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刚刚拍的相片,是我,和以前没有什么分别。不经意间看到的还是十几岁时的天真。连外形都是十几岁的样子。白色依然是最爱。
可是,已经走过了千山万水。
隔了那么久,再次相见,象是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我们轻轻拥抱了一下,我感觉到你强健的身体。你的脸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剃个光头,看起来象个年轻人。
你我看起来都很年轻。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很配。
我们去骑摩托车。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坐在你后面,很紧张。我不知道你到底行不行。我祈祷我们会一切平安。风很大,我不敢放开手,我怕。一路上我都担心。你好象没什么,一直骑了很远,带我去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我看到一座美丽的桥,桥下的帆船,我还看到一条很大的鱼浮在水面玩耍。我们来到海边。看海浪翻涌,听涛声依旧。然后我们被警察追赶。你竟然超速那么多!天黑了,想赶紧回家,却因为被警察拦截没有赶上最后一班船。我们被迫留在那个小镇。
又一次,我们一起玩耍。走在街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很别扭。无意间,你我同时伸出手,牵住对方。这,是我们在一起时我对你唯一的要求:牵住我的手。重新牵了手,我们和以前一样,说话,聊天,讲故事。只是,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在。
你去上班,我继续放假。我上网查怎么做排骨。思量了几番,决定把看到的菜谱重新组合,做毛豆香菇排骨。有多难?切!你回来了,惊讶于我的手艺,吃了很多。吃撑了你。然后我们散步到海边。夜,看不到太多,还是可以听到大海的声音。那么熟悉。远处的灯光不停变换,你告诉我是因为雾的关系。雾来的快,去的也快。天上的星星很多,可是我一个也不识。
我们度过了一个星期美好假期。我的航班是半夜十二点。你去送我。早早来到机场,只有九点。把车停好,你把后备箱打开,坐了上去。看到你那样,我也跟着坐了上去。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天上的星星不多,可以看到很多飞机飞过。我们一架一架数。
望着天空,我知道我会记得今晚。记得最后一次,我们一起数飞机。
这一生,你都会在我心里。我们也许会再见,也许不会。我们在彼此心里飞过,没有留下痕迹。
最后一次拥抱,我走向机场,你回到车上。我向你挥挥手,转身离去。听到背后你叫住我的声音,我回头,没有停下脚步。你在嘱咐我什么,我没听清楚,但还是不断点头。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我们不会在一起。多一分钟少一分钟的相聚根本就没分别。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