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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时我太小,我太傻,我不知道怎样表达出来,因为我心底的那个人太抽象。
不,你不是傻,你只是不想伤害我,唉,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无形的竞争者。
你准备多会儿走?
后天吧。
这么快?
是的。你幸福吗?小东西?他问着和她婚礼当天一样的话,她给他发了请帖,他一开始决定不去,后来他横下一条心,去吧,跟过去告个别。他一路问着,小东西,你幸福吗?小东西,你幸福吗?问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去的时候婚礼正在高潮,新郎新娘亲吻,他看见了她,她全身都散发着幸福。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飞快地离开了。可是,她穿婚纱美丽的样子,就是他想象中和她结婚时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忘了她?
她的心尖为这呼唤“砰地”颤动了一下,当时结婚发请帖的时候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发了。可他没有出现,这让她有点魂不守舍,让她心痛不安。可是,她不知道,他看到了她和她老公亲吻的那一幕。
我离婚了。她说,我曾经那么爱他,可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你能不去丹麦为我留下来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能,因为我有了牵挂,我10岁的儿子,我那么爱他,他会成为我的一切,他应该和他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你要见了他,你会喜欢他的。他竟然没有犹豫,这倒多少有些让她失望。
但是她还是含着眼泪说,我相信我会喜欢你的儿子的,他会像你一样讨人喜欢,实际上是讨女人喜欢,可是,她没有说出那两 个字。
你看,太阳快下山了,我该去接儿子了。
哦,我女儿也该回家了。
她挥了挥手,准备离开,突然他走上前,不舍地拉住她的手,凝视着她,似乎要再一次永远地记住她的脸,她的眼,他曾经吻过的唇和对她说悄悄话的耳朵,还有她那小羊毛般柔软卷曲的黑发,他伸出双臂,把她紧紧地抱住,似乎是要把这二十年的思念融化在他的臂弯里。她在他的臂弯里哭了。
他们就这样无声地抱了好久,好久。
她不忍心地说,你看,太阳真的要下山了。
他放开了她,让她还原回自己。
我必须接儿子去了。
他们从“曾经”的公园里道了别,她边走边回头,双眼潮湿;他边走边挥手,走吧,走吧。
也许,从此以后,那么遥远的丹麦隔着他和她,他们以后不会再相见了。
几天以后,她接起了一个越洋电话,“你个小鬼头,还是那么爱捉弄人,你在骗我?你没有离婚,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她好奇地眨着眼睛,告诉他的时候,她不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吗?
“没有,你还没有那么可怜兮兮地让我相信,还有,你手上的戒指,忘了摘下来吧。”
“我犯了个愚蠢低级的错误。”她开始捶胸顿足,到底是临时脱口而出的计划,不免在他面前显得愚蠢低级。
“是幼稚了点儿,但是我明白了。我是坐在去丹麦的飞机上才明白你的用意的,你是在试探我,看我能不能再毫不犹豫地去追随你,爱你,但是我意识到,我们回不到过去了。但我不能忘记你---作为我的好朋友,我的亲人。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其实很幸福,有一个爱我的妻子和乖巧的儿子。我们一家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祝你永远幸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潇洒不羁起来。
“亲爱的,谁的电话?”她的老公,曾经让她怦然心动的恋人甜腻腻地凑了一张嘴上来。
“一个朋友,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她的鼻子吸溜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啜泣起来。
这么多年,她一直希望他能幸福。她终于看到了。
但是她却永远不能忘怀那长长的,紧紧的,暖暖的拥抱。
(有人说,同学聚会拆一对儿算一对儿,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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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