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眼镜,害你挨了打!”随心看着小眼镜红肿的双颊,再加上又受了一番惊吓和侮辱,禁不住在同桌面前委屈地哭了起来。
“没事儿,我今天有点体力不支。我知道我爸的名字很响,没想到这么厉害,要知道我把他老人家名号早打出来,也不用白挨这一顿打。”小眼镜自我解嘲道。
随心一下想起来小眼镜高中时学过武功,是因为他爸觉得他太瘦弱,怕将来被人欺负。
他这一说,吓得孟老大连连说,“戚少,我这个混蛋有眼不识泰山,我。。。我给您磕头了!”
“嗨,磕头倒不用了,你给老板娘把这桌椅板凳赔了!以后别来捣乱就是了!”
“我陪,我陪。”孟老大赶紧掏出一叠钱,又怕不够,向手下的小喽罗伸了伸手,小喽罗看见情况紧急,连毛票也一同掏了出来,孟老大一并拿了,递到牛老板面前,“牛老板,对不起了!请多包涵!”
牛老板心里想,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像个流氓呢,现在人话说得吧吧响,保不准明天回来又在这儿横向霸道,所以犹豫着不敢接钱,孟老大说,“怎么?怕钱烧了你的手不成?”
戚少笑了笑,“她是怕你来出气再砸一顿。”
“牛老板,你这就看不起我了!我孟老大是说话算话的!再说,有戚少在这儿作证,我还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孟老大正色道。
“那,我就接了,我们这小歌厅也是有了今天没明天的。”
孟老大看见牛老板终于接了钱,喜笑颜开,“哎,牛老板,这就对了!你算给我面子,让我当着戚少的面儿做一次知错改错的好人。”
孟老大手下的其中一个代表其余的三个不服气地跟他咬着耳朵说话,“他一个人,我们怕他什么?”
孟老大低声喝斥道,“他没带人,可是他老子手下有一堆保镖,个个都精壮厉害!你连这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在社会上混?赶紧撤吧,别在这儿废话!”
他陪着整张笑得他自己都觉得贱得不能再贱的脸,“戚少,真没事儿了?”
“赶紧从我面前消失!”戚少被那张贱脸折磨得失去了耐心和风度。
于是,孟老大一群人赶紧消失了。
“小眼镜!你怎么长这么高了?”看见老同学,随心禁不住叽叽喳喳地发问了。
“怎么?我就不能长个啦?”戚少细细地端详起随心。
“当然可以啦!”随心笑着端详回小眼镜。
小眼镜是随心的高中同桌,当时因为戴着眼镜,个子比较小,又瘦弱,所以被叫做“小眼镜”,而今已经长到一米七二的样子。
“你不是上艺术学院吗?怎么流落到这种地方来了?来来来,坐下说!”随心跟着他在一个桌子旁坐下,小眼镜说,“牛老板,麻烦你给来点儿饮料。”
牛老板拿了两杯饮料过来,“戚少,谢谢你呀!”然后她看着随心,欲言又止。
“牛姨,您想说什么?”随心问。
“随心,你也看见了,我们这小庙容不下大神呀,牛姨倒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可是你看。。。我这个厅办了六年了,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我还得挣钱供儿子上大学呀!”牛姨红着脸说。
“是呀!我们以前平平安安的。”任菲飞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面前,拖着她特有的长腔说。
“任小姐,不成敬意!非常感谢您救了我!”小眼镜掏了一叠钱递给了任菲飞。任菲飞笑着接过,一双电眼含情脉脉,整个人伺机待发。
小眼镜装没看见,站了起来,把杯里的饮料一饮而光,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清了嗓子道,“牛老板,我再给你补一点儿,你看这个够不够?”
牛老板接了钱,脸色有点儿黯淡,“其实不是钱的事儿,这点儿板凳桌子也不值几个钱。”
“没关系,我现在就带她走!随心,我们走!”
任菲飞眼看着自己的电眼失去了魅力,只好把目光聚焦到手里的一沓上,数完了票子,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地念叨着,“看看我们这场子被砸成什么样子了?”嘴上硬,可是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器也不似刚才那样张扬,仿佛像缩了水一般瘪了起来。
小眼镜不想再多说什么,拖了随心的胳膊,“我们走!车上说!”
“那,牛姨,谢谢你,再见!”随心说完,心下竟有些舍不得,牛姨对她其实还很不错。
牛姨眼一红,“随心呀,别怪牛姨,牛姨这也是没办法。你是个好孩子!回去想想别的法子,这种地儿你不应该来!牛姨祝你好运!”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摞钱来,数了数,“孩子,这是三千块,拿去吧。”
“牛姨,谢谢,这太多了!”
“孩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其中的一千块是赞助给你爸爸的!”
“哟,这傍上大款了,不用再来这儿让人又摸手又搂抱了吧?”任菲飞把一只粉嘟嘟的嘴撇了在随心的面前。
小眼镜示意随心不用再理会任菲飞,让随心走在前面,自己护在后面。
随心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冲到正在向她挥手的牛姨跟前,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牛姨,你保重!”
“唉,姨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孩子!我看这小眼镜人很不错!”
随心脸一红,笑了笑小声说,“他不是。”和小眼镜并排走出了歌厅。
“等一下!”有人从后面围观的人群中小跑着追了出来,手伸向前举着一张纸片,边跑边喊,“戚少,久仰久仰!我是律师,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请找我,像刚才那个事,我可以帮你打官司的!”
“小事一桩,不用烦劳你了!”戚少潇洒地一转身。
随心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小眼镜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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