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小学生时候,父母单位包场看《小花》,散场的时候,在电影院大门打开那一刹那,观众从思绪纷纷的黑暗影院一下回到了现实刺眼的阳光中,却依然脸上残留着些许的泪花以及电影里的回忆。后来电影放映之后就迅速有了广播里以及大家反复翻唱流传起来《小花》里的几首插曲, 而《绒花》是其中之一。如今俺家娃儿都比俺当年看电影的时候年龄大,而《绒花》却依然是一首可以在忙碌了一周,不论是阳光灿烂或是任何天气周六的午后,品一杯咖啡,反复流淌,萦绕在耳边的歌儿。 今天,一口气听了七八个版本有女声有男声的《绒花》。听后感如下。
这首《绒花》原创肯定是为高昂女声设计的,有好几个段落的音色都相当地高亢和亮丽。几个男声版的演绎反而处理成了些许的靡靡之音,柔软了许多。
1.李谷一是八十年代大陆歌手,风格唱功,当之无愧的最优秀的女歌手之一。虽然今天再听李谷一唱《绒花》,感觉活脱脱是一首高昂地颂扬革命的歌曲,她融合西洋和民歌的唱法以及天生的好嗓子,高亢亮丽,是卡拉ok歌手们所无法模拟的。因此即便以今天的标准,当年的李谷一,虽曾经一度因为《乡恋》被批为 “大陆的邓丽君"靡靡之音,今天听 她版的《绒花》,依然是铿锵高昂有余透着革命先烈的气概。
2.相对于李谷一的《绒花》,觉得韩红版的更有现代感,既保留了高亢亮丽以及卡拉ok歌手们不可复制的女声,又觉得她更贴近了我们这个时代,有了一些革命者以外的人间烟火的柔和。总之,觉得军旅风格的韩红版《绒花》,没有脱离当代感,唱得最好。
3.还听了另外一些女声版的《绒花》,比如阿鲁阿卓,用高音用气声用假声,是这首歌的标准唱法,能够标准地唱下来不错,但听歌者如果想听女声版,也许听听李谷一和韩红就足够了。所谓经典难以超越。
4.男声版听了李健,魏晨和平安。有趣的是,高亢的女声演绎的《绒花》,确实多透着革命青春吐芳华的高昂气魄,而男声则多演绎成了低吟浅唱,降了八度的靡靡之音,是因为阴盛阳衰吗?当然不是!请问世界上最震撼人心最有力的东西,应该不是单从外在的感官震撼而来吧?是来自于沉稳的内在,内心的踏实。正所谓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5.个人认为李健的唱法是一个技术员的唱法,透着不紧不慢,训练有素的音质,按部就班里头有着流畅和沉稳,这并非是因为对李健背景的了解而先入为主,而是他的风格本身就透着一种一贯性,一种理工生技术训练后的科学理性和冷静,加上我们这个年龄段人所认可的现代感以及我们自己的长期职业养成的踏实和稳重,已不年轻的小心脏早已受不了太过飘摇或起伏过大的歌唱表达方式,所以觉得男声里首推李健版《绒花》。他的这个版本是可以隔段时间,如同晒被子,时不时翻出来听一听,百听不厌。
6.八六年出生的魏晨,活脱脱把《绒花》,唱成了靡靡之音,带着这个年龄段八五后特有的对生活的随意,柔和,远离革命硝烟年代,有相对自由度选择生活的一种气质,也不妨是一道不同口味的菜品。
7.男声平安的唱法就有点勉强了,他的唱法让人感觉他仿佛是模仿李谷一老师的歌声千百遍之后,最后成功地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一道暑期作业。
进而感叹,这个世界不论拥有了多少新科技多少不同的武器多少新版本的软件和手机,和人的内心有触动有沟通的依然是那些来自于人内在的综合信息,最原始的内心思路以及人性里迸发的闪光!这就是那天当我走在墨尔本老区的Hawthorn街上的感慨,那些至少有一二百年历史小路的青石板,它们的年龄轻易地比我们人类甚至一家三代的历史都长,而我们却不过是在世间短短地转悠了几十年的过客。抛开一些时代的硬件知识及标志,就精神灵魂而言,也许上下几百年人类的灵性和悟性并未有太大的区别,比如李白的洒脱,在今天标准依然也尽是风流倜傥, 可以让我们为之动容。听歌者们演绎歌曲也一样,撇开音色音质,什么样的内心唱出什么风格的歌,当然上天赋予了歌手歌唱的天赋和嗓音,以及我们这些仰慕而来的听众, 但是,能够长久停留于心于意念里的一定也是来自于超越于外在的灵性迸发的闪光。
如下片片是上文中那天在墨尔本老区的Hawthorn街上的随手拍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