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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约24年前,我初次出国。那时候我对西方社会一窍不通。因为在毛泽东的卵翼下孵育长大,可以说是傻气十足(单纯得要命)。我记得大学里每每看到两个恋人拉着手散步,觉得他们怎么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我自己先羞辱了半分不敢抬头。尽管后来邓小平已经打开国门10年了,我那死脑筋还是不开窍。
出国前没有去过深圳和东莞,尚不知有娼妓一说。因此,出了国门,来到西方,还拿自己的标准来量体裁衣,以为人家还是那么傻呼呼的涅。而且到了发达国家也没有绷紧革命的那根弦,更没有对资本主义的香风臭气产生半点介意。都怪老邓的白猫黑猫挡住了我的视野,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没有想到资本主义社会如此的腐烂不堪。要是重新来一次出国,我的生活一定不是那样起步的。傻呼呼小思,几乎是在没有充分准备的第一个礼拜,就匆匆忙忙的和妓女打上了交道......
那一年,我初来乍到进入大英帝国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技术。众所周知,英国是一个老牌帝国主义,曾经的日不落国。我在想如此狭小的地盘,不多(仅五千万)的人口,匮乏的资源,何以成为世界的强权霸主。当年那么大而且自恃强大的中国被人家打得先自没有了底气。而且不只是炮弹厉害,人家糖衣炮弹也不得了,咱中国人被鸦片破魂以后,萎靡不振,鼻涕眼泪日日夜夜流哟,直到最后都卧床不起了,还向往着活神仙的极乐世界。
不过也不光是中国不行称王称霸的英国人,只要英国人不高兴,洋枪洋炮一开火,谁不吓个半死不活,屁滚尿流。百年前,英国人占领了世界的各个角落,英联邦(Commonwealth of Nations)由53个主权国家(包括属地)所组成。至今仍然许多国家(包括加拿大,澳大利亚,印度等等)留下了这个国家统治的痕迹。
出国后,由于自己水平不够第一天就受了骗。一个香港人打了广告要招人入住他的房子。一看100英镑价格不错,立马签订合同。一驻进去才发现是一个贫民窟,很破旧的区域。这还不要紧。那房租可不是月租,是一个礼拜100,一月400英镑,我真正傻乐了!我自费生一个,老板只给一顿饭钱,另外两顿还无着,又来一个骗子,岂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吗?我举目无亲,没人介绍情况。后来才知道与中国朋友合租,印度巴基斯坦老板的房子虽破,价格还是满优惠的。
资本主义教授剥削我还不够,香港人小房东又来盘剥,心里发愁怎么办呢?是不是赶快给国内的亲人打个电话,商量如何对付我面前的困难。那个时候,没有手机,电脑还不普及。人们的通讯工具就是信件和电话。买好电话卡已经是掌灯时分。打听完毕,据说后门出去有一条小街,街上有几个电话亭。我二话不说,就找住房附近的无人电话亭。
小街不宽,街两旁长了不少梧桐树,树叶茂密,初秋时节,大量的树叶脱离了枝干,像给地上铺着一层毯子。黑漆漆的夜只有微弱的路灯闪着鬼火一般的光亮,走在树叶上,听着那叽叽喳喳的沙沙声,这种怪异的夜色下似乎隐藏了无数的鬼魅魍魉,不免让人心惊胆战。我想不会遇到一个什么鬼吧。
突然,我发现一些房子门口立着人,活生生的人,穿得很耀眼的白衣。而且他们好像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因为她们的裙子很短,大腿上的白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也许还有两个路口的距离就到电话亭了,但是站在门口的人似乎更多了。隔一二家就能够看见。而且那些人还比较活跃,不断发出声音,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站在那里似的。我看到这些景象并没有往心里去不过有一点儿疑惑的是为什么秋高气爽,冷风嗖嗖,这些似乎是美女一般的人儿,穿着短裙,既不怕冷,还不怕累站在那里等谁呀?
一边想着,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对了,前面的电话亭似乎就在眼前,好像看见大救星了。我几乎要跑过去了。正在这关键的时候,我突然眼前一亮,一个窈窕淑女穿着极短的裙子,向我招手。其实刚才那几家门口站着的人似乎也向我挥手了。不过我一门心思是打电话,没有注意,而且不知道怎么回应。现在一个尤物一般的20岁出头的白人美女向我招手,咋办。我想我还是很大方的,人说礼尚往来嘛。我也顺势一挥手,表示您好的意思(HI)。
接下来,她还说了一句话。我突然吓得像个愣头青,不知如何回答。要知道她说的什么,然后我如何对应的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