现董九是一个路盲,对走过的路记不住,没有东南西北的方向感。
“谢谢你,春兰!这是槐主任给你的条子!”董九发现这次的条子,其实是一封信。虽然没有封口,但是董九没有偷看。也许槐透乐看透了董九不是偷看给别人信件的人,所以懒得多此一举。
“您偷看了吧,董路盲,嘻嘻嘻!”春兰见今天只有董九一人来,身边少了他那个小精灵女儿,心里感到非常开心,立刻戏谑道,拉着董九离开岔道,走回中兴路,因为在这里是一个三条路交叉口,很容易走错。
董九把手缩了回来,并对春兰说:“没有看。槐主任怎么说的?”春兰又拉着董九的大手说:“我不告诉您!您女儿不在身边,就把我当作您的女儿使唤好不好?”
董九觉得她已经四十多岁了,怎么能做他的女儿,做妹妹还差不多。
“春兰,今年你多大了?”董九问道。春兰脱口道出25岁,让董九感到很心疼,觉得春兰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忍不住拉住春兰,凝视着春兰的容貌和脸色肌肤,发现色泽不明显,皮肤色素沉积明显,质地略显粗燥。昨天因为她化了浓妆看不出,今天她素颜,董九看得清清楚楚。
“不相信是吧,我真的是25岁。今天周三,是‘大世界’员工休息的日子。我们是每两周休息一个星期三。今天,只有我和丰收在,帮助‘大世界’收邮件和上门送的货。我知道您会来蹭饭,是不是吸髓知味了,大馋虫?”春兰不管董九怎么看她,但是此时此刻,春兰真的很开心,故意激怒他、戏弄他、讥讽他,看看他怎么应对,看看他是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春兰,你真可爱!我是很好吃,觉得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就是为了吃喝玩乐,尽情享受!春兰,今天又要麻烦你做饭。你喜欢做饭吗?”董九见到了后门,被春兰拉着手,进了“大世界”的仓库后间。
董九听见春兰跟丰收说话,好像在交代他做什么吃的,饭菜酒水送到哪里,让董九越听越饿。因为一路走来,不断走错路,让董九消耗不少卡路里,正需要一顿午饭,安慰他那嗷嗷待哺的铁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