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琳的父亲是某个钢厂的总会计师,这一点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否则就凭我趋炎附势的个性,如此优势资源,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虽然她大着我和李军6岁。
李军入大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把吉他,然后刻苦练习,在不到一个学期的时间里,他就颇有专业水准了,学会了不少骗子情歌,《在无人的海边》《祈祷》《读你》都唱得巨好。记得大约是大一第二学期的某一天,我应约来到李军的宿舍吃火锅,居然看到康琳也坐在那里。我、李军还有李军的室友挽起袖子喝酒的时候,康琳就像一只蝴蝶一样的穿梭于宿舍和水房给我们加菜,即便如此李军还是不时地发出指令:康琳你去拿个这,康琳你去买个那。
我以极其崇拜的目光仰望着李军,觉得自己好像今天才认识他,原来他还有如此霸气的一面。而康琳的表现居然还极其自然,没有流露出半点的不快。傻子都知道他们两个一定是好上了。
可惜那个时候还没有电影《鹿鼎记》,否则我一定会很大声的把那段经典台词对着李军念一遍:我对你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事后我问李军得手的过程,他只是简单的说:一栋楼里,近水楼台,面见多了感情就有了。
我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后据康琳证实,在康琳生病的时候,李军尽到了超出普通朋友和同学当尽的本分;康琳过生日的时候,李军扛了一箱焰火,拉康琳出去放了小半夜。
李军居然还好意问我:“我和康琳好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说:“不怪你才怪。”
诚实的说,从李军那里回来以后,我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李军就这么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而我的米还不知道在那里。在又喝下了半瓶白酒以后,我决定要把自己的米找回来。
于是提起笔给阿竹写下了半首某诗人的诗:
天恢恢的 好像再也洗不干净
我们索性撑开伞将天空涂黑
信寄出去的一个多星期后,我正在宿舍和宋颂闲扯,听到楼下喊:“阿飞,有人找。”赶到楼下,阿竹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应该来吗?”阿竹问道。
我说:“应该、应该,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阿竹:“你的信真够隐讳的,受什么打击了?”
我说:“也没有了,我只是给自己留点后路,怕万一碰个软钉子。”
阿竹:“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不设防的,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碰钉子。”
我说:“现在知道了,不算晚吧?咱们谁跟谁呀,共同战斗了这么多年,两小无猜的。”
阿竹:“真想跟你说太晚了。”
我说:“别说,千万别说,我怕我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你不会现在就想我用那什么堵住你的嘴吧。”
阿竹:“你太坏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花心大罗卜。那为什么又天灰灰的,再也洗不干净?哪个女孩子让你有再也洗不干净的感觉了?”
我说:“还不是因为李军那个禽兽,不谈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你既然来了,也不表示一下?”
阿竹:“表示什么?”
我说:“不是还有半句,我们索性撑开伞,将天空涂黑吗。”
阿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可以吧?”
我坏坏地笑了,说:“嘿嘿,好像还差一点,天都还是亮的。”
阿竹叹了口气,学了句红楼梦里的对白:“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然后真的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雨伞,撑开,掂起脚尖,手缠上我的脖子吻起来。
诚实地说,那一刻,我觉得天真的黑了。
“这次还好吧?”阿竹很羞涩地问道。
我说:“还不错,至少这次以后我知道无聊的时候我可以找什么事情干了。”
阿竹:“无聊了就给我打电话,不许勾搭你们学校的MM。”说完把头靠在我的左肩上。
“麻烦你靠在右边。”我说:“你说不勾搭我就不勾搭?那我多没面子啊,说什么也要勾搭个十个八个的。”
阿竹仰起脸,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你想啊,你要想跟你们学校的哪个MM那个啥,你还不得先请她看看电影,吃吃饭什么的,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说,还得破费。我这里的服务可是免费送货上门的。”
“那我还要再验验货。”说完一把抱起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