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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和老孙约在了咖啡馆，老顾点了一杯鲜牛奶。老孙盯着看了一会，问老顾怎么不点拿铁，点这玩意儿。老顾拿起奶呷了一口，似乎品味了一下，说年前检查骨密度，医生说骨质疏松了，所以现在能喝奶的时候就不喝水。而且最近开始对咖啡因过敏，稍微沾点就失眠。老孙同情的点了点头，“是，我丈母娘就缺钙，每天睡到半夜都抽筋，抽了快俩月了。”
老顾惊讶的嘴都张开了，“那老太太得补钙啊，吃钙片喝牛奶啊？”老孙不屑的撇了撇嘴，说，“牛奶家里有，老太太不喝。说牛奶湿气重，要喝她也只喝羊奶，我哪去给她买羊奶。”
老顾觉得更不可思议了，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牛和羊都吃草，它们的奶存在这么大的差别。“啊？那羊奶就没有湿气？”说完不禁又呷了一口奶，努力体会体内湿气是否在增长。
“嗨，我也是不懂啊，就问老太太，她说，羊是阳性的，阳气重。羊肉性温，人吃了羊肉会发热。所以羊奶不含湿气。”
“喔……，”老顾若有所思。“羊奶确实不好找，那喝不上羊奶吃点钙片也好吧？”
“我老婆不让。”
老顾更加吃惊了。
“她家是中医，你也知道。”老孙喝掉了咖啡的拉花，抹了一下嘴边的奶沫子。“我是说了要不吃点钙片补补钙。结果我老婆说胡说八道，都是西医那套歪理邪说。然后就给老太太熬了龙牡壮骨汤。”
“那，管用吗？”
“管用？管用能抽筋抽俩月？那个破汤我看了，草根煮蛤蜊壳子。钙微溶于水，那能补个球。”
“不管用不吃钙片？”
“不管用又换方子了。中医博大精深，我老婆说肾主骨，只要把肾补好了骨头就不会缺钙。肾乃先天之本，本固了就全好了。不用管什么钙不钙的。吃钙片长结石，都是西医乱搞瞎胡闹的。补肾壮骨最科学。”
“喔呦！”老顾不禁惊叹一声。显然老顾尽管高智商但是对这个补肾治抽筋的脑回路一时无法领悟。“那老太太就这么一直每天抽筋？”
老孙又闷了一口拿铁，沉吟片刻说，“那你得嘴严点，别告诉你夫人。这事要是走漏风声我脸皮可又要遭罪。”然后压低了声音，“老太太自己疼得遭不住了，找我要钙片吃了。”
”那你给她了？”
“是啊。虽然不是我亲妈，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嗯。”老顾表示赞许。
“老太太这几天终于不抽筋了。”老孙不禁窃笑。
“那你老婆没察觉？”想到老孙媳妇的大嘴BA子，老顾开始为老友担心。
“没有，她这几天刚换了个疏肝活血方。说前一阵都是被我误导带阴沟里去了。抽筋是筋的问题，根本不是骨的问题。肝主筋血，早就该舒肝活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