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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宁自20世纪70年代起致力于中美科技、教育交流,并经常对中国时事发表评论。[45]
杨振宁认为传统中国教育不重视动手能力的培养,但中国的发展非常需要动手能力强的人才[46]。他也认为喜爱将计算机技术应用于科技研究(如利用统计分析知识进行数学建模,从而改善生物分类学中系统发生树的结构合理性)、喜爱整理知识、喜爱解决问题都是值得培养的兴趣[46]。现代科技发展迅速,杨振宁相信博览群书的人更容易在研究工作中发现属于自己的机遇[46]。他指出扩大知识面的广度和深度可以弥补研究人员在智力方面的不足[46]。他还将《科学美国人》作为优秀科普杂志的一个代表推荐给学生[46]。《科学美国人》最早正是由杨振宁向中国总理周恩来建议引进的;后来在领导人邓小平的关心下,此刊正式被引进并成为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本版权合作的期刊[47]。他也将自己小时候读过的科学启蒙书《神秘的宇宙》(The Mysterious Universe, 詹姆斯·金斯所著)继续推荐给新一代的学生。
杨振宁关心中国的应用科学发展。例如他从1997年5月开始,先后8次写信呼吁中国政府尽快开展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XFEL)的预研究。[48]
1978年3月,在杨振宁等人的倡导下,中国科技大学创建少年班[49]。1983年12月28日,杨振宁向邓小平表示“国外认为,搞软件15—18岁较有利。”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由此设立了计算机软件专业[49]。1984年2月16日,邓小平参观上海展览馆时指出“计算机的普及要从娃娃抓起”,由此中国的中小学开始大力推广计算机教育[50]。对于中美教育差距,杨振宁在2017年5月11日的网络直播中提到国内好多小学、中学的学生都被送到美国去,但是他不觉得中国的本土教育一定不如美国,表示“美国的教育绝对不是比中国的中学、小学、大学的教育好”[51]。
杨振宁以曾经接受中国文化的熏陶为自傲。在接受诺贝尔奖奖金的时候,由他代表致辞:“我深深察觉到一桩事实:在广义上说,我是中华文化和西方文化的产物,既是双方和谐的产物,又是双方冲突的产物,我愿意说我既以我的中国传统为骄傲,同样的,我又专心致于现代科学。” [59]
杨振宁经常谈及科学、哲学、宗教和传统文化的话题。量子力学近来经常卷入与哲学和宗教有关的话题,实验物理学者潘建伟就此呼吁:别老是把量子力学跟其他的问题联系在一起。他转述杨振宁的观点:科学往前进一步,宗教往后退一步,科学再进一步,神学又往会退一步,但是科学解决了有限问题,宗教最后总是无限[60]。杨振宁也曾称批评《易经》中广泛流传的“天人合一”思想以及推演法的欠缺阻碍了中国科学诞生,但对“天人和谐”这一概念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还提出《易经》影响了汉语成为单音节语言[61]。他认为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产生的原因有5个,其中《易经》占2个[45]。
网上曾有一篇题为《杨振宁:佛教与科学是彻底相容的》的文章流传[62]。此事系一篇作者署名为杨振华的文章《佛教与科学精神》在经转发时,原作者名字被网友及自媒体有意或无意弄错一个字而产生的乌龙事件[62]。杨振宁曾因此接连收到各种与佛教相关的研讨和交流活动的邀请[63]。因不堪其扰,杨振宁后来只得登报发文澄清[63]。
杨振宁不看好难以找到实验证据支持的弦理论[64],认为“它太不定形,太模糊”,还表示“在研究题目方面,我喜欢搞新的东西。但并非一味求新... 目前看起来,弦理论对物理学的意义尚不及对数学的意义[65]。”
杨振宁表示科学能体现出一种客观存在的美,因为“科学里终极的美是客观的,没有人类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些美了”。他借用王国维的术语说“科学中的美是‘无我’的美,艺术中的美是‘有我’的美”。他还认为中国古代重视写意之美,西方古代则重视写实之美。西方艺术家们19世纪才开始认识到写意美的重要意义,这是很好的新尝试。但是他又认为艺术如果过于追求抽象和写意而脱离现实世界,“向完全背离造化的方向发展,将会与美渐行渐远”。[66]
杨振宁发现成功的欧美物理学家绝大多数非常咄咄逼人(aggressive),爱搞一人独霸(one-upmanship),如罗伯特·欧本海默、爱德华·泰勒、理查德·费曼等。他更喜欢恩里科·费米、周光召、罗伯特·米尔斯这类具有君子风度的物理学家。杨提出:欧美科学取得的很大成就是否与大多数欧美科学家这种咄咄逼人的个性有联系?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可称之为“杨振宁猜想”。2015年在纪念杨—米尔斯规范场理论60周年时,杨先生回顾了1960年代初他和费曼等人关于物理学发展前景的争论,他认为现在来看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他受到儒家文化的影响。[67]
杨振宁曾经概括20世纪理论物理学史的三大主旋律为:量子化、对称性和相位因子。在世界物理年(2005年)纪念爱因斯坦的时候,杨把爱因斯坦的成功归结为眼光和机遇。杨认为爱因斯坦不同于区别于洛仑兹和彭加勒,爱因斯坦在科研中既能眺望远处,也能看到近景,这才导致狭义相对论的提出;他又认为爱因斯坦创造出广义相对论所用到的广义坐标不变性和等价原理率先体现出近代理论物理的基础——对称性。杨特别欣赏爱因斯坦的孤持(apartness)、追求和深邃的眼光,认为其改变了基础物理的发展进程。[67]
杨振宁尽管在物理学界享有盛名[68],但也是在公众舆论中争议最大的华人科学家[69][70]。网上对他的争议主要来自中国大陆,内容主要集中在他的私生活、他的国籍变更、他与李政道的分道扬镳、他对中国科学发展方向的观点等与其具体研究工作没有直接联系的话题上。他主要从事的量子场论本身是一个艰深的研究领域,针对该领域的大众普及读物也相当少,即使是专业教材也常常出现因新知识太多而越写越厚的问题[71]。普通公众对他的研究贡献的具体内容与重要性程度一般所知甚少。
《环球时报》评论员单仁平认为,杨振宁被抹黑是中国网络言论暴力的一个缩影,攻击他的网民几乎见到他的新闻就喷[72],将对他言论攻击作为一种发泄和娱乐。无数道德家们对杨进行了长年累月的批判和攻击,网络上充斥着各种对于他的调侃、讥讽、低俗笑话和子虚乌有的传闻[68]。此外,钱永健、吴健雄等在中国国外做出贡献的科学家也曾成为中国网民的出气筒[73]。
杨振宁从1949年与李政道初次合作,到1957年因“宇称不守恒”理论的贡献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1962年杨振宁和李政道决裂,科学上不再合作,友谊也一笔勾销,学术界也充满了传言;包括诺贝尔名声到太太的因素[74]。关于他们个人关系分裂的原因,杨李双方偶有公开叙述,然而各有说辞,令外界对真实原因依然不得而知[75]。杨振宁表示,李政道是自己最成功的合作者,与李政道的决裂是他今生最大遗憾[76]。李政道也表示李杨的交恶是中国科学界的一大悲剧[33]。
直到2006年,在美国物理学会举办的宇称不守恒发现50周年学术会议上,李、杨二人还在为半个世纪前的小事引发争执。主办方先前已故意错开二人的演讲场次,但两人还是撞上了。李政道有意打断杨振宁的报告,杨振宁开始没有理会,后来则拿出另外准备好的资料和李政道翻旧账,使会议的现场气氛非常紧张。[77]。
杨振宁一直建议中国应该先大力发展应用物理学而非基础物理学(如高能物理),这也与李政道的主张完全相反。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就是经李政道提议后建立的[33][17]。
2016年底,杨振宁在网上发文反对中国政府筹备建设会花费巨资的大型对撞机(定名为“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CEPC)[78]和“超级质子-质子对撞机”(SppC)[79],合称“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超级质子质子对撞机”(CEPC-SPPC)[80])。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长王贻芳随后发文反对杨振宁的这一主张。2017年5月11日上午,杨振宁在清华大学科学馆的办公室通过网络直播,向超过100万中国观众就中国该不该建大型对撞机之争再次表达了自己鲜明的反对观点[81]。为澄清误解,杨振宁后来还特别强调他反对的不是中国高能物理今后的发展,反对的只是中国马上开始建造超大对撞机[81]。
中国是否要建造超大对撞机的争论源于2012年或更早[82],争论的双方都不乏国际泰斗级科学家。此前支持方主要有从事弦理论研究的丘成桐和爱德华·威滕等著名科学家;反对方也有重量级的菲利普·安德森和影响力比较一般的阿诺·彭齐亚斯等科学家[82]。到2016年,王贻芳等人也加入论战。竞争万有理论头衔的弦理论长期遭受难以获得高能物理实验验证的诟病,因此弦理论的研究者尤其支持大型对撞机的建设[83][84]。超级质子-质子对撞机的能量将会达到目前世界最大的欧洲大型强子对撞机的7倍[79]。
杨振宁在20世纪70年代初访问中国大陆时,受到了领导人的款待。回到美国后,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记者提问敏感的政治问题(但他的家人尚留在中国),所以作了圆滑的回答[9]。他在回答记者问题时为文革说了一些好话,包括认同道听途说来的文革没有死很多人、相信中国领导人有明智的治国方案、大锅饭的口味还不错等,他事后辩称是被假象蒙蔽了[85]。不过同为知名数理学者的钱学森和陈省身在文革期间也都说过恭维中国政府的话。另外,他曾向周恩来质疑意大利导演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拍摄的纪录片《中国》,结果他说的话被四人帮的耳目打听到并加以利用,导致此片在中国被禁,并引发一些中意外交问题[86][87]。据称,杨振宁并未看过该电影,他对这部电影的质疑也只是源于道听途说[86][87]。
1988年9月1日,杨振宁发表演讲,谈及了当时在追求西方民主的中国知识分子中反响热烈的纪录片《河殇》。杨振宁对此片题材的大胆和对于社会发展方向的积极思考给与了肯定,但认为此片过多地否定了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以前的政治思潮,认为其结论是偏颇和不可取的[88]。他对于苏联极权主义对于科学发展的利弊和不久后发生在中国的六四运动的观点也比较保守,此举迎合了中国领导人邓小平的心意,但左派网站“红歌会网”上的一篇评论认为这也使得他没有博得一些向往西方民主的文人的好感[89]。腾讯网的一期专题评论也认为杨振宁在这方面的一些观点值得商榷,例如苏联虽然非常重视科技与人才并产生了不少领先的科技,但也有特罗菲姆·李森科这样学阀级别的伪科学家大行其道,几十年如一日地祸害苏联的生物学发展[90]。
2004年,他82岁时与28岁的翁帆结婚,这是他引起中国网民关注和争议的起点[91][72]。从那时起,每隔一段时间,杨和他年轻妻子的特写照片就会登上娱乐传媒的头条并成为众矢之的[68]。随后出现了广为流传的《清华学生怒批杨振宁:不忠不孝不仁不义》[92]一文,给杨振宁的形象雪上加霜。随后公众对杨振宁的争议持续不断。公众关于与日常生活不相干的科学家的争议往往是一时的,像杨振宁这样持续被辱骂的例子并不寻常[72][33][68]。攻击他的人群此后又骂他不爱国[69],从政治角度对他上纲上线,无视他自从20世纪70年代起就经常回中国大陆的事实,甚至严重贬低他的学术成就[72]。杨的成就被说成是碰运气沾到合作者的光,甚至说是剽窃[92]。他晚年加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后,又在中国大陆被部分网友骂“回国太迟”[72]、“是回家养老”[67][69]、“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和“骗取名誉和待遇”。事实上,杨振宁分文未取由中国清华大学开出的100万人民币年薪,还为清华大学捐款超过百万美元[41]。杨振宁表示,上个世纪80年代的多数中国人觉得变革国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但如今大家会逐渐觉得移民是一件正常的事情,“随着中国国力继续增强,移民现象会有更多的改变,越来越多的人会选择回国”[93]。杨振宁虽年事已高,但仍能依靠其人脉和影响力,不断邀请到诸多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学者来中国任职[41]。互联网上还有谣言称翁帆之父娶了杨振宁的孙女[49]。这一谣言出现时,杨振宁的孙女才7岁[14]。杨振宁也深受谣言所困扰,甚至有西方媒体曾将一则谣言内容当真,向他发去祝贺[94]。杨振宁说:“我知道网上对我有种种奇怪的非议,我想其中有非常复杂的成分,我的态度只好是不去管它了[51]。”
虽然杨振宁被质疑为人圆滑、不爱国,但是中国政府的主流声音以及宣扬爱国爱党的左派网站“红歌会网”都是支持杨振宁的。支持杨的观点认为反华势力有可能参与了挑唆网民对杨振宁不爱国的批判[73]。
杨振宁认为对自己一生影响最大的人是父亲[22]。杨振宁小时候看科幻小说,但成为科学家以后,就对科幻小说逐渐失去兴趣了[22]。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侦探小说,他也都看不进去[22]。他觉得张爱玲的小说不错,而且有意外发现自己在西南联合大学的同窗好友张守廉和张爱玲是亲戚[22]。
杨振宁从小就认识后来的合作者陈省身。陈省身在清华大学读硕士研究生时经常去杨振宁家串门,那时杨振宁只有8岁。杨振宁后来在西南联合大学读书时也上过陈省身的“微分几何”课。杨振宁的父亲杨武之也是陈省身的媒人和证婚人之一。陈省身曾在文章中写道:“感谢杨武之先生,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婚姻。”[95]
杨振宁说自己喜欢与简单的人和事打交道,自己也努力成为这样的人[22]。
杨振宁谈及长寿秘诀时笑称“没有任何养生方法,可能是基因好,也很幸运”。他认为首先自己一生还算顺利,平稳的心境对健康大有帮助;其次也得益于现代医学的进步。75岁时,他曾患轻度心肌梗塞,但心脏搭桥手术很成功。他还说“准备活到一百岁”。[93]
杨振宁家中一共有5个弟妹(包括他自己)[20]。二弟杨振平也喜欢理科,后来住在美国[96]。三弟杨振汉则是在上海交通大学学机械,毕业后先是在工厂工作,后来前往香港做企业管理[20]。
杨振宁的第1任妻子是原中华民国陆军中将杜聿明的女儿杜致礼,1950年8月26日,28岁杨振宁和21岁杜致礼在美国普林斯顿结婚,婚后杜致礼在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担任中文教师。1957年12月,杜致礼随同杨振宁前往瑞典斯德哥尔摩领取诺贝尔物理学奖。他们有2个儿子与1个女儿,3个子女全部定居美国,基本上都不会讲汉语[97]。长子杨光诺1951年出生,为电脑工程师;次子杨光宇1958年出生,为化学家;女儿杨又礼1961年出生,为医生。杨振宁和杜致礼在普林斯顿度过了大部分时光,一起携手度过了53年。2003年10月,杜致礼因病过世。
2004年底,82岁高龄的杨振宁与28岁的翁帆结婚,翁帆是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翻译系硕士,曾有过一段婚姻。杨振宁是1999年在汕头大学第一次和翁帆见面的[98]。他们目前居于北京清华大学。由于杨振宁与翁帆年龄相差54岁,引起热议[45]。杨曾表示,与翁帆确实有代沟[99]。
有一位同行朋友曾在给杨的回信中特别举出西班牙大提琴名家帕布罗·卡萨尔斯81岁时和他的21岁学生结婚的例子,作为对杨振宁的祝福。杨振宁说自己知道54岁的年龄差距难免要引起议论,但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也说将来大家会知道这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96]
其中江才健写的《规范与对称之美——杨振宁传》和杨建邺写的《杨振宁传》是较为权威的杨振宁传记。江才健版采访人数多、资料翔实,杨建邺则具有物理学教授专业背景优势,杨振宁本人对这2本书的看法也是如此[110]。不过注重写实的传记,故事性会差一些。杨建邺写书时曾希望得到杨振宁的帮助,但是杨振宁以时候尚早为由回信拒绝[97]。杨振宁后来在书店看了杨建邺的《杨振宁传》之后觉得还不错,才在这本书新版的创作中提高了帮助[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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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由于在理论物理学中弱作用力宇称不守恒方面的研究工作,被授予了195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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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8)[150][编辑]
| 讲座教授(1)[编辑]荣休教授(1)[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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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于2015年,应国立台湾大学物理系邀请,前往该校第二学生活动中心发表演说,并获颁该校名誉博士学位[162][163]。
杨振宁是最早获得诺贝尔奖的2个中国人之一(最早获得提名的华人是在清朝政府任职的马来西亚医学家伍连德),也是目前成就最高的华人物理学家。关于宇称不守恒的研究在发表的次年就获得诺贝尔奖,这么快的获奖速度在诺贝尔奖历史上是第一次出现[23],而且在此后也非常少见[41][25]。杨振宁的成就已经达到即使再多获一次诺贝尔奖也很难继续提升其地位[166]。杨振宁的事迹鼓舞了不少后辈华人物理学家。知名实验物理学家朱棣文[167]和朱经武[14][37]都是其中之一。
美国石溪大学由于杨的贡献和杰出表现,特别聘请当时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担任教授的杨到任杨振宁理论物理研究所的所长兼任教授。杨也是石溪大学一位杰出的老师,自1966年以来对于石溪大学的学术研究发展有重要贡献。
2005年,荷兰物理学家杰拉德·特胡夫特主编了《杨-米尔斯理论50年》,记录了半个世纪以来杨-米尔斯理论对粒子物理学后续发展的持续影响[39]。
1997年,中国南京市紫金山天文台将其发现的一颗国际编号为3421号的小行星命名为“杨振宁星”。
中国清华大学盖了3幢“大师邸”,一幢给杨振宁,一幢给姚期智,一幢给林家翘,其中姚和林都是由杨邀请回中国的。[116]
杨振宁的故事曾收录于中国大陆的高中语文选修教材《语文选修——中外传记作品选读》[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