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非洲的时候,逢雨季,必然中午下两个小时的瓢泼大雨,其它时间天空晴朗;在撒哈林,每每上午天空碧蓝如洗,阳光从天空直直地穿过,映得远处的山峦清晰无比,而过了中午就开始积攒起铅云,到了下午四五点就又是大雪纷飞,静静下一夜,早上起来根本不相信一夜之间会下这么多雪。虽然上午阳光耀眼,仍然能看到雪花闪闪发光,从天上飘下来,也许是风从树梢上带下来,也许是飞鸟从屋顶惊落,也许是从童话世界潜来。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密密的,软软的。雪又很粘,手轻轻一团就是一个雪球,不象在北京的雪,使劲捏半天也不能成型。从办公室里出来,Alik在车里坐着看DVD没看到我,于是攒一个雪球扔过去,在风挡上炸开,吓了Alik一跳。
搬了新的公寓,面对着以前的日本驻撒哈林的政府,现在的博物馆。簇新的装修,房东是个荷兰人,自己作的设计,搞得很有北欧风格。房间很高大,东西也放得很高,一看就知道不是为我这个高度的人设计的。我不得不把微波炉从离地5尺高的台子上搬到调理案上。喜欢床的设计,架得高高的,铺得软软的,下面还可用作储藏柜。为了保暖,在床边的玻璃窗前还加了一层木窗,虽然工艺不够精细,倒是有点乡野的味道。第一眼看公寓,就被三个房间里的灯吸引,很有东南亚的风格,果然房东说是从泰国带回来的。简单的造型,几个镂空的花纹,点亮的时候是房间的亮点,即使不亮的时候也是画龙点睛般的装饰。厨房和外阳台之间被打通了,餐桌摆在凸出的阳台上,吃饭的时候可以欣赏外面的雪景。铺了地热,脚下暖暖的,因此尽管直接连着阳台,却一点也不觉得冷。晚上关了灯,执一杯酒,闲坐在餐桌边,看雪花飘飘而落,确实是享受。等莹和冰来了,肯定要在这里小酌,冰一定又会叫舒服、好看。
据说冰现在很自觉很用功,读书不用大人督促了,渐渐适应了学习的氛围。不过回家会很淘,身上象长了钩子一样到处碰。七八九,厌死狗!谁不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呢?想当年我不是也快要把舅舅他们逼疯掉,呵呵。据说有一次周六早上要去上课,冰磨磨蹭蹭的,妈妈说了也不听。妈妈生气了,说不去上课了。
冰:“不行,我要去上课。”
妈妈:“那你自己去上吧。”
冰:“那我不知道怎么去。”
妈妈:“打车去。”
冰:“好吧!”
于是冰从妈妈那里拿了些钱,自己穿了鞋就下楼去了。妈妈急忙跟下去看个究竟。冰自己跑到大堂门口,上了个出租车,妈妈急忙跟门童说让把车拦住。这里的细节我还是没搞清楚,究竟是门童把车拦住了,还是司机没开车,现在都说不清楚了,不过结果是冰哪儿也没去成。后来妈妈问冰在车上发生了什么,冰说“司机问我去哪儿,我忘了地方了,他就不肯走了。”
好个冰啊,不小的胆子,有闯劲!
说到这里补记一下一件有关冰小时候的故事,那时冰大概还不到5岁,一个周末的早上,我们都还在睡,冰跟通常一样,平时早上不起周末早上不睡。早早地就爬起来,跑到我们床上折腾。折腾了一会儿看我们不起,就嚷饿了。我迷迷糊糊地说:“冰,你要饿了就去照澜院买点面包吧。”
冰:“好啊!”一脸兴奋期待的样子。
于是冰从我口袋里摸了5元钱就出发了。(我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忙不迭地跑出去跟在后面)
冰一路头也不回地一口气跑到照澜院,看了一眼转身就往回跑――――没开门呢!
后来等到9点,冰又跑了一趟,到底还是把面包买回来了。回来以后还跟我说:“爸爸,买东西真好,我给阿姨一张纸,她就给我好多硬币。”
两天前和冰Skype,她看到我就说,“爸爸,你怎么胖得连脖子都没有了?”后来听莹讲,冰在通完Skype以后还在说:“妈妈,爸爸比我上次看到的时候还要胖好多。”我被气晕!
表哥表嫂婚礼!再次恭喜!
冰人虽小,也被邀请去参加婚礼。去之前好几天就惦记着,兴奋得很,因为是自己第一次参加婚礼。我估计她肯定羡慕新娘子,想看新娘子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我猜她小小的心里面肯定也会想象自己以后的丈夫,自己以后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家的心事,当爸爸的是琢磨不透,只是希望她豁达开朗,顺利的时候珍惜,挫折的时候大度就好。孩子大了肯定会走,会离开,算起来只剩下短短的十二年,我们不图她有什么回报,只要她自然健康,平安顺利,快乐幸福就可以欣慰了。听起来不象三十多岁人说的话啊,呵呵。
只听说下了大雪,整整一周,很冷很冷。不过北京也没好到哪里,所有人都得感冒,天空阴郁。不过去看了“麻花”,一直笑到肚子疼!吃吃喝喝,哄孩子,打牌,很快就过去了。期待春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