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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故事:唐·爵凡尼(Don Giovanni)

(2009-02-25 14:04:51) 下一个

歌剧故事唐·爵凡尼(Don Giovanni)

(二幕歌剧)

 

作曲:莫扎特

作词:达·蓬泰

首次上演:1787午10月29日在布拉格。此剧原名“Il  Dissoluto Punito,ossia U Don Giovanni'’(《惩奸记》或《唐·爵凡尼》或《唐·璜》),原来是属于喜歌剧(Opera buffa)一类的作品,但因莫扎特所配的音乐典雅脱俗,所以世人很多认为是超乎喜歌剧以外的作品。

 

人物:裴德洛(Don Pedro)——军官……………………………男低音

安娜(Donna Anna)——军官的女儿……………………………女高音

奥塔维奥(Don Ottavio)——安娜的未婚夫……………………男高音

爵凡尼(Don Giovanni)…………………………………………男中音

莱波雷略(Leporello)……………………………………………男低音

爱尔薇拉(Donna Elvira)…………………………………………女高音

翠莉娜(Zerlina)…………………………………………………女高音

马赛托(Masetto)——翠莉娜的未婚夫…………………………男高音

   

      《唐·爵凡尼》(“唐”是Don的译音,西班牙男子的尊称)首次上演在布拉格城。因为在布拉格,在一年多以前由本迪尼歌剧班演唱《费加罗的婚礼》很使莫扎特满意,所以奠扎特就答应再给他们写一部歌剧。

      达·蓬泰的剧词所写的故事,述说一个被杀害的人接受了凶手的无礼的邀请,他居然在宴会的那天出现了,把凶手拖下了地狱。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恐怕是中世纪的产物,也许来源还耍更早一些。历来文学家中以这故事做题材而写作的,也颇不乏人,所以法国某著作家认为达·蓬泰的剧词是根据莫里哀(Molire)的《石客筵》(Le Festin de Pierre)而写成的;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达·蓬泰的剧词颇多取自意大利剧诗人贝尔塔蒂(Bertati)剧词《石客记》(Il Convitato di Pietra),而贝尔塔蒂的这本剧词原来是为作曲家加扎尼加(Giuseppe Gazzaniga)所写的,读者如对这故事的研究感兴趣,可以参看《音乐科学季刊>>(Vierteljahrheft far Musikwissensehaft)第六卷;其中载有贝尔塔蒂的全文,并有克里山德(Chrysander)的详细注释。  

      莫扎特答应本迪尼于1787年的秋季将《唐。爵凡尼》的全部乐曲交出,取值一百杜卡(ducats,奥币名,约合美金二百四十元)。后来理查,施特劳斯(Richard Strauss)所作的新歌剧的上演,包演十场,每场可得报酬约合美金一千元,十场共得一万元;以后续演,当然仍须另付上演税。试想假使我们这位写了《唐·爵凡尼》那样不朽的作品的穷困的作曲家,在十八世纪能够得到数千元的报酬,真不知道对他会有多大的帮助呢。可是我们又会想到:二十世纪价值一万元的歌剧究竟是否能像那价值二百四十元的歌剧流传不朽呢?须知道,那价值二百四十元的歌现在已流传了一百三十多年了。

      上面我们已经讲过,莫扎特的这部杰作原是为本迪尼歌剧班写的。那时加入演唱的人有:巴西(Bassi),饰爵凡尼,他是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男中音歌唱家,唱得好,演得也好,萨波里蒂夫人(Signora Tersa Saporiti),饰安娜小姐;米切利夫人(SignoraCatarina Mieelli),饰爱尔薇拉小姐,她的演剧表情非常好,经理本迪尼的太太,饰翠丽娜;巴利奥尼(Antonio Baglioni),饰奥塔维奥,他唱男高音,声音柔和而甜美;蓬齐亚尼(FelicePonziani),饰莱波雷略,他是一个很好的低音歌唱家。
预演是由莫扎特亲自指导的,歌唱家们都曾到他家去研究怎样演唱、莫扎特绐他们讲解难的句子应如何唱法,说明他们每人所扮演的人物的性格。每一问题都推敲再三,务求达到精确完美的地步。那些意大利的唱歌家唱起来往往犯火力太旺的毛病。不能与莫扎特的旋律的优美相结合,他们常常因此受到莫扎特的指责。排演的次数虽然很多,正式试演的时候,演到翠莉娜因爵凡尼对她行了无礼的举动而在幕后发出恐怖的呼声的地方,莫扎特对于本迪尼夫人呼喊的声音,觉得不十分满意;于是他叫乐队走上前台,从米奴哀舞曲(minuet)开始到第一幕的结尾重演一次。这时莫扎特藏躲在舞台的一个犄角上,本迪尼夫人也站在那里,她身上穿着农家女子的上装和短裙子,等候着该她表演的时机。等到该轮到她呼喊的时候,莫扎特暗中伸出一只手来,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她不由自己地尖叫了一声,莫扎特逐即走了出来,对她说:“对了,对了!我所需要的就是这种喊法,”害得本迪尼夫人哭笑不得。

       在这部歌剧的总谱里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就是在塞维利亚教堂的大广场上军官的石像对莱波雷略和爵凡尼发言警告的时候,起初莫扎特所写的是只用长号(tiombone)一种乐器做伴奏,后来在布拉格预演时,莫扎特听了那几句,自己觉得很不满意,于是就走进了乐队的吹奏乐器席中,有一个吹奏者对他说:“再吹好些是不可能的了。即使是你来教我们,恐怕也无法吹得更好了。”   

       莫扎特听了这话,笑了。他说:“你以为我来教你们怎么吹低音长号吗?晓得!不要着急,把乐谱递给我,让我来想一个办法。”

      他把乐谱看了一下,立刻决定了如何处理。他随手拿起笔来,划了几下:立刻把现在我们所用的谱上所有的其他木管乐的部分都加写了出来。

      《唐·爵凡尼》的序曲差不多是在歌剧正式上演的前夕写成的,这事已经是人所共知的逸话。那天晚上莫扎特跟他几个朋友闲谈,谈得正在开心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忽然问他:“明天《爵凡尼》就要上演了,你还没有把序曲写好呢?”这时莫扎特做出兴奋的样子,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拿出了五线纸、笔和墨水。差不多已是午夜时分了,他才开始工作。每当他倦极思睡的时候,坐在他的身边的他的妻子就讲些有趣的故事使他清醒过来。据说他完成这篇序曲,只用了三个小时。

      次日的晚上,快要开幕的前几分钟,抄谱的人才把乐队用的总谱抄好;拿到剧场上来的时候,墨迹还没有干。那时莫扎特在热烈的喝采声中走进了乐队席,端坐在钢琴面前的他的位子上。乐队的演员虽然没有时间把这篇序曲预习一遍,但奏出来并无错讹,以至听众喝采声再起。幕开了,莱波雷略走向前去唱起了他的独唱,这时莫扎特低声对附近的队员说道,“有些音符不免给落在谱架下面去了,但大体上总算进行顺利。”

      序曲中包含一段引子,是与剧中石客出现于宴会中一景的音乐相同的,接着是迅速的一段,形容情急好乐的爵凡尼的性格。剧中重要主题常常在这序曲中出现。

      序曲终了之后,紧接着就是莱波雷略的独唱,中间并无间歇。剧中的四个主要人物很早地就一一出现于舞台之上了,这悲剧使他们很快地就遇在了一起,开始活动起来;而在形容爵凡尼的风流不羁时,也正埋伏着他应得的恶报。这一部分本身可以分为四个段落。这里所写的是西班牙塞维利亚城某军官的府邸,爵凡尼在做爱情的探险,他的仆人莱波雷略披着大衣,独自在花园里,嘴里唱着埋怨他那不分昼夜,到处享乐的主人(歌词的开始是“Notte  e  giono  faticar”)。

      爵凡尼匆匆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安娜小姐在后面追他。爵凡尼,安娜和莱波雷略唱了一段三重唱。在这三重唱里同时并轮流地表现着一个受了污辱的女子的愤怒,一个浪荡儿的烦恼,和一个懦夫(莱波雷略)的怯弱。表现得非常巧妙。军官听见花园里有吵闹的声音,就走了出来,拔出了他的剑,接着就是一场决斗。以年已衰老的军官与矫健的爵凡尼相斗,当然是实力悬殊,结果军官受了致命的重伤。爵凡尼和垂死的军官及莱波雷略所唱的三重唱,也是音乐史上珍贵的杰作。在这一段曲子里,莫扎特的天才,柔美,深刻、哀感、圣洁,都表现无遗了。它的节奏很庄严,用的是f小调,把温和的哀感表现得极其恰当。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八小节,但因作者的巧妙运用,却赅括了这部神秘剧的罪与罚的基本观念。当军官和爵凡尼决斗的时候,安娜惊慌地跑出求救,现在她带着她的未婚夫奥塔维奥和仆人来了。但她的父亲已奄奄一息,仅能发出一些断续零碎的声音。她看着父亲的尸体,惨恸地叫了起来。她唱了一段宣叙调,表现了她绝望的悲感,极富戏剧的力量。她和奥塔维奥所唱的二重唱,既含着急躁的情绪,又有乞怜的意味:急躁的心情是代表她自己本身的,乞怜则是对她的未婚夫而发的。奥塔维奥是个性情稳静而有高贵风度的善良的青年,他对他的未婚妻备加安慰,唱了一段非常美丽的咏叹调(歌词的开始是“Lascia,O cara,la rimembrenza amore?)

      安娜和奥塔维奥走了之后,爱尔薇拉上。她所唱的一段歌调,极富于情绪浓淡的变幻。原来她也是一个被爵凡尼所遗弃的女子,这女人的眼泪不仅表现着一个失恋者恳求上天赐给安慰的悲情,并且也含着一个被弃者的愤怒。当她沉痛地哭诉着:“在记忆里还依稀牵挂着伊人的爱的憧憬啊I”(原文歌词的开始是“Ahchimi dice mai quel barbaro dov’e?”)时,我们可以感觉到她虽非常激愤,但如果她的爱人对她有一个表示歉意的微笑,她一定会马上就宽恕了他。

      爵凡尼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见一个女子哭诉的声音;他一面走一面说道:“让我来设法安慰她一番吧”(Cerchiam di consolare  il suo tormento)。莱波雷略低声自语说:“哼,他已安慰了一千八百个女人了!”但是爵凡尼一旦发现那哭诉的女子原来是他所遗弃的爱尔薇拉时,他转身就逃走了,他临走时并吩咐莱波雷略去向爱尔薇拉解释他为什么会把她抛开。莱波雷略老老实实地照他的吩咐做了,他就在这时唱了那段最著名的咏叹调“Madamina",他像一位历史家一样,巧妙地介绍出他的主人在全世界各地所留下的浪漫史。

      这一段独唱的咏叹调:“小姐,听我向你报告你的情人的目录”(Madamina!il catalogo),既美丽又严整,既富情感又含讽刺,既是喜剧的吟诵又是抑扬的曲调,再加上诗句的美妙等等,使它成为杰出的佳构,它既不太长,亦不太短,详尽而不繁锁;一字一句无不经过作曲者的想像力的刻画,妙趣横生,而无害于主旨。按莱波雷略的目录上所载的,他的主人曾做爱情探险二千零六十五次,计在意大利二百四十五次,在德国二百三十一次,在法国一百次,在土耳其九十一次,在西班牙——他的本国——一千零三次。这一篇流水帐惹急了爱尔薇拉小姐,她发誓一定要复仇。

      现在换了布景,这是在塞维利亚附近爵凡尼府邸的邻乡。一群快乐的村民从远处走来:青年美貌的翠莉娜和她的未婚夫玛赛托,还有他们的亲友们。他们在唱歌,在跳舞,因为不久这两个青年就要结婚了。爵凡尼和他的仆人莱波雷略也在这时候混进了这群快乐而朴实的人们的集会。爵凡尼趁机行施他的惯技,频频对翠莉娜以眉目传情,并用漂亮的谈吐打动了翠莉娜的心。爵凡尼吩咐莱波雷略把全体男女村民(当然翠莉娜不在内)招待到他的宫堡里去,借此好把玛赛托调开。莱波雷略早已看透了主人的用意,不免又是一阵唠叨,但他终于老老实实地按照主人所吩咐的做了。众人走开之后,爵凡尼和翠莉娜唱了一段二重唱(La cidsrem la mano!);这不仅是这歌剧中的精萃之作,而且也是所有歌剧中的杰作。在两人情话正浓的时候,爱尔薇拉忽然跑来,对爵凡尼破口大骂;这时翠莉娜才明白她的崇拜者是个什么样的人。接着安娜和奥塔维奥也来了,他们四人唱了一段四重唱(Non ti fidar,o misera)。唱完之后,当爵凡尼正待要走开的时候,安娜从爵凡尼的声调认出来他就是杀死她父亲的凶手。她唱了一段宣叙调,叙述那个可怕的夜晚,其风格之矫健悲壮,可与格鲁克所作的最好的宣叙调媲美。

      爵凡尼吩咐在他的宫中设宴,对莱波雷略唱了一段《香槟之歌》(Fin ch'han dal vino),预兆着即将到来的狂欢,后来翠莉娜唱了一段获得玛赛托的欢心的歌,她求她的未婚夫饶恕她对爵凡尼调情的事,说道:“打我吧,我的好玛赛托”(Batti,batti,o bet Masetto),这是一段很迷人的曲调(谱例略),紧接着是极有力的快板(Pace,pace o vita mia)。

      当莱波雷略开了窗子让新鲜空气流进宴会厅时,屋里的小乐队奏出了那篇美丽典雅的米奴哀舞曲的开始的几小节。莱波雷略发现窗外有三个戴面具的人,其中两个是女的,一个是男的。按照当时的习俗,他们也被邀参加了宴会。爵凡尼不晓得那三个人就是安娜、爱尔薇拉和奥塔维奥,原来他们是想来把杀害军官的凶手捉捕起来的。其实,即使爵凡尼知道了这回事,他也是不在乎的,这个放荡儿一向胆大妄为的。

        安娜、爱尔薇拉和奥塔维奥初遇见那个玷污了他们的生命的罪人,不免心惊胆寒:但他们各人自己力持镇静,躇蹰了片刻,暗中交换了意见,终于决定动手实施他们的计划,他们不惜任何代价,不顾结果如何。在未跨进宫堡的大门之前,他们内心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神秘的恐惧,他们齐声向上天祈助,唱出一篇有史以来最为动人的祈祷的歌,世人称为“假面人三重唱”(Trio of  the Masks),歌词的开始是:“公平的上天,保佑我们吧”(Proxegga,il giusto cielo)。 (谱例略)。

      宴会开始时,奏起刚才听过的米奴哀舞曲。这舞曲优美的节奏无穷尽地延续着。以这为根据,接着舞台上的两个小乐队,一个奏二拍子的村舞曲(quadrille),另一个奏三拍子的圆舞曲(waltz),两种舞曲的拍节虽然不同,可是结合得非常巧妙,听起来别有风味。这一场面如果按照总谱上所指示的方式演出,比较习惯上的演法更为自然而有趣:原来所定的演法是在每一个小乐队开始演奏它的舞曲之前的八小节的地方写有“accordano”的字样,意思是指乐师们在那时要调一下音。跳舞的时候,只有贵族的男女宾客可以参加跳米奴哀舞,村人则跳村舞。爵凡尼把翠莉娜引到隔壁的另一间屋子里去之前,也应该先和她参加跳舞的;那时莱波雷略为转移嫉妒的玛赛托的注意力,假装非常高兴的样子,拉了玛赛托的手,非要同他跳瓦尔兹舞不可。但玛赛托的疑心并不因此而减轻,他撇开了莱波雷略。这时莱波雷略急忙要到隔壁的屋中去警告他的主人;可是他刚刚走进了门就听见里面翠莉娜发出的一声尖锐的呼救声。爵凡尼随后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左手拿着剑,右手拖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可怜的莱波雷略。原来莱波雷略刚刚走进屋门,爵凡尼就顺手把他抓住,假装那犯了罪的人是他,用剑来恫吓他,这样可以把自己的嫌疑掩饰过去。但是他的诡计没有生什么效力;安娜、爱尔薇拉和奥塔维奥一齐把假面扯下,指定爵凡尼是杀死军官的凶手,唱道:“真情已经大白”(Tutto gia  si sa)。起初爵凡尼不免有些惊慌,但不久就镇定了下来,他转回身来,只身对激怒的群众作战。那时窗外雷雨交加,不久,管弦乐队就奏出了暴风雨的声音:低音部描写着轰轰的雷鸣,弦乐器描写着雷电的闪射。爵凡尼冷静而勇猛,从人群中打出一条路来,且走且骂。

        第二幕以爵凡尼和莱波雷略所唱的简短的二重唱开始,然后是爵凡尼、莱波雷略和爱尔薇拉所唱的三重唱“啊,静一静吧,暴乱的心!”(Ah! taci,ingiusto core)爱尔薇拉伤感地凭栏望月,她以满腔的心事付诸苍白的月色;。目的朦胧的白光笼罩在她的周围。她虽然亲眼看到了爵凡尼的不正当的行为;虽然她自己忍受了痛楚,她却既不能恨他,又无法把他的影子从自己的心上抹去。可是她的痴情所得到的报酬是什么呢?原来她那不忠实的情人暗地里在楼下跟莱波雷略交换了服装,莱波雷略装做爵凡尼来把爱尔薇拉引到了花园里,而爵凡尼却去向被爱尔薇拉收留的翠莉娜唱小夜曲去了(歌词的开始是:“来!到窗前来吧!”[Deh! vieni allafinestra]),他唱肘用曼多林伴奏;通常演到这里由管弦乐队的弦乐器奏拨弦奏法(pizzicato),效果固然和曼多林差不多,但究竟不如用真的曼多林来得自然。屡次纠纷,使玛赛托忍无可忍,他想给爵凡尼一些肉体上的惩罚,结果反被爵凡尼打了一顿。

      翠莉娜对于用情莽撞爵凡尼虽说不能无动于衷,但她内心却仍然还是忠于玛赛托的。当她看见玛赛托挨打的情形,她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用温柔的话安慰了他一番(Vedrai carino,sesei buonino)。

       在这段情节发生以后的不久,奥塔维奥唱了一段咏叹调,“我至爱的宝贝”(Il mio tesoro intanti),这篇独唱非常出名,有人说只因为有了这段音乐才使奥塔维奥成为一个出色的角色,这话是相当有道理的。历来评论家对于这篇歌调所讲的赞美的话,真是不胜枚举的;有人曾把它称为男高音歌者的“试金石”。

        爵凡尼的恶报就快要临头了,唱过了小夜曲,打过了玛赛托,他就走开了。在教堂的墓地里他遇到了莱波雷略——莱波雷略也是刚刚和爱尔薇拉分手的。那时已经是约莫早晨两点多钟的时候了,他们看到了新建立起来的被杀死的军官的石像。爵凡尼吩咐莱波雷略邀那石像到自己宫中去吃晚饭。它是否应邀呢?真没有想到,那石像回答了一声:“好!”莱波雷略听了,早已魂不附体,但是爵凡尼却不在乎,他说:“这事情看起来的确有些离奇:这老家伙竟要到我家吃晚饭。莱波雷略,赶快回去预备盛筵啊!”   

       这种可怕的奇迹——浪荡儿亲眼看到的这个奇迹——所生的反应仅止于此而已;爵凡尼不管怎样,总算称得起是个勇敢的人物吧。

      爵凡尼回到宫中之后,独自坐在餐桌旁边,大唱其人生的乐趣。舞台上的小乐队演奏着玛蒂诺(Vineente Martino)作的“一件稀罕的东西”(Una Cosa Rara),萨尔蒂(Sarti)作的“二人讼,(Fra Due Litiganti)和莫扎特自己作的《费加罗的婚礼>中的选曲,由莱波雷略报告节目。

      爱尔薇拉这时跑了进来,她跪倒在那负心人的面前,哀恳他改善自己的放荡行为;但是她发现她的申诉的对象好像是个聋子一样地丝毫无动于衷,她气愤地走了,随着就听到她在屋外的走廊上尖叫了一声,又看见她仓皇地跑回屋里,从另外一个门飞奔出去了。

      “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爵凡尼命令莱波雷略。

       莱波雷略到外边看了回来,吓得浑身发抖——原来他在走廊里看见一个石头人,一个巨大的白色的人。爵凡尼遂即一手拿蜡烛,一手拿剑,大胆地走到走廊里,少顷,他重回到屋中;他倒退着走,在他的面前跟随而至的就是那军官的石像。忽然灯光熄,了,除去爵凡尼手中的蜡烛还放着一线微光之外,全屋都陷于黑暗中了。这时但听得那沉重的脚步声的回响——石像走进了屋子,他开口发言道:

      “爵凡尼先生,你不是邀我和你同桌共餐吗?看啊,我真地来了!”

      爵凡尼明知厄运已经临头,但他的勇气毫不减退,他毫不介意地仍然吩咐莱波雷略准备晚餐。

      “且慢!”那石客减道,“在天上的筵席上用膳的人可不吃人间的面包啊!——爵凡尼先生,你肯来跟我一同用膳吗?”

      “我肯去的。”爵凡尼这样回答,毫无惧色。

      “把你的手拿来做质吧。”

      “手在这里。”爵凡尼把手伸了出来,那石客的巨掌立刻握住了它。   

      “哎哟,好个冰冷的手掌啊!”——“忏悔吧!及早改善你的行为吧!”——“不,我毫无此意。”——“及早悔过吧,你这浪荡的叛徒!”——“偏不,你这愚蠢的老像伙!”——“悔过吧!”——“不,不!”

      他固执地不肯屈服。地上裂开了冒着烈火的罅隙,恶魔们的手抓住了他;但他还是不肯屈服,他终于被恶魔拖下地狱去了。

       现代歌剧院演这部歌剧时。演完了.这一个场面就闭幕了。但事实上这歌剧后面还有另外一场,叙述其余的剧中人对于爵凡尼的下场所作的道德上的评判。爵凡尼的行为有可以非难的地方,是很明显的;但他有一点是人所不能否认的:他决不是一个懦夫。他的可爱处也正在这一点上;他是一个堂皇的热情的人物,他有他的哲学;他认为在他的浪漫的一生之中,在某时、某地他将会发现一个十全十美的女性,从这个女性的嘴唇上他必吮到一切女性所有的甜蜜。此外,他是一个具有锐敏的幽默感的恶棍。

       在实际生活上他是一个无可饶恕的坏人,但在舞台上所出现的他,却是一个举止高雅,令人倾慕的人物。至于安娜、爱尔薇拉和奥塔维奥则是剧中起联锁作用的人物,这是只有音乐上的意义的创造物。但谈到翠莉娜,则又是莫扎特所创造的一个最讨人喜欢的人物。莱波雷略无论在音乐方面讲,或在歌剧方面讲,都是一个个性很明显的人物——是一个懦夫,但他极忠于他的主人,他爱他主人的幽默,又羡慕他主人的勇敢。

        为了在维也纳的演出(1788年5月17日),莫扎特又加写了三段乐曲,附在总谱后面,算做增订的部分。那次的演出,扮演爱尔薇拉的是卡特丽娜·卡瓦列里(Caterina Cavalieri),她曾对莫扎特发牢骚,说维也纳的听众不像别处的听众那样欣赏她的演唱,所以恳求莫扎特为她写些东西,好让她有充分发挥她的声音的机会,于是莫扎特就为她写了一篇美丽的咏叹调:“辜负了我,好个没有情义的心肠”(Mi tradi quell’almaingrata)。扮演奥塔维奥的是莫雷洛(Morello),他唱“我至爱的宝贝”(I1 mio tesoro)感觉非常吃力,于是莫扎特就为她写了一篇比较容易唱的“Della sua Pace”。为增加听众的兴趣,他又穿插了一段滑稽的二重唱“为了你这一双小手”(Per queste tue manine),是由翠莉娜和莱波雷略两人唱的,但通常多半把这一段删去,上述的另外加的两段是插在第二幕的终曲以前的。  

      《唐·爵凡尼》在美国上演(1826年5月23日)时由本剧剧词作者达·蓬泰(那时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意大利文教授)主持,邀请加尔契亚(Gareia)家族主演,父亲玛努厄尔(Manuel Garcia)扮演爵凡尼,他的儿子(曾发明喉头镜——laryngoscope,享年一零一岁)饰莱波雷略,加尔契亚夫人饰爱尔薇拉,加尔契亚小姐演翠莉娜。据达·蓬泰说,“我的《唐·爵凡尼》(他常常喜欢这样说)这次上演,大告成功,以至于我的一位朋友,他平常听歌剧向来是打瞌睡的,这次他不但在看戏的时候一直清醒着,而且他兴奋到一夜不能闭眼。”

        加尔契亚小姐的姊姊——宝琳·维雅多·加尔契亚(Paulino  Viardot—Garcia,持有《唐·爵凡尼》的总谱的手抄原稿,后来她捐赠给巴黎音乐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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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的宁静(Dalla sua Pace or on her peace) 在Act1第一幕

“Dalla sua pace” – This is sung by Don Ottavio(安娜的未婚夫). He constantly is trying to appease Donna Anna,but seems to fail every attempt. At the same time he ultimately wants her to be happy, no matter what it takes.

«Dalla sua pace» from Don Giovanni
Composer: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Libretto: Lorenzo da Ponte

Dalla sua pace la mia dipende;
Quel che a lei piace vita mi rende,
Quel che le incresce morte mi dà.
S'ella sospira, sospiro anch'io;
È mia quell'ira, quel pianto è mio;
E non ho bene, s'ella non l'ha.
.
.
.

On her peace mine depends;
What makes her happy brings me life,
What makes her sad brings me death.
If she sighs, I sigh too;
It is mine that anger, those tears are mine;
And I have no peace if she does 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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