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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舞过

(2013-06-21 20:44:04) 下一个

在“艺术人生”群组听几个大师朗诵和唱歌的时候,叶子大师提到跳舞的话题。让风风(就是“春风风”ID的夏装)不禁回忆起曾经跳舞的岁月。

风风年少的时代,弥漫着“头悬梁、锥刺股”的气息。高考前的突击,像一根绳索从炎热的房梁上,慢慢垂落下来,寻找每一处挺拔的青春颈项,散发着冷峻的负能量。风风虽然也是情窦初开,但是美丽而空虚的理想,紧握着教鞭,抽打眉目传情的每一个瞬间。轻轻的一声叹息,卷起的一朵朵曼陀罗,朝每一个学子飘落,张开春花秋月中轻纱笼罩的未来。

一次紧张大型的模拟考试之后,班主任终于给大家一次放风的机会。在放风会上,班主任高歌一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响彻云霄,让风风羡慕得很, 因为风风天生是一个破锣嗓子。当时有一个外地来的插班生,是一位帅哥,自称有“阿兰德龙”的下巴。本来想邀请风风班上的辣妹共舞一曲,给放风会一个完美无瑕的回忆,谁知辣妹没有给帅哥面子。估计是帅哥个儿不高,风风当时内心窃喜了一阵子。当时班上有一位烂仔,也是歌舞爱好者,立马填充了辣妹的位子。两位帅哥基情四射地在舞曲中,震撼了风,停住了雨,也拉长了风风的下巴骨。风风第一次欣赏了交谊舞的舞姿:飘逸,踩着节奏的感觉真得比读书好!其实当时风风不会跳舞,但是善于晨练。每一次经过被树叶撕碎的窗灯,都能听到一个少年伟大的心跳,离开新城,走上都市。

来到繁华的大都市是风风的理想,跳舞倒是很快就忘记了。大学里因为有爱情陪坐枯燥无味的课堂,就是在冷冷的冬季,风风的脸颊依然焕发着幸福的光泽和流淌红扑扑的嫩滑。虽然偶尔顿足周末的舞曲几回,发现都是孤寂的那男那女。有伴的我,粗心大意,与舞池失之交臂。在毕业前的实习期间,是跟一位顽主在一起。这是一位官宦人家的子弟,对官场拎得很清楚。对男女感情有早熟的经历。他虽然没有提起在中学是否有过性经历,但是绝对是一个充满欲望但是又有理智的人。所以我们很快成为朋友。这位老兄会跳舞,说是“宫廷舞”,步子走得很是正式。可惜当地没有会跳舞的少女,所以大部分空闲时光是在打牌、搓麻和吹牛中打发。这位官二代倒是教了我几招,体会了一下跳舞的感觉。

风风的舞还是片面的,零碎的,毫无章法的。毕业以后,风风来到另外一个大都市。身边红男绿女多了起来。不过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做学问。然而寻找快乐的天性,让每一位学子都在养成一个爱好。打麻将,喝酒,抽烟之外,大家请来了一个老师教大家学国标舞。风风当时找了一个湖南妹子当舞伴,天天切磋舞技。记得学过华尔兹、布鲁斯、探戈、恰恰舞、伦巴和当时流行的四步舞。风风最喜欢的是快三和四步舞。快三可以让每一个身着长裙的舞伴,成为一个仙子。风风领着舞伴驰骋舞池东西南北中,在华尔兹的魔棒下,晕着青春岁月。当时有好几个女大学生也在学习队伍中,时不时俘虏风风的视线,乱了风风熟练的舞步,不知为什么,没有传说中波光潋滟之美。学完之后,也就散了。

风风熟悉了几个舞种,有空的时候,也就到一些朋友组织的舞会一展雄姿,呵呵!没有去过商业性的舞厅,因为小舞会到处都是,好像没有必要。周末是男女渴望相识和交往的时候,舞会给异性双方一个非常委婉的平台,扮演一个蒙面的月老,让陌生的男男女女非常近地注视着时光一点点消失,同时提高男人承受女人目光压力的耐受能力。

风风认识一个河南的才女,虽然姿色一般,但是身材高挑。风风和她跳快三,非常霸气。她每一次都穿着长裙,脚踏平跟软鞋。风风搂着她并不纤细的腰身,总能感觉到她的一点点惊慌;她的呼吸打在我的颌颈处,就像春风在慢慢踱着青春的脚步。我们旋转在欣喜指向的路途。每一次,她香汗淋淋之前,都会适时地结束如此华尔兹的游历和幻想。她还是无法抑制地把才华洒在托福和GRE的探险中,离开了故土,隐身北美。风风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她的舞姿,确实很美。

风风一直喜欢结识才女。一位英语很好的当地高材生,饱满的额头,装满了才学和智慧。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她好像是河南才女的朋友。才女总是跟美貌有一臂之距。这位才女容貌尚可,比较健谈。风风总是被她的时兴笑话打动得雄姿英发,我们常常交谈甚欢,常常忘记了时光已是深夜那刻。这种交往都是娱乐性的,因为谁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姿态。风风是一个外表快乐、内心拘谨的人。所以没有火花,但是笑声就像春后的花骨朵儿,天天在开放着。她身材轻盈,笑语和言谈充满睿智。在领着她旋转的日子里,风风在不断地丰厚人生的经历。在一次新年舞会里,风风感受到她的手心沁着汗,湿润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游离。几次与外来的旋转碰撞中,她都投入风风宽广的怀抱里。在舞会后的月色里,她的眼光迷离,离我近近地开着玩笑;风风依旧浪费了一次美好的月色。后来她去了日本,也就没有了消息。她不很擅长跳舞,但是喜欢舞场中的气氛,也许还有一个喜欢聆听她讲笑话的风风的肩膀。其实她也许只想要风风吻她一下,但是风风不识风情。

有时会和朋友到一些“陌生”的地方,结识一些莫名其妙的舞伴。一位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女子,满脸的风霜,好像对游学在外不是很顺心如意。她揽着我有力的肩膀,轻轻地吐露着她的经历,充满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她的妆画得很浓,妖娆迷人。有时她故意把腹部紧紧地贴着风风,走着国标的路子,夜色的血液,流动得很快。风风常常忘了自己还在舞池,满耳的娇声软语,是任何一个少女无法重复的故事。她非常喜欢慢四,一个情人之间才有的选择。她说在巴黎,也喜欢跳舞。后来回国当了一位教师,教着缺乏生活经历的男男女女。风风只见过她一次,后来不敢再去。

在旁边一处学校的小型舞会上,结识了一位来自东北的舞伴。她好像有俄罗斯血统,身材丰满,凹凸有致,眼睛非常漂亮。她只比风风矮一点点。和她相拥舞池,她那丰满的前胸,压迫风风的呼吸。一直感觉是她的力量和平静引领着节奏和旋律。风风自作多情地削弱自己舞步的潇洒,无名的激情随灯光滚动着本能的延伸。室外的冷风,结束了幻想的飞舞;憧憬在今天还发芽。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不是英雄的风风呢?

跳舞留给风风最好的记忆,是一位甘肃天水的姑娘。她身材不高,但是眼光艳丽无比。风风带她去过几处跳舞,都严重地牵引老老少少男人的目光,把黑夜烧得通红,把时光烧成灰烬。天水美女不擅长跳舞,时时踩着风风的皮鞋。风风喜欢一束束羡慕和嫉妒的眼光。后来她去了陕西读书,还来看过风风一次。

风风后来也难逃流行病,来到北美。在一次华人晚会上,风风跟一位安徽姑娘,潇潇洒洒地踏着节奏,旋转着大西洋吹来的风光。这是一位很老实的女子,舞姿一般;不过配合能力很强。后来她去了UCLA,再也没有消息。

以后也陆陆续续地在喧闹的摇滚中,跟疯狂的各国女子跳来跳去;都是一些毫无规则的扭动,释放着生活中的压力和心中的块垒,却丝毫也无法掩盖那些曾经年少和青春时代的舞步,羞涩、紧张和迟疑地带领我走上人生的舞台,结识一位位红粉女子,感受她们的智慧和增长风风人生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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