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74)
梦呓---
太阳回过头来瞧一瞧黑夜,
见人们正安逸地做着白日的梦。
我趁着光把鞋带解了系在脑门上,
让思维走得快些,至少能赶在黄粱蒸熟之前。
满脑的神经总在为分工胡乱纠缠,
找不出该谁去向电路板挑战那颗棋子。
我已被机器逼着退化自己的器官,
但我紧捂着那儿,期望能最后守卫住我的性别。
桥上的风景再也没有楼上的人偷看,
没有明月的窗子里别人正装饰着我的梦。
3D轻而易举就打印出我羞于表达的情感,
给你摸摸试试,不满足就送回去返个工。
春暖花开只是到了海子面朝大海的时候,
我读海的年代只有海明威的老人和高尔基的海燕。
海就这样用现存的意象向人们玩着各种花样,
我若做诗人,就直接把诗写在海上。
我从来没有被手机的闹铃叫醒过,
机器的声音总与我的梦境相隔甚远。
但如果是寒山寺的钟声便肯定不同了,
哪怕只是隐隐地,也能教我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