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墨西哥国界线的自画像》
艺术家总是矛盾的,不知是否因生活的痛苦催生了艺术的灵感,但他们却实是为艺术而生的一群人。弗里达也是这样。无论你把她视作罕见的奇才还是卑微的可怜虫,她都以一种卓尔不群的姿态遗世独立;她做过多次手术,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但依旧成绩斐然,其作品价格居全球女画家之首;
她信仰共产主义,同时又吸毒、酗酒、双性恋,有着众多的男女情人和风流韵事;她深爱她的丈夫,却彼此不忠,各自过着互相伤害的生活;她渴望重生又迷恋死亡,永远用挑衅的表情,掩盖着孤独而沉重的灵魂;她的一生,都在破碎的绚烂和混乱的挣扎中来回游荡。
《我的裙子挂在这儿》
一个具有绘画天才和生活激情的女人,和一个成名的画家,很难不走到一起。1929 年8 月,弗里达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里维拉。里维拉天性风流,到处沾花惹草,甚至是弗里达的妹妹。这给了她很大打击。为了报复,她也和其他人发生关系。事实是,他们虽然互相深爱着对方,但都是性格狂野、思想自由的人。他们互相不忠,彼此都过着放荡的生活。
在交际场合,她满嘴脏话,爱撒谎,喜欢喝龙舌兰酒,喜欢举办狂欢的宴会,在宴会上,她会对着来宾唱黄色歌曲,对客人讲色情笑话。那次车祸的后遗症使她经常剧烈地疼痛和无力。她不得不频繁地就医,长时间卧床,无数次地接受手术。有时不得不依靠酒精、麻醉品和烟卷来缓解肉体的疼痛。她说: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淹没,没想到这该死的痛苦会游泳!
《自画像》
弗里达是个双性恋者,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她勾引她看上的每一个人。与她有关的绯闻不计其数,比如和雕塑家诺古奇、苏联的政治人物托洛茨基,以及与女画家欧姬芙、女影星多勒丝·德·瑞奥之间的同性恋情。她曾在日记中赤裸裸地写道:卡菲(女画家、她的情人之一)在医院里呆了三个月,然后她去百慕大修养。那次她没有和我做爱,我猜是因为她太虚弱了,这真糟糕。
她和丈夫都信仰共产主义,积极投身于墨西哥的人民运动。他们的时代,后来被称为墨西哥的文艺复兴。他们的婚姻生活中,有过恩爱和合作,也有过痛苦和憎恨。是里维拉建议弗里达穿上传统的墨西哥服饰:长长的华丽的服装,佩带着珍奇的宝石。它们和弗里达浓浓的一字型眉毛一起,成为她的显著特征。但正如她所说:做迭戈的妻子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事情……迭戈不是任何人的丈夫,永远不是,但他是一个伟大的同志。
他们终于在 1940 年离婚。1940年12月8日是里韦拉的生日,弗里达和他第二次结婚了,但弗里达坚持“我只负责家庭开支的一半;靠自己的劳动所得来养活自己;我们之间不能有性行为”,在约法三章的基础上,他们和好了。
《弗里达和迪亚哥》
她的画倾诉了她一生的痛苦,弗里达曾说:我的画中的信息就是痛苦,彻底地画出我的生活,我相信这是最好的作品。弗里达的作品,用她的丈夫的话说就是:尖刻又纤和、像钢铁一样坚硬、像蝶翅一样纤美、像微笑一样动人、也像人生一样苦涩。
《摩西》
弗里达平生只在墨西哥开过一次画展,那是1953 年的春天,也是她梦寐以求的时刻。可惜那时弗里达的健康已非常糟糕了,她是睡在担架上,从车里抬出来的。她的床被放在展厅的中央,人们上前祝贺她。弗里达对着人们讲笑话、唱歌、她甚至还整晚地喝酒,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了。
《两个卡洛》
生命燃烧到最高点,接下来必须面对火焰的渐渐熄灭。就在这办画展的同一年里,由于软组织坏死,弗里达不得不截去膝盖以下的右腿。这使她极端地忧郁,产生了自杀倾向。她日记里最后的话是: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
她于1944 年画下也许是她最著名的一副自画像《折断的圆柱》。她的痛苦以一种最暴烈、最悲惨的方式表达出来:钉子钉在她的脸和身体上,躯干上的一条伤口类似于地震之后大地上出现的裂痕。这道伤口与其背后凹陷下去的峡谷遥相呼应,暗示外科治疗的恐怖。在身体的裂缝中,一根断裂的爱奥尼亚式圆柱取代了她日益恶化的脊椎,就像是男人的阴茎,而弗里达的胸脯和胴体是如此迷人这幅画具有非常明显的性暗示,将一个曼妙的裸体的性诱惑与肉体禁欲的精神胜利法合二为一,她刻意夸大了伤害的程度。
这是一种占有,命运对一个女人身体的占有,也是病痛在弗里达的内心中艰难而又粗暴的占有。她使用暴力,迫不及待地制造悲剧,她沉湎于其中,既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受害者,同时,又是一个幕后成功的导演:让自画像成为祭坛,让她自己成为祭坛上任人宰割的羔羊。正如布勒东所描述的,弗里达纯粹是个调皮蛋,没有一位女性艺术家比她的嫉妒心更强,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她为了使自己尽可能地更富魅力,她太想让自己同时扮演双重的角色了:时而纯洁无暇,时而恶毒邪恶。
第二幅是象征主义手法浓郁的自画像《享利 • 福特医院》,也是她第一幅在金属板上画的画,那时她刚刚流产,得知自己终身不孕。从这时起,她有了自己冷峻的写实风格,并很快受到墨西哥人的推崇。画中的弗里达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床单上一片血迹。她的一只手牵着一条线,线的另一端是一个婴儿。她在画作中流露出想为里维拉生一个孩子的深切渴望。那些充满隐喻象征的画面,让人们看到一个女人所承受的各种痛苦。
《我的祖父母、父母亲和我》
1936年,她画了一幅自己家族的油画。祖父母浑身佩戴着大像章飘于云彩之中,她自己则出现在三个地方:一个还是受精卵,一个是系在她妈妈白色镶边结婚礼服腰带上的胎儿,还有一个是小孩,手里拿一条绳子,把一家七口紧紧系在一起。弗里达的作品中经常出现绳子这个意象,或许她在潜意识里渴望与众人的牵连,她希望有这么一条绳子,可以让她永远和亲爱的人在一起。
弗里达曾几次自杀,1954年7月,她最后一次在抗议打倒危地马拉左翼总统的共产主义游行中公开露面,7月13日在睡梦中死去,年仅47 岁。在被火化的时候,似乎她的天才和激情还不肯熄灭,巨大的热量嘭的一声冲开了焚化炉的炉门,把她的尸体竖了起来。她的头发燃烧着,耀眼的火焰好像是一个光环。她被无数次地拍成电影。她杰出的画作,多灾多难的一生,数不清的风流故事,甚至是她那两道黑黑的几乎连成一体的眉毛,都成为永远的传奇。
“她说: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淹没,没想到这该死的痛苦会游泳!”
这篇文章措辞犀利,很有思想,甚有可读性。当然它的观点很可能是太偏颇,只放大了一个方面。。。
她的画作的确震撼,卓尔不群。。。感谢朵朵推荐分享!
这篇文章里八卦太多:)。。。她的作品很棒,带有独特的个人特征,没有人可以模仿她,但很多艺术家受到她的影响,因为她体验了很多人的体验,但在她身上,更为剧烈与强烈。
你去学艺术史,再学些基础知识,你肯定会喜欢的:)现在就去,报下学期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