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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野蛮屠杀中国人史料

(2025-08-15 10:32:38) 下一个

日军野蛮屠杀中国人史料

这个材料比较长,我估计看完下来很多人受不了这个周末过不好。也好,让你们记一辈子。


1937年9月24日,日军侵占保定后,屠杀手无寸铁的商户、居民3000余人。

日军进攻正定县城时,受到国民党第32军141师顽强阻击,日军进城后迁怒于城中百姓,分别在城北、城东北、城内13个村(街)进行疯狂报复,几天时间残杀百姓1506人,重伤103人,烧毁房间106间。10月8日清晨,日军包围岸下村,两日内,这个250多户的村庄就被杀绝了55户,杀死365人。10月9日,日军在朱河村杀死群众283人。该村傅家角一条街,成年男子几近杀光,变成了寡妇街。10月9日,日军3次闯进正定天主教堂,砍死9名主教、神父、修士,最后浇上汽油焚尸灭迹。10月12日拂晓,日军侵入赵县城及周围7村,4天杀死700多人。宋村梁老罗家打谷场的防空洞内藏着32名群众,除一人被打死外,其余全部被毒瓦斯熏死。10月11日晚,吕正操率领的国民党东北军第53军130师691团在藁城县梅花镇被日军包围,691团与日军激战一夜,毙伤日军800余名,后因寡不敌众被迫撤离。日军占领梅花镇后对群众进行了疯狂的大肆杀戮,村里大的杀人场就有10处。镇西的辘轳把水坑,日军一次就杀了600多人。血水从坑内溢出流了半条街,淤积的带血的坑泥有一尺多厚。从10月12日到15日,日军在梅花镇共杀死1547人,杀绝46户,烧毁房屋6000多间,粮食财物洗劫一空。10月23日至11月3日,日军在井陉至旧关公路两侧北横口、长生口、核桃园3个村制造惨案,致使606名村民惨遭杀害,1000多间房屋被烧毁。据不完全统计,到12月底,日军在石家庄各地共制造报复屠杀惨案27起,杀死无辜百姓4618人。

在山西,1937年9月,侵华日军沿平绥路西犯过程中,于12日凌晨攻入山西省天镇县城,不分男女老幼,逢人便杀,更在光天化日之下奸淫妇女。据战后的调查统计,仅此一天,天镇县城蒙难者达2300余人,全家被杀绝者有400余户。攻入灵丘县城后,日军紧闭城门在全城实行大搜捕,两天内就屠杀城内居民600余人。9月28日,日军攻陷朔县县城后开始血腥屠杀,史称朔县九二八血案,当地居民及放下武器的士兵和外地商贩被残杀者达3800余人。10月10日,日军占领原平县后,又杀害民众2100多人。

日军在山东制造的惨案

1937年9月30日,沿津浦路南侵的日军进入山东境内。中国军队在德州市北郊的于庄、后赵一带进行了抵抗,打死日军数十人。日军侵占该地后,即进行了疯狂的报复,首先抓住17名群众,用铁丝穿锁骨捆绑后,带到赵庄桥上用刺刀刺死后推入河中,随后,又在村内残杀无辜群众5人,烧毁民房40余间,宰杀大批家禽牲畜。日军就是以这种残暴的方式开始了侵入山东的第一天。从此时起至1945年8月,日军在侵占山东的近8年间,尽展残暴之相,制造了一起起针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的惨案、血案。据有关资料,有明确记录的惨案就有200余起,每起惨案中受到残害的百姓自数十人、数百人,到数千人不等。这些惨案五花八门,是日军罪行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最残暴的一幕,难以尽书,在此仅就其要者略述于后。

许庄惨案:1937年10月5日,日军闯入德州地区许庄,搜查掉队的国民党士兵,捕杀村民。日军首先将梁福山等10余名青壮年毒打、捆绑到村西道沟枪杀,后把50余名青壮年拉到张金城家旁边,有的拿刀砍,有的用刺刀捅,一起推进猪圈里,又把3位求情的老人扔进猪圈里,然后扔进点燃的干草,推倒石墙,将他们全部压死。这一天,日军在许庄共杀害72名无辜居民。

张吉野村惨案:1937年10月17日,德州的李家桥护桥据点日军,因夜间发现该村值更人张希昌吸烟爆出火光,便说是冒犯皇军,搞军事侦察,日军小队长瓦本率20余人冲入村中,先后杀死百姓12人,并纵火烧毁房屋307间,大车11辆,农具200余件,家具1500余件及粮食、家禽、衣物等。

梅家口、曲陆店、官道孙庄惨案:1937年10月26日,驻李家桥据点日军4人,在官道孙庄西将拾棉花的一青年妇女奸污,又在梅家口村东棉田里将王振贵的儿媳及女儿追捕轮奸。梅家口村百姓冯怀文等打死日军3人。逃回的1名日军,于翌日勾来驻德州、黄河涯的日军200余名对梅家口、官道孙庄、曲陆店3个村庄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残杀百姓90余人,烧房350余间。

凤凰店惨案:1937年10月23日,由德州南犯日军一部,开进陵县城东凤凰店,对当地居民进行了残酷屠杀。仅24日,就有30多名无辜群众惨死于日军屠刀之下。此后一个月间,日军在凤凰店一带,不断四处烧杀淫掠。事后统计,仅凤凰店一村就有108名群众惨遭杀害,邻村和过路学生200余人遭到日军屠杀。总计遇害人数在300人以上。一个多月间,凤凰店一带一片恐怖,日军撤走后两三个月群众才敢回村收尸。村东湾里的20多具尸体全冻成了冰尸,散乱在地上、猪圈里、道沟里的尸体早已被狗吃得残缺不全。

济阳血案:1937年10月31日,正逢济阳城大集。9时左右,两架日军飞机飞来,在人群稠密处投下8枚炸弹,当场炸死11人,重伤4人,轻伤无数,炸毁房屋21间。接着,日军又于11月13日猛攻济阳城,到下午4点,城内守军孤立无援,全面溃败。城门一开,城内居民、守军拥挤而出,日军伏于两侧,疯狂地扫射、炮轰,不到半个小时,100多名守军、1900多居民和壮丁,共计2000余人,尽遭屠杀。日军攻占济阳县城后,日军指挥官因在攻城时被守军打伤,为报一枪之恨,下令大杀七天。14日,日军分成若干小股,疯狂烧杀抢掠。一股日军闯进文庙后街,搜到两个女人,糟蹋后,剥光衣服,绑到西门外的树上,用战刀割下乳房,并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向她们的生殖器中楔木橛子。两具尸体一直挂了7天。下午,日军从西门外一地窖里搜出两个孩子,剥光衣服,捆在门前枣树上,喝令狼狗轮番扑咬。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也在这里呆了7天。日军军官高森指挥一部日军,在南关大堤下杀害居民13人,在城里马家湾南崖活埋13人。同一天,日军军官菅野指挥宪兵队在文庙一次杀害百姓40余人。邓奎洁被绑在树上,零刀割死。7天中,日军在济阳城内计残杀无辜平民402人,打伤致残的29人,奸淫妇女100多人,烧毁房屋550余间。从日军攻城到屠城,共计2400余同胞遇难,和平安乐的小城变成了屠场。

血洗阳信:1937年12月12日,日军数百人,坦克十几辆,汽车若干辆,由惠民城出发,兵分两路包围了阳信城。一部日军冲进北园子村,砸门闯户,抓住32名群众,押到村西北角湾边的一块平地上,刀砍枪刺,全部杀死。随后,日军在城内搜捕。躲藏于县小学堂厕所的8名群众,全部被打死。30多名青壮年,被集体枪杀于西北城墙下。这一次日军血洗阳信,共屠杀无辜群众400余人。

观城惨案:1937年12月14日,日军土肥原师团一部占领观城县城后,杀害无辜群众158人,仅南街被杀绝的就有4户人家,妇女被日军奸污20多人。

谦益祥惨案:1937年12月30日,博山沦入敌手。翌日清晨,部分饥民涌入北关下河谦益祥货栈,购抢粮食和生活用品,暂充辘辘饥肠。驻扎北门里的日军荷枪实弹,手牵狼狗,开到谦益祥,包围了大院,架起机枪,疯狂地向饥民扫射,一个又一个的饥民惨死在血泊里。日军在前院屠杀后,又到后院搜查,将躲藏的饥民驱赶出来。驻扎四十亩地的日军也分两路,从河滩和税务街包抄过来,将路上的人全部驱赶在一起。最后,日军把这些饥民和无辜百姓,用绳子、铁丝拴绑起来,连成一串,押到河东村水磨崖和尚林处,支起机枪扫射。这次惨案,死伤者已查到姓名的有109人,其中死79人,伤30人。1953年,淄博市人民政府曾立一卧石志念,后湮没无存。1987年,博山区政府复立碑志念,以昭后世。

济宁血案:1938年1月11日,日军攻陷济宁。进城后,日军疯狂屠杀。据当时红十字会的不完全统计,仅在晁家街、打绳巷和西大街等处,日军即屠杀居民近1000人。5月11日,日军闯入武翟山村,杀害112人,另有外村人和行商15人,亦遭杀害,村内外血流满地,景象惨然,怵目惊心。

南镇惨案:1938年1月28日,日军侵入高唐南镇,29日晨,在南镇进行了骇人听闻的大屠杀。先是在各家各胡同乱杀,后将搜出的200多人,集中到一处大院里,架起机枪,逼问谁与自卫队有联系,最后,挑出40多名身强力壮的男人,用绳子连在一起,带到村北头的古灵城墙边上,集体屠杀。除一人身遭数弹倒在死人身下没死外,余者全部遇难。此次惨案,计杀害村民100多人。日军离开时,还将全村民房点燃。

河东惨案:1938年1月30日,日军中队长冈崎调驻淄川洪山的大前小队、鲁大公司矿警队200余人,从洪山奔袭河东村。村民用大刀、长矛、土枪等与敌展开血战。遭到抵抗的日军,恼羞成怒,大施淫威,见房子就放火,见人就开枪。在村北头,60多名逃难群众被日军追杀,仅有一人生还,并留下终生残疾,双目被烧瞎。躲藏于一地窖的32位村民,被日军发现后,用点燃的柴火全部熏死。在村南头,日军把圈住的11名群众绑起来,用刺刀一一地穿刺,只有一人侥幸活了下来,但被穿数刀,打掉一只耳朵。外村来的一名孕妇,被日军抓住,用刺刀剥开肚皮,挑出胎儿而死。在洞子沟崖头上,日军用一杆花枪插透一个12岁女孩的肚子,将其钉死在地上。事后查实,河东惨案全村死难者达276人,幸免于死而终生残疾者30多人,42家绝户,2000余间民房被烧。

杨寨惨案:由于杨寨村人支援过河东村,撤退后还留下土炮,所以,日军袭击河东村后,又把矛头指向附近的杨寨村。1938年2月2日拂晓,日军闯入杨寨,挨家挨户搜查,不分男女老幼,统统赶到南门外的洼地,在周围架起机枪,逼问铁板会会员。见无人答话,日军头目便气急败坏地命令机枪手向青壮年射击。138名无辜的青壮年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接着窜入村里,挨家挨户杀人放火,又打死烧死31人,放火烧毁了全村80%的房屋。

龙口惨案:日军在制造河东、杨寨惨案中,得到了铁板会的名单,名单上有龙口人,因此,他们又把矛头对准龙口村。1938年2月4日,天还没亮,日军冈崎部队100多人包围了龙口村,枪杀了54名青壮年。同年4月4日,日军为了消灭国民党翟超部队,再次包围龙口村,放火将全村烧成一片火海。日军两次洗劫,计打死村民58人,烧死牲畜200多头,烧房屋两三千间,全村3000多人无家可归。

黑铁山惨案:1938年初,日军驻张店部队得到于家、中埠、冶里有抗日游击队的情报,即调动一个营的兵力,配以掷弹筒、机关枪,于2月10日深夜,包围了三个村。日军用掷弹筒、机关枪对三个村子猛打一阵后,冲进村里,逐户搜查,见人就抓,见跑的就开枪,然后把抓到的村民集中到一处,架起机关枪,疯狂扫射。事后调查统计:于家,被杀害55人,重伤10人;中埠,被杀害43人,重伤3人;冶里,被杀害92人,重伤8人。日军撤退路过其他村庄时,又杀死11人。在这次惨案中,日军计残杀村民201人,重伤21人,杀绝30户。另据《张店区志》载,此次惨案日军共杀害村民216人,重伤致残35人,有20余户人家被杀绝。又据《临淄区志》载,被日军杀绝的人家有32户。

小善地惨案:小善地是位于昌乐县乔官东南的一个小村庄。1938年春,日军侵占乔官后,逼迫附近各村村民修建据点,并四处劫掠。小善地村十几位血气方刚的青年为反抗日军的残暴行径,于2月14日、15日夜晚,扛着抬杆、土炮等,两次袭扰日军岗楼。16日,国民党马宋区区长唐汝纯带着20个兵丁也开来小善地,并于当晚又一次袭扰日军。17日凌晨,受到多次袭扰的日军大发淫威,在小队长三花的率领下,由乔官据点出动,直奔小善地而来,在村西南三处地方架起筒子炮和轻重机枪,一阵狂轰滥炸后,冲破围子进入村内烧杀,发现藏人地窑子,就往里扔手榴弹。与小善地一路之隔的大善地村也同时遭难。两天内,大小善地共有26人被屠杀,169间房屋被烧毁,掠掳财物难以胜计。

田庄惨案:田庄位于益都(今青州市)东部,抗日战争初期,属临朐第一区,国民党的一个区队活动在这一带,曾偷袭驻临朐城的日军。日军寻衅报复,于1938年2月17日,出动120余人,奔袭田庄,逼村民交出区队队长、田村人徐永义。遭到拒绝后,便大肆屠杀百姓,火烧村庄。一同遇难的48人,被残杀42人,从血泊和死尸堆里爬出6人,全村4户被杀绝,牛、驴牲口和衣服,被抢劫一空,房屋几乎烧光。

大屯惨案:1938年2月19日拂晓,80多名日军包围了即墨大屯村,将全村人驱赶到村西南场院,四周架起机枪,逼供杀死日军的凶手。日军正准备动手行凶,陈泽正从人群中挺身而出,高声喊道:那狗娘养的,糟蹋我儿媳,就是应该杀!杀人的就是我!日本人又逼陈泽正叫出他的长子陈克功。几个日本兵将陈氏父子砸倒,用刺刀挑断跟腱,用铁丝捆绑起来,逼迫村民挖出日军尸体。随后,日军又挨家挨户搜查,打伤多人,许多妇女遭奸污。陈氏父子被押至青岛,让狼狗活活咬死。

上下峪子惨案:1938年3月6日深夜,驻扎沂水城西南15华里的上峪子村的国民党沂水县政府保安队队长范桐山,带领武装偷袭了沂水城南日军岗楼。3月8日晨,沂水城日军两个排突袭并封锁了上、下峪子两村,开炮轰击,进行报复。此时范部已撤走,村民慌作一团,纷纷向南跑去,北山上机枪子弹雨点一样落下来,许多人倒在弹雨中。接着日军冲进村中,将村中未及逃走的村民30人赶到下峪子村东北沟子里,当靶子逐个用机枪点射,计残杀百姓120多人,炸毁民房20余间,炸死牛、驴、猪等家畜30头。

张山头惨案:1938年3月,日军沿枣台线南下,进至台儿庄,企图强越运河,遭到中国军队顽强阻击。3月14日,日军攻进张山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四处追杀躲藏的百姓。村民刘士中领着9岁的儿子向北逃跑,遇上追杀的日军,被一刀刺进胸膛,绝气而亡。9岁的儿子,被一个日本兵用刺刀从后背穿进去,然后挑起扛在肩上,走了十几步,两臂一挥,扔出老远。耿五的妻子抱着3岁的儿子,躲在村东北角的坑塘里,被日军发现,当场被奸污,3岁的孩子被扔进大火里活活烧死。只有13户人家、70多口人的张山头村,计被杀死、烧死31人。幸存者从此背井离乡,四处逃难。

北沙河惨案:1938年3月15日,日军沿铁路南下,行至滕县北沙河附近,看到铁路桥被炸,铁轨被扒及抗日标语、歌谣等,前进受阻,恼羞成怒,对北沙河进行了疯狂的烧杀,连走不动的老人和刚会爬的婴儿都不放过,有的被绑在树上用刺刀穿死,有的被关进屋里烧死,有的被扔进水里淹死,有的被捅死后再开膛破肚,见妇女就强奸,有的奸后再开膛破肚。日军在此次惨案中,计杀害98人,杀绝11户,烧毁房屋240余间,掠走大批粮食、牲畜及其他财物。

血洗滕县城:1938年3月15日,日军逼近县城。城里居民纷纷出逃。日军架起机枪向逃难人群射击,难民纷纷倒于血泊之中。17日,日军冲进沙窝街大逞淫威,妇女被奸污后再用刺刀穿腹致死,男人有的当场劈死,有的被绑在一起集体枪杀,仅在郑家林和马家庙两地,一次就枪杀42人,然后放火将沙窝街的民房全部烧毁。毛家花园地窖口外9名妇女被污辱后杀死。日军攻下滕县城后,计杀害无辜群众720余人,烧毁房屋5425间。城内到处是残墙断壁,十室九空,尸横遍地,满目焦土。

郭里集惨案:1938年3月24日,南下台儿庄作战的日军矶谷部队窜袭郭里集,未及逃走的村民19人,被囚困在郭里集西街酒店里。日军见其中有一位年轻妇女,欲发泄兽性,在众人抗阻下,暂时未得逞。当鬼子再次转来时,那位妇女已被乡亲们掩藏起来了。兽兵们大怒,把被抓的18个人全部耳锲致死。所谓耳锲,就是用刺刀猛地刺进耳朵中,旋转几周后,再把刺刀拔将出来,死者顿时鲜血喷射,脑浆进流。接着,日军又逐户寻找花姑娘。留在村里的妇女,自知不能幸免,有的跳井,有的上吊。生病不能逃离的王庆被日军绑在树上,开膛破肚,挖出心肝。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日军将其轮奸后杀害在村头的大树下。在这次浩劫中,据准确统计,被杀害38人,其中妇女10人,儿童3人。

邹坞爬桥惨案:1938年3月30日,300多名日军闯进峄县西邹坞,端着刺刀到处搜查,不论男女老少见了就杀。一位18岁的男青年被吊在树上,大卸了八块。日军还在村西北角后爬桥布上岗哨,见路过的人就截住,拉到桥上,一拥而上用刺刀乱刺,故意不一刀刺死,听着受害者凄厉的呼叫声哈哈大笑,然后才一刀杀死,将尸体踢在桥下水里。日军还在村内纵火、抢掠,糟蹋了两天才离去。在这一惨案中,共有83人被害,其中杀绝12户,全村房屋被烧毁80%,粮食、家具全被烧光,家禽家畜被全部吃光。

历城田庄惨案:1938年3月25日,驻在郭店据点的日军和便衣特务数人,到历城县邢村查集。田庄人杨兴旺被一个特务搜去准备买瓦盖屋用的30元钱。杨狠狠地捣了那个特务一拳,其他特务一拥而上,将杨踢打一顿,捆送郭店据点时,被杨的族兄杨万一看见,遂找来数人,在途中将杨兴旺救出。后日本特务探知杨兴旺是田庄人,便策划袭击田庄。4月5日,200名日伪军在日军队长小林的指挥下,包围了田庄,先架炮向村里猛轰,尔后,分三路冲进村里,一边杀人,一边放火焚烧房屋,把600多人集中到村东场院里,刺死20多人,将昏倒的人拖出来,让狼狗撕咬。在村外,日军把从农田里、苇地里、石崖下搜捕出的70多人,带到村西南山坡里,用枪托、木棍、猪毛绳毒打,又杀害10余人。庄上的妇女被拖到一边,强行撕掉衣服,推来推去,围观取乐。一个日本兵指着一怀孕的妇女说,肚子里面有子弹,一刺刀捅进她腹中。孕妇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断了气,未出世的婴儿血淋淋地流了出来。一个姓刘的姑娘见此惨状,大骂:日本鬼子、汉奸,毫无人性!七八个日本兵兽性大发,抓住姑娘的头发拉到一旁强行轮奸。姑娘竭力反抗厮打,日本兵竟扯着她的双腿,将她活活劈死。在这次惨案中,村民被杀害74人,烧毁房屋1800余间,烧死大牲畜46头,家具、衣服、食物、粮草被烧光。血洗后的田庄,剩下一片废墟,两个月后,才重见人烟。

武翟山惨案:1938年4月12日,济宁日军一个团经嘉祥向金乡、鱼台进攻,到嘉祥县纸坊镇时,受到国民党第七十四师的狙击,败退武翟山,拿手无寸铁的百姓出气,见人就杀,把百姓集中到村北池塘边,用刀砍、刺刀穿、机枪扫射等手段杀害125人,尸体堆满了两米多深的三个大池塘,目不忍睹。

老和尚寺惨案:1938年4月14日,日军出滕县向峄县大举进犯。峄城附近逃难的百姓纷纷涌到山阴村西山谷中的老和尚寺。此处深藏山里,四周百姓都认为是躲避战乱的好地方。当时在这里逃难的人不下二三千人。两架外出轰炸国民党军队的日军飞机,没有探测到国民党军队,飞临老和尚寺上空时,看到山谷中的人群,便大发淫威,超低空投弹、扫射。顿时间,山谷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片瓦砾,血肉横飞,地上尸首纵横,墙头上、树杈上,到处挂满了被炸飞的衣服碎片和血淋淋的人手、人腿。事后统计,在这次轰炸中,连炸加烧大约死亡600多人,受伤者不下1000人,炸塌烧毁房屋50多间,死伤牲畜200多头。事件发生之后,老和尚寺村群众组织了三副抬子,整整抬了三天三夜,一些路口的尸体还没有抬完。仅无人认领的死尸就堆了三堆,每堆均四五十人,庄围墙下一个坑里就填满了50多具尸体。

临沂血案:1938年3月初,驻守临沂的国民党军庞炳勋部、张自忠部,在临沂一带与日军展开了近一个月的激战,给日军以重大杀伤。4月21日,日军侵占临沂城后,为泄心头之愤,连续10天屠洗临沂城。实际上,日军在侵占临沂城前,就先后在城北古城村和城西大岭村制造了两起惨案。在古城村杀害62人。在大岭村杀害27人后,又将躲在村西观音庙里的45人用机枪打死。攻城时,出动飞机对城里滥施轰炸,仅在西门里就炸死炸伤300多人。进城后,日军在大街小巷密布岗哨,架起机枪,挨户搜查,堵门杀人,遇人就刺,对中青年妇女先奸后杀。居民纷纷跑向西门里的天主教堂。丧心病狂的日本兵,一面向难民扫射,一面在各个路口堵截,手无寸铁的人群纷纷倒下。事后用车拉了好多天才把这里的尸首清理干净。日军进城当天,发现了在城内西北坝子3个防空洞及西城墙根躲难的群众,于是,先用机枪扫射,后用刺刀乱捅,480多人全被残害。日军搜查城隍庙东杨家园时,妇女纷纷跳井自杀,顷刻之间,死尸塞满井筒。10余天的屠杀,全城幸存者无几,被害居民总计2840余人,加上城郊被杀的,共达3000人以上。日军在大屠杀的同时,还纵火毁城,从火神庙以西、僧王庙前玉聚福街东、洗砚池以南,直到石碑坊、杨家巷至刘宅一带,大火一直延续六七天,整个城西南隅化为灰烬,南关老母庙前、阁子内外,房屋全被烧光。

夏镇活人祭:1938年4月28日,日军沿微山湖畔追击川军,侵入夏镇。几千群众涌进教堂避难。傍晚,日军整批开进教堂,奸淫妇女,劫掠财物。同一天上午,一日军军官在运河大堤上向湖里瞭望战况时,被当地群众击毙。日军又惨无人道地屠杀了当地朱姓和杨姓的百姓,搞朱(猪)杨(羊)大祭。

平度公婆庙村惨案:公婆庙村靠近青岛、平度公路倒,来往于公路上的日军常常受到游击队的袭击,日军也不时对这一带村庄施行报复。1938年4月25日,驻青岛日军100多人,突袭公婆庙村,挨户搜查,四处追杀逃避的村民,许多人被打死打伤或烧死。从村东北面抄进村的几个日本兵,闯进一户农家,轮奸了未逃出的一妇女。邹明才一家5人躲藏在村西小桥下,被日军用手榴弹全部炸死。村西围子沟里被日军驱赶来的40余村民,24人当场被杀害,余者多被打伤,2人被剥了头皮乱刀刺死。忠厚刚直的教书先生张天阶,被绑起来活埋了。王道朴等7个人,被逼着带路去找游击队,后被浇了煤油,活活烧死。日军还剥光了几个妇女的衣服,用刺刀逼着她们扭秧歌。这场浩劫,使公婆庙村一带136人丧生,70多人受伤,800多间住房被付之一炬,烧死、烧毁家禽、家畜、粮食、家具不计其数。

刘家庄集惨案:1938年5月30日,日军飞机两架,轰炸莒南县刘家集,扔炸弹3枚,炸死赶集村民283人。仅西门口一处,就炸死97人。

南湖惨案:1938年5月12日,正值日照南湖大集。突然,5架日军飞机飞来,向赶集的人狂轰滥炸并扫射。数十枚炸弹在集市中心爆炸后,血肉横飞。飞机轰炸后,假装离去,不久又重新返回,朝着奔逃的人群,又扔下数十枚炸弹。整个南湖村被一片火海淹没。事后统计,在此次轰炸中,集上死468人,伤残者无从计数;庄里死169人,伤残273人;被毁房屋1292间,衣服4923件,粮食147716斤,牲畜79头。

金乡屠城血案:1938年4月12日,一架日机窜到金乡县鸡黍集。适逢古会,人员云集,敌机选中人群密集的街中心和东门内外,连投3枚炸弹,当场炸死117人,伤174人。5月9日,日军第十六师团中岛今朝吾部,从济宁出发,直扑金乡,于13日包围了金乡县城,城边各村尽遭血洗。在城北大义集,日军将未逃出的19名村民全部杀害。西门外一位60多岁的老妇和一名15岁的少女,被数十名日军轮奸后,又被挑开了胸膛。靠近大义集的小代庄,一架房梁上就用铁丝吊着6具村民尸体。孙瓦房村信教的人颇多,一些虔诚的教徒说:外国人不杀信教的。他们组织村民列队出村相迎,回敬他们的是日军的一阵机枪扫射,20多名村民当场倒在血泊里,余者拼死奔逃,未逃掉的30多人,又死于日军屠刀下。城西南苏楼村被屠杀34人。侵入城东王楼村的日军,抓到未逃脱的百余名村民,逼修筑工事。村民王大孩是个瘸子,日军嫌他修得不好,先用刺刀把他捅伤,再把他绑到树上,用刀砍掉双臂。王大孩绝气前叫声凄惨,不忍闻睹。被抓到的村民,在日军打骂下,干到次日黎明,被赶到一个大院子里。村民们预感势头不好,一轰而散,拼命逃跑,没逃脱的32人被日军刺死。5月14日,日军侵入金乡县城后,又烧杀淫掠4天,上至耄耋翁妪,下至襁褓孩提,均不放过。日军在奎星河前的天主教堂里搜出180多人,赶至文峰塔附近,先架起机枪扫射,后掷手榴弹轰炸。180多人惨死无存,连一具囫囵尸首也难找到。日军从旧县衙门后搜出21个居民,带到东南角城墙上,刀劈枪挑,弃之城下,又投下20多枚手榴弹,狂笑而去。北门里女子学校内,横躺着30多具尸体,尽是十几岁的姑娘,有的披头散发,有的裸身露体,满身血污。她们都是被日军轮奸后又遭残杀的。据不完全统计,日军这次在金乡县城,共屠杀我同胞3347人,烧毁民房670余间。

辛店惨案:抗战爆发后,禹城城北辛店镇绅士褚连三在当地成立了一支约二三百人的民团,被日军视为眼中钉。1938年5月23日,正逢辛店大集,密谋已久的禹城车站和张庄车站日军,瞅准机会,派300多人,包围了辛店镇,一阵炮轰之后,冲进街里,野兽一般追杀逃避的人群,最后将未及逃跑的居民和商贩赶到北围子南的一座园子里,把青壮年挑出来排成四行,挨个审查后,稍有可疑,就拉出去绑起来,绑到十几人时,就拉到园西南梨树行里屠杀,共拉出6批,每批10至20人不等。前3批用机枪扫射,后3批用步枪单打。最后,日军把剩下的16名青壮年,推到湾沿上,排成一行。日本军官这次换了个花样,命令士兵:打双留单。这一天,日军在辛店共屠杀无辜百姓124人。

毛子埠惨案:1938年6月7日夜,盘踞蓝村的日军一个小队,去毛子埠骚扰,遭到部分村民的抵抗,被打死数人。6月8日拂晓,日军纠集驻胶县、城阳、南泉、蓝村等地的军队包围了毛子埠村,见房就烧,见人就杀,把搜捕到的44名青壮年男子驱赶到两间场院屋里,四周堆放上高梁秸,浇上火油点燃,除3人冲出外,其余41人被活活烧死。在长达7个多小时的烧杀中,140多位村民被杀害,10余人伤残,4户遭杀绝,700多间民房被烧毁,20多头耕牛被烧死,其他物资损失不计其数。

黄家峪惨案:黄家峪村是淄川西南部的一个山村。1938年5月,长期在这一带活动的游击队赵子中部,在黄家峪村西的老条峪用无子炮击毙日军数人,因此,黄家峪村成了日军的报复目标。1938年6月26日,驻胶济铁路普集站、大临池站、王村站的日伪军约600人,分三路于拂晓时分包围了黄家峪村,四处纵火。全村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居民四出外逃,日军乘机用机枪、刺刀大肆屠杀。逃到村南黄家林的人遭日军机枪、大炮轰扫,尸横遍地。黄家峪北山上的北庄子,原有40多户人家,大部被日军屠杀,北庄子的名称从此消失。赵子中部则在西红石门草碾子岭上与日军接战,死了100多人。这次惨案,共死亡244人,重伤49人,烧毁房屋652间,烧死牛10头、羊17只、驴16头。

唐庄惨案:1938年9月13日夜,禹城唐庄附近的津浦铁路被游击队破坏,致使日军铁路巡路车出轨。第二天早晨,日军冲进唐王村,烧了500多间房屋,抓走21人,捅死一个刚成亲的新媳妇。抓去的人被带到铁甲车里,拳打脚踢追查游击队的去向。当日夜,游击队再次拆毁几根铁轨,日军铁甲列车又出轨。15日晨,日军乘大雾迷漫,闯进王寺庄。庄里人已出逃一空。日军遂砸门破锁、捣毁家具、焚烧房屋,发泄兽性,将在家隐避的3名老头、9名老妈妈搜出捅死后,转向半里外的唐庄村,围住未及跑出的83名老弱妇女和孩子,架起机枪扫射,杀到9点多钟,全村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200多间房民焚烧殆尽后,才扬长而去。后经抢救,83名无辜者,只有3人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聊城惨案:1938年11月15日,日军攻陷聊城后,除大肆捕杀守城将士外,还血洗全城两天,残杀无辜居民500多人。

范八里惨案:1938年11月18日,日军第二次进犯临清,途经临清范八里庄时,残杀无辜居民100多人。

血洗大湖:莒县大湖村靠近台潍公路,处于重要的战略位置。1938年,日军进攻莒城时,对大湖实行偷袭,驻守该村的国民党庞炳勋第四十军一部,曾进行过顽强抵抗。日军进占后,进行了疯狂报复,采取捂窝子、堵门子、烟熏火烧等手段杀害村民48人,烧毁房屋561间,损害财物牲畜无数。

阿城镇惨案:1939年3月22日,日军从聊城、阳谷等地,调集日伪军约1500多人,围攻阿城镇。驻阿城守军国民党冯寿彭部3个连270人,几乎全部战死。日军占据村镇后,对手无寸铁的群众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和蹂躏,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十几岁的青少年,无一幸存。据不完全统计,全镇被日军屠杀212人,死而复生者10人。北门里外牺牲的士兵和被屠杀的群众最多最集中,横尸成堆,血流遍地。

义和庄惨案:义和庄地处鲁北垦区,抗战爆发后国民党山东省政府鲁北行署与其领导的武装一直活动于这一地区。1938年冬,日军侵占沾化县城后,即以此为基地不断扫荡这一带地区。1939年5月29日,一部日军进至义和庄南蒲台村,没有见到一个中国军队的官兵,便对老百姓下了毒手,烧杀一阵后,抓了50多名村民,捆绑押往义和庄。另一部日军扑进小河村,与驻扎该村的海军陆战队一个连打了一阵,枪杀了8人后,亦抓了部分农民,押往义和庄。日军进入义和庄后,在各个路口架起了机枪,进行大搜捕。夏皮匠和儿子被捕后,日军用抢托猛砸其头部,父子2人顿时脑浆四溅而死。日军闯进一家轧花作坊院内,烧了棉花垛,把8名轧花工投进熊熊的大火中。日军折腾了近两小时、杀死村民五六十人后,又把抓来的村民赶到村中的空场上,把青壮年押到庄东头的三角湾边,拉出10余名当靶子。日本军官一声口令,10多个日军扑上去,用战刀和刺刀一阵凶杀,杀过一批又拉一批,向湾底的土井里填一批。一眼井填满了,再往另一眼井里填。这次惨案,日军共屠杀蒲台、小河、义和庄村民200余人。仅蒲台一个村,就有7家被杀绝,青壮年几乎全被杀害。浩劫过后,义和庄一带人烟稀少,就连地里已熟的麦子也无人收割了。

东里店惨案:东里店位于沂鲁山区腹地,是一座经济比较繁荣的村镇,1939年初,为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临时驻地。1939年6月,日军发动了对鲁中山区的大扫荡。6月7日上午,日军飞机7架,朝东里店袭来,接连投下数枚炸弹,东里店东村腾起股股冲天火柱,上千斤重的碾砣,被炸得飞出村外,砸死两个行人,沿街的商店、饭馆等都被炸得墙倒屋塌。接着又遭到第二批8架飞机的轰炸。短短的十几分钟,大火燃遍全村,3天3夜未熄,4000多间房舍化为灰烬。6月10日,日军一架飞机又向东里店投掷了10枚燃烧弹,残存的房子也被烧毁。日军前后两次轰炸,共炸死约300人,其中东里店镇就有84人丧命。

武城镇惨案:1939年11月4日,天刚蒙蒙亮,近300名日本骑兵在飞机大炮的配合下,四面包围了武城镇,机枪、步枪、大炮一齐狂射,顿时,房屋、柴垛,燃起冲天大火。居民纷纷向村外四下奔逃。日军对着四散奔逃的百姓大发淫威,骑着马横冲直撞,见人便杀,荒野漫洼中,到处躺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东关池塘旁边,11名群众被捆着,蒙上眼睛,日军用刺刀逐个刺杀。日军在村外杀了一通后,又进村入宅,翻箱倒柜,抓鸡逮鸭,强奸民女。好端端一个镇子,被折腾得一塌糊涂,30名百姓惨死在日军屠刀之下。

战场泊惨案:1940年2月11日,1000多日军进犯海阳县战泊场村,逐户搜查,见东西就拿,拿不动的就砸;见人就杀,发现地洞就用烟呛,没有逃出去的,几乎全遭杀害。杨日云的两个女儿在地洞里被日军拉出,日军上前抓住大女儿的胸衣一撕,露出肉体,她忙用手捂住,日军一刀将她右手的四个指头砍掉,她又用左手捂胸,就又砍掉她左手的四个指头,然后,朝腹部一刀刺去。二女儿备受侮辱后也含恨而死。杨日恩、杨日康、杨日风弟兄三人被搜出后,2人被用铡刀铡死,1人遭枪杀。全村64人惨遭杀害。

下河头惨案:1940年2月12日凌晨,12个日本兵鬼鬼祟祟地来到海阳下河头村,七八十个不明真相的群众被日军驱赶到东门外的一个打谷广场。日军小头目跳到一个土台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生硬的中国话:你们统统别怕,皇军开个玩笑,你们的腰带解下,皇军有令,胆敢违抗,杀给给!南边土台子上架起两挺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手无寸铁的百姓。李明启一看不妙,就在日军端着刺刀杀人时,拔腿便跑,其他人跟着四处奔跑。日军朝着逃跑的人开枪射击,张文达等20人遇难,另有7人受重伤。

朱庄惨案:1940年7月31日,侵占高唐日军进犯朱庄,残杀村民140余人,将民房烧光,民众物资被掳夺一空。

杨家村惨案:1941年4月15日,平度县抗日民主政府举办的第二期教师培训班70余人,在大田乡杨家村集训。16日晨,遭日军包围,突围受阻,大部被俘,被赶到村东场园,逐个搜查,捆绑起来,驱往南山。在村南山坡的一块高地边,日军架起机枪,对准教师和群众扫射,杀害教师及群众27人,鲜血染红了杨家村的南山坡。

四二九惨案:1942年4月29日晨,日军从武城西北马村一带开始,用铁壁合围方式,包围抗日军民,将群众阻截在何留屯,见人就开枪,并以飞机轰炸。这一天八路军和群众有500余人遇难,其中有200人被日军用刺刀破腹而死。第二天,武官寨据点的日军又包围小曲里店,将男女老幼109人集合在一个空场里,用毒气熏,幸而日军走后,抗日政府即时抢救,才得以脱险。

东节村血案:1942年7月12日,日军偷袭东节村,杀害无辜群众70余人,奸污妇女10余名,烧毁房屋300余间。

西峪惨案:1942年12月1日,邹平日伪军进山扫荡,发现西峪村东北一山洞里躲藏着100多名群众,毫无人性地向洞里施放毒气,毒死47人。

崂山惨案:1942年12月6日,扫荡胶东抗日根据地的日伪军,在荣成县境,用机枪和刺刀把数百名老百姓驱赶到东岛刘家村后烟墩上,用尽种种伎俩在人群中寻找共产党员和八路军士兵,折腾半天一无所获。下午4时许,日军架起3挺机枪,向群众猛烈扫射,不少人倒在血泊中,也有不少人被冲散而四处逃奔。时值隆冬,风雪交加,有些人被逼跳进了寒冷彻骨的海水。日军向海面扫射,海水被鲜血染成一片红色,120多人惨遭杀害。进入崂山以北、今寻山一带的日军,在大水河等村也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只有13户人家的大水河村,被抓走青壮年7人,打死5人,几乎成为没有成年男人的村庄。血腥屠杀的同时,还实行野蛮大逮捕,把捉到的数千名老百姓集中在海崖村一片洼地里,集中审讯,把可疑的送往威海。最后剩下300来人,大都被解到东北,强迫当了采煤苦力,有的死在煤井里,有的至今杳无音讯。据不完全统计,日军在这次惨案中,杀害300多人,抢掠粮食60多万斤,毁坏农具8500多件,烧毁门窗1.2万多副,损失大牲口1500多头,宰杀家畜3.8万多只,损失其他物资价值15.3万多元。

松岚子惨案:1942年冬,2万余日伪军扫荡胶东抗日根据地。12月21日,日伪军在招远松岚子村,用枪托砸、棒子打、爪钩抓、刺刀捅、大刀砍等手段,残杀抗日军民108人。第三天,日伪军又包围了古宅村,将全村群众赶到村西场院里。刘维池63岁的母亲被倒提着扔进井里用巨石砸死,刘维池也被捅进井里,还用斧砍、水淹、火烧、辣椒水灌等手段,将17名干部群众杀害。4天间,日军在招远计杀害500余人,打伤致残无数,奸污妇女285人,烧毁房屋422间,抢劫财物计730余万元,抓走群众1000多人。

李满庄惨案:1943年1月10日,驻宁津日军要李满庄的群众去小崔庄修岗楼,遭到反抗。次日,黑龙村、长官、前魏、双碓、大柳、城里等据点大批日军扑向李满庄,杀害无辜村民14人,打伤40余人,放火烧毁房屋720间,把财物抢掳一空。

吕楼惨案:曹县西北的吕楼村地处冀鲁豫抗日根据地,是抗日锄奸模范单位。1943年2月22日夜,日军兵分三路包围了吕楼村。天亮时,日军冲进村里,把全村男女老少赶到一个场院里,用战刀指着人们喝道:你们谁是八路军?哪个跟八路共党有关系?出来,快出来!没有一个吭声的。当事人吕洪提在《回忆吕楼惨案》一文中说:突然,一个汉奸上前恶狠狠地把遂成叔和马婶子从人群里拉出来,猛一推,摔倒在地上。鬼子踩着他的胸膛,用手枪对着头喊叫:八路军的你知道?不说,死了死了的!遂成叔看看乡亲们,气冲冲地说:死了也不知道!丧尽天良的野兽,扒去了他俩的衣裳,把遂成叔吊在树上浇上煤油烧,把马婶子绑在床上用柴火烧,直烧得浑身起泡变黑,发出吱吱的响声,但他们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白发苍苍的西昌大爷上前求情,被连砍三刀,倒在血泊中。惨景揪心,目不忍睹。最后,急疯的日军吼叫一声,把全村男女老少赶到三间屋子里,把门口堵住,垛上檩条和秫秸,放火烧屋。顿时浓烟升起,烈火冲天。人们急得把坚固的砖墙都抠开了,刚想爬出来,又被鬼子扎死在洞口。保环大娘怀里抱着的一个不到10个月的孩子,被鬼子兵夺走,扔到火堆里,烧得孩子哇哇直叫。保环大娘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抱住惨叫的婴儿。毫无人性的日本兵,竟把母子一齐推到大火里。她们惨叫了几声,就无声无息了。这三间屋子共有男女老少100多人,全部被活活烧死了,不少青年妇女被他们奸污后又赤条条地扔到火里,没有一个活命的。这场惨案,共计被烧死、杀死138人,其中有10岁以下的儿童30人。全村130户就有108户有人遇害,其中全家死绝的11户。

血水井惨案:冠县南部以白塔集、赵庄为中心的周围二十几个村庄是中共冠县县委、县政府、县大队和其他抗日武装力量经常活动的地方,是冠南抗日根据地的坚强堡垒村。日寇为摧毁我党、政、军领导机关,消灭抗日武装,1943年6月10日,调动临清、馆陶、冠县、堂邑、聊城、阳谷、莘县、寿张和大名、南乐等10县14500余日伪军,分15路对冠南、朝北根据地进行扫荡。其中一路日伪军将逃难的二三百名群众合围在冠县前李赵庄村内,枪杀了15名群众,随后,驱赶到村西井北的一片麦茬地里,逐个盘问搜查,把20名群众投入水井中,并点着麦茬扔进井内,还不时往井里打枪、扔手榴弹,最后把井边的五块磨扇和井口的砖填入井内。一直折腾到下午3点左右,才离去,临走还抓了10余人为他们运送财物,有的至今下落不明。

菜庄集惨案:1944年2月21日,驻冠县日军扫荡菜庄集,抢走粮食2.8万斤,打伤无辜群众近100人,抓走140人。

六二七惨案:1944年6月27日,驻茌平、博平、聊城、阳谷日军对茌平城南三区实行血腥扫荡,残杀无辜群众134人。

平度西洼子惨案:1944年11月24日,莱阳、平度两县的日伪军联合扫荡,包围了平度西洼子村,发起猛烈攻击。当地民兵奋起抵抗。由于敌我力量悬殊,村支书果断地指挥民兵和群众向地道转移。刚进地道,日军即包围了洞口,向地道里打枪、投手榴弹,向洞口塞草点火、放毒气,共毒死、杀害33人。

泰安教师惨案:1944年10月10日、11月21日,日军驻泰安特别警备队1480部队第三中队,以抓共产党为由,由菊本小队伍长江头带领特务多人,先后三次在泰城中、小学逮捕教师43人,职工3人,监押于宪兵队审讯。在押期间,日军经常对他们实行各种严厉的酷刑。后释放7人,余者分别押送到济南新华院与北京兴亚院。押至新华院的29人,在4个月时间内,即有17人被折磨致死。押到北京兴亚院的10人,有7人死在里边,1人死在医院,1人死在家中,只有1人侥幸未死。

打箔李路惨案:打箔李路位于惠民城西南20华里,是紧相连的两个小村。1945年2月4日,盘踞惠民城的日军300多人,换成便衣,于深夜出发,偷袭刘家堡以西八路军县区武装,路经打箔李路村,欲进村,遭到拒绝和抵抗,遂包围并冲进村里,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见柴垛就点火,杀死居民30多人,伤10余人。惨案过后,村里村外,死尸没有人抬,到处血迹斑斑,家家房屋着火,处处冒黑烟,一片惨象。

枣棵杨惨案:枣棵杨村地处赵牛河东岸,茌(平)东(阿)界首,属运东抗日根据地。1945年2月20日,日军扫荡枣棵杨庄一带,冲进村子,到处搜捕,杀人、放火,柴草垛被点燃,房子被烧着,到处是一堆堆大火。在这次惨案中,村民和民兵被杀31人,伤28人,抓走青壮年28人,其中18人被抓到日本当劳工,烧毁房屋120余间,烧光全村全部柴草约60万斤,烧毁树木无数。

三合寺惨案:1945年6月23日,日军窜到博兴县三合寺村,集体屠杀抗日军民24人,其中有3人是三合寺村的青年。日军还在村内强奸妇女,毒打平民,遭其折磨的人和被奸污的妇女达200余人,宰杀耕牛1头、猪3头,牵走毛驴2头,掠走面粉2800多斤、食油250余斤、税务所现金500多元,损坏农具600多件。其余财物不计其数。

日寇在河南的暴行

安阳西梁惨案

1937年10月29日傍晚,我第一集团军第五十三军万福麟部在安阳西梁村遭日军的一个师团兵力的包围,经激战后突围撤退。疯狂的日军进入西梁村后,便挨家挨户搜捕青年男子。范厚存、范成来、范秋贵、范双喜等13人被抓后,日军立即把他们捆绑到村西大桥边的树上,然后一个个用刺刀捅杀。其中范厚存被刺20多刀才死去。顿时惨叫声、呻吟声响成一片,其状极惨。西梁村秩序大乱,妇女、老人、儿童有的钻入草垛,有的藏进地窖,有的钻入炕洞,以避日军搜捕。不少人趁黑夜向村外逃跑时被日军岗哨发现,立即被抓回,当场枪杀。一夜间,全村31名无辜村民惨遭杀害,伤者无计,财产被掠一空。(刘保新)

安阳大院街惨案

1937年11月4日黎明,日军某部以猛烈炮火进攻安阳城。在小西门先以坦克和大炮摧坏吊桥,接着炮轰以土麻袋堵着的城门。守城的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第三十二军经战斗不支,遂从南门撤退。战前,城内居民为防日机轰炸,不少人躲避于城墙下的猫耳洞里。日军进城后,躲在这里的群众遭了大劫。有的被当场捅死,有的被赶到大院街西营坑北沿的一片空地上进行集体屠杀。西营坑里堆满了尸体,坑水被鲜血染红。日军在城内以搜查中国军人为名,见成年男人就杀,有的被捅死在路边。日军从城内各处抓了许多老百姓,齐集在大院街口,架起机枪,正准备进行屠杀,忽一名穿朝鲜服的翻译到日军军官面前咕噜了几句,而后向被抓群众喊话说:妇女儿童都回家,男人跟我去搬东西。此时有的成年男人想跟着家人走,刚一移步,就立即被日军阻拦。最后留下成年男子约50人,将他们带到一家石灰铺前,令其排成半圆形队列,然后一个一个拖进去砍杀。石灰铺内一次又一次地传出瘆人的惨叫声,在这里共杀死49人,鲜血溢出店门。日军在大院街屠戮无辜百姓数以百计。劫后余生者至今每忆及当年惨景,仍寒栗不已。(刘保新)

安阳麻王度惨案

1937年11月10日晨,侵华日军的两辆军车由安阳向漳河南岸邵家屯车站行进。当车行至下柏树时,遭抗日武装袭击。日军司令官黑田闻讯后,即命小林中队长带一队人前往报复。上午11时许,日军20余人乘装甲车行至屠王度村时误认为是下柏树村,又听到村内敬神的鞭炮声,便认为是抗日武装在打枪,遂奔向村内。该村一个叫贺得孬的,被日军迎面刺死,并剖腹开胸,五脏溢出。郭合只刚出家门被一枪射死。村民纷纷向麻王度村跑去,日军紧追不舍,麻王度村民见此情景,遂惊慌躲藏。此时日军已封锁了各个道口,并入村搜查,60多名男性村民被捕,立即被绑到村十字街口。日军然后将老人、儿童驱赶到一座大房里,房门反锁。留下的29名青壮年则被倒绑双臂,押到村南一大墙边,面墙一字排开。只听日军中队长一声口令,机枪便狂啸起来,顿时29名村民纷纷倒地。日军袭劫后,麻王度村30多户人家只剩下4名青壮年,李全只父子5人被打死3人,重伤1人。全村一片凄惨景象。(刘保新)

安阳北辛庄惨案

1937年10月中旬,日军侵占了安阳县北辛庄,在那里与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二军对峙。北辛庄有350多口人,日军未到前村民已大部外逃,留老弱者守家。日军进村后,将21名未及逃脱的青壮年抓去做劳役。11月3日双方交战时,这21名青壮年便成了报复对象。卖油条的宋二成被疑为军人,日军一刀砍掉他的脑袋;王三在厕所门口,里面一日军疑他想逃跑一手提裤,一手持刀,追上去砍掉王三的头;日军让宋喜元锯床腿拾伤员,嫌他动作慢,便一刀将他捅死。另一些青壮年被关在宋怀德家院子里,每人腿上拴个布条,编上号,而后逼他们依次出门,出来一个,用刺刀捅杀一个,共捅杀13人。其中宋有元被捅数刀均未中要害,幸免一死。短时间内,日军便杀死村民16人,重伤2人。(刘保新)

汤阴后李朱惨案

1937年11月3日,驻安阳日军出动飞机两架,对汤阴县城南的后李朱村进行轰炸。日机一到该村上空,就接连投弹并对村民低空扫射,连续轰炸后离去。这次轰炸,炸死村民6人,炸伤3人,炸毁房屋数十间。王作梅的妻子和王开祥的妻子被炸伤,她俩抱的正在吃奶的孩子均被炸死。有3个由安阳逃来的难民,躲在一座房子后面,房子被炸塌后均被砸死。(尚庆恩)

安阳惨案

1937年10月下旬,沿平汉路南犯的日军第十四师团土肥原部侵犯安阳,遭到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二军等部官兵的顽强抵抗,激战到11月5日才得以侵占。日军进城后,西起小西门,东至裴家巷,南沿西营街,北至北马道,挨门逐户枪刺、刀劈无辜群众,距离稍远的,则开枪射击。小西门附近一家挂面铺内,躺着 24具尸体,鲜血流到大街上。日军将三条街上搜到的居民,驱赶到裴家巷口至西营街一带,以机枪扫射,进行集体大屠杀。在北马道北段,日军对被抓的老百姓以枪刺、刀劈、狼狗撕咬等残酷手段进行了大屠杀。据裴家巷粗略统计,全家被杀绝的,占总户数的40%;家人遭难者,占总户数的60%;劫后清理尸体时统计,全城被杀2000人左右。此外,日军还纵火焚烧民房,全城一片火海,3天大火未熄,有900多家的房屋被烧成断壁残垣。被日军搜出的妇女,有十几岁的少女,有70多岁的老妪,均遭污,稍有反抗,立即被砍杀,并掳走妇女两汽车,充作军妓。(陈传海)

濮阳惨案

1938年2月9日,日军侵入濮阳县境,首先在县城周围的西白仓、南旺两村烧杀抢劫,惨杀了村民赵四、于耕修、宋春成等20多人。接着日军又窜到北郭寨村,见门就进,逢人就打,不到两小时,21名无辜群众死于非命。蔡忙、蔡万海等5人被刺死在一起,蔡二铁头爷仨个被开膛,肠子拖在地上,惨不忍睹。日军侵入县城后,在街上东闯西撞,任意行凶,奸淫烧杀,触目惊心。日军一进北城门就枪杀了北街居民芮富子,刀挑了芮其众父子,放狗咬死了刘得合,鞭打被抓的苦力王连升、王贵春、郭来柱等10余人。西街的王树艮、王德柱,东街的李黑子,南街的李麦来等,当日亦被惨杀。晚上,日军三五成群在大街小巷追逐妇女,破门入户,搜找花姑娘进行强奸。妇女的惨叫声,婴儿的嚎啕声,此起彼伏,彻夜不息。有的幼女被奸后不能行走,有的被奸后昏迷不醒。日军兽欲满足之后,又将珍贵物品抢劫一空。日军还以极残忍的方式凌辱村民取乐。城北门上的日军岗哨将男女两个村民逼进岗楼内,脱光衣服,让男的躺在地上,强迫女的坐在男的脸上、身上,然后又让男的压在女的身上。他们拍照取乐后,又将男的赶走,留下女的轮奸 。

何屯惨案

何屯村位于新乡市北20华里处,平汉铁路穿越村北,西距潞王坟车站半华里。1938年2月14日、16日、17日3天,正是农村人们欢度元宵佳节的日子,残暴的日军,对该村连续进行了三次大屠杀。2月14日夜11时许,从北边开来的国民党军第二十九军的军用列车在车站停留约3分钟后,继续向南开去。后边满载日军的列车却迅速追来,车到站停住后,从车上下来不少士兵,先用大炮轰击、机枪扫射一阵后,便涌进何屯村。顿时,村里人哭马叫,鸡鸣犬吠,乱作一团。日军挨门逐户地搜查,凡未来得及脱身的,均遭到无辜残杀。有的当场被刺刀刺死,有的被大刀砍死。一些人被日军抓住后,推进熊熊大火里,活活烧死。这一天全村有38人在日军屠刀下和烈火中丧生。2月16日拂晓,日军发现有抗日武装在活动,便集中兵力,又用机枪大炮向何屯村轰击起来。村内霎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房倒屋塌。日军又一次进村大搜捕。他们挨门挨户把躲藏在屋里床下的、地窖里的人,一个个喊叫出来,拖到街头,绳捆索绑,连成一串,押送到村西,命令汉奸们对这些人从头到脚进行搜查,除了三个被侥幸放走外,其余全部推拥到车站北边山坡上一个名叫三通碑的草地里,强迫他们跪下,用机枪射死。这次又有29人被杀害。2月17日,是日军的所谓清乡运动日。当天午后,正当村里群众携儿带女,背井离乡,逃离家乡时,日军又窜进村子,穷凶极恶地扬言:宁枉杀一千,不放掉一个。他们将守在家里的老、弱、残,和一批未跑得及的人,从草堆里、地窖里,或井半腰的洞穴里威逼出来,有的当场枪杀,有的就地刀砍。胡承录的两岁小儿,被一个日本兵活活戳死后,血淋淋地挑在刀尖上,当货郎鼓摇,日军却狰狞大笑。大清乡一直延续到月亮升起。这一天,又有37人死于日军屠刀之下。(何振清)

郑州惨案

位于平汉(现名京广)、陇海两铁路交会处的中原古城郑州(时称郑县),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其地理位置尤为重要。日军为扩大侵略,从1938年2月起,多次出动飞机对其进行轰炸。2月14日,日机15架,从安阳起飞,分三批轰炸郑州。这天,正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元宵节。上午10时左右,市民们正兴高采烈地在大街上耍旱船、玩龙灯、踩高跷时,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颗颗炸弹倾泻在火车站及其附近的商业区。顿时车辆、路轨、站台,被炸得东倒西歪,坑坑洼注。平汉、陇海两铁路运输因而中断。火车站附近的大同路西端和一马路一带,是最繁华的地段,饭店、旅馆林立,人口密集,落弹尤多。华阳春饭店为五层高楼,上层为旅馆,下层为澡塘和饭店,全被炸毁,住客和职工除两人幸存外,均死于非命。华安饭店、五洲旅馆,成为一片焦土。四层楼的花园饭店,从屋顶塌到地上。当日被炸死、炸伤百姓500余人,无头、断臂、断肢的死者,布满街头,三天时间,才将尸体清理完毕。另外南学街、书院街、顺城街等处,也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市民多有死伤。(陈传海)

汲县杨井村惨案

1938年2月14日下午2时,日伪军七八千人,沿平汉线南侵汲县杨井村。该村在县城西北20里处,约有500口人。这里驻有我军第二十九军的一个营。日军先用重炮轰击,后以飞机滥炸,前以坦克开路,后随骑兵、步兵,气势汹汹直逼该村。守军进行了英勇阻击,毙敌200余人,后因敌我众寡悬殊,于傍晚主动撤出了杨井村。日军进村后,于午夜开始了大屠杀。他们先将村中数十间房屋放火燃烧,然后用杀头、割喉、挖心、刺刀戳杀等残忍手段,杀戮无辜群众,有的被抛到大火里活活烧死。日军抓到妇女后,先奸后杀。更残忍的是,日军将一名12岁的儿童用刀一劈,又撕成了两半。村民李赤胡因日军强奸其妻上前阻拦,被当场打死,其妻被轮奸后,又被刺死,五脏溢出。李小六的弟弟、儿子被杀后,他又被日军吊在树上,用木棍活活打死。王同林的60多岁的父亲和7岁的儿子以及他的叔父均被枪杀,其弟被扔到火里烧死,弟媳被奸后又被剖腹而亡。王同林的胸部、头部被捅了5刀,昏死在血泊里。当他苏醒后忍痛爬起时,被日军发现,又捅了他两刀,并将一块大石头压在他身上。他幸仍未死,成了日军在杨井村大屠杀的见证人。此次惨案,该村有60多人被杀,烧毁房屋60多间,抢走牲畜60多头。该村变成一片废墟。(李宪华凤林)

新乡同庆里惨案

1938年2月16日,日军侵占了豫北重镇新乡后,即在城区四周多处设卡盘查过往行人,搜捕所谓可疑分子,被搜捕者大部分是青壮年。凡手腕、臂膀处刺有黑点或其他图案者,即被视为反日组织的标记,一经发现格杀勿论,不到一周时间死于此罪名者达2300余人。这些人被成批驱赶到铁路(今京广路)西侧、卫河南沿的同庆里大坑边。有的用机枪排子枪扫射;有的用东洋战刀砍头;有的用刺刀戳挑,有的让狼狗撕咬;有的活埋、油烧、铡头;有的斩首示众;甚至连孤老残盲者也不放过。城东关年逾七旬的王世太被日军用战刀剁为两段。城西冀场村的哑巴孟xx,盘查时因以手势代言,被认为是反抗,立即遭到四个日军的刺刀相加。说书艺人侯先生遇到日军巡逻队,队长一声长哨,四只狼狗一拥而上,顷刻间候先生的骨肉散落满地。惨绝人寰的屠杀,使同庆里北边的大坑一时成了毛骨悚然的杀人场。数百具无首断肢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填满了卫河畔的大坑。乱尸中,有的头颅开裂,脑浆四溅;有的身首异处皮开肉绽;有的遍体刀痕血肉糊,血团肉块随处可见。卫河畔的同庆里大坑成了野狗的天堂。另在黄岗口、新辉路南高村、飞机场附近的大水井内也填满了村民的尸骨。(李兴亚 李来身)

修武小纸坊村惨案

1938年2月18日,日本侵略军向修武县城侵犯,途经县城东3公里处的小纸坊村时,遭到驻在该村的我军第二十九军的英勇阻击,敌我在村里展开了白刃战。我军一位营长手提铡刀,赤背上阵,带领士兵们绕碾盘、堵路口进行拼杀,使日军受到惨重损失。后以寡不敌众,二十九军官兵撤离该村。于是日军就对村中无辜百姓进行报复。日军进村后,声嘶力竭地大声嚎叫,到处搜捕,发现村民逃跑者即开枪打死;被抓住的,就用一条绳将他们绑在一起,带到村东南角处进行血腥屠杀。当时全村400来口人,惨遭杀害的就有39人。赵金贵被大卸八块,躲在地洞里的8个人被搜出后,绑到村东南角空地上,有的被枪打死,有的被刺刀戳死,赵九经后颈上被砍了一刀,当即倒在血泊中。日军还怕他们不死,又一个个地翻过来,在每人身上刺了两刀,除赵九经侥幸存活下来外,其余均当场死亡。1972年4月,小纸坊村人民在此处建立了深仇处石碑,以志此仇。(张长安)

濮阳曹锁城惨案

1938年3月,我军宋哲元部第二十九军从冀南撤退到黄河北岸,其中一个旅约3000余人驻守在濮阳县曹锁城村一带。3月8日,日军约2000人直扑曹锁城等村,妄图围剿二十九军。经激战,日军受挫。翌日,二十九军南撤。日军遂对曹锁城一带的村庄进行了疯狂的报复,共杀死无辜村民268人,烧毁民房792间。曹锁城村当时共有62户,244人,竟有118人被杀害,占全村总人口的47.6%;被烧房屋220间,占全村房屋的61%。被杀绝的11户计43人。农民乔殿选全家7口人尽被杀死。青年妇女宋冷带着4岁的儿子藏在家里,8个日军闯进她家中轮奸了她,又放火把房子点着,她和4岁的儿子被活活烧死。23岁的曹清藏在家中,被一个日军抓住就用刺刀挑,因曹清臣身强力壮,把日军摔倒在地上,滚打时一群日军蜂拥而来,把曹清臣拉到村头绑在一棵大树上,将心扒出又大卸八块。28岁的乔殿臣被杀死在大街上,其妻怀抱一个两岁的儿子,手扯一个5岁的儿子,被5个日军轮奸后,三人都被扔进大火里活活烧死。年仅18岁的未婚女青年乔玉银,被16个日军轮奸后又将刺刀从阴道插入肚内惨死。农民乔殿荣之母年已60多岁,手扯10岁的孙子乔国中,被日军抓住甩进了大火里活活烧死。曹锁城村农民曹石钊和曹雷增二人迷信会道门,成立了一个猪哼会,说什么日军来了我把白旗插在门上,他们就不进门了。而日军进村时有47名群众信以为真,藏到了曹雷增家南屋里,结果日军发现了,把屋门锁上,放起火来,这 47 人全被烧死。(濮澶)

温县南孟封惨案

1938年3月8日,日军5名骑兵到温县东部一带骚扰,在南孟封、南冷一带被我抗日游击队击毙4名。第二天驻温县日军安田部出动大批人马到南孟封村报复,来不及逃跑躲藏的农民赵遂兰、孟传师等数十人被捉。日军在村南十字坑内,砍掉了赵遂兰的头,挖出孟传师的心脏,用轧杆活活压死赵应兰;继之以刀捅、枪杀的方式杀害了其余被抓来的村民。日军又抓住村民刘振国、刘耀华等3人,用刺刀逼着他们捞出被我抗日游击队丢到井里的日军尸体,并抬送温县城。同日,日军一部又在刘村沟佛爷堂附近架炮向北平皋村轰击,村民以土枪土炮还击,终因不支溃败。日军攻进村寨后,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近的刀捅,远的枪击。村民王吉林、王成群、原炳林等120多人被惨杀,寨内尸体遍地,烈焰冲天,整个村寨顿成瓦砾。(焦温 凤 林)

封丘安上集惨案

1938年3月9日,驻封丘县城的日军出动数百人,乘汽车30多辆,向城北一带村庄扫荡。小城、居厢、大沙等村的老百姓皆闻讯奔逃,空室清野。日军遂直扑安上集,在这里遭到鲁豫边区自卫军的阻击,激战约3小时,该部向大李湾、小李湾撤退,村民跟随部队蜂拥而逃。下午1时,日军进入村内后即大肆烧杀掳掠。村民刘洪妮、王五妮躲在秫秸堆内。日军拉秫秸烧房时发现二人,向刘洪妮胸部连刺两刀,刘洪妮当场惨叫数声倒地。另一名日军用刺刀将王五妮的腹部挑开,肠溢腹外,惨痛身亡。村民周安德藏在床下,几名日军把他拖出来后,向其颈部、腹部、腿部连刺数刀,周惨死在牛屋地上。村民黄大拙的14岁男孩,藏在屋内,日军用枪托砸门不开就搬数捆秫秸,纵火焚房,将男孩活活烧死在屋里。粮坊会计靳兴隆,被捆绑到柳圈椅上,用汽油泼身,然后燃火焚烧,靳在烈火中嚎叫而死。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婆,在屋里草垫上坐着,日军进屋后向她连刺数刀,老人当即死在地上。有20多名青壮年被抓去往汽车上装运粮食、衣服、布匹时,其中两个人因行动迟缓被当即打死,另一人因粮包太重装不上车,致使粮食洒在地上,也被活活打死。日军在村内疯狂枪杀抢掠不足3小时,就杀死村民9人,烧房 30多间,掳掠粮食20多石,衣服、布匹两汽车。

新乡东关惨案

1938年3月16日夜,新乡的抗日武装袭击了新乡县宋王庄南头岳飞庙内的日军哨所。县城里的日军得知后,向县城东南方台头、杨村一带猛轰排炮,并出动人马到饮马口、宋王庄、东关一带清乡。在东关,日军逐户清查了半道街。刘长太的弟弟因开门慢了,被劈死在门口。路北关谷阁上住一穷汉范鹤妞,也被劈死。日军又把抓来的200多名老百姓,关在岳飞庙西隔壁的祖师庙内,强令人们跪下,用枪托向跪着的人头上、身上乱打,许多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吕宝华头被打破后死亡。天亮时,一日军军官到庙内人群中巡视一圈,见李陵西老人穿着破军装(李系一穷人,拾了军队扔掉的破军装御寒),即把他拉出去绑在树上,让几只狼狗把他全身上下连衣带肉撕得稀烂。李喊叫得不成人声,又被当胸一刀捅死。日军还把一位年过花甲的侯姓老人和一名叫良贵的青年砍死在门外。一时血流满地,惨不忍睹第二天下午,这些倍受折磨的群众才被放回。(张培基 冀殿恺)

浚县裴庄惨案

1938年3月17日,侵华日军第十四师团某部100余人,由汤阴南犯进入浚县境,裴庄村民自卫武装进行伏击,击毙日军一名,击伤数名。3月19日,数百名日军直扑裴庄村,进行报复。村民在常仙甫率领下,依靠村寨,以土炮、长矛、大刀等抗击敌人。日军用大炮将北寨墙炸开后,蜂拥入村,开始了疯狂的烧、杀、抢、掠。他们挨门搜索,见人就杀。凡逃跑者多被枪射死,被捉者多被刺杀或砍杀,有的被活活烧死。常李氏和常张氏两位老妇被日军抓住,扣在两辆太平车里,用火烧死,收尸时只剩一团焦骨,惨不忍睹。日军在烧杀的同时,见妇女就奸淫,上至老妪,下至幼女,几无幸免。有的被奸淫后又被残杀。南街常某的妻子被轮奸后,又被用刺刀刺入阴道致死。后街13岁的李某被轮奸后,又被扔到地里用火烧死。日军对小小的裴庄村大肆杀戮,共杀害男女老少70多人,奸妇女20多人,未逃出的村民幸存无几;烧毁房屋300余间,抢走、杀食耕畜100余头,抢掠其它财物无计其数。日军走后,裴庄成为一片废墟。(郑永立)

浚县惨案

1938年2月中旬,侵华日军土肥原第十四师团由安阳沿平汉线南犯,侵占汤阴、淇县后又犯浚县。铁蹄所至,烧杀淫掠。浚县人民纷纷起而反抗。3月18日,裴庄村民以土枪土炮与日军战斗,毙伤日军数十名。3月25日,在国民党第六十八军某部营长石铭宸组织下,率大仙会又夜袭了日军除毙伤多名外,还活捉5名。日军于3月26日下午,调集第十六师团某部约1000余人,在飞机大炮配合下,向浚县城进攻。27日、28日敌我激战两天。28日下午日军侵占大任山制高点后,便集中炮火将东城墙炸开,守军寡不敌众,傍晚由西门撤出。29日拂晓,日军由城东、南、北三面蜂拥入城,入城后挨门搜捕,见人就杀,霎时浚县城陷入恐怖世界。在东门外城壕里日军一次就枪杀男女老幼100余人。在东门里路北煤场里,日军将200余人赶至屋内,放火焚烧,仅有耿玉树一人破窗逃生。在察院坑里,日军绳绑100余人,一个个用刺刀刺死。在西门里遏云楼前10余个马棚下,500余名男女被机枪扫射而死,无一幸免,尸体叠压。在秦文义菜园里,有21人一个个被逼着跳进水井淹死。在北街,日军将30余人绑跪在城墙口上,一声口令齐被枪杀,尸坠城墙下。浚县城内有2000余人死于日军屠刀之下。日军杀人手段十分凶残。董兆祥的妻子正抱着孩子喂奶,母女被一刀劈死。在南街,一孕妇被剖腹取出胎儿后挑在刀上戏要。在大伾山刘公泉洞,一男一女被狼狗活吃,日军却在一旁大笑。在浮丘山,藏在寺庙里的两位老妇被日军用刺刀撬开嘴用凉水灌死。许多妇女被奸淫后又遭残杀。南山街李某姐妹二人(姐18岁,妹16岁)被日军轮奸后,又被刺刀刺入阴道致死。日军将12岁幼女李某奸淫后又往阴道内塞入酒瓶致死。南关小庙里有8名妇女遭轮奸后被烧死。

宗教圣地大伾山,文物被破坏,僧众遭残杀。日军炮轰太极宫,枪击大石佛,毁坏文昌帝君像、魁星像等并火烧了阳明书院;在禅堂僧舍翻箱倒柜,将南藏经抛撒满地,随意践踏,将袈裟撕破擦战刀;在天宁寺,将僧人慈海绑在树上用刺刀刺死;在天齐庙有僧东渡留禅杖崖下,本良和尚被乱刀砍死;海登法师被挖去双眼,耳朵、鼻子被狼狗咬掉;15岁的道济被狼狗扒腹。在浮丘山上,日军炸塌三仙殿,杀害道人5名。佛教、道教僧徒共有24名被惨杀。毁坏庙宇30多处。日军3天内在城内外共杀害4500余人,奸妇女500余人,毁坏房屋1000余间,抢掠财物不计其数。(郑永立)

延津蒋班枣村惨案

1938年3月21日晨,驻县城内的日伪军100余人,以强化社会治安为名,到蒋班枣村进行清乡扫荡,遭村民抵抗后,便杀气腾腾地冲进了村内,见人便杀,见物便抢。村民蒋文广、炮妞和17岁的蒋瀛洲,被日军押在一起用机枪射死;日军看见正在村街上拾粪的蒋玉堂,便一枪将他打死在街中。他们来到蒋玉兰家里搜索时,将受伤躺在床上的二毛和蒋玉兰打死在床上。接着又放火焚烧村内民房。在这次扫荡中,蒋班枣村有17名农民被打死,300多间房屋被烧毁。(王崇坤)

浚县砖城惨案

1938年3月22日上午,土匪李小孩部在砖城村东南土岭上迫使村民为其筑工事而遭反抗时,恰逢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第一军第十六师团200多人路经村北往淇县城。匪徒为泄怒气,遂朝日军狂放一阵枪弹后逃遁。日军遭到枪击,随即将砖城村团团包围,枪弹齐发,但未见还击,便冲进村里,气势汹汹,大施暴行。顿时,村中大火熊熊,浓烟翻滚,鸡飞狗窜,人哭畜叫。日军对手无寸铁的村民大肆烧杀和抢掠,到刘永家烧房子、抢东西时,刘冲出屋门阻拦,被打倒在地,立即被拖到一个小桌上砍杀。郭万年见儿媳被几个日军污辱,怒持木棍与敌搏斗,被乱刀刺死。董海眼逃跑时被日军打伤倒在大火中烧死。午后日军又将抓到的80多名男人驱赶到村西一条深6尺、宽8尺的沟边用机枪扫射,被杀者全部倒入壕沟,日军又拣起沟边的石块、砖头向沟里的尸体猛砸,还将沟边的两个大石磙推到沟里,砸得尸体脑浆四溅,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之后,日军又胁迫被抓来的妇女抱来高粱杆、柴草等,扔进沟内,泼上汽油,进行焚尸,尸体被烧时嘶嘶作响。整个沟内焦黑一片,焚尸的异味熏人鼻孔,惨不忍睹。凶残的日军却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这次大劫,砖城村共有84个村民被杀,1000余间房屋被烧毁,财物损失不计其数。(和宝镜)

孟县干沟桥惨案

1938年3月22日,侵占孟县的日军第十四师团一部,在向冶成和西北岭一带扫荡时,遭我军第一六六师和地方团队狙击,约有200名日军被打死打伤,余部夜宿干沟桥。是日夜,日军在司令官岩苍茂美指挥下,挨门逐户强令百姓敞开门户欢迎皇军,如应声稍迟或探头张望者即遭枪击。他们在村中肆意奸污妇女,抢掠财物。次日晨,日军将全村未逃出的300多名群众集中到村东大庙里,以抗拒皇军为名,一次屠杀246人,伤15人,火烧房屋180余间。(陈传海)

长垣黉学惨案

1938年3月24日中午,南下日军的4辆汽车拉运留在长垣县城内的物资时,在南城门遭到我军第六十八军六七九团六连的袭击,当场击毙日军10余人,击毁汽车2辆,其余2辆掉头逃跑。当日黄昏,日军从新乡调来数十辆汽车,满载士兵,拖着几十门大炮,向他们误认为有重兵把守的长垣城袭来,以图报复。日军由南门外向西门、东门包围,将大炮置在城南距城很近的乱岗寨、姬庄等村,向城内大肆轰击。翌日拂晓,炮火更加猛烈,城内硝烟弥漫,房倒屋塌,顿成一片火海,无数无辜百姓在敌人的炮火下丧生。坚守在城墙上的六连战士待到天亮之际,即行撤退。守卫东门和南门的战士从东门撤出,守卫北门和西门的战士未接到通知,直到敌人从东门进城,才从西门顺城墙向北撤退,未来得及撤退的战士,隐藏在城墙洞和群众中间。

3月25日晨,许多人从北门跑出,此时,有的被弹炸死,有的被机枪打死。一妇女抱着孩子,累得跑不动了,才发现孩子已经被打死,肠子都流出来了。日军从东门进城后,沿街搜索,不论男女老幼,见人就杀,远者枪击,近者刀戳,不多时,大街小巷,尸骸横陈。人们四处躲藏,日军每到一处,先用机枪扫射,再用刺刀乱戳,然后将未被打死的群众集中到一起,从中查找守城战士。守卫北门的排长卢焕章等人被认出后立即遭枪杀,凡可疑者也均被当场杀死。躲在北街基督教堂内的群众被日军赶出后,对戴礼帽的、穿西式内外衣的、腰束皮带的和纹身的人,路西检查,路东枪杀。有一人因脸上有一个黑痣也未能幸免。还有一人因给人家担水肩上磨出老茧,也被认为是军人而遭枪杀。中午过后日军逼着四关五街的群众到城中心黉学院内的崇圣祠大殿内(当时是明伦小学教室),在大门口架起机枪向殿内疯狂扫射,手无寸铁的群众,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用机枪扫射后,数十名日军又进入大殿内,用刺刀翻挑横躺竖卧的尸体。凡中弹后未死者,即用刺刀再补戳一刀。事后只有北街侯嘉修和于光耀等4人因预先卧倒被尸体压在下面而免遭杀害,其余200余人无一幸免。至此,日军并未罢休,仍四处搜查杀人,天黑后,拆民房,点火堆,查找白天未到过的地方。直到26日晨,才从城北门撤走。从24日到25日两天中,日军共惨杀无辜百姓1700余人。小南拐街杨连喜家被杀11口,胡大门街韩德润家9口无一幸存,路西冯家院一间小屋内便有8具尸体,其状惨不忍睹。(张会建)

修武圪针庄惨案

1938年春,日军侵占了修武、焦作。由于当时的道清铁路屡遭抗日军民的破坏,无法通车,由新乡经修武至焦作的公路就成为日军运输兵员、弹药、粮草的重要通道。从焦作至修武段的公路经过李万、杨庄、平陵、李屯等村,这些村的民众掌握了日军汽车队运输的时间和规律,便与驻当地的我第九十五师联系,由甄营长率一连士兵与上述村庄的民众相配合,于3月26日晚在白杨庄至李屯的公路上横挖了80余条沟,拆毁木桥一座,并埋伏在公路两旁打击日军。27日晨,日军的70多辆汽车由西向东奔驰而来,遭到抗日军民的伏击,激战至晚,日军始进至李屯村外,架设在寨墙上的土炮(群众称老白龙)又向日军猛轰,歼敌200余人,烧毁敌汽车70多辆并缴获敌枪枝弹药一部,仅剩10多个日军,向待王车站逃窜而去。翌日,日军即对无辜村民进行报复,武装扫荡了李屯附近的圪针庄,全村房屋被烧光,未及逃走的14个农民被日军用一条绳子串绑着,带到李屯村的东南地,命他们跪在一个土井边,举起大刀猛砍,14人全部跌入土井内,日军又用机枪向井内扫射一番。事后仅有刘成庆等4人受重伤幸免于死。从此,针庄成为无人居住的无人村,该村也从修武县的地图上消失了。(毛成身)

濮阳前草场村惨案

1938年4月3日,日军第三十五师团第一混成旅团一部约100人,从濮阳县城出发,打着强化治安的旗号,分乘4辆卡车东去濮县(今范县濮城镇)。10时许,到邢屯村停车后,即疯狂地捉鸡羊,抢东西,追妇女,吓得无辜村民惊慌失措,齐哭乱叫。时民主联军正驻在离邢屯只一华里的前草场村,闻讯前往救援,与日军展开了激战,烧毁汽车--部,毙伤日军数人,迫其退回濮县。日军在邢屯村受了挫,便恼羞成怒。3日后派重兵分乘20多辆汽车,将邢屯村、前草场、后草场村等诸邻村团团包围进行血腥报复。他们进村后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有个天主教徒叫马二粗腰(绰号)的,认为日军不伤害教徒,不少村民信以为真,有17位近邻跑到他家避难。日军发现后,马二粗腰对日军磕头作揖,连说他们是天主教徒,求皇军饶命。但疯狂的日军理也不理,把他们统统赶至村东路北坑内全部刺死。凡未跑出的村民,上至古稀老人,下至刚满周岁的幼儿,都被日军杀死或烧死。前草场、后草场、邢屯村被杀的无辜村民达70余人。仅前草场村就被杀48人,房子被烧1000多间,有76户的房子被全部烧光。

确山县城惨案

1938年4月4日上午,3架日军飞机飞临确山县城上空时而高空盘旋,时而低空侦察,顿时警报声、飞机马达声响彻确山县城。城内居民惶恐万分,扶老携幼纷纷奔向南山信义小学西边的防空洞。日机发现人群后,即俯冲扫射投弹,顿时人群乱作一团。投在防空洞边的一枚炸弹爆炸后,当即炸死3人,炸伤2人。附近的另一防空洞被炸塌后,马田等3人被压死在洞内。南关居民王合、鞭炮铺掌柜老赫被炸死,一些商号被炸毁,其中泰生堂、保和堂、洪济堂等四家药店和大观园饭馆被炸成废墟。此次日机空袭确山县城,炸死、炸伤平民10多人,炸毁房屋50余间。(锡朋)

濮阳陈寨惨案

1938年春,冀南、鲁西相继沦陷。当时,我军第二十九军一部,从华北前线撤回,驻守在黄河北岸的濮阳县坝头集一带。坝头集东北15华里的陈寨村驻了一个连。该村南临黄河大堤,周围有坚固的寨墙,是易守之地。1938年4月6日上午,日军600余人,骑兵先行,步兵随后,杀奔陈寨,迅速将村寨团团包围,妄图歼灭该连。战斗打响后枪炮声响成一片,我军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重创了敌人。日军恼羞成怒,集中火力攻寨。晚6时许,寨被攻破,二十九军撤出。日军进村后,如同一群凶恶的豺狼,见人就杀。没逃出去的青壮年,有的被马刀砍头,有的被刺刀挑腹,有的被捆绑起来用刺刀插入肛门,其暴行令人发指。在被奸污的妇女中,有十几岁的少女,也有年过花甲的老太婆。有的妇女故意用锅底灰把脸抹黑,也未能逃脱受蹂躏的厄运。次日9时许,日军撤走前又放火烧房,全村一片火海。更残忍的是,日军把一座关押妇女、儿童的屋子封门放火。被杀死烧死的村民共42人,杀伤烧伤的45人,烧毁房屋200多间,抢走马34头,其它财物损失不计其数。(濮 澶)

滑县陈营惨案

1938年春,侵华日军第十四师团一部五六百人侵占了滑县白道口。4月7日夜,濮阳行政督察专员丁树本率所部进驻附近的陈营。8日黎明,日军派4名士兵外出侦察,被丁部岗哨发现,用手榴弹炸伤2名。日军知陈营驻有丁部,遂发起攻击,经激战,丁部撤退。下午,日军进村,见东西就抢,见房屋就烧,见村民就杀,断肢、剖腹、枪击、炸、烧、毒打致死的,比比皆是,惨不忍睹。张秋成一家6口躲起来被发现,日军将秋成及其父捆绑起来,其母上前拖拉,被日军砍断两条胳膊,倒在血泊中,10岁的儿子扶侍奶奶,被日军惨杀。奶奶怒骂几声,被用刺刀挑起嘴巴,当场致死。张书荣一家11口人藏在一个屋里,日军发现后,先向屋内扔手榴弹,多人被炸伤,后全家人被逼到院内,除一人逃脱外,其余全被日军用机枪射死。日军抓住张连石、张立现叔侄两人,捆在梨树上,用棍、皮鞭活活打死。日军把挨户搜查出来的44名群众驱赶到村东头,推进一个七八尺深、方圆不足一丈大的靛池坑内,众人横七竖八,哭喊一片。日军先用枪打、手榴弹炸,然后压上一扇大门,推上一辆大车,浇上汽油,纵火焚烧,除6岁的张保德幸存外,其余被烧得尸身难分。日军至9日下午离去,共杀村民126人,12户被杀绝,烧毁房屋724间,烧死牲畜80余头。后来,村民把张起场全家5口被日军杀害之街定名为血债街。(陈传海)

滑县程坡寨惨案

1938年春,有李虎臣者,与曾任武安县大队长的李旭东联合组成光复军第五支队,活动于滑县牛屯一带。4月13日,日军一部从封丘县出发侵入牛屯村,他们挨门搜查,翻箱倒柜,大肆抢掠。五支队获悉后,于次日隐蔽在滑县程坡寨一带,欲乘日军出发时予以伏击。但由于误探敌情,战斗打响后,五支队陷于异常被动局面。李旭东率队撤退,李虎臣仍孤军拼搏,不幸被流弹击中,以身殉国,其所部官兵200余人均壮烈牺牲。日军攻入程坡寨后,见人便杀,未及逃出的孺弱残疾者均未幸免,一50多岁的失明老人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惨死于日军的屠刀之下。全村有43人惨遭杀害,毛继成一家5口全被杀死。日军进行了野蛮的杀戮之后,又放火烧房,全村一片火海。日军走后,外逃群众急急赶回村内时,全村有138间房屋被烧毁倒塌,其中几十间房屋化为灰烬。当时,已认出亲人的,则伏尸痛哭;看到家园被焚,财物被掠一空的,则嚎啕顿足。其悲惨情景,目不忍睹。(杨天恩 凤林)

林县官庄惨案

1938年4月15日,第一集团军第五十三军一部在林县城北4公里处的官庄与侵华日军激战后撤退。拂晓,日军包围了官庄,进村后逐户搜查,见人即杀。一伙日军冲到李大江家,见其三弟李三江,将其一脚踢倒在地,接着将刺刀插入他的胸膛,李三江当场死去,同时李二江也被另一日军刺死。随后,日军即将二江和三江的媳妇拉到屋内进行强奸。另一伙日军闯入牛贵年家,藏在这里的牛松、黄黑三、黄伏元和两个女青年被抓住,日军把他们押到李大江家中,当面轮奸女青年,然后将牛松等三人杀死。李存福卧病在炕,也被砍杀,李妻上前搭救,被刺刀穿胸而死,腹中胎儿也被日军用刀挑出。其长子次子均被惨杀。在数小时内,一个仅有四五十户人家的官村,竟被杀害52人,还有多人受伤。一时间,村内尸体横陈,哀声遍野,房屋被烧,一片惨景。(刘保新)

范县濮城惨案

1938年初,侵华日军坂垣师团由北而南,先后占领大名、南乐、清丰、濮阳等县,继之进占濮县(今范县濮城镇)之李桥、董口、彭楼,渡过黄河,直扑曹县,企图切断陇海铁路,钳击徐州,以配合徐州会战。为保住黄河渡口和后防基地,日军留下司令大马率一个千人联队进驻濮县城。1938年4月26日,日军接近濮县城后,先从城东北、城北连打数百发炮弹,顿时城内一片火海,北关数百间房子几乎夷为平地,高大建筑奎星阁被炸得遍体鳞伤。在一片火光浓烟中,日军冲进城里,不管男女老幼,对居民远者枪击,近者刀刺。善良的群众纷纷躲在北街德国人办的耶稣教堂和东街美国人办的天主教堂内。日军从北街教堂里把人赶出来,将男人用铁丝串住后,驱至北关王广禄家院子里。王家卖柴为生,院子里堆满劈柴和旧梁檩,日军浇上汽油点燃,接着是一片惨叫声,尔后日军又把东墙推倒,压在死人坑上。事后收尸时,只见骨肉分离,焦身烂额,不辨其亲。清点尸体后,此处共被杀65人。日军将从东街天主教堂赶出来的人,不论男女老幼,统统赶到张华斋家院里,先把人捆起来,然后迫令一个挨一个躺下,压上门板、木材,浇上汽油,当大火燃起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数里可闻。此处共被杀87人,有的妇女还紧紧抱着烧焦的婴儿。另外猪圈里被溺死11人,黄家院里被打死10人,老监狱水坑里被淹死7人,城角苇坑里和大街上,处处有尸体可见,有砍头的,去臂的,截腿的,剥皮的,大卸八块的,还有拴在汽车上活活被拖死的,一时间血肉遍地,衣服鞋帽狼藉。与此同时,日军在黄河渡口涤河村,杀害我同胞 70 多人,又对小梅庄、小白庄实行三光政策。城西巩庄一次被烧毁房屋300余间,有4个妇女被拉进菜园惨遭轮奸。日军抓住王刀村青年妇女后,将她衣服扒光,用利刀逼迫与人相奸,日军围观取乐,然后再行轮奸,最后又用刺刀挑死,其杀人之残酷,令人发指。据统计,在此次惨案中有1000余人被害,四五百名妇女被污辱,烧毁房子、粮食、财产不计其数。(濮范)

新野孙楼惨案

新野县位于河南省的西南部,与湖北省相毗邻。1938年5月9日,日军小岛骑兵团约千余人,由湖北省的襄樊县朱家集出发,大举进犯新野、唐河县。当其行至新野城南张营一带时,遭我地方团队狙击,战斗约20分钟,地方团队撤退,新野沦陷。日军继续向唐河进犯,途经孙楼时,又与由台儿庄战场撤下来的我五十九军一八〇师的一个团相遇,双方激战约4 小时,均伤亡惨重。一八〇师死伤约400人,日军死伤约300人。一八○师撤退后,日军即对孙楼进行报复,烧杀并举,烧民房32间,杀死村民17人。村民孙印兰被日军开胸剖腹,挖肝取心,其状甚惨;林友娃被日军刺刀穿身,惨叫而亡。(锡 朋)

永城惨案

1938年5月12日早晨,日军飞机5架在永城县城上空盘旋扫射。上午10时许,日本华中派遣军第十三师团某部数十辆坦克、汽车,在飞机掩护下,由安徽省蒙城方向窜抵永城。永城县县大队稍加抵抗后即撤出。城内居民也冒着枪林弹雨,逃往城外。日军用机枪、大炮向城内居民和建筑物猛烈射击。东关三台阁被打倒,崇法寺塔、魁星楼均遭炮击,许多房子被炮弹击中起火。从城东门到三台阁一里多长的商业区,1000余间房屋被炸毁。西关、南关、北关等处的房屋也被烧毁或炸塌。日军入城后,到处搜查,见人就杀。他们将抓到的30余名居民和壮丁全部押到城东南角的南店子,集体枪杀。大隅口李保君一家6口藏在地洞内,被日军发现后用手榴弹全炸死在洞里。东关卖水的憨么刘、卖馍的刘三、打鱼的刘跛子均被刺死。开布店的庆章的哥哥藏在屋里,被日军发现后当场开枪打死。许多民房和家具被焚烧。日军还肆意强奸、轮奸妇女,不分老幼,凡被发现,无一幸免。在强奸妇女时有的还拍照。永城县城经此浩劫,居民的贵重物品被抢劫一空,一些古老建筑被摧毁,房屋被烧毁3000多间,城内及四关尽是残垣断壁,整个县城几成废墟。(张鸿俭 孙树德)

夏邑韩镇集惨案

1938年5月13日,日军第十师团从永城向夏邑县境进犯,在韩镇集遭我第八十八师抗击。双方交火后,10余架日机狂轰滥炸,机枪大炮轰鸣,战斗甚烈。我军第八十八师在歼敌一部、击毁其坦克车3辆后撤退。日军占据韩镇后,即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对未及逃走的居民进行屠杀和奸淫。在集镇东头,杀死郭利坤等10余人。70多岁的赵务之被日军用刺刀捅死;王爱云的父母被活剥;北街一位涂老太太,因替受辱的女儿求饶,被一刀捅死,其女儿被拖上装甲车拉到观音堂轮奸后又遭杀害;有一幼女,被数名日军轮奸致残,终生卧床不起。全镇800余户有500户的房子被烧光,8户被杀绝,100余名妇女被奸污。

驻马店惨案

七七事变后,日军为了实现其速战速决、灭亡中国的梦想,在对中国腹地进行大规模进犯的同时,还大肆空袭我后方城镇。1938年5月20日,日机18架从蚌埠起飞,上午约11时许飞临驻马店上空,编成6个小分队,先由东向西北飞行,然后折回向长寿街、自由街、洋街、北大街、菜市街俯冲扫射、投弹,如此袭击轮番进行了4次。群众在恐慌中纷纷奔逃。因人多,寨门小,从寨门出走不及的群众,有的翻越寨墙,跌伤腿足;有的泅渡寨濠时沉于水底。当时弹落如雨,烟尘冲天,弹片、血肉、瓦砾、草木、土块等横飞。呻吟声、呼叫声混成一片。全镇沉沦在毁灭性大屠杀中。

日机飞离后,从西南寨门到火车站、北大街、菜市街南段的房屋荡然无存,仅洋街尚存一间倾斜欲倒的小楼。洋街及其毗邻的自由街、长寿街,全部变成废墟。街上尸体横卧,其状惨不忍睹。洋街南头一处堆有尸体100多具。菜市街南头菜场,有100多人被炸死。近郊西留庄一棵大橡树下聚集的100余名避难群众也全被炸死,其中一孕妇的胎儿被炸出腹外,飞迸十几步远。该村的一个防空洞被炸塌,其中有一家9口人全被闷死。长寿街江忠清的老母与邻居10人,躲在一个简易地洞里,地洞震塌,她(他)们被炸成一堆肉泥。洋街胡永茂金店,被炸成一个大弹坑,家人及伙计近20人被炸得无尸可寻。该店附近居民,被炸死 100多人。死者的血肉、残腿、断臂、发辫和沾满血迹的衣片,贴挂在断壁残垣和树干上。

据统计,日机此次空袭驻马店,共炸死居民1500余人,毁房3000余间。时隔一天,18架日机再次轰炸驻马店近郊农村,设在那里的火药库、油库中弹起火,熊熊大火染红了半边天,土石横飞。段庄被淹没在火海里,房屋全部化为灰烬。躲在防空洞内的100多个村民,因洞被炸塌,一同遇难。段庄从此从大地上被抹掉了。(陈传海)

夏邑杨集惨案

1938年5月24日,日军第十六师团进占夏邑县北杨集后,气焰十分嚣张,逐门挨户四处搜查,见人便杀,仅在东门西北角一个大坑内就杀死避难村民100余名。方德先一家11口被杀死9口,刘伯喜一家7口被杀死5口。年近80的李某夫妇同被刺死于床榻之上。更为悲惨的是,刘玉明夫妻被杀后,哭嚎在母亲身边觅乳的婴儿也惨遭杀害。对于妇女,日军更是横施摧残,镇上妇女凡被发现者,不分老幼均遭蹂躏。方某与新婚妻子被日军捉住,方本人被踢翻在地遭受毒打,其妻被轮奸,一中年妇女被一群日军轮奸后,濒临死亡;牛某之妻被轮奸后,日军又将其全家杀绝;刘某的妻子即将临产,也遭日军奸污,日军行奸后又将其夫妻一并杀死,而后残暴的日军又用刺刀将其妻的腹部挑开,将胎儿挑死。(夏商 凤林)

商丘朱集惨案

朱集(今商丘市)为豫东门户,位居陇海铁路线上。日军侵占徐州后,1938年5月中旬,其第十六师团和关东军第三混成旅便沿陇海路西侵向朱集进发,并出动临时航空兵团之飞机20余架,先后两次对朱集进行了狂轰滥炸,计炸毁民房100余间,炸死民众500余人。5月27日,日军控制了朱集车站和通往县城的公路,与我黄杰部第八军第一〇师九七团遭遇,经战斗,我军弃城西退。日军占领朱集后即对周围村庄进行扫荡,烧杀抢掠,惨杀无辜。徐庄村民被杀12人,烧毁房屋80多间;大陈庄刚登场的新麦被焚5万余斤,烧民房300余间;宁陈村民被杀13人;在王寨,日军将村民男女老幼驱赶到一个空场上,当众砍死9人,而后强令中青年男女脱光衣服相互交媾,日军则在一旁取乐。(锡朋永 安敬修)

兰考管寨惨案

1938年5月26日晚,侵占兰封县(已撤,今兰考县)的日军第十四师团一部扑向管察村。进村后,他们把农民田玉峰的房子点燃,霎时火光映照全村。村中28个青年齐奔火场,奋力抢救,大火方熄。日军将教火的青年集中到王印家里,通其脱光上衣,用自己的腰带将双手捆住,排成一排,跪在地上,即开始屠杀,有的被刺刀穿胸,有的被砍头。田永志被用刀从后脑勺劈下,血流如注,昏倒在地,深夜苏醒爬出,才死里逃生,至今,头上仍留着大伤疤。次日晨,日军又集中村里的40多名村民,逼至村北,架起机枪,全部射死。田和顺一家6口,牛羊羔家7口,全被日军砍死。日军盘踞10余天,杀死百姓87人,宰杀鸡羊数百只,临走掠去牲畜100余头。(陈传海)

开封王和寨惨案

1938年5月下旬,日本侵略军河野联队的一个支队约500余人,沿陇海铁路进至罗王车站附近,该站驻扎着我军的一个骑兵营。5月25日日军与守军接火,双方激战3日,互有伤亡,日军未攻占罗王车站,后因我骑兵营无援兵,自动北撤。日军则乘汽车并携带高空侦察气球尾追其后,至王和寨村时双方又二次交战。下午我骑兵营继续北撤。日军进入王和寨村后,如狼入室,即挨家挨户搜查,见人就杀,遇房就烧,村里的牲口、猪、羊、鸡尽遭捉拿宰杀。朱荣连家老小7口人被集中在一所房子里关上门,日军先从窗口扔进手榴弹轰炸,后将房子点燃,顿时传出一片惨叫声。日军冲进李金明家,将其父拉到院子中用刺刀挑死,其爷爷、奶奶哭叫着到院中去救,日军反手用刺刀把两位老人刺死。李金明和母亲藏在红薯容里,虽万分悲愤,但也不敢出声。丁绍孔的父亲和丁建雨的两个叔叔,被日军抓去打水供日军煮肉炖鸡,累得走不动了,日军就将他们活活刺死。经过一下午的烧杀抢掠,王和寨的无辜群众被杀死103人,只有李金明母子未被搜出,才免于一死。全村180多间房子全被烧光,牲畜被抢劫一空。(任洪友)

商丘毛堌堆惨案

1938年5月,我军第四十军军长庞炳勋率部从徐州向西撤退。5月28日,庞部在商丘县毛堆集宿营。次日晨,庞炳勋率部西去,留下伤病员约八九十人,住在十字街口路东刘玉瑶的客店中,准备翌日再走。5月30日,日军第十六师团闯进毛堌堆集时,第四十军的伤病员被日军全部生俘。接着日军又到街上挨家挨户搜查。他们把搜到的老百姓统统赶到客店内约有百人之多,其中多是老年,日军威逼他们交出伤病员。这时忽然从西边传来一阵枪声,没过多时,一个日本翻译走进院里说:一个逃跑的人被我打死了,如果你们不老实,也和他们一样!接着,日军用马靴踢,枪托砸,驱赶着又一群老百姓来到客店。待人们在客店里站定之后,数十名日军有的手操军刀,有的端着装有刺刀的步枪,把人们包围起来。一个日本军官讲了几句话后,接着那个翻译说,凡是当过兵的都要自己站出来。可是翻译喊了几遍,没有一个人说话。这时,那个日本军官发狂了,他猛地抽出指挥刀,从人群中拉出一个名叫刘振亭的农民,从刘的头部向下猛劈,刘振亭当即被劈成两半。但仍是没人说话。这时那个日本军官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指挥着几个日军蜂拥而上,从人群中往外拉人,拉出一个杀一个。农民张克林被拉出来连捅了七刀。日军拉出六七人后,其他人仍是不说话。日本军官当即命令部下架起机枪,疯狂向人群扫射。顿时客店院内,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客店大屠杀后,日军又到大街上追杀村民。据目击者说,十字街头横有数具尸体,四街和寨外均有尸体。此次日军在毛堌堆共杀害了123个无辜百姓。只有在客店被日军连捕七刀的张克林幸免于死。张克林现仍健在,当年被日军捅的刀痕至今仍隐隐作痛。(尉金魁 李良栋 葛一民)

宁陵惨案

1938年5月29日,日军第十六师团侵占宁陵县城,见百姓就用刀砍、刺刀穿或枪击。仅当天,县城四关一街就枪杀了48人,其中东关街23人,西关街7人,南关街10人,北关街8人。西关张花园村的刘青海,正在打麦场上晒麦,日军发现后,先将其用桑杈打倒在地,然后用桑杈从他嘴里捅进去,自后脑勺捅出来,当即惨死。此后几天,日军又陆续在县城四周杀害我无辜百姓162人。时值天气炎热,死尸无人收殓,臭气冲天,整个城关阴森可怖。(陈传海)

睢县余屯惨案

1938年5月30日,侵华日军第十六师团赖谷启支队数百人,在豫东横冲直撞地由宁陵县出发,沿睢(县)商(丘)公路西犯。日军行至位于睢商公路旁的余屯村时,欲进早餐,即进入村内,一进村即开枪射击,见人就杀,17名村民遇难。一名叫牛启的村民被杀死在大路上又被军车轧成了肉泥;村民余汉邦被刺数刀,昏倒在地,日军往其伤口上撒尿后又用枪击杀;许多妇女被强奸。日军在村中宰猪羊,杀牛马,毁家具,烧房屋,有20余间房屋和20多个刚收割登场的麦被大火点燃。日军走后,余屯村一片狼藉。(锡朋 张元启)

睢县城关惨案

1938年5月30日,日军第十六师团的赖谷支队由宁陵西犯睢县,在城关与我军第八军黄杰部遭遇。日军用重炮轰击,城东北一段城墙迅即被击坏。后黄部不支撤退。日军于31日午后进了城,他们荷枪实弹,沿街逐门搜索,见人就杀。一前清举人陈继修,穿起靴帽蓝衫以礼相迎,被日军一刀扎死。李占元之97岁祖母,陈孝镇之83岁祖母,均被日军活埋。东关李全被大卸八块后捣入粪坑内。吴孝明的母亲、哥、嫂被枪杀,其三弟被装入麻袋扎住口扔进水中淹死。徐树增等被全身浇上煤油,活活烧死,吴孝乾之弟被捆绑后让狼狗咬死。徐老圈之妻光着身子死在城西门,阴道里还被日军扎了根棍子。南关一个叫袁传祥的,日军逼其与邻女交媾不从,被绑在庙中柱子上剖腹破肠而死。仅城内居民遭杀害的即达200余人,受奸污妇女80余人,30多人下落不明,160多所房屋化为灰。(陈传海)

封丘海庄惨案

1938年6月初,日军第十四师团一部数百人,集结在封丘县海庄、苦庄、前辛庄、后辛庄、竹岗等村,企图从贯台渡口渡黄河支援豫东作战。当时的抗日武装冀察战区第四游击支队张连三部,乘夜色袭击了驻在苦庄村的日军,毙敌60多名,并在日军所驻村庄的周围埋设了地雷,先后炸死敌军数名。次日,日军便进行了报复性大屠杀,仅海庄就被日军残杀19人。日军杀人手段极为凶残,如将海廷士(回族)的衣服剥光后,裸体绑到村口大树上,先用刺刀把面部劈得血流如注,然后剖开胸膛,五脏四溢,血流满地而死,其状惨不忍睹。后辛庄6个农民躲藏在红薯窖内,日军发现后用土将窖填住,把6人全部活埋于窖内。一个10岁小女孩哭着逃跑时,被日军开枪打死后,又捅了三刺刀。苦庄村民连夜逃走,只有一个叫张记的躲在村内一个土堆后面,也被日军开枪打死。日军抓住竹岗村农民李长山后,让其趟地雷,被炸得尸骨粉碎。此次惨案,5个村庄共被残杀80多人。

宁陵姜庄惨案

1938年6月2日,日军第十六师团的3个士兵,在宁陵县瓦屋刘村发现一群妇女,遂前往追赶,追至姜庄,有两名被抓住,被日军拉进一家磨房内奸污。姜庄和邻村宋庄的群众,眼看自己的姐妹遭日军蹂躏,愤恨之极。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家拿了抓钩、镰刀、铁锨和棍棒等,赶到磨房。三个日军见此情景,便撇下两名妇女落荒而逃。追赶的人群中,有一个叫沈车的村民,手拿白腊杆赶在最前面,追到村东北地,勇斗三日军,并打死二人。另一名日军侥幸逃回,很快招来大队人马,直扑姜庄,进行报复。由于群众已事先外逃,有4人被杀。日军便把全村房子放火烧光,连同附近的小宋庄也烧了,共烧房240余间。(陈传海)

杞县褚皮岗惨案

1938年6月2日,侵占杞县的日军第十六师团一部,出城扫荡,沿途枪杀逃难群众八九十人,并将成群结队的难民逼至褚皮岗村庙院内,进行屠杀。他们用刺刀把村民崔起德扎死后,将其尸体钉在寨门上示众。薛秀生被吊在树上,用刺刀扎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淋,惨叫而死。另有25人被日军用铁丝穿透锁骨、手心拴在麦秸垛上,然后向他们身上浇汽油,点火烧死。这一天,日军在褚皮岗共杀害222人,烧房97间。全村有2000余亩收割到场的麦子被日军烧为灰烬。(陈传海)

通许县陈岗、耿小庄惨案

1938年6月3日,侵华日军向陈岗、耿小庄一带扫荡,因一匹马被击伤,使这两个村庄遭受了一次空前的洗劫。在这次洗劫中,陈岗村的李国福、陈龙安、李老印等7人被枪击、刀砍或火烧而惨死。在耿小庄村东头的一间草房内和草房外,有6位老太婆被枪杀。100多户的陈岗村800多间房屋被焚烧,80%的麦子毁于火海。90多户的耿小庄,遭日军两次放火烧村,90%的房屋和麦子化为灰烬。未及逃离的妇女,上至60多岁的老太婆,下至5岁幼女均遭强奸。劫后一片凄凉。(岳朝举)

开封小杜庄惨案

1938年6月5日,日军一个连队攻击开封东黄河南岸王庄渡口的守军,欲夺渡口以阻止河北岸的中国军队南渡。双方激战一上午,日军未攻下王庄渡口。午后守军自动南撤。由于双方进行战斗,附近村庄的群众都跑到小杜庄避难了。日军通过高空气球侦察到中国民众的移动方向,于是当日下午3时许,30多名日军分乘数辆汽车闯入小杜庄,将村里的群众全部集中在王春和与姓林的院子里,不准外出。傍晚,日军写条子要花姑娘叫群众看,被拒绝后,日军恼羞成怒,开始了残酷的大屠杀。他们先从集中在两个院子中的群众中,每次拉出4个男青年到村后坑边,有的将头砍掉,有的用刺刀挑腹。一批一批无辜的群众倒在血坑里。杜丑的哥哥脖子被割断一圈,只留下喉咙不断,而后推到死人坑中,其状甚惨。青壮年男子被杀完后,接着又将青年妇女一个个拉出来,扒光衣服,轮奸后又杀死。张太义的妻子怀了孕,被日军奸污后又用刺刀挑开肚子,将胎儿挑出,扎到刺刀尖上,举起来让群众看,惨不忍睹。青壮年男女被杀光之后,日军又将老人幼童集中到一所房子里,锁住门,放起大火。此时,空中突然电闪雷鸣,下起倾盆大雨,这些老小才免于一死。此次日军血洗小杜庄,全村17户80口人,有73口遇难,只剩四老三小7口人。同时杨庄村逃到小杜庄避难的140口人被杀死130人。两个村庄共被杀203人。尸体难辨,共葬一坑。幸存者流落他乡。自此两村庄已不复存在。(任洪友)

通许西城村惨案

1938年6月5日,侵占通许的日军十数人袭扰城北15公里的西城村。进村前,将村民李洪顺打死在村西南地。进村后,即奸污妇女。当一名日军奸污常清和之妻时,常用棍棒将该日军打昏,后在赵秀山帮助下又将其打死,埋在村南大坑内。日军发现少了人,即向村民要人,群众无人回答。第二天日军即出动千余人马,向西城村袭来,进行报复。一进村先抓住一个叫皮牛的村民,将其绑在一棵大树上,然后当着二三百名群众用火燎他的腋窝,逼其供出失踪的日军。皮牛受刑不支,即领着日军到处寻找,终未找到。日军遂将皮牛捆绑在一条长凳上,用刺刀开他的嘴,硬向嘴里灌开水,经过一番残酷折磨后,又将其绑在一棵大树上,往嘴里塞一木棍,浇上汽油,点火将皮牛活活烧死。接着便放火烧村,全村房屋及财产化为灰烬,劫后整个村庄成为一片废墟。(岳朝举)

通许孙营惨案

1938年6月9日,蒋介石下令炸开黄河大堤,滔滔洪水一泻东南,向西侵犯的日军受黄河水阻截后即东撤。6月下旬的一天,一股侵华日军撤至通许县西北15公里的孙营村时,遭到当地自卫团(看家队)的袭击一骑兵被击毙。次日,日军即大肆进行报复。进村后,将全村群众(包括外村逃难的)逼到西寨门外的麦场里,先拉出刘八戒、侯元二人,令他俩点燃自家的麦子。他俩不从,当即遭到毒打,随后将刘八戒、侯元等30余人用长绳捆绑在石磙上,周围堆上麦子,放火烧他们,顿时浓烟翻滚,大火冲天,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有个别未烧死的人挣扎着从火海里爬出,又被日军推入火中,或用刺刀刺死。同时,侯风山、侯自学等20余人,一个个被日军用刺刀挑死。一个名叫刘偏的被日军多次灌辣椒水而惨死。翟某之妻遭奸污后,日军又用电线拴住她的乳头,几次通电,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日军将一木棒插入她的阴道,将其活活搅死,其杀人手段残酷至极。一外村逃难妇女,抱一不满周岁的孩子,被奸污后又遭残杀,孩子在母亲旁边爬来滚去,血污满身,令人目不忍睹。这天,从南到北即将收割的约4000余亩小麦全部化为灰烬。日军为进一步镇压中国人民,在村南堤河口设立岗哨,杀害过往行人,不及10日,有200多人遭活埋,100余人被枪杀或刀砍,20多人被狼狗撕咬吞食,实为惨绝人寰。(岳朝举 史志)

尉氏芦木张惨案

1938年6月4日,日军第二军第十六师团主力部队侵入尉氏县境,先后在县城和苏堂、刘庄、要庄、孔家、明家、韩集、横堤、程庄等数十个村庄进行烧杀淫掠,激起人民群众的极大义愤。6月16日夜,县城东一公里处之寺前张村张火头等10多个青年农民,用抓钩将日军一个侦察气球和一辆汽车捣毁,并打死日军二人。日军追查,得知此事系何村人所为后(翻译错将寺前张村译为县城东北2公里的芦木张村),于翌日出动六七十名日军,包围了芦木张村。进村后即对村民喊话,说是来安民的,叫村民出来集合。可是谁敢出门呢?于是日军便挨户搜查。这时只有少数村民越墙逃走,余皆被搜出,押至街中。前街有40多个村民被押到村南的一片空地上,日军命男的排成队站在东边,命妇女和儿童蹲在西边,而后几个日军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只见一个日军先将枪上的刺刀往墙里一戳,抽出来又在靴底上擦了几下,然后一回身猛力向站在队首的孙呼刺去,孙一声未喊便倒在地上。青年农民孙运德见状拔腿就跑,日军没有追他,遂一窝蜂似地围着村民们乱戳乱杀起来。杀过后,除孙小五、孙元、孙奇三个小孩被压在死者身下和一个老太太受重伤未死外,其余40余人皆惨死于日军屠刀下。后街的70多个村民被押到村北的桃园里,被日军用机枪、步枪全部射死。

这天,日军在芦木张村共杀死村民126人,受害者71户,占全村总户数的一半还多。7月4日,外逃村民陆续回村,料理后事。因时值盛夏,死尸溃烂面目难分,经仔细辨认衣物,才认出105人的尸体。另有21名妇女的尸体严重腐烂,无法辨认,经村民合议,将尸骨合葬于一穴,并刻石立碑,较详细地纪录了惨案经过及合葬缘由。

信阳车站惨案

1938年7月6日,侵华日军出动飞机9架,空袭信阳车站及附近居民区,此时正值一列客车到站,在警报声中,正出站的旅客四处奔逃,日机则跟踪轰炸,致使800余名乘客和附近居民死伤数百人,许多房屋被炸起火,大火竟燃烧了近30个小时不熄。逃进附近树林中的难民被炸得血肉横飞,皮肉挂在枝头,其状惨不忍睹。(锡朋)

商丘老南关惨案

1938年7月9日拂晓,盘踞在商丘城内的日军第十六师团数百人,以抓胡子为由,在汉奸的带领下,沿着古宋河西坡直扑老南关,包围了整个村子,在村头、路口布下岗哨。日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枪,挨门搜查胡子,把抓到的老百姓统统绑起来,集中到村东南麦场里。不听令者,即时斩首,并浇上汽油火烧。当时,村民宋信科的父亲宋惠新和潘振邦的母亲正藏在村东南打麦场内。潘氏被日军发现,宋惠新为了救潘氏,同日军打了起来。宋会武术,一连打倒了三四个日军,后被日军举刀砍倒在地,浇上汽油烧死。宋信昌一家6口人逃到村南边,其父亲、哥哥、大弟被抓住后,绑着押送到东南场里,他和小弟拼命往外跑,被迎面来的端着刺刀的日军扎了11刀(后被人救活),其弟被用草苫子卷起来浇上汽油点燃后扔到粪坑里活活烧死,他的父亲、哥哥、大弟也被扎死,扔到同一粪坑内。宋信昌全家6口人有4人惨死在日军的屠刀下。日军把抓到的人全部集中到村东南场里,逼他们说出谁是胡子,因没人吭声,于是将老百姓按男女分开,把男的押到宋修道的大院里,把女的押到宋修广的堂屋里,开始了大屠杀。日军先把院中的人拉到粪坑边,扒光衣服,然后用刺刀一个个活活刺死,把尸体推进粪坑里,盖上柴草,浇上汽油点燃烧尸。与此同时,另一所院子里的老弱妇孺也被日军一阵乱刺后用火点着房焚烧而死。没有被关进屋里的人也未幸免。村民张德贵的80多岁双目失明的老母亲被日军按进一个仅能容纳一人的土井内活活闷死,他的两个不满两岁的孩子被日军按在淘草缸内溺死,张德义不满周岁的孩子也遭同样厄运。另有6个孩子被日军用草苫子卷在一起用刺刀挑死后,再浇上汽油纵火焚烧。接着又火烧民房,大火从村东南角烧起,恰遇东南风,风助火势,顿时整个老南关村变成一片火海。这天,日军从早晨一直烧杀抢掠到太阳偏西,有116人被屠杀,7户被杀绝,烧房170余间,抢走牲口 100多头,猪、羊、鸡、鸭被洗劫一空。只有3人死里逃生。

商丘徐庄惨案

1938年5月,日军占领商丘朱集后,即四处寻衅。当时商丘县王庄村有个叫王勇志的,趁社会混乱之机,纠合一帮武装力量,驻徐村,不断派粮派款,甚或绑票架人。7月16日晨,徐庄村民正备酒请王等吃饭,忽有4个日军骑兵从东北丁庄走来,遭王勇志的人开枪射击,但并未伤人。日军转头跑回朱集兵营后,纠集人马进行报复。王勇志一伙闻讯饭都没吃即行逃去。大批日军很快来到了徐庄,进村后就大肆破坏,将户与户的房子扒通,砸毁桌椅板凳,家家的被子都拉出来铺路,把大便拉到面缸里,将即将收割的豆子割来喂马。宰鸡杀牛,捉羊逮猪。全村群众皆仓促外逃,有的人连衣服都没有穿齐就出了家门,但想不到日军竟住下不走了。因为他们认为全村的人都是胡子(即抗日武装)。两三天过后,外逃村民回去拿吃的,一进村就被日军杀死。盛平义被日军绑在树上用刺刀乱戳而死,15岁的徐二长也惨死在日军的刺刀下。妇女徐二慈,因不从日军奸污,被用锄头把头砸掉,徐士祯被割下头挂在树上。日军在徐庄住了9天,共杀害12人(其中男11人,女1人)。日军撤走时,又放火烧房,全村除几间瓦房未点着外,有180余间农舍化为灰烬。当时几十里之外都能看到火光和浓烟。(凤林)

南乐惨案

1938年7月18日,南乐县工商界人士正在县城油行大院集会。上午10时许,飞来一架日机,绕县城低空盘旋一阵后,呼啸而下,向会场连投了3枚炸弹,顿时火光四起,惨叫声、哭声混成一片。霎时油行会场尸体遍地,横三竖四的残肢断臂混杂在瓦砾之间,难闻的烧尸味呛人口鼻。坐在主席台上的万之鹏,死后脊背和椅子完全贴在一起,面部变形而焦黑;南街村长邵子江,肢体四分五裂,血肉模糊;西关常家修,被半截木椽斜插腹内,肝肠流出体外;东关村长李凤照、北关村长蔡金湘、西街村长崔金祥皆身首分离,面目全非。油行会场西邻的徐书田杂货铺,铺房被炸塌后,其妻被炸死。东邻的油行掌柜刘新江腰部被弹片穿透,伤口有碗口大,惨死在血泊里;帐房先生宋殿恩被弹片由耳后穿入颅内死亡。此次日军空袭南乐县城,有49人被炸丧生。(濮 南)

开封于园惨案

1938年6月开封失陷后,日军第十四师团的一个小队盘踞在城西的杏花营。小队长岗宁次野是个残暴无比的色狼。他常裸着上身,带着卫兵,在光天化日之下拦截过往的妇女进行强奸,奸后或割去乳房,或剖开胸腹,甚至将奸过的妇女捆在大树上,让狼狗一口一口地撕咬。7月24日上午,岗宁次野带着两个日军到于园村西地找花姑娘。正在地里千活的村民对此种兽行早已愤恨至极,遂即跑回村里商量对策,决定所有的人在村内围成一个大圈,妇女、小孩在中间,青壮年男子在外圈保护。岗宁次野等3人进村后,硬到人群中拉青年妇女。这时,村民们操起桑杈、抓钩、木棒,群起而攻之,当场打死2人,岗宁次野乘混乱夺路而逃。为防报复,村民们全都离开村庄。当天下午,数十名日军乘坐4辆汽车,带着侦察气球,将于园村包围。进村后,向院里屋里大肆射击。可是半天不见动静,才知群众早已转移。于是把全村320多间房屋全部点燃。73岁的李老砖因病躲在地里,日军发现后将他拉出来扔到熊熊燃烧的火海里烧死。事后于园村成了废墟。(陈传海)

开封耿堂惨案

1938年7月26日,由开封和杏花营出动的两股日军,乘着汽车,带着高空侦察气球,以追击中国军队为名,包围了开封县耿堂村。该村仅有十来户人家,共40多口人。日军进村后并没有见到中国军队,遂把全村 40多口人全都抓了起来,全村的房子被放火烧光,连村东头一个看瓜的瓜庵都烧掉了。耿堂村顿时一片火海。日军洗劫耿堂的消息迅速传出,周围各村群众约四五百人,携儿带女向黄河边逃去,欲渡河避难。此时日军通过高空侦察气球,观察到这些逃难人群后,立即带着已抓住的耿堂村民追至那里。逃难群众见无渡船,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都聚集在河边的柳棵之中。此时日军将耿堂村及逃难群众中的16岁以上成年男子130多人,一个个地拉出来,用棍棒、刺刀逼着他们往黄河边走。当走到离河岸二三十米处时,后面的日军突然用机枪扫射起来,130多名无辜的村民便纷纷倒下,无一幸免者。岸上的妇女幼儿见状惊骇嚎叫,哭声响成一片。接着,日军又对集中在柳棵中的妇女一个个地进行奸污。她们个个披头散发,衣衫被撕成了条条。年轻的妇女还被带到日军军营去了。耿堂村10户人家有5户被杀绝,因男子被全部杀光了,剩下的5户全是孤儿寡母,故耿堂村变成了寡妇村。(任洪友)

宁陵刘庄惨案

1938年7月25日,侵占宁陵县的日军第十六师团一部至县南刘庄村,在刘洪伦的瓜园里吃过瓜后,又装满一车运回县城,途中遭大吕集联防队长王清隆部拦截,日军逃回县城。次日,日军根据汉奸提供的线索,前往围剿。沿宁(陵)柘(城)公路向南到达刘庄后,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该村一个名叫刘二的被抓住后,被先扒光衣服,后开膛破肚,刘惨叫而死。后张村的张布,在刘庄被抓,也被日军扒光衣服绑到树上,当成活靶子练刺杀。日军先刺两耳,再刺双肩,然后猛刺胸腹,张布被连刺9刀身亡。瓜农刘洪伦被抓住后,被连刺7刀惨死在谷地里。这一天,刘庄村民被杀死18人,房屋被烧140余间。(陈传海)

淮滨谷堆集惨案

淮滨县谷堆集(原属息县),是豫皖边界一繁华集镇。1938年8月,侵华日军华中司令官烟俊六,命所属第三、第十、第十三、第十六4个师团,分别由合肥、信阳、潢川出发,向武汉进攻。日军第六联队约一团兵力,由蚌埠沿淮河分乘汽艇数十艘向西进犯。时第五战区黄瑞华部1000余人埋伏在淮河北岸的武村一带,予以袭击。激战一小时,日军两艘汽艇被击沉,一人被击毙。后黄部撤退。不数日,日军即对谷堆集进行了闪电式突袭。他们进村后,如狼似虎,四处追杀逃难者。远者开枪射击,近者刺刀捅杀,放火烧房,奸淫妇女,捕食鸡鸭,宰杀耕牛,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谷堆集顿时尸体横陈,惨叫声四起,浓烟蔽日,火光冲天。马买武的母亲被乱枪打死,米娃子被刺刀穿胸。刘培之的妻子被割掉乳房,血流如注,惨叫不已;70多岁的徐成伦,被刀刺胸膛后五脏俱出;两个和尚也被杀死在庙内。未及逃走的老妇幼女均遭奸污。全村30余人被杀死,800多间房屋被火烧,劫后成为一片废墟。(锡朋 王天生)

温县南张羌大庙惨案

1938年8月8日拂晓,侵占温县的日军土肥原师团安田联队数百人,突然包围了南张羌村,用机枪封锁各个村口和街道,然后进村挨户砸门捉人。一些村民惊慌外逃时,遭到村口机枪扫射,村民任富堂、李来生、高顺等均被打死在街上和家院门口。一时村里血肉横飞,哭叫声四起。没来得及逃躲的男村民73人和36名抗日伤员和民伕,被一一捆绑到村里大庙院内(济渎庙),庙门口严布岗哨,庙内日军荷枪实弹,枪上刺刀,戒备森严。日军将捉到的人分批押推到月台后边的西侧院内,每批数人,每当人一推进去,数名彪形刽子手立即挺刺刀向人身上乱刺,有的被挑开肚子血肠外流;有的被戳开颈喉,死者目瞪口张,死不瞑目;有的满脸满身刀痕,面目全非。日军还派专人验尸,如发现有未断气还在呻吟者,便马上再补戳几刀。一时庙内呼救叫骂和惨嚎之声骇不忍闻。在日军屠刀下尸体重叠,血流溢出庙外。日军离去后人们发现大庙内有105具尸体,街上、村口和村民院内有50余具尸体,共计159人遭残杀。虎口余生者仅4人。村民任新乐被刺入喉部倒下,因气管未断,又被别的尸体压在下面未被査出,幸存未死;李运和上作村民孙六,未被刺中要害,亦幸未丧生;任全贵因未捆绑,在日军分批推押人进侧院的骚乱中,伺机钻进西厢房,蹬门板攀附于二梁之上,方幸免于难。(郑连生)

信阳北土门惨案

1938年8月17日,日军侵入信阳县北土门一带,见人就杀,见房点火,枪炮声、烧房声、惨叫声,骇人听闻。东村、西村一夜之间焚为灰烬;村前村后,院内房中,遍布尸体。有的五脏迸出,有的身首异处,有的全身烧焦,其状甚惨。土门店的曾广顺、王金南等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凶残的日军将他们拉出,用刺刀对其胸腹,迅猛一挑,顿时一声惨叫,老人们五脏迸出,血流满地,都倒在血泊中死去。还有20多人被赶到店铺北首菜地地头,被集体枪杀。14岁少年曾昭林被从马槽里搜出,破腹杀死在大门前的公路上。8月19日拂晓,日军又侵入十八里河一线的拱桥村,遭我军阻击,日军即猛攻石子岗至蛤蟆岗一线的我军防地,交火至夜半,我军退去沿河北山脚下一溜山边地里,横尸遍地,河中浮起的死尸漂到一株歪柳树下积尸塞流。(蒋晔)

永城僖山集惨案

1938年5月永城失陷后,各种抗日武装蜂起,活动在山集一带的有1000余人。对此日军极为仇视,遂从萧县、砀山、永城三县集结骑兵、装甲兵、炮兵等约一个大队,于8月19日上午包围了山集。他们用大炮轰击、机枪射击之后,见村内没有还击,便闯入山集,对手无寸铁的群众下了毒手。他们见人就抓,并在村子周围架起机枪,发现逃跑或躲避的,立即开枪打死。从上午10时到下午2时,日军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翻箱倒柜搜查一遍,连柴草垛也被推倒。他们把抓到的人全部用绳子捆起来,分别集中在两个地方,进行集体屠杀。在任光云门前枪杀30多人,在集西门处枪杀40多人。枪杀后日军又逐个用刺刀连刺三遍,直到全部杀死。在村前的菜园屋里,连杀7人。日军在围集途中从何寨抓来的何广珠等7人,除一人受重伤幸存外,余6人也同时被杀害。4个推小车来此卖梨的小贩,无一幸免。此次日军共杀死120余人,杀伤100多人。(陈传海)

永城西十八里村惨案

1938年8月20日凌晨,前来扫荡的日军把西十八里村团团包围。从东到西挨门逐户进行搜查,未及躲藏的男女群众,不是被枪击,就是被刺刀刺死。顿时,整个村庄家家户户都有人倒在血泊里,有一家人死在一起的,有头被砍掉的,有肠子外溢的,惨不忍睹。躲在村后藕塘里的群众,被日军发现后,用机枪全部射死。有人欲抢救自己的亲人,被当场打死。日军准备枪杀王文光的父亲时,,王某抱着周岁的孩子上前遮拦,全被打死,并被日军用刺刀连刺数次。仅5个小时,全村被杀184人,其中10户被杀绝。因被杀死的人太多,一时买不到棺木,来不及一个一个掩埋,只好用大车把尸体拉到村北沱河南边一个坑内集体掩埋,成了万人坑。

固始城惨案

位于豫东南的固始县,在未沦陷前,从1938年4月4日到10月6日,日军曾五次轰炸县城,炸死无辜居民200余人,毁房500余间,被毁财物无数。9月6日,日军第十师团从叶家集侵入县城东关,向城内开枪攻击。因驻军和百姓大都外逃,城关仅剩一些老弱病残和为富户看门的仆人。日军进城后,疯狂地杀人放火,奸淫妇女,抢劫财物,城关顿时天昏地暗,东关商业区遭劫最甚。在大白天一二十里外都能看到火光烟雾。因无人扑救,火势蔓延,燃烧7日之久。昔日商贾云集的东关,到处是残垣断壁。北大街、南大街、梓树巷的房屋荡然无存;七株树巷、站马巷、史湖巷、良家巷、景家巷的房屋,大都坍塌。总计烧毁店、行、栈、馆及医院100余家,计有汪合兴、詹同盛等京广货店11家,周天发等杂货店13家,张瑞成等糖盐栈8家,杨万盛等布行店17家,同鼎盛等粮行10家,普仁等医院3家,何万发等药店7家,光亚等烟厂、烟贩10家,文具店、石印馆、银器店、瓷器店、鞋店织袜店等数十家。其中流动资金万元以上的商贾10家,5000元以上的20家,总损失达数百万元(银币)。烧毁房屋5000余间。日军在东关放火的同时,还疯狂屠杀无辜群众。职业学校会计胡晓佩、商会会长穆正元等70多人惨遭杀害。前清举人张绍波,时任县志馆馆长、《固始县志》主编,为保护即将付印的志稿和珍贵资料,未外出逃难。日军逼其任维持会长被拒绝后,将他杀害于家中。县志资料被抢劫。胡晓佩被抓后,日军先割其耳朵、鼻子,后将他刺死。在北大街郝祥和杂货店,日军把十几位百姓捆在一起,先割去耳、鼻,后全部刺杀。就连出家和尚悟尊、悟慧,也被割去头颅。日军盘踞49天,奸污未及逃走的妇女70余人。南大街陆姓母女俩均遭强奸;张某被奸后,跳水身亡;于某被拉到日军驻地奸污;高某被奸后,投进水缸而死;邮政局庆某之妻,被奸后悬梁自尽。就连天主教堂的几个修女,也未能幸免。(陈传海)

光山惨案

1938年9月11日下午1时许,侵华日军出动飞机18架,突然飞临光山县城上空,它们盘绕一周后,即交叉俯冲,扫射投弹。顿时,光山城上空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从正大街南门口到衙门口,沿街房屋大部被炸毁。城内居民纷纷散逃,当大批逃难群众拥至南关时,日机对他们进行低空扫射,炸死炸伤者甚众。在东街口开饭馆的林开太,刚跑到文庙口,被炸得血肉横飞,一条被炸掉的腿挂在了文庙院的大树上,头被炸飞到百米远的汪森伯酱园内的酱缸中。南门外的曹围孜村,只有六七户人家,40多口人,死伤了1/4,全村40多间房子几乎被夷为平地。附近约有100多人中弹身亡。胡忠孝的妻子吴氏被射死后,其6岁的孩子仍在一旁喊叫妈妈。日机狂炸后,呼儿唤女寻找亲人之声,处处可闻。其情其景令人心寒。此次日机空袭光山县城,共炸死炸伤300多人,炸毁房屋450多间。(锡朋)

永城太丘集惨案

1938年9月15日,永城杂八队(有抗日行为)队长张景元的弟弟结婚,在太丘集南门里大寺内备酒席四五百桌。日军探知消息后,于当日中午出动驻永城日军100多人,乘3辆坦克、6辆汽车,突袭太丘集,欲一举消灭杂八队。当时太丘集有100多户人家,400多口人。寨四周有10米高的寨墙,墙外沟宽10米、深四五米,且经常有2米多深的水,东、西、南三个寨门(无北门)都有吊桥,是个不便进出的寨围子。人们看到日军到来,急忙拥向寨门。因为吊桥狭窄,人多出不去,很多人被挤落水。有些人从北面翻越寨墙,跳进二三米深的水里。顿时,从西门到东门2里多长的寨壕内,落水的人密密麻麻。由于壕宽、水深、岸陡,找不到上岸的地方,许多人淹死在水里。日军进寨后,站在寨上用机枪扫射落水和上岸跑出不远的人。不少人被打死,被打伤的淹死在水里。之后,日军兵分两路,一路乘坦克、汽车追赶逃难的人,另一路到寨内街上搜查。不论男女老幼见人就杀,远则枪击,近则用刺刀戳。先后有20多人被枪弹打死或刺死,加上淹死在壕内和被枪击杀在壕岸的,共有300多人。(张鸿俭 孙树德)

新县沙窝惨案

1938年中秋节前后,我军第三十一师(加强师)在沙窝镇和日军展开激战,后我军西撤襄樊。这次战斗中,日军在沙窝镇及其附近村庄,大肆烧杀抢掠,仅罗汉村就被烧毁房屋204间,高门岗、刘沟、吴沟、白沙岗等17个庄子,凡未打场的谷子,几至烧尽。全村死亡200多人,受伤40多人,被杀耕牛50多头、猪150多头。17岁的姑娘叶德秀误把日军当自己的队伍喊:老乡,辛苦了。日军一刀将姑娘的头砍掉,落在地上滚了几滚,日军哈哈大笑。姑娘的弟弟叶德进吓得边哭边跑,被迎面来的日军照其胸部捅一刺刀,连肠子都带出来了,当即昏死过去,后被人抢救活命。日军奸污妇女的事更是不堪入目。有个叫董月英的妇女,30多岁,被12个日军轮奸后,阴部溃烂不堪,不到一年即死去。田姓家的一个17岁的姑娘,被一群日军轮奸,由于姑娘拼命反抗,日军即残忍地用刺刀搅烂姑娘的阴道,这个姑娘惨死在日军屠刀之下。邱姓家一怀孕7个月的媳妇被日军轮奸后,还被日军用刺刀破腹将婴儿挑出,日军把还在颤动的婴儿挑在刺刀上玩耍,可恨的日军却在一旁狞笑。这次战争后,战场附近有70%的老百姓连续几年生疥疮、脓泡疮,有30%的老百姓患烂腿病。战后老百姓上山放牧、打柴、挖药材时被日军的地雷炸死的就有20多人。(蒋晔)

修武秦庄惨案

秦庄(现属焦作市)是靠近道清铁路李河车站的一个小村庄,有30多户人家。1938年9月14日上午9时许,驻焦作的日军警备队队长一村,借口13日晚一日军验道员在秦庄村铁路北侧被抗日游击队击毙,即率警备队倾巢出动,将秦庄村团团包围,进行报复,实行大屠杀。该村共有196口人,被杀者即达86人;全村共有房屋342间,被烧206间。日军屠杀中国人的手段十分残暴。秦绪洞的妻子已怀孕七八个月了,日军强行扒去她的衣服后,用刺刀挑开她的腹部,掏出胎儿,穿在刺刀上,围着颤动的胎儿取乐,待胎儿不动了,随即扔给身旁的狼狗吞吃;日军还将从他家坑洞里搜出来的10多个小孩,全部用刺刀戳死。从秦绪廉家中搜出的10多个儿童,被日军拉到村西一个打麦场上,日军燃着一个大麦秸,然后把孩子们一个个扔进火海,全部活活烧死。日军把数十名男女老幼,驱赶到秦绪功家的一个屋内,先用机枪扫射,又闭门放火烧房,焚尸灭迹。李小眼的爷爷从死人堆里苏醒过来时,亲眼看见两岁的孙子仍哭着趴在已惨死的母亲的胸脯上,嘴里噙着奶头,其景甚惨,人们至今难以忘怀。(毛成身 郭景道)

鹿邑常营惨案

1938年9月16日,豫东抗日民团支队孙敬轩所部退到鹿邑县南的常营村(今属郸城县虎头岗乡)。驻鹿邑县城的日军闻讯后,立即出动200余人,乘坐汽车、装甲车,沿吴台、庄一线追击,清晨包围了常营村。此时,刚到常营的抗日民团支队,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朝着日军打了一阵枪又退走了。日军进村后,开始对常营进行大烧杀,先用机枪扫射,后又逐户搜寻,见人就杀,见房就烧。他们将抓到的人用铁丝穿入手心带到村西场地里,先将40名村民捆在四棵大树上,树周围堆上秫秸,浇上汽油,放火焚烧。霎时,烈焰腾空,惨叫声1000米之外可闻;然后又将杨平均等10人拉到坑坡,捆在一棵大桑树上,用火烧死;杨继福及其10岁、13岁的两个儿子,被用铁丝穿腹部捆在一起,活活疼死;杨逢臣被绑在树干上,当作靶子活活扎死;杨某的女儿,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脱光衣服,强奸后抛进火堆烧死;73岁的老人杨铁头,被日军用刺刀挑开肚子,搜出五脏,投进火堆;10岁的孩子杨常友从火里挣扎出来,滚到树边的坑里,被日军发现后打死;杨三深被抓时,死抱着不满周岁的婴儿不放,日军先扎死杨三深,把婴儿用刀挑起钉在屋山墙上。直到中午,由于天下大雨,日军没有把被抓的村民杀绝,便跳上车返回鹿邑县城。常营活着的村民冒雨寻找亲人,尸骨多数难以辨认。事后统计,死尸74具,被烧伤打伤的200余人,烧房180间。幸存的村民无家可归,忍痛离家讨饭求生。(蔡德龙)

息县城惨案

1938年9月20日下午4时,日军第九师团岗田支队近200人侵入息县城。县政府与地方武装已先期撤离,未作抵抗。日军入城后即进行烧杀奸掳,他们抓住两个农民和一个青年后当即用刺刀将三人活活刺死;一菜农被捆绑了四肢,拉到城东南角魁星楼上,头朝下被抛向楼下活活摔死。城西门一居民因穿一条旧黄裤,日军怀疑为侦探,不容分说,一刀将他劈死。黄昏时,有两个女学生向城北逃命,被日军枪杀于三里桥。日军在息县城关对妇女进行野蛮蹂躏。上至花甲老妪,下至10几岁的幼女,几无幸免。城关十字街南杨烟峰的保姆方氏50多岁,被日军轮奸后腹胀如鼓,数日后方能动弹。东街居民李某之妻刚生过孩子,被日军奸污致死。南城外冯某的老伴年过五旬,被日军轮奸后神经失常,不久死去。有一位13岁的少女,也遭日军强奸。日军在息县肆意抢劫,城内居民家里的鸡、鸭、猪被抢光,贵重财物被抢掠一空。日军还在锅里、缸里、案板上、供桌上到处大小便,糟蹋群众财物。南街胡胖子点心店的100多斤白面堆在案板上,日军在上面大小便后重新盖好。作恶多端的日军于10月7日拂晓才撤离息县。(党文志)

息县何营惨案

1938年9月24日下午,侵占息县县城的日军第九师团岗田支队,在距县城4公里的何营村,用毒气进行杀人。他们捉住逃难群众李守勤等5人后,拉到村东路南的洼地里,强迫他们跪在一起,日军个个戴上防毒面具,站在上风头用和手电简一样大小的工具,向这5个人施放毒气,浓浓的黄色烟雾,吹向李守勤等,一时间他们被熏得在地上乱滚乱爬,痛苦之状难以言表,而日军却在一旁哈哈大笑。不久,5人全部昏死过去。日军走后,李守勤和另一青年苏醒过来,感到十分口渴和恶心,四肢瘫软,难以行走,勉强爬到沟边喝了些水,才渐渐清醒过来。另外3人则被毒气熏死。(文明)

孟县张家庄惨案

1938年9月24日午,两名日军押着两名中国人抬着一麻袋马料从张家庄附近大堤上经过,其中一名日军被一黑色便衣人员击毙,另一名日军逃回城内。晚7点左右,从南关方向开来大队日军报复。他们一路鸣枪放炮,杀气腾腾。快到张家庄时,一群日军冲进南关宋家安的庵子里,把宋的父母、二个弟弟、一个妹妹都用刺刀戳死,宋冒死逃脱。日军到张家庄后,见人就杀,见房就烧,又在大堤上架起机枪,对逃避到南滩、庄稼地里的群众不时扫射。这一天共杀死张家庄、南关、西街男女老少10余人。第2天、第3天日军又两次来到张家庄,把村里残留的房屋全部倒上汽油烧毁,浓烟7天7夜不止,张家庄变成一片废墟。(张培基 刘式文)

桐柏惨案

1938年10月12日,日军第三师团在第十师团的策应下占领了信阳。日军占领信阳后,多次派飞机对信阳以西桐柏县城乡狂轰滥炸。1938年10月13日,日军飞机轰炸了桐柏县城、月河等地。在县城,日军飞机炸毁房屋1000多间,炸死无辜百姓100多人,炸死牲畜500多头。在月河,日军投下炸弹70多枚,炸毁房屋250余间。李庄农民李宏生正在耕地,人和耕牛被炸得血肉横飞。王洪生、李玉清等30多人正在金桥淮河南岸的树林里,被日军飞机投下的五颗炸弹炸死,皮肉挂满树梢,鲜血染红了淮河水。仅有25户人家的北湾村东林庄,就被日军飞机扫射、炸死了100余人,尸横遍地,无人收殓。(涂树俊 王修法)

潢川大塘寨惨案

大塘寨位于光山县东北部,与潢川县的骆店村接壤,是一个较大的村庄。寨子四周有寨壕环抱,壕水较深,距公路也远,较为安全僻静。潢川沦陷后,城关一些居民聚集在这里避难。1938年10月30日早饭后,驻寨河的日军突然闯到大塘寨,将寨壕团团围住,又用机枪和迫击炮堵住寨子的唯一通道,一边扫射,一边冲进寨里,将赤手空拳的群众驱赶在一起,强迫为日军捉鸡、抓鸭、牵牛、逮猪。群众看来势不好,纷纷跳入水中,欲夺路逃命,日军就一齐向壕中射击。一时间,机枪声、惨叫声、呼救声、哭喊声,汇成一片。日军在寨内行凶近一天,黄昏撤离时又放火烧了寨子,抓走40多个青壮年当挑夫,后来也全部杀害在寨河。日军这次大屠杀,几乎毁灭了大塘寨,许多家庭骨肉分离,家破人亡,仅县城关王本谦一家就有4人被日军夺去生命。(王新中 凤林)

内乡惨案

内乡县扼豫、陕两省交通咽喉处。抗战期间,河南省政府机关和开封等地的中等学校20多个单位迁来内乡,使当时的内乡成了河南非沦陷区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日军为了摧毁驻在该地的省政府机关和抗日武装,曾三次轰炸内乡县城。1939年4月22日上午10时许,日机18架突临县城上空,对准机关和居民区轰炸扫射约30分钟,共投下轻重型炸弹120多枚。顿时县城内火光四起,房倒屋塌。东街一商号门前的铺面石条被炸飞,落到明成发瓷器店屋顶上,店房立即坍塌,瓷器尽成碎片。杨成祥饭馆被炸后,主、客9人均被炸死。杨的婶母和妻子被炸得只剩头颅和残臂,经几天寻找,才找到9块残尸,掩埋了9次。住小学门前的陈金斗,腹部被弹片横穿,肠子溢出,其状甚惨。吴子文家是由山东逃难来的,一家5口人也全部遇难,无一完尸。此次日机共炸死39人,伤100多人,炸毁房屋400余间。6月9日,15架日机又一次空袭内乡县城,轮番轰炸、扫射3次。因城内无防空设施,居民惊慌中四处奔逃,又被炸死40多人,炸伤100多人,炸毁房屋三四百间。内乡县城经过几次轰炸,居民纷纷逃到乡下避难,商店关门,学校停课,工厂停工,整个县城陷于瘫痪之中。(罗其书)

新县陡山河惨案

1939年4月22日,正值乌马潭古庙会,赶会的人成千上万,十分热闹。各种百货、布匹、杂货及土特产等,样样俱全。上午八九点钟时,一架日机突然飞临集市上空,人群立即骚乱起来,纷纷四处逃散。而日机既未扫射,也未投弹,又飞走了。谁知第二天上午,3架日机迳直飞到古庙会上空,发现已无人群,随即调转方向,飞到附近的陡山河街上空,盘旋两圈后,即大肆狂轰滥炸起来,在一里多长的陡山河街上空投了9枚重型炸弹和琉璜弹。顿时,狼烟四起,火光冲天,整个陡山河街陷入火海之中。在街南头的商业区,竟投了5颗重型炸弹,160多间房屋被焚,各种货物化为灰烬,损失财产达数万银元。炸死8人,伤多人。开饭店的姚象贵和妻子被炸死后,尸体烧得焦黑,不能辨认;卖油条的陈xx脑壳被弹皮掀去一半,一条腿被炸掉,脑浆满地,血肉模糊;盐店王志宽的妻子,因大火封门未逃出,烧得只剩下一架焦黑的骨骼和肠肚,其状惨不忍睹。(锡朋)

密县城惨案

密县老城位于郑州西南40余公里处,日军占领黄河北岸后,曾多次对密县老城进行轰炸。1939年4月24日,日军重型轰炸机6架,飞到密县老城上空,从城西岗向东低飞俯冲,用重型机关炮向居民扫射,向城南关火神庙县救济院所在地、城西南后园、豫丰祥京货铺后井院、东街石桥东福音堂投掷炸弹。国民党县党部、东门里孙家庙西红十字会等处投弹尤多。县救济院内,二三十个孤儿被炸死。石桥路南福音堂里的基督教徒正在祈祷,也有多人被炸死。南街王如意之妻中弹后,肠子高挂树梢;西瓦店魏保之妻中弹后血肉横飞,只剩下一条大腿。仅落在东大街路南豫丰祥后院的一枚巨型炸弹,就炸毁民房14间,炸死10人,伤2人。据不完全统计,日军飞机此次轰炸密县城,共炸毁公私房屋数百间,炸死60余人,伤40余人。(钱得坡 凤林)

永城龙岗集惨案

1939年春,永城县国民政府迁驻县西南位于夏(邑)、商(丘)、亳(县)交界处的龙岗集,河南省豫东保安队第三总队王化荣部和新四军游击支队彭雪枫部活动在附近地区。驻商丘、永城的日伪军为消灭这一地区的抗日武装,于4月25日出动步、骑、炮兵4000余人,汽车100余辆将龙岗集团团包围。驻守在该集的第三总队第一团团长王福真率部奋力抵抗,因伤亡过重,不支撤退。日军进村后,到处搜查抢劫,见人就杀。他们每走进一个院子,先用机枪对着房门射击,再向屋内投手榴弹,然后逐屋搜查抓人。遇见红薯窖也扔进一颗手榴弹。这样村里的群众有的被枪杀,有的被炸死。一个外号叫老保的村民,因和第一团的一个战士换穿衣服掩护其逃走,被日军用刺刀活活刺死。管冠三的女儿藏在红薯窖里,被日军炸死。日军在龙岗集先后杀害无辜群众100余人,其中5户被杀绝,有14位到此地贩运粮食的人亦遭惨杀。同时,日军还大肆抓鸡、杀猪、牲畜,粮食、财物被抢掠一空,未及逃跑的妇女被奸污。上午11时日军离去时,放火烧村,全村火光冲天,浓烟弥漫天空,人们悲天号地,一片惨景。(陈传海)

太康常营惨案

1939年5月初,我军第八十一师及第二十师一部,与盘踞在开封、淮阳、太康县的日军第十四师团约2000人在常营战斗两昼夜后,我军撤退,逃难群众和溃散官兵纷纷向南逃奔。日军出动3架飞机对他们狂轰滥炸,用大炮轰击,机枪扫射。从常营以南到高寨以北方圆约2华里的田野上,尸体横陈。日军进入常营寨后,到处搜查,见人就杀,远者枪射,近者刀刺,老幼均不能幸免。其杀人手段极为残酷,有砍头、劈脑、剖腹、水溺、火烧、吊打、活埋等。有32名男女被集中到聂芳领家堂屋里,日军将房门紧锁,泼上汽油,将人们全部活活烧死。另有150多人被扔进佛爷庙旁的深水坑内,一个个溺水而亡。日军还将抓到的10多个男女,令他们脱光衣服,用荆条抽、棍棒打,直打得七窍出血,惨叫而死。3天中,全村被杀害者竟达1100多人,其中有74户被杀绝。全村有300多名妇女被奸污,上至70多岁的老妪,下至10多岁的少女,几无幸免。高某的母亲被强奸后,被刀砍成三截弃尸于地;高某之妻身怀有孕,被轮奸后,开膛剖腹,母子双亡。日军还将常营村的财物抢掠一空,有的运走,有的付之一炬。全村民房、学校、庙宇被焚,大火三天三夜未熄,2000多间房屋化为灰烬。(陈传海)

博爱老君庙惨案

1939年5月6日,博爱县贵屯、上屯、水运等村的数十名农民,推着数十辆独轮车到一二里外的李封煤矿推煤贩卖。此段路程需经过道清铁路(滑县道口镇至博爱县清化镇),而铁路沿线的几个小站均有日军把守。为了躲避日军岗哨,推煤人都是黑夜行走。5月6日夜,30余辆推煤的独轮车走到常口车站西边、老君庙村东头一座小桥时,被日军哨兵发现,用明晃晃的探照灯照射这些推煤的人,照得他们睁不开眼。十多个日军端着枪,枪上插着明晃晃的刺刀跑上前对着他们说:你们的中国兵,坏了坏了的。接着,日军在一个小头目的指挥下,逼这些推煤的人将小车集中在一起,又把他们一个个捆绑起来,然后向小车上泼汽油,放火烧小车。顿时,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此时,凶狠的日军将推煤车的人一个个抛入火中,一时间哭声喊叫声响彻夜空,十分凄惨。30余辆独轮车全部化为灰烬,40多名推煤人葬身火海,酿成了震惊当时的火烧推煤车惨案。(锡 朋)

内乡灌张铺惨案

1939年5月20日上午,在灌张铺西岗至东坡约10华里长的公路上,有一队运送抗日物资的牛车和一辆载着军火的汽车,正由西向东行驶。路窄车多,拥挤难行。这时,6架日军飞机由东面飞来,发现此一目标后,飞临上空盘旋一周,即沿公路俯冲下来,反复轰炸扫射6次,投掷炸弹36枚。顿时,汽车上的军火起火爆炸,烟雾火光弥漫天空。人和牲畜被炸死炸伤,车被炸坏,满地尽是军粮。这6架飞机飞走后,接着又飞来3架,再次沿公路反复轰炸扫射,共炸死18人,伤34人,炸死牲畜76头,伤多头,炸毁牛车230辆、军用汽车1辆,所拉运的小麦及军用物资等损失惨重,贯穿灌张铺街10余里长的沙石公路上一片狼藉。(罗其书)

延津野厂惨案

1939年5月30日拂晓,驻延津县城的日军小队长官口,以野厂村民拒不服役、不纳粮为借口,纠集驻新乡、封丘、原武、阳武(现二县合并称原阳县)、汲县等8县日伪军2000余人,出动汽车20辆,坦克车4辆,使用大炮、机枪、刺刀、毒瓦斯弹等武器,对野厂村民进行残酷镇压。遭到野厂村民的抵抗后,日军受了伤亡,于是,报复气焰更加嚣张,用大炮、机枪猛烈向村内射击,村民不支,向村外撤退,日伪军遂进入寨内。入寨后,便进行惨无人道的烧杀抢掠。凡未逃出的村民,有的被枪杀,有的被砍头,有的被活活烧死。从婴儿到七八十岁的老人,几无幸免。在村西头,日军从各家搜出20多个妇女、儿童,把他们逼进一个院子里,用机枪全部射死。在李邦国家搜出6个妇女,2个被砍头,4个被开膛破肚,血流遍地。村民罗妞未跑出家门便被日军用刺刀刺进肚里,当即死亡。村民李思功的2个妹妹,大的十六七岁,小的十四五岁,藏在地窖里,日军发现后,即向窖里填满柴草,将她俩活活烧死。村民申启贤一家6口人,除一个男孩住姥姥家幸免外,其余5口尽遭杀害。申启贤被打死倒下后,日军又朝哇哇哭叫的小孩子头上打了一枪。李天惠的妻子孙氏,信仰天主教,日军进村时,她在家祈祷,以为日军不会犯信教徒,结果同样被拉到十字大街用刀砍死。同时她旁边还躺着6具无头尸体。申启瑞家6口人有5口被杀,其妻死时仍坐在院子里放的一根大梁上,怀里抱的孩子含着奶头也死去了。李保聪的妻子怀孕8个月了,被日军炮弹击中,尸体被炸成两截,胎儿也被炸碎。后来日军又进行了大烧、抢。从拂晓到天黑,日伪军残杀野厂村民计179人,烧毁房子1000余间,汽车碾坏麦田1000余亩,抢走牲口400余头,还有许多衣物。(王崇坤)

修武古洞窑惨案

1939年6月29日,日本侵略军向修武山区扫荡,遭到预先埋伏在县城北20公里古洞窑村南岭、东岭坪的国民党军第四十军某部和回头山小岭上的博爱县地方抗日武装王凤银部的袭击。后因弹药接济不上,抗日武装撤退,日军随即进入古洞窑村。一时间全村火光冲天,枪声和哭喊声响成一片。日军大施暴行,全村400余间房屋被烧尽,无辜村民被杀53口,牲畜、粮食、衣物被抢掠一空。刘斗一家11口人,躲在后院的麦秸垛里,烧房的大火殃及麦秸垛,全家人的身上、脸上都被烧成水泡,日军捉住他们后,将他们带到大街上,令一字形站在墙根前,然后用机枪扫射,11人全部被害。另有十几个人被日军押到王庆元门前的山沟旁跪下,其中一个叫王丑孩的,见日军在皮靴上磨刺刀,跳下山沟就向北跑,日军立即射击,王丑孩被击中腹部,肠子溢出,天热感染,两天后死去。王庆元、王瘦孩被大刀砍翻,跌入山沟里,幸免于难。其余10多人全被当场用刺刀刺死。(张晓合)

罗山朱堂店惨案

1939年7月9日,日军某部包围了朱堂店。进村后见人就杀,见房就烧,烧不着时就泼上汽油再烧,全村成为火海。张大脚一家3口、钟培林一家3口、周顺兴一家2口、刘松山和8岁的儿子等均被杀害。萧恒裕的嫂子被杀死后,其不满一岁的儿子还抓着奶头吃奶。杜风清的妻子和16岁的女儿未及逃出,被几十个日军轮奸后,不醒人事。杜凤清起而与日军搏斗,日军立即将杜绑在树上,让几条狼狗扑上去,杜被撕咬而死。第二天外逃村民回村纷纷认尸,只见水塘里、树林里、大街上、庭院里,到处是被害者的尸体。有的尸体被火烧得缩成一团,其状惨不忍睹。全村有87人被杀,300多间房屋被烧。许多家具杂物尽都化为灰烬。(陈传海)

淇县田庄惨案

1939年10月20日晨,侵华日军在淇县田庄、二分庄之间与中国军队新五军相遇,发生战斗不久,新五军撤退。是日中午,日军从高庙据点出发,以田庄、二分庄两村为中国军队通风报信为由,到两村进行报复。野蛮的日军一进村,就挨家挨户搜查,在二分庄晋陈妞家里发现两个空子弹壳,便不由分说地将晋陈妞拉到街上,脱光衣服,用刺刀猛刺其胸部,晋立即倒在血泊里,日军又用脚踏其背上连刺数刀,晋陈妞当即被杀死。因村民大多外逃,只留下老弱者看家。日军在田庄、二分庄杀死牛得明、晋小黑等5人后,即下令抢东西,牵牲口,而后放火烧村,实行杀光、抢光、烧光的三光政策。顿时,两村浓烟四起,火光冲天,所有房屋变成一片废墟。该二村被劫后的10年内,从没有人居住过。田庄和二分庄从地图上消失了(锡 朋)

修武王庄惨案

王庄靠近焦作矿区,由麻掌、磨石坡、高贵掌、柳庄、崔庄、雅化、卧坡、小王庄8个自然村组成。1939年10月23日夜晚,驻守焦作矿区的日军约一个联队兵力向王庄北部山区的高寨梁运动,欲偷袭驻守在那里的抗日部队。因驻军事先得到了情报,已主动撤离,日军扑了空。翌日展,日军撤到王庄所属的8个自然村。他们怀疑王庄的群众为抗日部队通风报信,即开始对王庄的8个村庄进行报复。在闯入有20多户人家的崔庄后,见人就刺,人跑就开枪射击,致使41人遇难。

在小王庄,日军把留在庄上的群众驱赶到窑洞里,然后逐个用刺刀捅死。仅一个多小时,日军就杀死36人,伤3人,并把全村房屋几乎烧光。在高贵掌,日军烧房70多间,杀死24人。在磨石坡,日军进村前先向村里开炮轰击,见不少群众跑到山坡上,就用机枪对着群众猛射。另一股日军又冲进村里,大肆杀、烧、抢掠。在雅化和卧坡两个村内,被杀者的尸体随处可见。仅有4户人家的柳庄就被日军杀死了8口。麻掌村是日军屠杀的重点。24日晨,先后有5批日军来到麻掌村。他们先是捉鸡宰猪,而后是疯狂抓人。全村11户共有78口人,除6人外出,其余全部被赶到村南打谷场上看押起来,接着就是放火烧房屋、烧家具,最后进行血腥屠杀。70多岁的武兴胜,第一个被日军用刺刀穿胸膛。这时32岁的武有文见死已临头,当日军刺刀刺他时,他摔倒两个日军后,边跑边喊:乡亲们,鬼子要杀人了,快跑啊,不要等死!纵身跳到打谷场下的庄稼地里,日军见他逃跑,向他连开8枪,幸均未击中。随着武有文的高喊场上群众顿时乱作一团。几个年轻人开始跟日军肉搏。日本军官见此情形,即带头在人群中乱砍乱劈起来。群众四处逃散,日军四处追杀。一中年妇女怀抱刚出生的女婴,拖着虚弱的身体往村外跑,一日军从她怀里夺过女婴,一刀将婴儿肚子豁开,接着又一刀将她捅死。一个6岁的男孩跑到打谷场下庄稼地东南角的石堰下,被一日军连扎两刀,倒在血泊之中。仅在两个多小时内,日军就将麻掌村的房屋全部烧毁,杀死42人,伤28人,牲畜全部杀死,衣物全部抢光。日军此次暴行,为时不到两天,竟杀死无辜村民151人,烧死7人,活埋2人,伤30人,杀绝14户,烧毁房屋615间,打死和抢掠牲畜100多头,粮食、衣物等的损失难以统计。(李凤林 薛毅)

武陟傅村惨案

1939年9月12日,中国军队第九十七军朱怀冰部某连,乘沁河水位猛涨,扒开武陟城西大原村西头坡北岸沁河大堤,使洪水北流,冲毁道清、平汉两铁路,以断日军交通。19日,日军为排除沁北大水,将沁河南岸的五车口大堤扒开,洪水南泄。12月,我军征集傅村及附近村庄民工1000余人,于傅村复堵南堤决口。驻木栾店的日军获悉此事,于14日凌晨出动300多人,将傅村包围,进村后大肆残杀,仅两个小时就杀死民工及村民等997人,火烧民房880余间。在村西头,日军将80余名群众驱赶到董存芳家门前,强迫男女分开,跪在两边,让每人用双手捂住眼睛,然后向人群中扔手榴弹,并用机枪扫射,仅青年农民吴体深等3人佯死得免。在吴学仁家门前,日军用机枪集体屠杀了100多人。葛老铁一家6口人有5口被杀。日军还把一部分人驱赶到一个水井旁,令四五十名男人站在路南,令三四十名女人站在路北,迫使他们脱去衣服,裸体相对,日军一阵狂笑后,用刺刀向男人身上、胸膛刺去,其状惨不忍睹。仅有4人未被刺中要害幸存下来。同时,在王来义家门前有100多名青壮年遭同样厄运。在村西南一大玉米杆里,藏有100多名民工和村民,日军发现后,将草垛团团包围,放火烧了草垛,所藏100多人全部葬身火海。王家坟地里藏有200名群众,被日军机枪扫射后,除6岁的吴合跟着父亲趴在一个大坟堆后幸免外,其余人全部死于弹雨之中。傅村遭此屠杀,村里村外堆满尸体,家家户户有冤魂。(陈传海)

汲县惨案

汲县(今卫辉市)位于平汉线(今京广线)上。1938年2月15日,日军第十四师团侵占汲县后,即扶植汉奸,成立伪维持会,并将全县划分为所谓治安区和非治安区。在治安区内,强化保甲组织,实行殖民地统治;在非治安区实行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驻汲日军为了强化其法西斯统治,建立了庞大的特务机构,他们是:日军城川部汲县武装特务队、中村顾问情报队、一四八一部队特务组、军警联合稽查处等。总部设在城内西门大街王家大楼内。这些组织专司刺探情报、搜捕抗日人员。凡被捕的,均押到总部受审,刑讯室就在楼下地下室内。刑讯的残酷手段计有:坐老虎凳、上压杆、刀刺、火烧、狗撕咬等。楼后是一长100米、宽60米、深3丈的大坑,这里就是杀人场所。凡被抓到这里的,就无生还的可能。坑内常是白骨累累,芦蒿丛生,无数失踪者都成了这里的冤魂。故当地群众称这个坑为万人坑。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日军为了掩盖其罪恶,将在这里服务的9名中国人秘密处死,并将一些文件、档案等也都在这里焚毁,企图毁灭罪证。(锡朋)

信阳慰安所

信阳为豫南重镇,位居平汉铁路(今京广路)线上,是日军南侵的必经之地。1938年冬日军侵占信阳后,即在这里设防驻扎。日军常四出扫荡,奸淫烧杀,抢掠财物。尤为惨无人道的是,日军每到一处,对未及逃走的妇女,除先行强奸外,还将青少年女子带到县城内,开设了近10个慰安所、花乃家,以供日军发泄兽欲。不仅县城里设有慰安所、花乃家,连日军占领的集镇上也开设有营妓。驻五里店乡的日军司令官外号叫老黑头的,一直霸占着一个在乡下被抓来的姓段的姑娘,直到1942年老黑头调防走,这位姑娘也未脱离苦海。(锡朋)

沁阳柏香惨案

1938年2月22日,日军侵占扼沁阳、济源交通的沁阳县柏香镇后,以春元为头目,构筑工事,建立伪组织,企图以此作为西犯的据点。1939年秋,在我军第九军及地方抗日武装的打击下,日军退缩县城,第九军随之占领柏香镇,并在沁济公路沿线布防,以阻日军西犯。日军第三十九师团一部分三路于1940年1月28日晓进犯柏香镇,第九军迎战,双方死伤惨重,第九军退出,日军第二次占领柏香。从29日起,日军在柏香施行三光政策,把抓到的40名男女赶到一个空场上,强迫跪成一排,然后用机枪扫射。品德果未被击中,跑到场外约30米处被日军用刺刀捅死。日军扫射后,又用刺刀逐个捅了一遍,并把尸体投进附近的两口水井中。日军发现王景玉的临街屋里藏有数十名男女,便搬来柴草,堵住房门,浇上汽油,纵火连屋带人烧成灰烬。日军把挨门逐户搜出来的39名群众驱赶至赵振中院里的一个墙角,用桌凳、柴草围住人群,浇上汽油,放火活活烧死。其中青年刘来冒火跳出,未及逃走,被日军一枪打死。仅西关21户人家中被枪杀刀刺和烧死的就达48人。全镇被杀群众350人,烧毁房屋730余间,各种财物被劫无数。(陈传海)

唐河惨案

1940年5月4日,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园部和一郎中将下达命令,要该军第三师团迅速攻占沘源(1923年改为唐河县)一带,企图与安陆方面的日军第十三师团形成两翼包围之势,以击溃随(州)枣(阳)附近的中国守军。午后,日军派32架飞机沿信(阳)南(阳)公路飞临唐河县城,进行猛烈轰炸,投放重型炸弹达100余枚,平均不足100平方米就有一枚。顿时城内一片哭叫声。西关受害最重,有700余间房屋被炸毁,死亡100余人;城西一华里处的曹坟岗村,死亡60余人,有100余间房屋被毁,炸死牲畜80余头。在大十字口经营杂货业的殷国胜,听到空袭警报,抱着帐本往南跑,被炸死在陈刺林里,炸出的肠子挂在一丈多高的树梢上。一位姓王的医生,躲在小教场的防空洞内,因洞里人多,头在洞内,下肢在洞外,也被炸死。城关甘口嘴姓杨的一家7口全部被炸死。当日夜,日军第三师团步兵第六联队(联队长川俣保雄大佐)进入唐河县境。次日,在唐河北岸小河上村搜查时,发现村外一茅庵和河岸上两个地洞内藏有逃难的群众,先把李保奎全家从洞里拉出来,将他3岁的儿子玉明用刺刀挑了个过,踢下深沟,又把李保奎夫妇俩和女儿桂荣刺死。洞内一同被害的还有李九经、李老五等10多人。有一个叫李文乡的,赤手与日军搏斗,被扎了12刀后死去。后据战灾伤亡损失统计,共炸死188人,伤384人,财产损失达1200多万元。(钟永来)

豫北五五惨案

1940年5月5日,日军第三十五师团、骑兵第四旅团等部出动1.2万人,扫荡我冀鲁豫抗日根据地的濮阳、清丰、南乐、内黄、滑县等县,先后轮番扫荡了18天。日军在扫荡中实行了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采取了大合击、小包围、反复扫荡等战术。在这次日军扫荡中,清丰的梁村一次被烧毁房屋900多间。濮阳县有20多个村庄的财物被抢劫一空,被害群众数以千计。无辜百姓有的被集体屠杀,有的被推到井里,填满后再压上石盘或石磙。据冀鲁豫军区随军记者团嗣后统计,仅大保、大堤口、余庄、东大保、薛村、破车口等15个村(原属濮阳九区),被杀害群众即达1477人,129人被打伤致残,255人下落不明,被杀绝者有48户,财物损失不计其数,制造了中外骇人听闻的五五大惨案。(凤 林 魏明瑞)

方城寺门惨案

1940年5月6日,正值方城县寺门村举行庙会,前来赶会的群众约数万人,热闹异常。上午10时许,日军飞机突然从东南方向飞来,盘旋、俯冲,向密集的人群投下6颗炸弹。人们四散奔逃,日机又向四散的人流射下串串子弹。会场中被炸了6个弹坑,在弹坑附近的树梢上、庙墙上,会场周围的麦田里,到处是血迹、肉块和衣服碎片。会场上的一棵大杨树被削去大半,一条辫子带着一块头皮挂在树杈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是缺胳膊少腿。卖眼药的杨某,尸体被炸飞,其妻找遍整个会场,才找到一条腿。日军飞机此次轰炸共炸死无辜百姓400多人、炸伤200多人。方圆一二十里以内的几乎每个村都有死伤者。一时间,村村闻哭声,处处见新坟。(陈传海)

汝南王岗惨案

1940年9月16日下午3时许,日机5架呈人字形从西南方向飞入王岗镇上空,盘旋后,即从东北方面俯冲下来,当时群众惊慌失措,四处奔逃。日机即进行投弹和扫射。顿时,炸弹声、机枪声响成一片。王岗镇上空浓烟滚滚,尘土飞扬,一片哭声和喊叫声。李长林一家被炸死4口,胡清云18岁的女儿胡小向被炸断双腿后死去,李清林17岁的女儿李小妮和40多岁的胡耳朵(外号秃耳朵)被炸死,70多岁的易文秀的后脑被炸弹皮削掉,当场死亡;徐云9岁的女儿和5岁的儿子一同惨死在日军弹片之下,60多岁的张某腿上被炸了个窟窿,疼痛而死,郑医生一家3口被炸死在药铺内;前营村的王廷芳到镇上放驴打草,人和驴均被炸死在地里;有一卖稀饭的叫朱能,被日机追得扔下稀饭挑子,爬上了树,后又栽到沟里被机枪打死;在王岗扛活的外乡人老马婆抱着两三岁的小女儿往甘蔗地里跑,日机迎面投下一颗炸弹,老马婆脑袋被炸掉,头发辫子飞挂在树梢上,小女儿上半身被炸得血肉模糊。日机此次轰炸王岗镇,造成20多人死亡,10多人受伤,40多间房屋被炸毁。(王明哲 王承思)

汝南县城惨案

1940年9月17日,杨埠、庙湾、万金店、平玉、射桥、万冢等区、乡的民众来县城赶运军粮。早晨7点左右,一架日军飞机由西南方向飞临汝南县城上空,飞绕一周后又向西南方向飞去。10分钟后,日军飞机9架(每队3架)在一架侦察机的带领下直扑县城上空。此时潜藏在县仓库附近的汉奸,朝天空打了一颗绿色信号弹,为日机指引了目标。霎时,敌机向东俯冲而下,一颗颗炸弹纷纷投入人马车辆的混流中,硝烟弥漫,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房屋倒塌,瓦砾遍地。炸毁的车辆、粮食以及牛驴骡马的尸体,狼藉满地。由于这一带南临城河,北有民房,敌机轰炸时不易疏散,百姓死伤甚众。炸伤的百姓在血泊中呻吟哀号,他们肢体不全,血肉糊,有的肢体被炸挂在树枝上。就这样,日军飞机从早晨7时至下午4时,轮番轰炸6次。特别是对西关集运粮食的车辆和人群,一天内竟进行50多架次的轰炸。百姓死伤 100余人,炸毁车辆100余辆,牛驴骡马死伤不计其数,炸毁县仓库和民房数百间,军粮损失无法计算。(郑永春)

修武西关惨案

1940年中秋节前后,驻修武的日本侵略军包围了县城东南6公里的大位村,与途经该村的第一战区独立游击队第八支队发生激烈巷战。八支队突围后,有3人被俘,其中1人是刚从第九军调到该支队的号长。日军把他们带回县城,严刑拷打,然后把他们带到西关的运河堤上,强迫他们趴在地上,用特制的大铁钉钉住他们的手足,放出3只大狼狗,扑向他们乱抓乱咬,将3人活活咬死。然后日军又将3人的头颅砍下挂在西门城楼上示众,尸身当场让狼狗吞食。(王永川)

孟县禹寺庙惨案

1940年10月13日夜,日伪军100多人,突然将禹寺镇包围,将寨门锁住,布上岗哨,然后挨门逐户抓人。除冒死从寨墙跳沟逃出者外,其余137名男女(男129、女8人)被关进禹王寺内的大殿里。拂晓前,日伪军把劈柴和桌凳架在大殿门口,连同大殿的窗子、椽子都泼上汽油,纵火焚烧。霎时,烈火熊熊,浓烟逼人,房屋的倒塌声、叫骂声、凄惨的嚎叫声响作一团。除郭先雷等9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从墙上窟窿逃出外,其余128名村民活活被烧死在大殿里。日军临走时又放火烧了临街门面房536间。(陈传海)

濮阳荣湾惨案

1940年10月24日,日军指使伪军到濮阳县城北一华里的荣湾村逼粮派款,被村长葛庆云婉言拒绝。由于日军常来逼粮派款,经大伙商议,成立了大刀会,决定实行武装自卫。10月30日,日军见荣湾村抗令不缴粮款,便伙同伪军司令董丰海、王文国带领人马,荷枪实弹,来到荣湾村。村民英勇抵抗,把伪军逼退至北关奶奶庙。这时在城头观望的日军宪兵队长福本见状,遂令日军倾巢出动,从南、东、西三面向荣湾包抄。村民刘永福见状,提口铡刀冲向门外,刘金义打着红缨枪夺门而出,日军便用机枪扫射,刘永福当场倒下。刘二白举大刀向敌人扑去,没走几步也倒在血泊中。浑身是血的刘金义怒火中烧,高喊:王八蛋!还我人命!嗖地一枪刺向日军,但他的腕骨被打折,咽喉两侧中弹,失去了拼搏力。傍晚,日伪军开始大肆烧杀、奸淫。他们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杀。王金景、王金教、李砖头、刘二麻子先后被枪杀,双目失明的王双成老人也不得幸免。久病在床的魏氏和她3岁的孙女来不及逃跑,躲在家中,日军发现后将她们推入大火中烧死。日伪军大肆屠杀和抢劫后,抢走牲畜30多头,衣物和粮食无法统计。300多间房屋被焚烧,荣湾村成了一片废墟。(濮 澶)

荣阳霸王城惨案

霸王城,北靠黄河,东西南三面均是悬崖峭壁,只有北边一条4~10米宽的大陆架与广武山相连,易守难攻。日军为了控制这个要道,于1940年9月13日夜,从花园口渡过黄河,侵占了霸王城,驻扎了一个中队,前哨设在王顶村。日军为了巩固这个据点,抓了很多青壮年为他们挖战壕,砍树木,扒民房,修工事,制造无人区。1940年12月的一天,王顶村村民王俊杰父亲做生日,妹妹从婆家前来做寿,被日军发现,他们兽性大发,一阵花姑娘的怪叫,几个日军把她包围起来,正要动手脚,惊动了她的4个哥哥,他们手持木棒与日军搏斗起来,一阵枪声,兄妹5人均倒在血泊中。不久的一天,日军又突然把王顶村包围起来,勒令村民一律到西场集中,他们手持步枪大刀,挨户搜赶村民,一时全村鸡飞狗叫。村民王乐建的爷爷因迟走一步被日军枪杀在家大门口。全村48人被押到西场后,乱作一团,人人心惊胆颤。只听一声狼嚎似的喊声,日军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向这些群众逼去,强令随从的民夫,把这些人推到三四丈深的沟里,有的当场摔死,有的摔断了胳膊或腿,一时间老少哭叫连天。日军见有摔伤未死的群众,就架起机枪向沟内扫射,鲜血染红了山沟,其状惨不忍睹。日军为了破山取土,不管死活,把他们全部埋在沟底。其中有两个青年妇女侥幸活命,在逃跑中又遭轮奸,一个被用铁锨砸死,另一个被开枪打死。后当地人民称此沟为万人坑。(马德峰 张国钧 王有良)

扶沟江村惨案

江村地处扶沟县东北,1940年为黄河水所包围,成为孤岛。这里的群众以做小生意谋生,而地方官绅则走私贩毒。我军第八十一师及杞县抗日游击队在此驻扎。江村一时成了黄泛区中畸形繁荣的集镇。1941年1月2日,日军以这里有抗日武装为由,对江村发起进攻,次日占领江村。日军进村后,对无辜群众开枪射击,当场打死200多人,然后大肆劫掠,烧房子,杀猪羊,屙锅里,尿盆里,强奸妇女,无恶不作。村民刘盘,在给他们找东西吃,一切准备妥当时,被日军一斧子砍死。刘金坡一家8口人被杀光,刘风中的两个叔叔,被日军用棍棒活活打死。李某一家5口人藏在红薯里,日军发现后,投入手榴弹数枚,被全部炸死。日军欲奸刘氏遭反抗,结果刘氏被5个日兵轮奸后,又被日军用刺刀从阴道戳破小腹惨死。刘某的妻子被日军抓去,刘出来反抗,被一枪打死,其妻被扒掉裤子,横拖到墙头上,日军把馍塞进刘妻的阴道,又用棍棒往里捣,刘妻流血不止而死。日军用刺刀逼着60多岁的刘某与王某的年轻媳妇交媾,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他们还把村内的年轻妇女集中起来,分给日军当官的,每人三四人,供其玩弄,稍有不从,即行杀害。日军还抓捕了成群的壮年,架上机枪,强迫他们走向黄河滩,陷进淤泥,窒息而死,他们在一旁拍手大笑。日军在江村驻扎8个月,杀人700余口,杀绝7户,强奸妇女200多人,牛羊鸡鸭被吃光,财物抢劫一空,繁荣的集镇,从此萧条。(陈传海)

确山惨案

1941年1月23日,侵华日军井田部约100余人,由信阳出发沿平汉铁路向北扫荡,1月24日傍晚进入确山县城,入城后即进行烧杀。在南关玉石桥南北和南夹后、北夹后等处放火烧民房300余间。在东关,有8个青年人被日军抓到火车站西侧水井边,用刺刀刺死后扔进水井里;同日晚,日军包围了城北的光腚庄(因无树木,故名,今已不存)后,见5个青壮年藏在一家屋内的草堆里,便将门锁住,放火烧屋,把5人活活烧死。在城南三里店,日军烧毁民房近百间,村民陈芳等4人在逃跑途中,被日军追上,用刺刀扎死,扔进水井里;藏在永安宫中的宋大安、郑穗等10人,被抓后推入东房内,扒掉棉衣,站成一列,日军用刺刀将他们一个一个刺死,受伤而未死的,日军就用刺刀再捅。幸存下来的李营子说,当时惨景,目不忍睹。另一队日军向铁路边的姚楼扑去,村民尚留柱发现日军进村,忙向村外奔逃,被一枪打死在河边。7岁男孩张全来,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躲进姥姥怀里,日军见了,恶狠狠地猛扑过去,举起枪管朝其头部捣去,竞将枪管捣入头颅,孩子惨叫一声死去。村民杨麻子、边芳2人被抓后,被日军反捆双手,推进防空洞,刺死在洞内。东菜园内有一眼井,井口阔大,水深3丈余,日军将抓住的20多个村民带到井旁,背绑双手,每人脖子上吊一块大石头,一个一个地投进井里淹死,浮在水面上的,又用大石头猛砸。残暴的日军在杀人放火的同时,还抢劫了大牲畜、猪、羊、鸡、鸭以及粮食、财物等。(锡朋 文史)

遂平惨案

1941年1月下旬,盘踞信阳的日军井田部队倾巢北犯,于27日(农历春节)侵占遂平,施行三光政策。日军在此盘踞8天,大火烧了8天8夜。白天,浓烟腾空;夜晚,火光冲天。城关,除大街商店一些门面房子幸存外,背街民房大多数被付之一炬。中学前街200米范围内,烧房170余间。二里长的西北后街、一里长的南海街,成为一片焦土。在乡间,凡日军稍事停留的地方,都遭火焚。玉山西上宋,是一个小小的山村,因地方团队在此狙击一阵,日军进村后,把全村90多间房子全部烧光。

据不完全统计8天中遂平居民被杀271人,其中138人是被火烧死的。妇女被奸者144人,其中138人是被轮奸的。被轮奸者,上有69岁的老太太,下有13岁的幼女。在城内南大街,日军抓获居民7人,关到党二的房子里,放火烧死。在城东南八里场,7位未逃脱的老太太,被关在一间房子里烧死。日军把从上蔡抓来的70名妇女,关在城内清泉池澡塘里,不分昼夜,集体轮奸,最后把她们驱赶到县政府大院的防空洞里,用大锅盖住洞口,统统烧死。土楼村59岁的农民戴存典,病重卧床,日军发现后,把他扛在肩上,用力往下摔,将其活活摔死。城内居民王国玉的侄子,被日军抓住后,将其拴在东街路北一棵洋槐树上,然后点着跟前的房子,将其活活烧死。日军听到东关陈青云不满一月的儿子的哭声,闯进屋里,用刺刀挑起孩子的大腿,扔到街上摔死。城内人祝清顺夫妇(祝妻曾多次被日军轮奸)由儿子扶着外逃,途中均死于日军刺刀之下。此外,有被大钉钉死的,有被狼狗咬死的,有集体被机枪射死的。日军驻扎期间,吃光了百姓过春节的鸡鸭鱼肉,牵走农民赖以生产的牲口,其他能运走的运走,不能运走的烧光。仅玉山镇,被抢走的粮食、财物就装满150多车,一个小小的下宋村,被劫走财物30多车。(陈传海)

汝南殷湾寨惨案

1941年初,豫南战役期间,日军一部犯至汝南县境,遇到18名中国军人的抵抗,该18名战士于1月28日退至殷湾寨,与未逃走的青壮年农民又坚守了一天后撤退。当晚,日军进寨后,肆意屠杀无辜百姓。李传绪的妻子被砍去右臂,流血不止,疼痛而死。长工老杨看见火起,前去扑救,被日军用刺刀刺穿腹部,肠子流出,惨死在路旁。县城里的邹永刚一家8口人,来寨内逃难,有7人被日军活活烧死在李伯安家的红薯窖里,只有一人因外出探信,才免于难。由于村民大部已外逃,日军为彻底毁坏百姓的生存条件,放起大火,一时烈火熊熊,浓烟四起,石磨被烧成了碎块,树木被烧焦,三四千间房屋被烧成断壁残垣,全寨化为灰烬,几百户人家无家可归。(陈传海)

遂平潘庄惨案

1941年1月28日,豫南挺进军第十四纵队阮勋部北撤途中进驻遂平城南潘庄寨,侵华日军井田部侦知后,即出动飞机对寨内进行轰炸,接着用迫击炮轰击寨垣,在坦克掩护下冲进寨内后,即与守寨的豫南挺进军短兵相接。日军虽装备精良,此时却失去了作用。挺进军的大刀片则大显神威。日军伤亡较多。下午3时,日军继续增兵,挺进军被迫突围。在突围中挺进军伤亡很多,一支七八百人的队伍突围后生还者不足三分之一。日军进寨后,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村民被杀者50多人,被砍伤者甚多,挺进军所住的寨内东半部的房屋全部化为灰烬。(李善斌)

豫北沙区四一二惨案

沙区,是冀鲁豫三省交界处的黄河故道的俗称,其中心在濮阳以西、内黄以南、滑县以北、卫河以东方圆50里左右的沙窝地区。这里地瘠人稀,沙丘起伏,灌木枣林丛生,交通闭塞,外人很少涉足。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从平津地区南下的日军,于1937年底至1938年初侵占了这一地区。这里在八路军第一一五师和第一二九师各一部的帮助下,于1941年1月,在沙区腹地内黄县的张固村成立冀鲁豫区行政主任公署。这一敌后平原抗日根据地的建立,成为日军实施华北治安战的一大障碍,他们必欲除之而后快。1941年4月初,日军主力第三十五师团、独立第一混成旅团、骑兵第四旅团等8000余人,加上伪军共约万余人,配有大炮20余门,汽车、坦克120辆,飞机数架,分别密集于沙区附近的五陵集、白道口、濮阳、内黄等地,对沙区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4月12日,日军、日伪军四面出动,分进合击,向根据地中心的井店、六河、任河、千口一带进行大扫荡。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冀鲁豫军区主力部队就地隐蔽、转移,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15、16两日,万余名日伪军以反复合击等战术,搜索沙区10余次,企图消灭我冀鲁豫军区主力部队。日伪军所到之处,实施三光政策,对逃不及的群众肆意屠杀,其手段令人发指。

4月14日,日军在千口逼迫几百名群众,挖掘土坑,后将群众赶入坑内,向坑内泼开水,浇汽油,点上火,然后用机枪扫射。在杨固村,日军把从土镇、桑村、城布等地搜捕到的900多名群众,集合在一个空场上,进行枪杀,300多人倒在血泊中,未死的群众被捆住手脚,分别投入村内的六口水井中,待人体堆到井口,又用石磙、碾盘压在上面,往井中浇开水,再用炸弹把石磙炸开,用土把井口封死。在南丈堡村,日军将20多名群众赶到一间房子内,点起烈火烧死。在夹河村,日军一连刺死6位村民,一个70多岁的老妇,被砍成八块,一个卖豆腐的老头,被割耳、挖眼、剖腹后五脏扔到大街上。在城布村,日军将20多名青年妇女的衣服剥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各种污辱,最后一阵机枪扫射,全部杀死。在东张堡、土镇等村,不少婴儿被活活撕成两半,有3个小孩被投入烈火,日军却在一旁哈哈大笑,一个4岁的女孩被活剥了皮,挂在村头的大树上。在合庄,日军把7个百姓套在大车上,像牛马一样,在村内大街上驱赶奔跑,最后一个个用刺刀捅死。

据不完全统计,日军在沙区肆虐3天,被害群众2307人,失踪263人,受伤186人,53户被杀绝。仅南丈堡、大堤口、余庄、东丈堡、薛村、破车口、袁六村、温邢固8个村,受害者就达737人。日军还从各地征调数以百计的大车,将沙区各村各户所有的粮食、大枣、花生、猪、羊、鸡、鸭以及家具等悉数抢掠一空,拉不走者连同房屋统统付之一炬,甚至鸡窝、猪圈也一个不留。全沙区被烧毁141个村,其中80个村变成一片焦土。仅内黄一县,就被烧毁房屋2.1万余间,抢走粮食6.6万余担,大小牲畜446头,大车195辆。沙区被砍伐枣树约5万株以上,昔日绵延几十里的茂密枣林,残留无几。百里沙区劫后尸体纵横,一片残垣焦土,凄惨荒凉。(陈传海 王培勤)

林县任村惨案

1941年,侵占林县的日军经常外出扫荡,抢劫财物,放火烧庄,枪杀无辜百姓。4月27日,一部日军扫荡林北,许多村庄的村民闻信后携老扶幼逃往西山。而日军到达任村后,竟3日未走。村民王仁五于30日晨悄悄回村探望时,不幸被日军哨兵捉住,日军将王仁五绑起来,先敲掉其牙齿,再割去其耳朵,而后又挖去其双眼。就这样将王仁五零刀零割,使他疼得昏死一次又一次,其惨叫声令人心碎。王仁五刚刚气绝,日军又用滚烫的开水,向他劈头盖脑地浇去,直烧得他周身水泡暴起,头发全部被开水烫掉,而后日军才离去。(锡朋)

汤阴长沙村惨案

1941年5月5日夜,位于汤阴县长沙村东面的京汉铁路有一段被中国抗日武装炸毁。长沙村村民得知此事后,预料日军会前来报复。当时多数村民主张外出躲避,而以保长王守贤为首的一帮富户则主张向日军求和。他们经过一番计议后,备了两份厚礼,一份送驻李朱村日军,一份送驻宜沟火车站日军,认为此举即可免去报复了。孰知第二天,驻汤阴车站日军和驻李朱村日军二三十人,乘一辆装甲车直奔长沙村而来。保长王守贤见日军已到眼前,急忙召集20多人前去讲情,刚一出村,迎面而来的日军有一人吼道:你们的,中国兵的干活,统统杀了杀了的!随即开枪射击,当即有13个村民倒在了血泊之中,余人迅即逃走了。日军对死者一一用脚踢了一遍,凡未断气者,通通用刺刀刺死。接着,日军进村后,逐户搜查,见人皆杀。村民赵合海刚逃出家门,被一枪射死,于新的妻子被日军搜出后当场枪杀。日伪军在村中搜杀了两个多小时,20多人被杀死,临走时又放火烧房300多间,几十户村民家破人亡。(刘保新 尚庆恩)

济源王虎村惨案

1941年6月30日中午,驻济源日军一大佐企图奸污王虎村16岁的少女段小姣,被村民打死。不料枪声惊动了在沟西的日军,他们循枪声跑来,见少女跳井而死,又没找到被打死的大佐,遂于次日中午出动大队人马把王虎村围得水泄不通,并封锁了外出道路,见人就抓。凡被问者答不知二字的,便立即招来杀身之祸,就是过路之人也不能幸免。几天后,仅一口井内就捞出尸体27具。7月2日,日军再次扫荡王虎村,把全村的男女老少赶到南地,前后架起机枪,逼问日军大佐的下落。胡保成因横眉冷对,问而不答,被吊在大树上用柴草活活烧死。仅3天多时间全村40余户100多间房子全被日军放火烧光,成为废墟。(焦济 凤林)

淇县牛心岗惨案

牛心岗位于淇县西北的灵山口,1941年还是个只有9户人家、44口人的小村庄,是进出灵山的门户。在灵山口里面的大石岩村,驻有淇县政府和淇县抗日自卫团。1941年9月1日早上,以淇县抗日自卫团中队长辛长山为首的一行9人,夜里去山外催捐派款回来,正在牛心岗吃早饭,日伪军的大队人马从大洼方向奔牛心岗而来。辛长山等连饭也没吃完,拿上枪就往村西跑,一边跑还一边向山下的日伪军放枪,射中了一个敌人。日军指挥官一见此状,即令朝灵山口方向射击。时辛长山等人早已跑进了山里。日伪军知山里地形复杂,不敢进山,就借口该村私通八路,将牛心岗团团包围。一个日军抓住了王清家不满3岁的孩子,用力照墙上摔,生怕孩子不死又扯住两条腿撕成两半。紧接着,日伪军挨门挨户搜查,结果一无所获,就逼着全村男女老少到街当中的场地集合。当时除5个孩子起早到山里放牲口和几个串亲戚的不在村里外,在家的男女老少共32口人,全被赶到场里。日伪军在拷打逼问谁家通匪而无一个人作答后,两挺机枪同时开火,上至60岁的老人,下至1岁的娃娃,都倒在了血泊中。射击停止后,日伪军又用刺刀在死难者身上、腿上乱扎乱捅。韦章妞4岁的妹妹未被打死,又被捅了一刺刀;申怀玉家一岁的小妞还在搂着妈妈哭,日军在她屁股上扎了一刺刀,小妞活活地疼死。接着日伪军又在死难者身上放上麦秸,放火烧尸。被抓的32人,除1人幸免外,其余全部遭难。大火烧起来之后,日伪军又到各家各户翻箱倒柜,抢走了粮食、衣物、牲口和鸡,放火烧了全村仅有的 39 间房子。日伪军血洗牛心岗后,一连10年无人敢在此居住,直到1950年幸存的牛心岗人才重返家园。(凤林)

郑州大花庄惨案

1941年10月1日夜,日军由琵琶陈渡过黄河。次日天微明,日军西犯至大花庄西桥头,遭我第八十一师吴营抵抗,两军隔贾鲁河激战。日军渐增,吴营无援而退。日军便在大花庄大施淫威,残杀百姓。据幸存者说,当日该村被杀84人,连外村逃难的和战死桥头的我军士兵,约数百人。同时另一股日军又向桥东南3里远的小孟庄、枣庄村进犯,越过贾鲁河,占领了磨李,随后包围了北李庄。又与我第八十一师吴营激战,该营官兵全部战死,敌亦遭重创。日军占领北李庄后,杀戮更凶,上至70多岁老人,下至不满周岁的婴儿,一概屠杀。全村被杀74人,其中妇女占28%,青少年占30%,5岁以下的婴儿占15%。(郑郊 凤林)

郑州黄河桥头惨案

1941年10月2日,日军第三十七师团从黄河北经黄河铁桥渡河南犯。时在邙山头任保长的王本立,为讨好日军,强迫10个农民抬着放有糕点、大枣和柿饼等食品的大桌,在王寨沟口迎接。日军疑食品中有毒,用机枪点名,将10人全部杀死,接着到各村烧杀奸淫。扫荡孟河村时,霍马狗一家4口人,躲在玉米杆堆里,日军先用机枪扫射,再泼上汽油点燃,3口人被烧死。日军闯进贾七斤家时,其母、妻、姐和4个儿女在屋里未出来,被用刺刀逐个挑死。日军一进王和妮家大门,就向鸡窝里抓鸡蛋,其怀孕8个月的妻子稍加阻拦,便被拖到大街上扒去衣服,用铁丝穿透锁骨吊在树上,开膛破肚,其母、其子哭着上前求救,也被杀害,其父被先砍去两腿,再剁去双臂,最后砍头。一天时间,日军在黄河桥南、邙山脚下的村庄里,杀人170余口,烧房1200多间,赶走村民1700多人,并在此筑工事,拉电网,从此时起到日军投降时止,这一带成了无人区。(陈传海)

禹县城关惨案

1941年,侵华日军在河南战场频繁向我新黄河(指黄泛区)以西各县稠密居民区空袭。从9月上旬起,禹县城内每天都要拉响五六次防空警报,城内百业关闭,居民避难乡里,空袭时有发生。1941年10月2日,驻扎在开封的日军第十二军中将司令官内山、参谋长折田大佐,命令其航空战队飞行团(原属日本第五航空军司令官下山琢磨中将)派飞机侦察轰炸禹县城。晨7时,居民们突然听到防空警报,霎时,一架日军侦察机从东北方向飞入县城上空,低空绕城盘旋。接着又飞来27架日机,数百枚鱼形炸弹也随着向城内倾泻而下。顿时爆炸声震撼城垣,浓烟烈火冲天而起。此次日军飞机投弹区域涉及县前街、山林街、汪姑堂街、马府巷街、书院后街、火神庙街、长春观街、东关街、西关街等,仅在西关街就投弹10枚。全城炸毁民房、店铺2500间,炸死居民270人。汪姑堂街上随处可见断肢残骸,血肉贴墙,瓦砾塞途,断木燃烧。居民张长有50岁的母亲张高氏断肢残臂躺在血泊中,头发、肚肠挂在门前树枝上;赵玉箱之妹赵某惨死在汪姑堂街北头大仙庙旁,头颅、四肢被炸掉,只剩躯干,年仅12岁;七旬老人巴永顺被炸死在东关,血肉贴在墙上,睁着眼睛呈呼救状。凡此等等,令人目不忍睹。至今受害者家人每念及此,莫不悲痛欲绝,仇恨满腔。(赵克俭)

广武上河王惨案

1941年10月,日军发动了郑州战役。2日,约5万日军分三路由中牟县界马、郑县(今郑州市)琵陈、广武县(今荥阳县)荥泽口(现属郑州市)渡过黄河进犯郑州。由荥泽口渡河之敌,一入广武县境即大肆杀、烧、奸淫,先后攻入黄河桥村、孙庄村。在孙庄村与守卫在上河王村的我军第四集团军第三十八军第十七师某部约一个营交战,我军浴血奋战,伤亡惨重,被迫于当晚顺该村北的枯河沟向西撤退。我军某部约一个营日夜兼程从偃师县赶来换防。日军数百人乘我军换防之机,于10月3日晨步兵从村东沟口、骑兵从村南沟口攻入上河王村,我军边打边退,在村西激战近一个小时后撤退。

日军即返回该村,这时村民多数未及逃避,他们则大肆屠杀无辜村民,全村480口人被杀者84人,其中被刺刀挑死和枪杀的有50多人,被逼跳井自杀的有 20多人,被放火烧死的4人;有一人被活剥皮而死。日军还当众将一老人王某的腹部用刺刀挑开,五脏皆出。梁之翰的二叔被刺死在村中,四叔也被刺死在家中。李俊海家18口人被杀死4人,其父和大哥被刺死在家中的草池内,其伯父被刺死在杨长顺家,其三哥被枪杀在李金河家的空院里。梁清秀一家9口人,被杀害6人。梁清秀抓着桃树枝翻墙跳入东院邻居院内的红薯窖中才幸免于死。其父和义弟当即被枪杀,其母和大妹、小妹及外甥都跳井自杀。李甲中一家14口人有8人跳井自杀。李妻抱着三子,拉着12岁的二子一同跳入井中,因井内已跳入多人,二子才幸免于死。李的母亲、大嫂、五弟媳和抱着一个小孩、扯着一个小孩的六弟媳也跳井而死。梁发秀之妹和另外一个姑娘以及薛东州家的6口人都被逼跳井而亡。李马群看到日军杀人,怒不可遏,就赤手空拳与敌人搏斗起来,被日军抓住后与梁书文等4人一起被关进其家的磨房屋放火烧死。被日军抓去做饭的杨长妮,做好饭后即被捆起来往房后推,他见押送他的日军没拿武器,就挣脱绳子和日军打了起来,被闻声赶来的日军抓住活活剥了皮(从头部剥到肩部),杨长妮痛苦万状,晕倒在地,疼得用手将地扒了两个坑,疼死在杨庆善家院内。从3日7时到4日8时,仅一天的时间,许多妇女被强奸,房舍被焚烧,上河王村遭受了空前的大劫难。(党合岭)

郑州黄岗寺惨案

1941年10月4日郑州沦陷,10月25日日军以猛烈的炮火向郑县(今郑州市)西南黄岗寺一带进犯。上有飞机轰炸,下有大炮、机枪射击,村民伤亡40多人。日军进村后,又把老百姓集中起来,周围架起4挺机枪,从中挑出11人,押送到齐礼阎村的一间草房屋里,纵火烧死。扫荡历时3天,凡外逃者,一经发现,即用刺刀捅死。共烧毁房屋1700多间(郑郊 凤林)

巩县站街镇惨案

1941年11月1日下午3时许,多架日机突然飞临巩县站街镇上空,进行空袭。一架日机径直飞到距该镇2公里远的仓西学校上空投弹扫射,一枚炸弹落在教室楼顶,此时,四五十名学生正在上课,炸弹爆炸后,房倒屋塌,烟雾弥漫,一片火光,顿时整个教室陷于瓦砾之中。哭喊声,求救声,撕人肺腑。日机离去后,人们齐去搭救,扒开瓦砾,掀去木料,寻找埋在下面的学生。结果,扒出者多已死去,死者多是血肉模糊,有的不能辨认。幸存者重伤累累,有些留下终生残疾。(锡朋)

博爱黄岭惨案

1941年11月15日拂晓,日军土肥原师团中校联队长长谷川,命令大辛庄回民兴亚青年团一个小队作向导,亲率日军500余人,从博爱县城(沦陷期间改为清化县)出发,直扑城北太行山,去进攻驻在前山的河北民军第十三支队张体安部。在抗日军民的英勇反击下,日军遭受重创,便恼羞成怒,疯狂出击。上午10时,日军攻占了距城10公里的黄岭村。进村后,见人就杀。在村南口,一个日军用刺刀对准刘老巴(结巴)的胸猛刺,刘被刀穿膛而死。日军冲进田家院里,乱枪向窑洞口射去,双目失明70多岁的田奶奶死在炕沿上。两个日军和兴亚青年团秃顶班长冲进窑洞,用刺刀戳死了农民田恒善的母亲、妻子和女儿4口人,田恒善和其祖父田春仁因早晨上后山送货,免遭不幸。与此同时,日军还将东院田玉和一家4口全部杀死,其中还有一个未满月的婴儿。在刘家院,日军用刺刀对准几个不满10岁的儿童,刺刀捅进了刘大庄的胸膛,又照刘清昌的大腿戳了一刀。大约中午12点,长谷川看见一个躲藏不及的青年妇女,便叫两个日军追回来满足兽欲。不久,日军找到了一个地洞口,听到里面有人声,便开枪射击,最后又让人搬来柴草堵住洞口,放上硫磺点火燃烧,洞里的47名无辜群众活活被烧呛而死。这一天,全村共有63人被杀死或烧死,刺伤17人,所有财产被抢掠一空。(博 文)

修武坡前村惨案

1941年12月23日,天刚亮,40多名日军到修武县西润村抢掠,遭我地方抗日武装阻击,日军掉头进入坡前村,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进行报复。他们把全村的青壮年妇女抓起来关在一个地方进行奸污;另将30多名青壮年男人驱赶到村南头的武士才家,由一个日军把守大门,另两个日军拿着上了刺刀的枪,把武改名和武改臣二人从堂屋拉到院里,将衣服脱光,用刺刀活活戳死。接着把屋里的人赶到院里,命他们跪下。当时,武士才跪在门槛里,看见对面影壁墙后面站的日军正往枪里压子弹,知其要杀人了,就赶快躺下滚到屋门后。接着,日军用机枪对跪在院里的人进行了扫射。顿时,院里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武士才因躺在屋门后,未被击中。院中仅有5人幸免跑进了堂屋,又被日军从屋里抓出来,用刺刀戳、大刀砍死枪杀后,日军又逐一检查被杀的人,发现哪个人还有呼吸或呻吟声,就再补上两刺刀。当检查到武士才时,他硬是屏住气,咬着牙,直挺挺地躺着装死总算是混过日军的眼睛。此次日军暴行,全村有30多人惨遭杀害。(张长安 张晓会)

洛阳文明街惨案

抗日战争期间,日机常空袭洛阳。当时老城地区挖有多处防空洞,以防日机轰炸。文明街文庙西门口有一防空洞,附近的文明街、中和巷、东和巷、中兴街、四眼井等街道的居民,一遇空袭,即来此洞避难。1941年的一天中午,突然飞来数架日机,各街民众听到警报声,纷纷进入洞内。日机投下的一枚穿甲弹,恰将防空洞通气孔附近的洞顶炸塌,两洞口之间的道路顿时隔绝。隔在西段的民众,从胡家洞口逃出,幸无伤亡。隔在东段地洞内的居民,因无气孔通气,洞内空气十分污浊,致使不少人窒息昏倒。待警报解除后,附近居民争相抢救亲人时,见洞内的人,有的靠洞壁而坐,头垂至胸;有的侧身倒在洞内,头偏至一旁;有的互相依靠,头与头抵在一起;也有的平躺地上。但所有的人均已呕吐,浑身瘫软。待将洞中的人抬至洞外时,已有83人死亡。其中中和巷尚森家就死亡7口,仅有杨松、王四娃、尚森等人经抢救复活,但成了终生痴呆。是时,满街尸体横陈,哭声震天,其惨景令人终生难忘。

信阳吴庄惨案

1942年2月12日,驻信阳日军1000多人,由长台关出发向西北方向的王岗、邢集一带进行扫荡,行至吴庄时,与我第二集团军第三十军第二十七师某营遭遇,激战两小时,因众寡悬殊,某营撤退。日军进入吴庄后,手持火把,放火烧庄,而后大肆捕人,未逃出的35名男女被日军抓住后即施行大屠杀。有9人被绑在树上,先用刺刀刺死,然后当靶子用枪射击。有9人被活埋,头朝下埋的只露双脚;头朝上埋的填土过胸,使下肢血液涌向头部,而后用刀砍劈头顶。有7个妇女被抓后,先扒光衣服进行轮奸,后用刺刀挑腹,杀死后有的还被割下乳房,有的被砍掉头颅,悬于树上示众。还有用火活活烧死的,如70多岁的吴李氏被棍打昏后抛进正在燃烧的房子里火焚了。附近的小余庄李中奎一家15口人,除李本人未遭厄运外,其余14人均遭残杀。吴庄和小余庄共约20户,有4户被杀绝,遭残杀48人,70多间房屋被烧毁50多间。日军走后还留下定时炸弹,事后又炸伤了几个村民。(锡 朋)

民权李堂惨案

1942年初,驻扎在鲁西南的日军,集中大批兵力,由东北向西南方向对驻在民权县城北30多里的李堂村附近王河、葛庄一带的八路军进行扫荡。1942年3月1日晨,日军先头部队到达李堂村东部时,驻守在李堂寨内的伪军,误认为是八路军来了,便立即开枪射击,打死打伤日军3人。日军遭到袭击后,立刻用大炮、机枪和步枪进行反击,密集的炮弹射向李堂寨内,硝烟弥漫了全村,一场激烈的误会战开始了。后李堂寨内的伪军,从枪炮声中觉察到,不是八路军,而是日军来了。于是,伪区团长李明山、伪队长李万成,一面命令伪军立即停止战斗,一面打着日本太阳旗,向寨外跑去。一见日军急忙点头哈腰,赔情道歉地说:太君,我们误会了,误会了。乞求主子宽恕。可是他俩万万没有想到,盛怒的日军不仅不听他俩的乞求和辩解,反而当即开枪把李明山和李万成打死。接着,向寨内进行大扫荡。伪军纷纷弃寨逃窜,寨内剩下的只有平民百姓。日军进寨后,报复心切举起步枪,抡起屠刀,从村东杀到村西,从院外砍到院内,手无寸铁的村民遭到骇人听闻的残杀。有的被枪杀倒在大街上,有的被刀砍死在床铺上李聚源一家12口人,被日军杀死了8口。最后,日军把全村的百姓赶到东寨门外,用大刀连砍死12人。村内的大街小巷,一片惨叫声。这次日军对李堂村的报复扫荡,残杀村民72人,造成骇人听闻的李堂大惨案。(杨惠民)

修武北睢村惨案

北睢村位于修武县城西南16公里处,与武陟县交界。以该村为中心的方圆10余公里地带内,修武、武陟两县的抗日武装常出没于此,日伪军多次扫荡、清乡,终不奏效。1942年4月11日凌晨,驻修武、武陟、清化、焦作、待王等城镇的日伪军1000余人,以坦克、汽车、骑兵为先锋,由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北睢村等地袭来,用迫击炮和机枪大肆射击。由宋丕贤率领的河南省第三专员公署运输队80余人,突围而去;修武县政府的100余人抗日武装,也在队长周凤鸣率领下突围,该部突围时牺牲很大;未得突围出去的抗日军民和逃难的群众,被团团围困在北睢村。上午9时左右,日军进村后逢门便进,见人就杀,用机枪扫射,用刺刀杀,还有用大刀劈砍的,直杀得大街小巷、屋内庭院,到处尸体纵横,血流遍地。王云香的父、兄、嫂和侄子三代4人全被打死在院中,李凤山的父母和弟弟被从隐藏处搜出后当即杀死。有7个村民藏在一个红薯窖内,日军发现后,先扔进几个手榴弹,又用机枪向内扫射,7人全都被害。而后日军又将数百名村民和部分抗日军人分别集中在北树园、北场和东南场三个地方,用机枪扫射进行了集体大屠杀,顿时凄厉的哭喊声震天撼地,尸体叠竟达五六层。事后日军又翻尸检验,凡未死的,即用刺刀乱刺。一个叫王曾经的中弹未死,又被刺刀戳死。杨青林中弹后又被刀刺,但仍未死,他屏气躺于血泊中,才幸免于难。74岁的幸存者石生金身上至今犹存有刀刺伤痕8处。下午3时许,日军又对全村进行了洗劫,放火烧了近100间房屋才离村而去。此次惨遭杀害者800余人,其中有九旬老妪,有吃奶婴儿。全村80多户,除两户外,家家有人死,户户有血迹。王凤田一家有12人被杀死,王良典等20多家被杀绝户。景况惨绝人寰。(石振武 张鸿胪)

濮阳温庄惨案

1942年4月18日,侵华日军第二十二师团、第三十五师团对我军第三十九集团军驻地濮阳县柳屯和濮县进行大扫荡。三十九集团军司令高树勋闻讯率部连夜南撤。拂晓,高部某团第二营约500人进驻濮阳县温庄村。早8点,约2000名日军从东南方向蜂拥而来,守军被迫自卫。由于寡不敌众,约晚10时,守军从东门突围出去,日军随即从西门进村。进村后到处抓人、抢掠、奸淫、烧杀。本村小学教师马文彬,为了保护学生,与日军交涉,不料日军上去就用刺刀扎,马老师回头便跑,日军紧追不舍,马老师无奈跳入井中,日军就用机枪向井内扫射,又用石往井内砸,马老师惨死井内。其余6名教师,全被绳捆索绑,同被抓的村民关押在一座民房里。此时,有名小学生叫吕道先,在日军哨兵不注意时,混进屋内,偷偷给老师们解开绳子。教师戴广寒首先闯出房外,一拳把哨兵打倒,被关押者趁机一齐跑出。教师王好仁、潘银清两人被日军开枪打死,戴广寒跳寨墙逃出,被日军开枪打伤了胳膊。事后,群众赠送给戴老师一块匾,上写见义勇为四个大字。村民王好运、王学言、潘书亮三人一起跳寨墙外逃时,潘书亮被日军开枪打死在麦地里,其余两人见状未敢出寨海子,幸免一死。陈学奎、陈二猛弟兄两人藏在红薯窖里被发现,日军用柴禾塞住红薯口,点着火,两人被活活烧死。王好宽、陈章柱、陈金榜三人藏在周克勤家里,被日军抓住用刺刀扎死,扔在王学印家红薯窖里。日军在温庄村烧杀了一夜。晨8时临走前又疯狂杀人,在潘书浩家牲口棚里有8个村民被日军用洋刀砍头,当砍倒第六个人时,日军吹哨集合,另两人幸免一死。被砍头的6个人中,有王春盛祖孙三代4人。这次日军温庄大屠杀,共杀死无辜村民48人。日军走后,村里一片哭声。(濮 澶)

获嘉徐营惨案

1942年4月28日,一股番号叫八支队的武装,约有100多人,被日军合围到获嘉县徐营村。日落时,日军发起了攻击。大炮伴随着毒气,不停地轰击。北寨门被日军攻开后,八支队从村西北角翻寨墙逃走,日军尾随紧追。日军在追赶时,不停地打榴弹炮和毒气弹,凡被看见的人,远者用枪打,近者用刀刺。老百姓除受伤的外,被杀害的有34人。夏云太倒在血泊之中;夏群儒死在日军刺刀之下;铁妮媳妇的尸体旁,躺着她的两个娃娃的尸体;夏渠和他已出嫁的女儿被日军打死后,他的两个外孙又被刺刀戳死;王某和他的老伴及其儿子运来被一起杀害。韩喜全家被杀了6口,他的岳母来探亲也未能幸免;夏云平、浮德助、徐三喜、小富娘、红砖头(徐德魁的父亲)等均惨死在日军屠刀之下。西街是这样,东街情景更惨。日军临走时,把那里的男女老少集中在一起,然后把中年男子宋绍安、崔喜成等90余人抓走,押送到满洲(东北)挖煤窑。由于疾病和饥饿,死在那里的就有20多人。(凤 林)

南乐东节村惨案

1942年5月29日,东节村民兵配合县大队袭击日军,毙敌9人,并火烧了日军筑在东节村的炮楼。对此,驻南乐日军司令部和伪县政府人员,恼羞成怒,便兴师动众,纠集数百名日伪军,对东节村及其周围的10多个村庄进行疯狂报复,以梳篦式对东节村进行了接二连三的大扫荡,逮捕抗日人员家属及无辜群众近200人,一并关押在炮楼院内的三个地窖内。每个地窖有三间房大,顶棚由门板、树枝搭成。每一地窖内关押约六七十人,他们吃、住、大小便均在窖内。时值盛夏,内潮湿闷热,人们常常透不过气来。日伪军千方百计虐待被押群众,轮流毒打被关押者,多数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在伙食方面,每人每天只准吃两个糠菜团子。张随合、张登安父子被押在一个地窖内,其父忍受不了非人的折磨,痛哭着叫儿子将自己勒死。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张登安终于用腰带勒紧了自己的脖子。地里的妇女许多人被奸污,有一宁死不屈的妇女竟被活埋,被日军霸占的7人,下落不明的有3人。在6个埋人坑里,13个村庄的农民被活埋者56人,10余人被暗杀,20余人被集体枪杀。日军先后共杀害了近100人,酿成了孩人听闻的东节村大惨案。(路秉灿 王运泽)

温县黄河滩惨案

1942年6月3日拂晓,日军土肥原部驻山西、新乡、焦作、沁阳、博爱、武陟等地的兵力约6000余人,分东、西两路对温县进行大扫荡。东路日军以岛岛部为主,约2000余人,经武德镇、张计、平皋,包围了东局联(局联即四面挖有交通沟和筑有土工事的土围子)。当时,东局联驻有我守军河防部队第三十八军第四十七旅第四一八团一个营和地方游击队第二十七纵队范思勤部共1000余人。局联里有武家庄、下家庄、牛家庄和其他村庄逃难的百姓数千人。日军在炮火和坦克掩护下冲向局联,守军靠掩体与之鏖战。战斗到午后,守军伤亡惨重,除少数跳河逃生外,全军覆没。数千名手无寸铁的百姓遭了大劫。日军见人就杀,远者枪射,近者刀刺,一时间,被日军杀得尸体遍地,血肉模糊。幸存者纷纷投河逃生,会水者潜水奔命,不会水者及妇孺幼儿葬身水底或漂尸东去。据目击者忆,被日军杀死及溺水而死的军民近1000人,局联里的村庄尽被烧毁。

西路日军以棚田部为主,集骑兵、炮兵4000余人包围了西局联。这里驻有我军第三十八军第四十七旅第四一七团一个营和游击第十七支队任升荣部4000人。日军先以炮火猛击继以骑兵、步兵齐攻。抗日军民顽强抵御,激战终日,至傍晚,守军弹尽力竭,伤亡惨重。有的突围出走,有的跳河逃生。日军当夜在滩区滥烧狂杀,横尸遍地,火光冲天,一个不足200人的小单庄,当日下午就被杀54人。56岁的白冯氏被日军狼狗活活咬死,单九隆、王白氏、白哑巴等被扔进火中烧死。小王庄、老焕庄顿成废墟,该村至今不复存在。

1942年6月21日,驻林县县城的日军开始向林县南部扫荡。7月6日,日军闯入原康东掌村进行屠杀。全村26户有43人当场罹难。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天真玩童,无论男女,统统被杀。仅傅启法院中,就有13具尸体。傅的祖母、婶母、妻子被杀,儿子被抛在高空中活活摔死;辛福全一家5口,其妻子和三个幼女均被杀害。傅双全的曾祖母80高龄也未幸免;傅红10岁的妹妹,被日军拎着双腿撞到墙上摔死。日军行至奶奶庙前,看见东墙上画了一副一个老太太手持菜刀砍死一个日本鬼子的漫画,便将村中60多岁的李韩氏从家中拉到漫画前,效法漫画,用菜刀将她砍死,并把菜刀掷在她的怀里。桥东李修林全家5口,被杀害者3人。李成万一家3口,同院邻居4口,7人同时遇难,院内血溅四处。日军杀戮之后,又放火焚烧了全村224间房屋,抢走90头牲畜。据林县二区统计,此次日军扫荡,全区有230人死于非命,73人受伤;3391间房屋被烧毁;日军抢粮1448.24万斤,衣物96000件,农具71000件,牲口2162头。(李剑波 关海生)

信阳五里店惨案

1942年的6月间,驻在位于信(阳)潢(川)公路(今国道312线)的五里店村日军司令官仕导一太郎为了消灭附近的抗日游击队,便以发军饷、发武器为幌子,玩弄假收编骗术,酿成五里店大惨案。

事情经过是:游击队长关连斌不知是计,他也想以假受降之法,骗取日军武器以武装自己。双方约定1942年7月6日为点验收编日。是日,游击队长关连斌将400余人的队伍带到五里店西寨外的大操场上,日军为假戏真唱,率其手枪队、保安团、皇协军、维持会和五里店小学的师生等前往欢迎。中午,日军将游击队干部和队员分开吃饭。就在这时,日军的卡车、装甲车、坦克车,车上架着机枪,即封锁了各个道口。饭后,日军假意让休息,将干部领进一院内后一个一个捆了起来,并用棉花塞住嘴,天黑后将其全部杀死,装入麻袋,用卡车运到寨北荒地掩埋。游击队员们在操场上吃过午饭后,日军让他们每12人为一班,以到仓库领武器为名,带进另一个三合院内,那里已埋伏好的日军在队员进院时便将他们一一捆住了,并用布堵口、蒙眼后,装上汽车运到高家湾村西的月儿弯处,那里有一道很深的流水沟,这时已近黄昏,日军扒掉游击队员的上衣,让其面对深沟站着,然后,一声呼喊,日军跑步向前,用刺刀扎入队员后背直透前胸。就这样,一车又一车地从晚8时直杀到次日凌晨,共屠杀抗日游击队员400余人,一时尸满沟,血成河,不忍睹。日军屠杀后只用铁锨盖上一层薄土。后来尸体腐烂,臭味散于数里,游击队只有一年轻机警的战士,趁日军不注意时跳进深沟幸免于难。游击队员李更金在日军的刺刀刚扎到身边时就佯死跌入沟内,待日军走后他才挣脱绳索逃回家中。

对这一惨案,民间有歌谣曰:农历五月二十三,队伍受骗去收编。夜间拉到月儿弯,个个都用刺刀穿。尸堆如山血成河,谁能给他报仇冤!翌日,仕导一太郎用同样手段,又诱捕了关连斌部驻洋河乡的一连官兵及群众300余人,当日下午被押到洋河街南头的干圹边,有的被油锤击头而死,有的被刺死。(傅良征)

范县九二七惨案

1942年9月27日,日军第三十二师团、第五十九师团、第三十五师团、骑兵第四旅及伪军一部共万余人,在10辆坦克、250辆汽车和飞机配合下,分兵8路对中共开创的冀鲁豫抗日根据地中心区濮县、范县、观城(今山东省莘县观城镇)进行铁壁合围大扫荡,企图消灭我抗日领导机关和主力部队。其进攻范县的一路日军,在旧城西南通往西北石楼村一带形成一个包围圈,被围困的(范)筑先师范、陆军中学的学生和党政干部约200人,全部被机枪射死。日军还将旧城天主教堂内的筑先师范、陆军中学的学生及群众捆绑起来,进行种种折磨后,押运到济南,至今下落不明。他们还把旧城村的百姓驱赶至村北,从中拉出10个年轻人迫其跪下,用轧花车上的铁轮子活活砸死。在江庄、孔庄和吕庄、张弓村之间,日军用机枪射死、打伤学生、群众和抗日战士数百人。在张庄街,日军将两名村民捆起来,活活剥皮致死。逃在五里井村南坟地里的老百姓被日军逐个搜查后,日军将疑为军人的拉出来,有的拦腰砍断,有的刺入心脏,有的挑开肚皮让狼狗拽出肠子,其惨状令人不敢直视。日军在白衣阁发现2人腰扎皮带,遂即吊在树上进行毒打,并火烧双脚,迫其承认是八路,最后推到大水坑中。在县城北大街(今山东省莘县古城镇),日军枪杀宋起宪后,强奸其生产不满月的妻子黄氏,不遂,便用刺刀刺死,婴儿被拉着双腿劈成两半。街上有一个30多岁的妇女遭轮奸后被割去乳房,一个15岁的女孩被轮奸致死。在高码头村,日军吊起7个男女,往嘴里灌辣椒水、马粪水,平放地上,站在肚上用劲踩,水从口、鼻流出后,再灌再踩,如此反复,致一人死去,6人不省人事。逃在甘草堌堆(今属台前县)的群众,被大炮轰、飞机炸,死伤300余人。高庄(今属莘县)被火烧时,日军抓住王玉金投进了熊熊烈火之中,九二七大惨案日军残杀我同胞1200余人,奸污妇女300余人,其中4/5被轮奸致死。合围圈内的房子几乎全被烧光,粮食家禽被劫一空。(陈传海)

汲县大司马村惨案

1942年10月21日下午,日伪军400多人开着汽车架着机枪,开进大司马村,进行扫荡,村里的人们纷纷躲藏。日军一进村见人就抓,稍有抵抗,就用刺刀戳死,村里未及逃走的群众全被赶到村西头一个大坑里。坑沿上,日军架起一排机枪,瞄准群众。他们先把妇女、儿童集中一块,一阵枪声和哭叫声过后,都倒在血泊里。未死的,又用刺刀刺了几刀。接着,日军又把男人们分成三群,用刺刀一个一个活活刺死。有个外号叫半辆车的大力汉子,冲出人群,奋力与日军拼打,一连打翻了几个日军,但终因寡不敌众,被日军杀死,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被刺刀捅下的血口。经日军这次大屠杀,有46名村民被杀害。此劫过后,幸存的人,走的走,逃的逃,600多人的村庄,只剩下几户人家。土地荒芜,一片凄凉。(李宪华 凤 林)

孟县孙村惨案

1942年11月8日,日军第三十五师团一部以有抗日分子活动为由,将孟县孙村包围,进行奸淫和烧杀。凡未逃走者,均陷入魔掌。李某的儿媳遭十几个日军士兵轮奸后,被剖腹剜心,尸体抛入沟内。全村被奸污妇女43人,被杀30余人,焚毁房屋3724间。熊熊大火整整燃烧7天7夜,整个孙村变成一片废墟。(陈传海)

获嘉大辛庄惨案

1942年,河南遭受50年未遇的特大旱灾,饿殍遍野,广大灾民无力缴捐。11月18日,驻获嘉县的日军,以抗捐不交和烧毁皇军汽车为名,在伪军配合下,直扑大辛庄。进村后他们以棍棒、皮鞭、枪托、刺刀,威逼群众到村西一块空地上听皇军训话。村民们深知日军不怀善意,便纷纷外逃,日军即逐街追杀。张和堂的嫂子抱着包裹刚逃至寨外,连中数弹而死。日军让翻译高喊:你们大辛庄有土匪,抗捐不交放火烧毁皇军的汽车,良心大大的坏了!限你们3分钟搬出去,否则,就用机枪把你们统统打死!就在这时,日军即开枪射击,并放火烧村子。大火烧了3天3夜,除村西一座破小庙和村北两间破草房外,其余全被烧光。村里到处是残垣断壁,连树木也被烧死。这次日军共烧毁房屋4800间,抢牲畜672头,大车200辆,水车90挂,磨盘18盘,被杀103人,至今下落不明的尚有26人。(陈传海)

信阳甘露岸惨案

1942年12月26日,日军宣抚班、伪区中队50余人,以急行军的速度猛扑袁家寨。日伪军见寨中空无一人,便从袁家寨往西南,经李寨、董嘴、小孙庄,在下午2时许包围了大石桥庄,抓到男青壮年30多人。当他们要把这些人带走的时候,遇上村民刘承普从南山打柴回来、村民李启臣从母子河赶集挑着杂货回来。两人一进庄,就被日军捆绑起来,硬说他一人是新四军的联络员,化装来联络的。当夜8时许即对二人进行审讯,棍打鞭抽、坐老虎凳、双手悬梁、背压方坯,用尽了一切刑具,日军仍是一无所获。于是日军头子与宣抚班长和伪区长余育生商议后,于翌日甘露岸逢集这天,由50余名日军押着宁死不屈的李启臣等19人到甘露岸南河滩上,叫他们面向东,每人南北间隔5米左右跪下,每人前后各站一名日军。这些日军手中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枪,分别站在每人前后20米左右。只有李启臣面前站着一日本军官,手掂五八盒子枪。另有一日本军官手握指挥刀。只听拿指挥刀的日本军官高喊一声,指挥刀向下一劈,日军高喊嗨端着刺刀扑向跪在地上的19名无辜百姓,猛刺他们的胸背,将李启臣等19人一一刺死,顿时血溅黄沙,惨不忍睹,被强迫围观的群众哭泣之声遍野。(蒋晔)

叶县黄山惨案

黄山是位于叶县平顶山擂鼓台南面的一座小山(今属平顶山市)。山地东西两侧有诸庄、武庄两村。从1943年初,由于日军侵略和水、旱、蝗、汤四大灾害的侵袭,四乡八保的百姓都到这两个山村避难。2月11日,日机20余架,从西南方向飞抵黄山上空,低盘旋发现人群后先是以机枪扫射,继而投弹,大小炸弹、燃烧弹倾盆而下。刹那间,诸庄、武庄变成一片火海。飞机的轰鸣声、炸弹的爆炸声、人的哭喊声和牲畜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房屋起火,墙壁倒塌,人和家畜被炸死、砸死,尸骨横飞,血流遍地。两个村庄顿成废墟。幸存者寻找自己的亲人,重伤者在痛苦地吟。仅武庄李滴兰家的五间房里,就找到40多具尸体。诸庄一个不到三间房大的小场里,有9个弹坑,大的约两丈深。这次日机轰炸,有275口人丧生,有5家死绝,伤残者不计其数。炸毁房屋近1000间,牛驴骡马被炸死200多头,家禽所剩无几。两个好端端的村庄毁于一旦。(陈传海)

修武王村、周流村惨案

1943年3月13日,日本侵略军经武陟县、修武县到太行山区进行扫荡,遭到埋伏在公路旁的修武县王村和周流村我军第八十五师某部和修武县地方抗日武装李乐山部的截击,击毁日军卡车2辆、客车1部,击毙日军数十名。日军掉头经谢旗营村、获嘉县逃窜新乡。3月14日,日军纠集武陟县皇协军及水上警备队,对王村及周流村进行报复。在王村,抓到村民王成喜,一刀就把他的头劈成了两半;抓住村民赵三光后,先用冷水灌满肚子,然后压出来再灌,这样反复进行多次,最后用刺刀戳进他的肛门,活活挑死。在周流村西口,抓住薛喘瓜等4人当即刺死。15日,日伪军再次到周流村进行大屠杀,当时除少数老弱妇幼在家看门外,其余均逃避外村。日伪军抓不到青壮年,就向老弱妇幼开刀,他们逢门便进,见人便刺,当天共残杀48人,其中除一名壮年外,全系老人、妇女和儿童。杀人后,日伪军又放火烧房,顿时浓烟四起,火光冲天;门窗锅碗,被砸得粉碎;粮食衣物,被抢劫一空。(薛政猷)

清丰张村惨案

1942年,清丰一带大灾荒,群众吃粮十分紧张。是年12月4日,县警备团副团长张裕元率伪军400余人往张村抢粮,遭村民迎击,伪军伤亡30余人。为报复,1943年2月4日,正是农历除夕,张裕元趁群众过春节之机,纠集日伪军800余人,于深夜悄悄将张村包围。村民刘秋美起五更赶车去接媳妇,刚刚走出村东头,见日伪军包围了村子,转身就往村里跑,边跑边喊:皇协军来啦!皇协军来啦!群众听到呼喊声,急忙集合村民抵抗日伪军。老年人能躲的躲了起来。村里的青年、民兵利用仅有的几支枪,集中力量从村东打开了一个缺口,冲了出去。于是日伪军就采取步步为营的办法,对张村群众进行屠杀。他们挨家挨户搜查,特别对年轻人毫不留情,有的被开枪打死,有的被刺刀捅死;有的被绳捆索绑,按倒在地,用石磙轧死。对妇女,他们进行了野蛮的人身污辱和摧残。事后,日伪军又把村里的牲口套在大车上,把群众过年准备的面、菜、农具和其它东西,装上27辆大车拉走,把村里所有的房子全部烧光。此次日伪军在张村共杀害无辜百姓108人,杀绝27户,烧房500余间,抢走牲口200多头,粮食、财产不计其数,制造了清丰历史上有名的火烧张村惨案

1943年7月的一天,日伪据点薛湖集的寨墙被推倒一大段,日伪军疑是山城集人所为。7月18日,日军出动300余人伙同伪军数百人直扑山城集。寨内村民闻讯后纷纷外逃,日伪军扑了空,便气急败坏地以民房为报复对象。是日,适南风较大,日军借助风势,先由南园点火烧房,火势顺风,迅即向北蔓延,不一会儿大火便吞没了整个村寨。一时间,山城集上空浓烟蔽日,火光冲天,全村陷入火海。从上午10时许至傍晚,全村6300余间房舍化为灰烬。村民的农具、家具、粮食、衣物以及未牵走的牲口、猪羊等,悉数在火海中化为灰烬。尤为残忍的是,日军将未及逃走的邵士云的母亲活活抛入火中烧死。劫后的山城集变为一片焦土。(锡朋)

林县东庙惨案

1943年8月23日,被八路军在林南战役中重创的林县日军,将城关镇 100余名青壮年,捆绑到东沙沟东庙一个能容500人左右的防空洞旁,逼问八路军藏身地,并让说出谁是八路军。同时让城里汉奸李鸿昌也出来辨认谁是八路军。李与日军商定,将被捆绑青壮年,每5人为一组,只要李鸿昌伸拇指和食指成八字(即八路军)或点头示意哪5人者,此5人即遭刺刀穿胸;凡李闭嘴不言者,便不予杀害。李鸿昌为图立功、升官发财,竟亲邻不认,先后有59人被日军刺刀穿胸,尸落洞内。东关申秋仔、申来贵、申东贵父子3人全被捅死;南关张大丑之母及胞弟被杀后,老父气成疯癫;城里杨六、杨开遭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田家庄田锁妞被刺后,肠子溢出,血流如注。此后,日军又多次进行杀戮,先后有100多人惨死在日伪军的屠刀之下。(剑波 凤林)

范县彭楼惨案

1943年10月26日,日军突袭范县彭楼集。他们进村后,把全村群众集中到打谷场上,对中共党员王永清拳打脚踢后,用枪射死,随之就开始了大屠杀。全村青壮年均被拉出人群关在王家旅店。除用拳打脚踢、枪托棍子打以外,有的用火烧,有的用刺刀刺,有的浇冷水,王家店成了屠杀百姓的刑场。李效海被日军拉出后,先是打,后用水灌鼻子,他实在忍受不住,找机会外跑,被日军子弹穿腹而亡。李清山被日军拉到旅店里活活打死,死后被抛到厕所里。毕献周被日军拉到旅店里,先是打,后用火烧,当时虽未死,但烧伤面积过大,不几天就含恨死去,他母亲因悲伤过度,后也死去了。王子瑞刚被拉出人群,一个伪军就朝他背后扎了刺刀,立时鲜血直流,在此惨景下,又把他拉到旅店里,棍打、火烧,百般折磨。张汝文被棍打火烧时,其父在一旁心如刀搅,便越墙外逃,被日军枪击腹部,后经抢救留下一命。张德广被日军抓住,让其带路抓人,由于他故意兜圈子,日军就将他头朝下,按到冯自德家的水缸里,灌了一肚子水,又拉出来,放在地上,让一个穿皮靴的日军猛踩他的肚子,水从嘴里流出,昏死后又苏醒时,日军仍让他带路抓人,他后来终于寻机逃脱。日军在彭楼整整一个上午,打死和枪杀村民4人,重伤13人,轻伤20余人,奸污妇女七八人。(濮范)

新乡塔小庄惨案

1943年12月下旬,河北挺进军王国然部第九纵队司令贺兰亭,为炫耀实力,在新乡县朗公庙村设台唱戏。驻新乡县城的日军得知这一消息后,派日伪军300多人,由新乡开进距朗公庙西约3公里的赵堤村欲出其不意消灭贺兰亭部。双方数度周旋,于12月24日日军在塔小庄遭贺部伏击。翌日拂晓,日伪军以塔小庄私通八路军为借口,在寨内大肆搜捕,对全村进行烧光、抢光、杀光的三光政策。村民郭祥玉的肥猪被日伪军杀吃;北街群众养的鸡全被抢、杀、吃光;村民郭宝文的3间草房被火烧掉,3头耕牛被烧死。在村民郭祥玉家搜出两顶灰色带遮的布帽,硬说郭私通八路军,要杀头,后被敲诈了300多块钱,才买了一条生路,但郭被吓得长期不敢回家。日伪军把全村140多名男女老少押到村民郭祥吉的5间草房里,周围又堆起了柴草,企图全部烧死,经皇协军陈队长(本县小河村人)再三讲情,日军勒索了一大笔钱财,才把人放了。但日军却将11名无辜百姓活埋在郭兴本家的红薯窖里,除一人幸免外,其余10人全被活活闷死(凤 林)

汝南殷湾寨惨案

1944年3月,汝南县城第三次沦陷。此次沦陷后,日军在这里组成了伪维持会和伪清剿队,为其效劳。4月初的一天,日军得知有一支中国军队约100余人从前线撤至距县城20里的殷湾寨,即调集遂平、上蔡等邻县的兵力100余人、伪维持会200余人,于次日晨扑向殷湾寨。我守寨军民英勇阻击,日军宪兵司令被击毙。战斗结束后,我军民即行撤离。翌日,日伪军把寨子团团包围,寨内未及逃离的人遂遭大劫。农民李猪娃被日军用刀大卸八块;李恨与长工老杨被日军剖腹而死,并挖出五脏;老妪李唐氏被日军从床下搜出后砍掉一只胳膊,活活疼死;70多岁的老翁燕气抹被日军投入火中烧死;邹本固一家三代7口人由城里逃到这里避难,未及逃走躲进红薯窖内,敌人把窖外大垛高粱杆点着,全家人被大火烧烤蒸烫而死,一个个被烧得面目全非,婴儿伏在母亲怀中被烧焦,两个老人被烧得枯黑,几个年轻人被烧得难以辨认。另一家爷孙二人也同时被闷死在红薯窖里。灭绝人性的日军在殷湾寨恣意横行,对妇女进行了野蛮的蹂躏。上至70多岁的老妪,下至十二三岁的幼女,几无幸免。有一70多岁的老妪遭日军奸污后含恨而死,一个十二三岁的幼女遭奸污后奄奄一息,数月未能下床。全村被杀者20人,伤残者4人,被奸污者10人,烧毁房屋1000多间,抢走粮食约20万斤,柴草约80万斤,毁树木上千棵。(郑永春)

禹县太山庙惨案

1944年4月20日,正值禹县城东关外太山庙古刹大会。上午9时左右,突然响起了紧急的警笛声,赶会的人来不及躲避,一架日军飞机已飞临庙会上空。日军飞机用机枪疯狂地向地面人群扫射后,掉转机身向东北方向飞去。约20分钟后,又从东北方向飞来2架飞机,直接冲太山庙上空,一架投掷炸弹,一架疯狂扫射。顿时会场上烟火弥漫,尘土飞扬,血肉横飞。日军这次空袭太山庙会,共投弹4枚,2枚落在太山庙附近的崔庄村内,一枚落在崔庄西头,另一枚落在村边的河滩上。炸弹都是追着人流而投掷的。崔庄的崔栓柱、张天锡两家宅院前炸死10人,还炸死了卖油馍的乔娃、卖粽子的胡三元等等。其情景惨不忍睹。日机此次轰炸,共用机枪打死、炸死17人,伤数十人。(王玉洁 凤林)

新郑人和寨惨案

1944年4月21日,侵华日军约300人,向驻守在新郑县人和寨村的汤恩伯部第十三军第四十二师第一二六团进攻。激战约3小时,汤部撤退。日军入寨后,在村内横冲直撞,挥舞刺刀,见人即砍杀。村民樊明午等5人藏在窑洞中被搜出后,日军将他们绑在枣树上,用刺刀活活戳死,樊受重伤佯死得以捡回一命。李冠五家藏有王套妞等10人,被逼出后,一一用刺刀挑死,惨杀在陈三家的有4人,正在逃跑的赵忠信等4人被射死在大街上。更为惨无人道的是,日军将藏在土桥南地窑洞中的3男1女搜出后,先杀死3男,后将女的用马驮到寨南门外一农户家中,绑在枣树上,赶来四五十个老百姓站在一旁,由一日军举刀先在她头上晃几下,然后挑去衣服,以刺刀在她身上乱戳,接着让一只狼狗扑上去撕咬,该妇女顿时全身血肉模糊。最后竞将一木棍捅进她的阴道中,该妇女惨叫而死。旁立者尽都毛骨悚然,掩面而泣。日军在人和寨一天即残杀了30多人,许多妇女被奸污。日军撤离时还抓去30多名青壮年搬运东西,这些人后来有的被杀,有的被烧死,有的至今下落不明。(刘保新)

偃师新寨村惨案

新寨地处洛阳以北的灌区,地下水位高,无法挖防空洞。又由于日机常袭洛阳,村民们已司空见惯,故未建立防空设施。1944年4月22日,3架日机突然飞临新寨村上空。这里适逢集市,赶集的人熙来攘往。日机则向人群俯冲扫射、投弹。顿时爆炸声、机枪声与呼爹喊娘、寻儿找女的哀号声混为一片。日机往返数次对人群进行空袭后扬长东去。但一小时后,又有3架日机飞临新寨村进行轰炸。事后才知,事发的头天晚上,村东街停了4辆满载军火的卡车,被日军侦知了,故次日一早日机便来轰炸。可是军车已于黎明前离去。此次日机空袭新寨,投下小型炸弹100多枚,炸死该村村民30多人,伤80多人,死伤牲口数十头,炸毁民房80多间。摆摊卖小吃的胡大毛、曹庚辰、杨玉合3人被炸得血肉横飞,肢体破碎;胡福一家6口及一位客人均被炸死。(凤 林)

密县四二三惨案

1944年春,日军发动了河南战役。4月23日密县沦陷。当日军经过城北井沟至青屏山口与我军第十三军掩护退却的部队接触时,所过村庄,见人就杀。张果山农民郭臣与贾寨的李科成均死于日军的屠刀之下;青河农民李明全家全遭杀害;一个正在逃难的妇女,被日军用刺刀从阴部挑至前胸而死;姜沟农民常喜、关法和关的父母妻子因未及逃脱,同时遇害;70多岁的老人郭丙午被日军用石头砸死后,又将其尸体投入井内。据不完全统计,在日军没有进入老城之前即烧毁民房100多间,奸污妇女60余人,宰杀耕牛二三十头,劫走农民牲畜和财物不计其数。同日日军进入密县老城后,将未及逃走的数十名群众杀死,并强奸许多妇女。城西关一个妇女被日军轮奸致死,农民的耕牛几乎被全部宰杀。(钱得坡 凤林)

长葛和尚桥惨案

1944年4月24日凌晨,日军第三十七师团第二二六联队第二大队主力在队长泽野源六指挥下攻占和尚桥村(今长葛县城)。和尚桥车站(今长葛车站)仓库中尚有未运走的军粮。4月22日夜,和尚桥附近的湾张、苏莱园、英刘、辛庄、贺庄、胥庄等村的青壮年人组织起来疏散仓库里的粮食,因事急情迫,路上撒掉不少麦子。第二天早上,许多群众到路上清扫麦子,刚走到火车站南边,突然被一群持枪的日军围住了,除一部分青壮年突围跑出外,一些妇女、儿童和老人被日军用刺刀威胁着赶到桥南的打谷场上,迫使他们说出抢粮的人在哪里,可是没人说话,同时还偷偷地跑了一些人。日军大为恼怒,随即点燃柴草、树枝,把被围的人硬往火里赶。不往火里跳的,有的被打死,有的被刺刀剖腹,有的被推下一口枯井里,用土块、砖石往里投,甚至将小石磙推下去,直至枯井里没有声音才罢休。湾张、辛庄村的张焕、周棉和赵刘氏三位妇女因身在枯井壁洞,没被砸死,天黑了才慢慢拖着被砸伤的身体爬出来。这时车站附近的群众基本跑光了。长葛老城城内吹古乐的老王尚未跑,被日军捉住后,把他的头皮用刺刀开了四半往下剥,后用刺刀挑开肚子,又用绳子套住脖子吊在连富顺家宅后的一棵桑树上。直到连家的人逃难回来才把他卸下埋葬了。还有70多岁的李运和60多岁的桑信子两人遇见日军赶快躲藏时,鬼子追上去用刺刀将人扎死后,又用刺刀扎在他们嘴里搅了搅,其状惨不忍睹。这次惨案,和尚桥被杀害的有80余人。(邢贵冬)

禹县山货厂村惨案

1944年4月29日凌晨,日军第十六军第六十二师团长本乡中将指挥的骑兵,由长葛县后河镇向禹县进犯。当行至山货厂村村北时遇一青年农民逼其带路。这时,村里几位到古城寺赶集的农民也被持枪日军拦住。他们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问:村里游击队的有?答:没有。正在盘查威胁之际,突然一阵枪声响起。原来,驻该村的汤恩伯部第三十一集团军第十三军某部哨兵发现敌情,随发口令,被日军开枪打倒。这枪声使汤军仓促应变,他们打了一阵枪后向西南方向撤走。于是,日军便向村里疯狂扫射起来。

一场大屠杀开始了。首先遭刺杀的是那位带路的青年,他被用刺刀从背后穿过心脏,惨叫一声,倒在血泊里。接着,日军又用刺刀向赶集的赵明富腹部刺去,因赵会武术,他打了一个箭步,闪过了刺刀,日军更是歇斯底里,向他连刺9刀,终将他活活刺死。随后,又刺死了年轻的孙小章,他身受了11刀。日军闯入赵文聚家后,见其子赵有才正在藏一把马刀,立即端着刺刀跑上前去,将其腹部挑破,肚肠流出。赵文聚见状,抱住儿子大喊救命!日军继又将赵文聚刺杀在儿子身旁。与此同时,邻居赵丙寅听到呼救声,不顾一切携其十来岁的儿子赵双岭前往看望,刚一进门,被日军一刀刺死。其子赵双岭趴在父亲身上哭喊,凶恶的日军狞笑着举起刺刀向他连捅数刀,双岭也惨叫着死去。顷刻间,7位无辜农民惨死在日军屠刀之下。

上午8时许,大队日军闯入山货厂村后,举着东洋刀,托着冲锋枪,直闯农户大门,抢劫奸淫,闹得鸡飞狗跳。一群日军闯进清真寺找人带路,被金堂卢阿訇拦住。日军照卢阿訇臀部刺了一刀,鲜血直流。几位乡亲及时将他扶入讲堂,幸免一死。由于卢阿訇挡了一阵,在这里避难的十几位妇女幸免糟蹋。后日军拉住70多岁的回民老人杨亮为其带路,因老人打了个趔趄,日军举起刺刀,向老人背后猛烈刺去,刀穿心而过,从腹部露出,杨亮大喊一声栽倒在地死去。下午2时许,日军把抢来的鸡羊暴食暴饮后,闯进后闯某家,见到一位新媳妇,一群日军将她拉到门外小胡同里,扒光衣服,进行轮奸。另有一位李家新娘,被日军逼进新房轮奸。她的丈夫因此得病,忧愤死去。这次日军屠杀,使不足300户的回民村庄,有200余户遭劫。(赵克俭)

洛阳西工战俘营惨案

1944年4月,侵华日军为了打通平汉铁路干线,集中约6万兵力,于4月18日向豫中、豫西的广大地区大举进攻,发动了河南战役。至5月25日,郑州、洛阳等30余县相继沦陷。中国军人被俘者1万多人(多系汤恩伯部)。日军将这些被俘人员先分别关押起来,然后集中到洛阳西工。在分别关押的日子里,日军为了使这些被俘人员丧失反抗能力,采取了虐待战俘的办法,把他们关进几个大土窖洞内,6天6夜不让吃东西。从第7天起,只让每个窑洞出来几个人到附近麦田里掐正在灌浆的麦穗儿抱回去充饥,这时,每人才吃到一小撮嫩麦粒。第8天,又将被俘人员集中到西工,日军仍继续虐待战俘,每人每餐只发给一小茶缸发老霉的高粱饭。此时的战俘营内疟疾流行,天天有人在饥寒交迫中死去。更有甚者,日军又迫使这些被俘人员去扒铁路,断交通。扒出的铁轨只让12个人抬一根,不准多一人抬时,铁轨两头站着两个日军监视,见谁不服就用刺刀立即捅死。当时由于被俘人员饿得头发晕,腿打颤,不少人走着走着就摔倒了,有的当场被铁轨砸死,未被砸死的,即被日军用刺刀猛刺。当刺刀捅入腹部时,人就会本能地弯下腰去立即用双手抓住枪管,这样日军就更恼火,他们往往双膝往下蹲,用刺刀向上猛挑,人不但立即被挑死,有的还被挑出几尺远,其景甚惨。扒完这段铁道后,日军又押着这批被俘人员将钢轨和枕木运到洛阳东,修洛阳至郑州的铁路,直至1944年底完工。在短短的8个月内,1万多名被俘人员幸存下来的仅有三分之一。(锡朋)

襄城六王冢惨案

六王冢位于灵武山腰,离襄城县城较远。1944年5月3日凌晨,日军独立混成第七旅团侵占襄城,配合第三十七师团一部,于5月初继续西犯。此时群众数千人纷纷逃难于此。日军把进山部队分成若干小队,四处搜杀和逮捕群众,六王冢方圆数里内,一时间成了人间地狱。日军把江朝凡等32名群众押到灵武山上一个小寨子里全部杀死。在林洞村,日军把60多个农民押到打麦场一眼井前,通迫他们跳井自杀。在孟沟村,孟祥林家红薯窖里藏着许多妇女和儿童,日军发现后,就点燃柴草投入窖里,把他们全部闷死。同时,日军把搜抓来的数百名群众,每数十人分成一批,共若干批,有的拴在树上,有的关在屋里或院子里以及打麦场上,然后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群众,以刺杀、刀砍、投井等方法处死。六王冢前有一口大井,深30米,井底很大,从5月3日下午开始,日军在这里屠杀了一批又一批群众,将千余具尸体投入井内,井被尸体几乎填平。日军屠杀时,在群众四周架上机枪,威逼群众下跪,挨个刺杀,刺死一人,即把尸体踢进井里。日军杀累了,就逼迫群众自己往井里跳,然后再向井内开枪射击。这个大井中罹难的1000余人计有冢前300余人,冢西80余人,杨沟、李沟300余人;另一个小山寨里被杀100余人;岭上一个小坑里有尸体45具。大屠杀后,到处是哀恸欲绝的哭声。(蒋 晔)

郾城小沟张惨案

1944年5月4日傍晚,日军一部侵入郾城县城北五里庙村。天黑时,与驻守在附近小沟张的汤恩伯部某团卫队交火,打了整整一夜,天将亮时,汤部撤走。日军进村后,横冲直撞,见人就杀。赵永金的父亲一见日军进村,还未来得及躲藏,就被开枪打死,他母亲向前呼救,日军就用刺刀往她头上乱捅。赵树章一家更惨,除他儿子逃跑外,全家10口人被日军用刺刀挑死8口,他自己也险遭活埋。村妇刘情妮抱着3岁的小孩同婆母和一位老大娘正在村中坐着,一日军走到面前,连放两枪,把两位老大娘打死刘情妮忙揽住孩子,就势躺在地上,日军又随即朝她开了一枪,子弹穿透了她的左臂,顺着孩子的脸穿了过去,日军以为她死了,方才离去。之后,她忍着剧痛,慢慢地爬起来躲到战壕里,小孩伤口发炎,没过几天天折。这次屠杀,小沟张群众101人惨遭杀害,其中民工80人,村民15人,小孩和探亲者6人,整个村庄几乎成了废墟。(蒋晔)

宝丰观音堂惨案

观音堂位于宝丰县城西60华里,是伏牛山东麓的一个山村。1944年4月,侵华日军发动豫中战役。5月6日宝丰县城沦陷,当地群众纷纷逃到观音堂山寨避难。5月9日,日军步兵第二二六联队泽野大队从鲁山方面向北扫荡。午后,在观音堂的红玉岭、铁山一带与我第三十一集团军第十二军第八十一师一部遭遇,俘我官兵200多人(包括第十二军留守处士兵和军医数十名),押至邻近观音堂的杨庄村。是日夜,几名日军到观音堂寨上叫寨门,被守寨人员用手榴弹炸死一人,余逃去。翌日,日军从杨庄出发即对观音堂进行大规模报复。进寨后,把全寨男女老少1000多人驱赶到寨南门外,跪在约一亩大的空地上,周围架起5挺机枪,然后,挑出一批青壮年男子到寨里背运抢来的财物,并纵火烧寨,全寨一片火海,同时开始大屠杀。他们从人群中拉出王成义,通过翻译逼问他谁是寨首?王知寨首崔玉章已逃,就答:姓崔的。日军找不到姓崔的,就开枪把王打倒在地又用石头砸死。此时农民张保安想逃跑,被一枪打死。逃难者齐明德,刚逃出不远,即被抓住将腿打断,拖回用刺刀刺死。一老人为阻止对其女儿的污辱当即被刺数刀而死。双腿残疾的崔遂德被用碓杵将头砸烂。李老十背着瘫疾的儿媳外逃时,日军将其儿媳刺死在老人背上,老人也挨了两刀。双目失明的张玉印,被日军抓后,他说了句您没看到我是瞎子?立刻被杀死。日军抓住讨饭的傻子朱书敬,叫给他们挑水,朱不干,立刻被刺刀戳死。崔玉甲老人被刺穿了胸膛。胡天喜家院内有9人被杀后焚尸。同时,日军还强奸了许多妇女,然后戳杀。全寨有70多人惨死在日军屠刀之下。200多名被俘人员也同时被用大刀砍杀在村南河岸边,其尸体被一个一个扔到河里。当时真是血水满河尸满河,其状极惨。(李福昌 邢新宝 郏永安)

宜阳石陵惨案

1944年5月豫中会战时,我军第三十一集团军第十三军第一七师约300多人退到宜阳县北部的石陵村以北地区。一日,遭日军追击部队包围袭击,多人被打死,200多人被俘虏,加上日军又抓了逃难的群众几十人,共300多人。日军将他们押到石陵村,锁在二郎庙的庙房内,在房顶上捣了几个洞,从洞口用机枪向屋内扫射,进行集体屠杀。枪击后,又打开房门,翻尸检查,发现有未死的,就用刺刀戳死。除一人压在尸体下未被发现而幸存外,其余300多人皆遭杀害。鲜血从门缝流出,一直流到街上。翌日,日军向西进犯,临走时又把全村抢劫一空。石陵村农民张祥子,被日军抓去带路,行至西沟时,沟内水深及膝,日军让他蹲在水里,踩着他的肩膀过河,当张祥子支持不住时,身子晃动了一下,一个日军落入水中,于是日军大怒,即刻将其刺死。(陈荣耀)

宜阳穆册惨案

1944年5月,豫中会战正在进行,日军逼近洛阳。我军第四集团军副总司令裴昌会决定将其住在洛阳郊区李村的家属向西安方向转移。当时铁路时常不通,他们便乘马车沿小路西行,并由警卫营宋营长带一连部队护送。随同他们西逃的还有洛阳的一些商人和省立第四师范(校址在洛阳)的男女学生,共计400余人。3天后,他们走到宜阳县西南部深山区的穆册村。由于行进途中霪雨连绵,道路崎岖,泥泞难行,即停下休息。这时攻陷洛阳的日军正向西追击,为加强洛河沿岸的追击力量,日军从侵入嵩县的第三十七师团抽调500余人,组成洛宁挺进队,自县大坪出发,向北急进,于一天午后行至穆册村附近时发现村里有中国军人,便立即占领村南山头,用机枪和步枪向村里猛烈扫射。正在村里歇息的裴昌会的家属、士兵和商人、学生等,突然遭到袭击,不知所措,急往村北坡和村东北河沟方向跑。日军一方面用机枪向逃跑的群众扫射,一方面冲进村里,村里村外有100多人被打死。其中许多女学生是被强奸后打死的。裴昌会的家属和警卫人员被打死7人,打伤2人。他的夫人和岳母被日军打死后,头部又被用石头砸碎。(陈荣耀)

嵩县潭头惨案

1944年4月,日军华北方面军纠集9万余兵力发动河南战役。为顺利攻取洛阳,日军第十二军所属第三十七师团派出卢氏挺进队和嵩县挺进队向伏牛山区进犯。是年5月16日,日军从县大章、旧县向栾川、潭头进犯。时值大雨滂沱,山洪暴发,迁往潭头而未及转移的部分河南大学师生顿陷困境。无奈暂向北山躲避,正遇来袭日军,当即有5人遭枪击身亡。助教商绍汤、关鹏等惨死于日军刺刀之下。河大学生孔繁韬和一女生同时被捕,被日军用铁丝串在一起,投入秋林村西一口水井。医学院院长张静吾之妻吴之惠在阳坡岭被残杀。女学生李先识、李先觉和李先识之夫刘祖望不甘受辱,共投一井自尽。设在党村的河南大学理学院仪器室15间房被日军放火烧毁,书籍、仪器化为灰烬,师生死亡、失踪40余人。日军进犯栾川时祸及潭头、秋扒等7个乡镇,共屠杀残伤无辜群众100余人,奸污妇女40余人,烧、炸房屋100余间,抢粮4万余斤,杀牛马600余头,猪羊近千只,毁麦田2000余亩。(常遂军 张培)

临汝盐库惨案

临汝县城仓巷街的余家院,1942年下半年被官方用作国家盐库。外地运来的盐全集存于此,以供全县所需。临汝县沦陷后,日军控制了全县的粮食和食盐,老百姓吃盐特别困难,常冒险到县城背盐。1944年5月中旬的一天,背盐的人特别多。上午八九点钟,日军得讯后,出动不少人马,荷枪实弹,突然将盐库包围,并把通往盐库的仓巷街上的人统统赶到余家后院。日军军官说老百姓抢了他的盐,年轻人与其争辩,日军就用棍子毒打,接着便拉出一个,戳死一个,都戳死在余家院外的大坑里。老百姓见日军下了毒手,猛然一哄散去,四处逃跑,日军就用机枪向老百姓横扫。西马道上、城墙沟里、附近的乱石堆上及菜园里,到处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流遍地。有的头部被子弹打得稀烂,有的胸腔被刺了数十个刀口。日军对受伤未死者,又用刺刀一个个戳死。杨古城的杨金举被戳得肠流肚外,手捂着肚子跑到附近尚章平家后院活活疼死。温家街张永的父亲受伤逃走后,死于归途。仅余家院内就有29具尸体。

卢氏惨案

卢氏县位于河南省西部,在抗战期间是通往重庆的交通要塞。日军第十二军团司令官内山中将为了打通这一要道,派遣一支步、炮兵组成的日军卢氏挺进队共1000人左右,由联队长冈村大佐率领,于1944年5月11日从嵩县出发。5月20日渡过洛河,抵卢氏城郊,并进入攻城位置。当时,由城西南角到南河滩至洛河渡口,是一条通往西南方向的简易公路,由于战事吃紧,西去的人马车辆络绎不绝。20日晨,隐蔽在运动场、飞机场及西门一带的日军,随着南门的爆炸声,疯狂地向人群倾泻炮弹,接着即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有的妇女被强奸后用木棍插入阴道,有的妇女的尸体旁还留着吃奶婴儿。日军在南河滩一带残杀手无寸铁的群众达400余人。当日晨,日军还同时出动飞机7架,在城西飞机场狂轰滥炸,巡回扫荡。8时许,日军后卫部队由照村渡河进城,与某部溃退的100余人遭遇。溃军除当场死伤数人外,余被缴械投降。日军迫使降兵用绑腿带自缚,拴成一串,在押解途中,走一程杀几人,至范里乡时全部杀完。在城东,有50多个群众被日军赶进蛮子庙内,男人被刺刀戳杀,妇女被轮奸后枪杀。最后,放火烧了庙宇,焚了尸体。在城北坡根,被日军集中的30多名妇女,全部被凌辱后用刺刀戳死。午后日军撤退前再次放火烧民房。一时城关浓烟四起,火光冲天。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计烧毁民房340余间,500多名中国人惨死在日军的屠刀之下。(亢哲楠)

灵宝贺村惨案

1944年5月下旬,盘踞在岘山庙的日军到山下贺村抢劫财物,被村民拦截、赶走。日军决计进行报复,于6月初的一天,集结人马袭击贺村。路上遇见两对青年夫妇,日军将四人绑走后先杀死两个男的,而后把两个女的拉往据点,大肆糟蹋。从贺村抢了80多头牲畜,拉不走的就砍去四条腿。日军在村里肆意抢掠和奸污妇女,尤为残忍的是,将一位50多岁的老太婆强奸后,又往阴道里塞进12个大枣;另一位50多岁的老头,被日军扒掉裤子,故意用刺刀触及阴茎,对其凌辱。日军还用刺刀逼着一个60多岁的老头,将自己的胡子一根根拔掉。日军两次进犯贺村,全村142户有137家被火烧。他们把活人扔进火坑,尚士福躲在房里被活活烧死。全村被烧死、杀死村民30多人。(师雯珊)

中山寮劳工惨案

1944年5月,河南战役结束后,日军将大批战俘集中到洛阳西工后,先后从中挑选出数批战俘,每批100~300人不等,押送到日本当劳工。日本北部山区的中山寮铜矿就有1000多名中国被俘军人在这里开山、挖洞、修铁路,受尽了非人待遇。他们对劳工们实行所谓突贯期,就是延长工作时间。每天早4点多上班,至晚7点多下班,全天几乎是干15个小时的活,只在中午吃饭时稍休息一会儿。这里夏秋两季阴雨连绵,湿度很大;冬季长期积雪尺深,劳工们吃尽了苦头。干活时日本的监工人员动辄举鞭就打,开口即骂,视劳工如牛马。生活待遇很坏,每天只吃少许的盐、油、米、面,大部是吃野菜。当初每天还能吃一顿少得可怜的面条,后来每人一顿只给一个橡子面馍。这种馍吃了后胃里发烧难受,肚发胀,且拉稀。干重活,吃不饱,吃的又不好,很多人相继病倒了,得病后因没药治疗,许多人死去了。1000多名劳工,最后只幸存500来人。(锡朋)

临颖水牢

1944年5月1日临颖县沦陷后,日军即以吉田桔郎为首成立了警备队,在伪政府配合下,以强化治安为名,四处镇压人民。日军在城内书院街设一水牢,专供囚押进步人士和共产党嫌疑犯之用。建筑这座水牢,全部是水泥结构,且上有铁钉,下有钢锥。牢内污水过膝,空气污浊,水中放有蝎子、蜈蚣等毒虫。凡被囚入者,铐其双手,镣其两足,牢内头不能抬,腿不能蹲,且不时提审,提审时再施以酷刑,使被囚水牢内者,几无一人幸免于死。荆李村有一青年名叫李鼎新者,因不堪日军压榨,准备约几个同学袭击日军汽车,因有人告密,李被囚入水牢后,受尽了酷刑,被折得死去活来,终被害死。在这座水牢内,究竟杀害过多少中国人,至今无人知晓。(锡朋)

日军虐待西平民工的暴行

从1944年5月8日日军二次侵占西平县至1945年8月无条件投降时止,历时一年零三个月。在此期间,日军经常派丁抓夫为其当苦工。仅1944年5月至7月间,日军在西平县抓派各村镇农民当苦力者达2.4万余人,为其修路建桥。他们视民工为牲畜,任意蹂躏、打骂和虐待,因此而致残致死者30余人。其虐待民工的手段是相当残酷的。

①让民工学乌龟爬行。即强迫民工趴在地上,嘴衔鞋,头翘起,向前爬行,不准腹部着地,如腹部着了地,立即棍打脚踢。民工张毛因此而被毒打致残。还有让民工四肢着地,身躯拱起,日军骑在上面,用皮鞭抽打着民工学马行走。蔡寨街农民海元因此而双膝被磨得鲜血直流仍被鞭打不停。②让民工支锅取乐。支锅有两种形式,一是面朝天,四肢着地,腹部拱起;二是脸向下,四肢着地,腰部拱起,然后在支锅者身下竖扎刺刀,在烈日下暴晒,有时腰部还骑上一人取乐。此时若支锅人无力支撑而腹部下落了,就会被刺刀穿身丧命。县西老温庄的温龙昌就因支祸而丧了命。于营村的彭廷富因支祸而终身致残。③让民工捧火球,就是捧着火炭走。这是对年长民工干活无力时的一种处罚方法。盆尧村民工李会元被罚捧火球时,双手被烧得血泡四起,向下滴油。④强迫民工学猴跳,学猴叫,藉以取乐。民工身不由己,被日军打破头、打掉牙、打伤腰、打断腿者,随处可见,在民工队伍中惨景一幕又一幕。(锡 朋)

西平朱明庄惨案

1944年6月10日,侵占西平县城的日军一二十人,到城北的朱明庄寻欢作乐。在村里他们任意宰鸡杀鸭,抢夺民财,奸污妇女,为所欲为,村民敢怒而不敢言。在这里整整住了7天。一天,日军抓住村民朱明臣(25岁),驱使其劳役,朱稍一不服,即遭了毒打,更令人不忍的是,毒打后竟用毒药注射到朱明臣身上,朱遂死亡。这一毒杀中国人民的手段,震惊了当时周围的村庄。(锡朋)

禹县黄道惨案

1944年6月4日晨2时左右,在郏县抗击日军进攻的我军第十二军第二十二师一部,撤到禹县黄道南寨。下午2时许,日军先头部队七八十人,从鏊子山北截击该部。日军把小钢炮架在白草圪塔山前坡,往村里打了5发炮弹后,即开始向寨内攻击。我军听到枪炮声,迅速跑上寨墙进行阻击。下午6时许,我军向小刘山方面退去。日军进寨后,抓住两个20多岁的青年,日军分两排站开,让这两个青年人像传皮球一样,跑到这边,这边的日军刀扎一下,跑到那边,那边的日军刀捅一下,就这样,把两个青年人活活地扎死。北寨门内,一群日军端着刺刀追一个20多岁的妇女,由于那妇女拼命反抗,也被扎死。天黑时,一群日军拥进了张甲须院内,把屋门、织布机、纺花车等砸坏烧掉。王全成的一头牛被日军用战刀把牛屁股上的肉割下来放在火上烧着吃,最终牛也被杀死。日军还屙在饭锅里,尿在水缸里,且到处行凶捉人。黄刘合之妻因不从日军奸污,被刺刀扎死。在黄道南寨,有一个叫李臭太的,数日前病死,尸体已装入棺材,日军打开棺材,用刺刀把尸体扎得稀巴烂,后又连同棺材一起烧掉,连死者也未能幸免。此次日军进攻黄道,遭我军阻击,双方均有伤亡。日军死亡30多人,我军死亡50多人。黄道全村462户,被日军糟蹋的就有380户,村民被杀6人,伤残7人,被奸污的妇女无法计算,烧毁民房140多间。(凤林)

商水焦芦埠口惨案

1944年6月26日夜,盘踞在周家口的日伪军,出动1000余人,包围了驻有豫鲁苏皖第四纵队魏景春中队的商水县焦芦埠口集。日军攻入寨子后,杀人、放火、抢劫,到处搜查,无恶不作。日军把搜查出来的百十名守军,一一上了绳索,勒住眼睛,带到寨隍上全部杀害。有的尸首分离,有的五脏流出。杀人的屠刀发热了,就用冷水冲一下再杀。每杀一个,就随即踢到寨河里,藏在祁连清家的10多个守军,被刺死在床底下、桌子下和草堆里,只有一人躲在棺木下幸免。有5个守军躲在一片槐苗地里,天亮时被日军捉住了,立即被砍头、刺胸,其中一人肚子被刺破后,肠子坠落在地,疼痛难忍,滚地号叫,日军却在一旁狞笑。焦致中、焦致和、焦致争、焦致仁兄弟4人被抓后,日军见他们手上没有厚茧,硬说他们是化装的守寨士兵,尽管乡亲们出面求保,但日军仍不由分说地将他们4人推到寨南门里火神庙旁的土坑里,与其他10多名青年一起杀害。18岁的石福德,被日军刺倒在人堆里后,疑他未死,又在其胳膊上连刺数刀,还用火烧其伤口,但他咬紧牙关,始终未吭一声,幸免一死。此次日军血洗焦芦口集,豫鲁苏皖第四纵队被俘的120余人,均死于日军的屠刀之下,全村群众被杀者37人,其中有5户被杀绝。(徐金柱)

陕县惨案

1944年4月,侵华日军发动了河南战役,所到之处,人民均遭野蛮屠杀。5月18日陕县沦陷后,日军司令官松奇将千余名兵力分设多个据点,以据点为核心,四出扫荡。据点内均设有杀人场或戮人坑葬人沟等。7月5日,日军围剿张原村时,对村民进行野蛮屠杀。范增杰一家连同一客人共20口,全部被用毒气熏死;另有10人被戳死在红薯崖沟的杀人场上;同日,日军还袭击了张村窝,杀死村民36人,员尚通的妻子乳房被刺刀搅了一圈,未曾掉下,无知的孩子还趴在上面吃奶,凶狠的日军又向小孩屁股上刺了一刀,其状惨不忍睹。一支游击队被俘去62人,全部被投入一口深深的枯井内,57人丧生,该井被后人称为血泪井。还有一人被拉展四肢钉死在墙上。连续三天扫荡,日军共杀死无辜群众173人,烧毁窑洞、房屋4000余间。陕县的名胜古迹张村宫太阳观也被日军纵火焚毁,其残酷暴行难以尽述。(锡朋)

叶县红石碑惨案

1944年6月5日晨,日军第三十七师团右纵队步兵第二二六联队侵占了叶县县城。日军和其卵翼下的叶县维持会狼狈为奸,以检阅地方武装为名,收缴民间枪支,并在县城西红石碑(今昆阳镇西李庄)北大坑处设杀人场,屠杀无辜群众。1944年6月下旬,日军在叶县张官营(今属鲁山县)建立了日伪武装组织独立营,杨庄村富户张连城积极参与,当上了伪独立营营长,其子张增令任大队长。7月7日晚,日军令张增令带领队伍于8日到张官营陕西会馆集合去叶县接受检阅,并称届时将按其所带人员和枪支的多寡授以职衔。张家父子官欲熏心,便强迫一些佃户和青少年加入队伍,以充其数。当时共集30余人,发给枪支后由张增令带领前往张官营。8日午后,由日军带领到达叶县县城。孰料当晚即被日军收缴了枪支,并强行关押了起来。翌日早饭后,日军将6名年幼者放回,其余20多人被押往县城西红石碑北大坑。到北大坑后,日军把他们强行按倒跪地,不问情由,用刺刀猛戳。倒在坑内的人,周身鲜血淋漓,惨痛号叫。贾松旺等几人当时没有被刺死,慢慢从坑内爬出,拖着血肉模糊的身躯,向着家乡的方向爬去,但最终还是在疼痛中死去。从6月下旬至7月上旬的10多天里,日军先后4次以检阅为名,把受检人员的枪支收缴后,押往红石碑杀人场屠杀,共计有120人之多。(李建兴 辛振强)

西平石佛堂惨案

石佛堂村位于西平县城以西20公里处。1944年8月上旬的一天,近百名日军突然扫荡石佛堂。日军进村以后,杀害村民,奸污妇女,掠夺财物。年逾花甲的胡西臣,正在麦场背草,因听不懂日军的话被活活打死。张伯尔跑到村西头被日军抓住,毒打后活埋在沟里。张子申、张千柱、田纪先3人,由于反抗日军暴行,被日军用辣椒水灌死。日军闯进张群修家,见其儿媳,拉住强奸后杀死,张群修奋起搏斗,被日军用刺刀扎死,张的两岁多的孙子也被日军活活摔死。日军还从石佛堂拉夫当苦工,被拉的43人均被割掉了耳朵。这次日军在石佛堂盘踞4天,刀杀、活埋、打死11人,200多人遭受毒打,拉走当苦工且至今无音信的7人,遭奸污的妇女103人。村民的家禽、家畜被宰光,箱、柜、桌子、板凳等家具被烧光,抢掠、捣毁其它财物不计其数。(西史 凤林)

舞阳朱兰店惨案

1944年6月9日,日军第二次侵占舞阳后,为防中国军队进袭,在朱兰店、栗林铺和大韩庄设立3个外围据点。1944年8月14日黎明,日军先用飞机轰炸、扫射朱兰店,村内房屋着火,群众惊慌哭叫,纷纷外逃。接着,全副武装的日军进入村内,住进46户人家的房屋,使562人无家可归。日军进村后,捉鸡、逮羊、宰猪、抓人、打人、奸淫妇女。该村妇女朱某和张某未来得及逃走,被日军抓住轮奸至不省人事。更为残暴的是,日军还把抓去的人送进医院,活活抽血、开膛、摘心肝进行试验。对从朱兰店附近过往的行人,日军随便作为靶子射击。此次日军在朱兰店杀害无辜百姓41人,毒打400多人,奸污妇女54人,焚烧房子352间,宰杀牲畜42头,砍伐树木3000多棵,抢劫财物5000多件。群众的生产、生活用具几乎毁坏殆尽。(黄培义 凤林)

周口南寨惨案

1944年春,日军为打通平汉铁路,占领郑州后,即大举南犯。5月上旬周口沦陷。8月16日,日军为巩固城堡,不顾人民的生命安全,强行抓集民夫,挖开周口南寨小西门外的沙河砖堤,往寨内灌水。时值汛期,其所挖开的决口第二天就冲垮河堤30多丈长。河水横穿市内,向东南方向流去,方圆百十余里尽成泽国,大水也殃及了商水、项城、沈丘等县。仅周口镇内被淹死和失踪的就有200多人,财物损失值伪币数十亿元,无家可归的达2万余人。水患也波及到安徽、江苏的数十县,人民生命财产损失无法估计。(翟庆荣 凤林)

宜阳漫流村惨案

1944年5月,日军侵入豫西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各地人民纷纷起来抗击日军,保卫家乡。宜阳县漫流村(当时属伊川县)组织了一支100多人的游击队,多次打击日本侵略军和汉奸组织,被日伪军视为眼中钉。9月16日后半夜,日伪军300多人,从樊村方向开来,包围了漫流村。该村800多口人,筑有寨墙、炮楼。游击队和村民共300多人日夜严密防守。敌人多次攻寨都被击退。至次日晚,日军停止攻击,但仍三面包围,无意撤走。寨内游击队和村民经过一天战斗,弹药将尽,无力再战,也估计敌人不会罢休,便决定乘黑夜掩护群众从西寨门撤出。西寨门外有一条南北走向的沟,日军没有把守。他们就顺沟向南转移。第3天日军继续攻寨,因无人抵抗,很快攻入寨内。他们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未撤走的老年人和伤病员7人都被日军杀害,其中村民张维新的母亲被日军戳死后又被架火烧焦;伤员冯海中被活活烧死;全村500多间房屋以及粮食、衣物、家具等全部化为灰烬。从此,漫流村人民流离失所,靠乞讨度日。(陈荣耀)

汝南韩庄惨案

1944年9月17日中午,国立二十二中一分校的500名山东流亡学生和数十位教师,在西迁途中到了河南省汝南县的韩庄。突然,由汝南县城去确山县城的28名日军也进了韩庄。师生们毫无精神准备,除少数越过北门木桥逃往庄稼地外,大部分都蜂拥到一条街上,一时难以疏散。凶恶的日军竟然向这几百名师生开枪,甚至用机枪扫射。有的一颗子弹竟然穿透几个人的躯体,不少人应声倒在血泊中。当场有13名学生被打死,其中有个叫褚光贞(山东省原德平县人)的,是个独子。还有烟台市的两位学生,是兄弟二人,弟弟在趟韩庄北门外的河沟时,被日军打伤;哥哥回身去拉弟弟,兄弟二人全被日军用刺刀捅死。被打伤的有22人,另有两位老师被日军掳去生死不明。日军走后,同学们的行李全部丢失。(朱兴义)

长垣小渠惨案

长垣县小渠原为1943年初中共建立的滨河县中心区。1944年10月中旬,日军对冀鲁豫九分区进行扫荡。从10月11日到16日的几天中,日军曾到上堤的梁庄、冢召、并店和下堤的滑县、道口、北宛村、八里营、万古、辛庄、高平等地大肆烧杀。

17日拂晓,日军骑兵300人、伪军1000人,自高平分两路向滨河县二区合围。北路经老岸、岸下、大浪口、孙庄沿黄河堤前进;南路经邵二寨、余家、大寨至东赵堤北进,到小渠村会合形成数十里的包围圈。大队人马自西向东以拖网式的方法,将逃难人中的青壮年男子挑出来向东赶去。日军将人群赶到小渠后,先就地休息,周围有岗哨把守。当时有坐在地上的,有蹲着的。被驱赶去的群众,闹不清要干什么,心情还不太紧张。一会儿,日军将这些人划片分开,有的被关进屋子里,有的被挤进一个院子里,有的被围在一片空地上,均有重兵把守。人群分开后,日军令每人脱下上衣,解开腰带,让裤子退到脚脖,用腰带将手倒背绑上,并将这些被绑的人,三五个连在一起,一排排地跪下,即开始大屠杀。其杀人手段有以下几种:一是大刀砍。对跪着的群众,一个个将头砍下。当砍杀王君成时,他顺势倒下,脖子被砍掉一半,但没有砍断颈椎和气管。怕他不死,又用烟头烧他,他忍痛装死,才幸存下来。二是刺刀挑。拉出一个,挑死一个。马国显被送进小渠关公庙旁的一个屋子里,当两个日军拉着他要杀他时他会武术,挣脱了日军的手,扒了几道墙,逃出了虎口。三是火烧。有的是杀后又烧,有的是将活人扔进火里。在这次行动中,日军采用了麻痹战术。即:一不进村搜查和抢劫;二不放枪;三不就地杀人。他们见了青壮年男人就叫跟着走。一些人产生了麻痹感,随大溜来到小渠,结果全被日军杀害。小渠惨案被害人数最多的是新店,一个村就被杀104人。黄岗、岸下、李家、大浪口等村,都有几十家或十几家男人被杀。距小渠40多里路的八里营一带的群众,跑了几十里路,又被日军杀害。日军这次扫荡,共杀害无辜百姓690人。(凤 林)

汝南白龙王庙惨案

1944年春,日军占据汝南县城后,汝南人民为了抗击日军侵略,组成了汝南县抗敌自卫基干队,并成立了汝南县抗敌自卫团前方司令部。司令部设在白龙王庙南后刘庄(今属平舆县),并在县城以东,南起良河,北至唐营寨挖了一条长约30米的封锁沟。日军为了打通封锁线,于1944年10月31日至11月10日10天之内两次向龙王庙一带进行扫荡,制造了残酷的白龙王庙惨案。

1944年10月31日拂晓,日伪军约300余人袭击白龙王庙,因驻这里的第一大队官兵凌晨赴后刘庄司令部开会,只剩下一些勤杂人员,无力反击,敌人便在这一带大肆烧杀抢掠,附近村庄的财物、牲畜被一掠而光。在肖庄,日军用刺刀戳死一个炮匠;在罗岗村东头,杀死了做生意的张坤锋。凡未及逃走的女性,不分老幼几乎都遭日军的奸污,日军临走时还烧毁房屋100多间,掳去大队部勤杂人员和当地群众丁心正、关民信、杨大连、张志凤、张德普、黄子坤、赵毛、宋某等8人。在押往汝南县城的途中,行至邓桥附近坟堂村时,张德普、黄子坤逃跑,日军恼怒,让丁心正等6人跪在一起,用刺刀戳杀,且不一刀刺死,让他们活受罪,最后每人又被连刺数刀方刺死,然后将6具尸体扔进一个土井中。事后,只有最上边的赵毛被人救出,他身受7刀,奄奄一息,在送回家中后死去。

1944年11月10日,驻汝南日军首领小林又亲率日伪军1000余人(一部分是从遂平县抽调来的),分别从赖集、赵埠口两路向白龙王庙一带扫荡。我抗日军民利用封锁沟奋勇反击,大队长吴基壮烈牺牲,中队长孙应科被俘;分队长胥振香战死后,又被敌人剖腹挖心。仅方良河东南一条沟内,日军用机枪射死抗日军人和避难群众近200人。战后统计:我军民共死亡297人,伤30余人。日军烧毁房屋70余间,抢走财物无数。(边志远)

偃师段湾惨案

1944年11月2日,日军200余人、伪军2000余人,到段湾进行扫荡,遭驻守段湾的游击队及村民的反击,日伪军伤亡40余人,后游击队及武装农民撤出段湾,村里有部分村民和老弱妇未逃走。日伪军进村后即行报复,在全村各处进行了血腥屠杀。西寨段兰州的奶奶,年已七八十岁,被日军开枪打死。段平治因留着平头,穿西式裤,被疑为游击队员,立即予以枪杀。有一儿童藏在一个树洞里,被日军发现后,身上被连刺数刀,惨死洞内。段山老汉顺马道胡同石坡向滩下逃难,见沟旁麦秸边丢下一支手枪,就拾起藏在身上,被日军搜出,立即将他拉到坡下段水湾家,三番五次往他肚里灌水,最后灌不下时,又在他口中刺了一刀,并用火将老汉活活烧死。23岁的段苟,身上被戳了27刀惨死。马道胡同一青年被日军拉到善人胡同一牲口圈内活活打死后埋入铡好的草中。日军向一个地窖子扔炸弹,一次死伤13人。此次日伪军在段湾共杀害无辜百姓40余人。全村的鸡、鸭、猪羊大都被宰食,牲口被掠走;衣服、被褥、家具被毁坏,贵重物品被抢劫空;许多妇女被奸污。(凤 林)

上蔡杨集惨案

1944年5月上蔡失陷后,百姓不甘奴役,纷纷组织武装抵抗,高庙乡组织的自卫队,威胁着日军的安全。于是,11月26日,盘踞在县城里的日军第十二军步骑各一部及伪军200多人,到蔡沟、高庙一带进行扫荡,乡自卫队 112人撤至黑河下游的包河桥北被包围俘虏。日军把他们一个一个用绳子捆绑起来,下午带到杨集附近王庄村西头一个空场上,分两队站立,日军端着机枪对准每个队员的胸膛。当得知副乡长吴运德等3人是自卫队领导人后,日军抬来一口铡刀,将吴等3人铡为两截。随后,日兵提来一桶水,两个上穿白褂、腰束红带的日本武士,手举钢刀往水中一按,随之取出,用毛巾一擦,即挥刀杀人。一刀一个,人头落地,鲜血四溅。最后,日军又对每一具尸体连捅了两刺刀,跺上几脚,才离去。112名自卫队员中,除年仅18岁的杨云亭因站在队列的最后,当砍杀至距他5个人的时候,吓昏倒地,日军在他脖子上砍了一刀,胸部捅了两刺刀,屁股上跺两脚未死和受重伤的杨长二人外,110名乡自卫队员全部惨死刀下。(陈传海)

偃师西口孜惨案

1944年12月9日,从偃师县城出动一股日军,渡过洛河,夜袭西口孜抗日大队,遭阻击,双方战斗两天,因敌众我寡,抗日大队于11日下午撤退转移。日军进村后,将老百姓家的木器家具统统堆放一起烧毁,然后向民房施放燃烧弹,全村沦为一片火海。未逃走的群众惨遭杀害。在张星火家一间临街房内,日军强迫4个老人跪在地上,而后枪杀。在王元普家后院,日军抓住4个老太婆,用刺刀活活戳死。姚周的妻子抱着一岁的孩子姚呼兰逃到西门外时,被日军抓住用刺刀戳死后,又将她的幼女放在她的尸体上,故意让她吃奶,吃不出奶汁呼兰大哭时,他们却在一旁狂笑取乐。日军在西口孜共杀害无辜村民40余人,烧毁民房24间。(凤林)

商水李楼惨案

1944年12月24日,日军某部100多名骑兵包围了驻有上蔡县县大队的商水县李楼村。日军从村东头进攻,用机枪对着菩萨庙扫射。县大队撤退后,日军进村放火烧毁民房20多间。村民李白、李书德、李世兴、李臣和他的儿媳妇,爬上自己的房顶救火,均被日军借着火光当活靶子打死。日军欲将100多名无辜群众带到李楼村西头井沿前集体枪杀,一名青年乡丁听说后,吓得腿肚子转筋走不动,被日军用刺刀从前胸穿到后背,当场死去。在井沿前,日军为能使一颗子弹打死3人,让3个人一排跪倒在地。沙南总队的秦继纯乘日军不注意,一拳把鼻子捶流血,枪杀时他把头一歪蒙混过去。恰在这时,天降大雨,日军枪一响,群众趁雨四散奔逃,结果有23人在日军枪击下丧生。日军枪杀后,唯恐有生还者,又用刺刀将死者从后胸扎到前胸。日军还打伤村民多人。如李振中腰部、胸部、两只胳膊被扎了4刀,肠子流到外边,后经抢救治疗几个月才痊愈,至今身上尚有4处伤疤。(徐金柱)

正阳小王楼惨案

1945年3月13日,风雪交加。日军步骑兵1000多人,从汝南出发,向正阳县寒冻一带进行扫荡。上午9时左右,日军先派出4个骑兵进行侦探,当途经寒冻西的固城寺时,被河南省第八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保安团的哨兵发现,开枪打死日军战马一匹。剩余三骑知道小王楼有驻军,立刻调转马头西逃报信。大约一小时后,日军部队接踵而至,将小王楼和附近的刘楼等村紧紧包围,集中枪炮火力,向小王楼寨内猛烈轰击。双方激战4个多小时,由于驻在余岗、陈寨的保安团第二大队和第三大队不敢接应,寡不敌众,寨被攻破。驻在寨内的团部(附照片)和第一大队,除团长管正功被俘,队长宋某、刘某,班长王某从寨根挖洞逃出外,共战死300多人。日军进寨后实行三光政策,把家家户户的水缸、面缸、菜坛,锅碗瓢勺,打破捣烂,屙撒粪便,弄得杯盘狼藉。罗文彦的母亲60多岁了,被抓住投入熊熊的烈火之中。关义茂的小孩关同心年仅6岁,被日军拉开四肢用脚踩个半死。来小王楼走亲戚的沈某被抓住后,一看他额头上有一道白印(父亲去世戴孝帽捂的),日军认为他一定是我军士兵化装的,便把他用绳子拴住,往他身上浇煤油点着,几个日军用刺刀戳着他迎风向前跑,跑到秃新屋后花椒树旁火势减弱,再浇煤油,直到烧死。该村的赵来和刘大窝两人都是瘸子,一个左脚瘸,一个右脚瘸。日军故意把他俩拴住并排走,走着走着又猛力推入水塘中,看着他们在水里来回挣扎,日军在一旁拍手大笑。名叫叶麻回、王气的,日军进寨时,他俩头戴毛巾,装扮成妇女模样,混在女人群里。日军发现他俩脚大,心中犯疑,顿时大怒,照身上各捅一刀。

抗战时期淮南八区保安团团部驻所:正阳寒冻小王楼

傍晚,日军把进寨后抓的120多个男青壮年,脱光上身,收去腰带,用绳子拴联一块,拉到南门里大塘边,用桶打满水一个一个照头上猛浇。因天气冷,浇来浇去,折腾至半夜,再把这些人关押起来,于3月15日早饭后,日军从关押的人中拉出80多人,带到西塘坡,命令跪成一排,进行集体屠杀。有的操起战刀,有的枪上刺刀,一声令下,向跪着的人砍去,有的刺向脖颈,有的刀戳腹胸,有的用枪打。王德钦和王时政把绳挫开拼命逃跑没跑多远,王时政因翻墙绊倒,被日军追上去用刺刀扎死。只有王盛学(现年74岁)(附照片)等6人,因未刺中要害,幸免于死。当天上午,一场屠杀过后,日军又转回小王楼重施凶暴,纵火烧房屋。同时,又抓了40多人,在回汝南的路上过三桥时,日军站在桥上,把这些人抬起来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到桥下,摔不死的又用枪打死,无一生还。仅两天时间,日军把一个50户280多人的小王楼村血洗一空。全村有200多人被烧死杀死。其中有11户被杀得灭门绝户。有 200多间房屋化为灰烬。烧死骡、马、牛、驴100多头。(王安民)

正阳小王楼惨案的幸存者王盛学(现年74岁)

内乡符沟惨案

1945年3月28日,日军第一一〇师团和战车第三师团近4000人,沿豫陕公路向西峡口进犯。民团第一团第二营奉命在丹水镇符沟(今属西峡县)布防。29日拂晓,日军10余辆坦克车突然出现在营部门前公路上,哨兵吴岐瑞迅速进屋报告,被日军发现,战车上的机枪即对准五连三排驻地门口扫射,100多名日军端着枪向营部和三排扑来,三排24人全部被封锁在屋里。士兵们有的端着枪,有的举着手榴弹,正准备与敌人肉搏时,日军蜂拥进屋。我士兵寡不敌众,被迫交械。士兵张新生一看不对,起来就跑,被日军刺了一刀,他忍着疼跑开了。其他士兵被日军一个一个地捆绑起来,推到公路上,同时被绑的还有营部特务排士兵,共计30多人。接着日军又把营部和三排的住房点着,顿时火光冲天。排长刘德显气得咬牙切齿,横眉冷对,被日军用刺刀在鬓角上刺了个大窟隆,鲜血直流。日军一拥而上,两人架一个被俘人员,推到路边的水坑旁。除士兵王守太挣开绑绳跑走日军开枪未打中外,其余30多人在一阵枪声下全被打倒在水坑里。经查,日军在符沟共打死打伤被俘人员34人,其中刘德显等25人被当场打死在水坑里,王金章、张运超受重伤,从水坑爬到附近老百姓家里,第二天也死去了,共死亡27人。杨青华等7人受伤未死。日本投降后不久,死难者的家属到符沟寻找亲人遗骨。除王金章从徽章上可以辨认出姓名外,其余根本无法辨认。是年重阳节,这27具骨骸共殓一棺,连同一团八营在西峡口阵亡的28人,两棺一冢,竖碑留名,葬于西峡城东莲花寺岗。(刘玉广 解德润)

内乡西峡口镇惨案

西峡口镇(今西峡县)扼豫陕公路喉。1945年3月下旬,日军第一一〇师团在战车第三师团的配合下,向宛(南阳)西大举进犯。3月29日犯至丹水符沟时,我守军民团一团二营的哨兵因懈于戒备,被坦克包围,寨破后被俘35人。日军将这些被俘人员驱赶至一水坑旁,进行了集体屠杀。因是夜晚,有1人幸免,7人带伤逃跑,其余27人均被杀死后投入水坑内。一时间坑水变成血水。3月30日,日军与我驻守西峡口镇的第八十五军第六十九团三营及民团一团八营进行了战斗,日军破寨后,俘守军数十人。这些人被强迫服劳役,有的被毒打,有的被用铁丝穿透锁骨,有病的不予治疗。结果,仅八营被俘人员中就有40人被折磨致死。如士兵王光申腹部中弹受伤后,日军不仅不予治疗,还用刺刀将其挑死。(锡朋)

邓县岑子村惨案

1945年4月14日,侵占内乡县赵营村的日军第十二军第一一〇师团三八七大队的10余人,涉过湍河到冯庄村捉鸡逮鸭,骚扰百姓。在返回赵营的路上,这些日军枪挑着抢来的鸡鸭,手牵着抢的牛羊,行至岑子村北时,被一打猎者贾万如看在眼里,他义愤填,即藏于暗处,俟日军走近时,扣动猎枪扳机,嗵的一声一个日军应声倒下,其他日军急忙逃回。翌日晨,日军即出动百余人向岑子村扑来。穷凶极恶的目军进村后,逼着全村群众集中在磨角楼下,周围架起机枪,然后一个身披战刀的军官,指挥着几个日军,逐个查看每个群众的手。因为当时日军认为被打死的日军是地方绅士组织人干的,故检查时,凡手上有茧子的,令其站在一边,没茧子的令其站到另一边。共查出手白嫩、有士绅模样的7人,其中有梁文钦和富人王殿基等,他们被立即捆绑起来,带走了。4月20日下午,日军将这7个人押至小竹园边,绑在竹杆上,旁边挖了个7尺深的大坑,将他们一个个推到坑里活埋了。当时只有梁志富偷偷挣脱绳索,逃跑时忽左忽右避免了日军的射击,终于幸存下来。(锡朋)

镇平时庄惨案

时庄位于镇平县城西25里处的公路南侧,是一个不足百户人家的村庄。1945年春,镇平沦陷,日军沿公路进入晁陂一带,并在与内乡县交界的曲屯街设下据点。从此,日军常在周围村庄奸掳烧杀,无恶不作,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4月19日上午,一辆载着14名日军和伪维持会人员的通讯车,从曲屯出发,沿公路自西向东执行接线任务。下午5时许,拉着抢来的两头毛猪返回,行至晁陂西5里的疙疗河时,遭到晁陂吴承寿组织的便衣武装的袭击,击毙日军1人,击伤数人,通讯车被打坏。战斗结束后,时庄村的郭有朝等将日军未及带走的两头毛猪赶回村内,被一个受伤未死的日军发现,认为游击队就在时庄。4月23日早饭后,驻曲屯据点的近100名日军,全副武装,分3路向时庄围拢。在村西拾粪的杨林旺,发现日军,转身往村里跑,边跑边喊:日本兵来了,目本兵过河了!日军开枪将他击伤在地,又赶上来,用刺刀将他捅死。杨林旺的喊声和日军的枪声,惊动了村里的人们,村民们扶老携幼,四处隐遁。在村西麦地里,日军抓住了时有礼,逼他说出游击队的下落,他拒绝回答,日军先用刺刀扎他的脖子,接着在他的身上连刺数刀,时有礼倒在血泊里。张牛娃背着年迈的老母,跑到村东北角时,被日军赶上,用刺刀将他扎死,张母哭喊着护救儿子,日军把她踢倒在地,连踏几脚,老人筋骨折断,鼻喷鲜血,3天后死去。刚跑到村东石桥上的孙蓝富,被日军赶上刺死后,抛于桥下。之后,日军把未来得及远逃的男女老少从麦地里、宅院里,驱赶至一片空场上,周围架起机枪,支起小炮,追问游击队的下落。一个日军军官,把80多岁的张怀礼拉出人群,抓住他的衣领逼问游击队在哪里,老人不语,被日军用刺刀连刺几下,当即死去。接着日军又把15岁的时聚昌拉到一边,企图从小孩嘴里掏出实情,但他回答不知道。日军一脚把时聚昌踢倒在地,又转身抓住时竟之,时竟之不答,日军把刺刀搁在他的脖子上进行威胁。时仍不语,立即被踢倒在地。日军顺手就是一刺刀,时竟之疼得在地上来回滚动,当他滚到这边时,这边的日军扎一刀,滚到那边时,那边日军扎一刀,就这样被活活扎死。日军用刺刀逼不出游击队的下落,就把人们逼入一座牛屋,外面架起柴草,泼上汽油。人们发觉日军要放火,惊呼着往外跑,几个日军用刺刀又把人们逼了回去。这时,一个日军军官忽然发现了人群中的新媳妇王某,兽性大发,便上前一把把她拉出,人们拥到门口,不少人痛骂:畜生!畜生!这时,火烧起来了,浓烟滚滚,烈焰冲天。牛屋内发出一片呼喊声。此时日军用机枪对着牛屋疯狂扫射。郭子礼头顶料桶,破窗冲出,被日军打死在大路上;郭光才掀起房钻出来,被刺刀扎死;郭秀成从门底下爬出来,两个日军在他的腹部连扎几刀,又抬着他扔进火场;烧得不像人样的郭全堂挣扎着从门口爬出,站立不住,一头栽倒地上,再也没有起来。日军屠杀之后,又到处放火,全村变成一片火海。下午3时许,日军才带着被捆绑的新媳妇王某离开时庄村。全村40多间房舍化为灰烬,从火场扒出来的32具尸体已辨认不出是谁家的亲人,虎口余生的只有钻在磨盘底下的时聚昌一人。(王清方 闻国栋)

新野捡地惨案

1945年4月18日,日军第十二军独立步兵第六一七大队一部侵占新野县捡地等村后,因奉令驰援西峡口(今西峡县城),于20日上午在村外的张氏祠举行集会。祠堂前边的方桌上摆着祭品和一个三寸长的铜佛,强迫附近百姓与其一起祈祷后,近千名日军及裹胁的百姓相继离开,供品和铜佛仍放在桌子上。约下午3时,日军返回寻找铜佛,不见,即诬为附近农民偷走。他们把在附近抓到的10个农民,带到捡地村张家大院东墙根,逼其在墙根挖一个长2丈、宽深各2的土沟后,让这些农民排立院中,追问谁偷了铜佛。一个上了年纪的农民回答我不知道,立即被日军割去一个耳朵,血流如注。日军再问其他人,都回答不知道后,将10个农民的棉衣扯下,绑起双臂,用布条蒙住眼睛,一阵拳打脚踢,推进院墙根挖好的土沟里,强迫跪下。一阵刀刺,10个农民顿成血人,栽倒在土沟内。日军又踏着他们的身躯,乱刺一阵。日军从东边把院墙推倒,轰隆一声,10个农民被砸死在院墙下的土沟里。(陈传海)

南阳满庄惨案

1945年,日军第5次窜犯南阳,其中一部驻扎在陆营乡冢头村。5月4日晨,有7个日军从冢头向西,3个去田荒村,3个骑马去陆营,1个进到满庄村。去满庄日军一进村就到袁文成家乱翻东西。当他发现躲在床下的袁文成的儿媳妇时,即起了歹心,躲在柴草堆里的袁文成见状,立即操起一根木棍,照日军头上打去,谁知这个日军将头一偏,回身朝外跑去。袁文成紧追不放,边追边喊,这名日军被村上人用石头砸死了。去陆营的3个日军骑马返回时,群众闻讯已躲避疏散,日军将尸体拖到马德全的院子里就走了。几天后的一天,天还不亮,一群日军手持枪刀冲入满庄村,进村后见人就抓。袁文成、王廷举、王宗仁、王长兴等10多人,没跑得及,被日军逮住绑了起来,接着日军就到处放火,顷刻间,全村成了火海。73户人家的村庄,只剩两间草房没被烧,衣服、家具全被烧光。日军将抓的10多个人,绑在村东的树林里,有几个拴得不牢的,趁日军放火之机,挣脱绳子逃跑了,剩下王廷举、王海文、王三成、王光兴、王守仁等没有跑掉的又被日军拉到冢头,剥光了衣服,让几个狼狗咬,直咬得血肉模糊,疼得死去活来。王海文被狗咬急了,瞅个空子翻墙逃跑,被一家好心人藏起来,得了一条活命。其余4人被狼狗咬得半死不活后,又被日军拉到家头北门外,一个一个用刺刀挑死。(李继增)

日军在焦作解剖活人的暴行

1945年4月的一天,驻修武县焦作镇(现焦作市)的日军第一一七师团野战医院院长丹保司平少佐搞军医教育,要宪兵弄来个活人做试验。翌日下午,宪兵带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健康的中国农民到了手术室,说是给他检查身体的。进了手术室后,宪兵就让他躺在手术台上,接着五六个人分别按住他的手、脚、肩、膀、头和腰部,并将浸了麻药的纱布盖住他的口、鼻,两只脚也绑在了手术台上。军医中佐田野实用两个拇指用力按他的两颊,把纱布塞进他的嘴里,并往纱布上又倒些麻药,待其进入深度麻醉状态后,才把他脚上的绳索解开,脱掉身上的衣服,开始进行解剖试验。首先在他的右下腹盲肠部切开一个10厘米的刀口,将阑尾摘出。只见那盲肠细得像蚯蚓,无异状,完全健康。接着又从剑突到脐下在腹部正中切开30厘米,检查内脏。先剥开大网膜找胃,再拉开肠子看肝脏边缘的胆囊。然后,分成两组,作右臂、左大腿截肢术。一组在股下三分之一处切开皮肤向上剥离,把大腿顺骨缝处切开,用骨锯靠大腿上端将大腿骨锯断;另一组也同时把右上肢截断了。最后切开气管作了喉结手术,全部军医教育计划就算完成了。这时,只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已被截断左腿和右臂,手术室的一角放着锯下来的大腿和胳膊。此时被麻醉的人并没有停止呼吸。军医田野实为了取得向静脉里注射多少CC的空气才可以致死的实验数据,又向受术者的脉管里推了35CC空气,约摸推了一半,那人便大喘了两口气,垂下了头。就这样一个健康的中国人被日军军医活活做了解剖试验,死于非命。(张长安)

内乡岳家营惨案

1945年春,日军侵占西峡口后,岳家营(今属西峡县)的老百姓逃难到山里。5月12日下午,老百姓们估计日军已走,商量回村取粮食,有20多人先后回到了岳家营。谁知日军第一三六联队在蒲塘吃了败仗有数十人于当夜窜到了岳家营。日军一进村就到处砸门、抓人、抢东西,霎时全村的哭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天亮时,有13个老百姓被日军拉到岳起林家的大门下,另有15人被拉到石志明家门前。日军将他们每两个人一起背靠背绑住,用绳子串成两串,前边有几个日军拉,后边有一群日军端着枪,乱踢乱打,赶着老百姓在村子里来回转。吃午饭时,日军解开一些人给他们干活,但两根绳上仍有10人被绑着。这时,日军从岳起昌家搜出一套军装,就追查谁是当兵的。仍被绑着的岳起昌一看不好,把绳子磨断,拔腿就跑,几个日军去追,开枪未打中,他得以逃走。这样一来,日军对被抓的人中比较年轻的看守得更严,一个个被拷打得头破血流,直到下午终未逼问出什么。日军恼羞成怒,就把岳起山、岳东坡、岳贵云、时志昌、刘全、刘秃子、王桂东、杨凤刚、孙富贵等9人推到红薯窖里,并朝窖内打了几枪,然后往窖里扔石头,把麦场里的石磙也推了下去,还将一些枣刺推到窖里,最后用石磨盘把窖口盖住,用土封上。日军在岳家营住了3天,临走时把岳起明等家的房子放火烧了20多间,并拉走8人,除岳明昌偷跑回来外,其余的人一直没有下落。此后逃难山里的百姓再没敢回来,直到6月份有人偷偷回来扒开红薯窖一看,9人全都只剩下骨头架。(刘改青 解德润)

南阳赵庄惨案

赵庄村坐落在南阳至西峡的公路边上,是个仅有60户人家、180口人的小村庄。日军占领南阳后,该村经常受到骚扰。1945年5月16日晨,日军一辆担任巡逻的装甲车,满载荷枪实弹的日军,由西向东驶来这时赵庄村有几个农民在公路边刨树根(作燃料),又有两个油贩挑着空油桶叮叮咚咚地穿越公路。日军误认是有人在埋地雷,即向这些人开枪射击。一个推小车的当即被打死,几个挖树根的被抓住绑在路边树上。村内群众听到枪声,惶恐地向村外乱跑。日军就疯狂地向逃难的无辜群众扫射,赵富有老汉中弹身亡,赵贵安、赵云祥、赵老七、王老二、王二汉、赵喜有等也相继倒地。接着日军又在村中放起火来,赵云祥的母亲被日军推入火海,赵克太的婴儿被烧死在屋里。此次赵庄村共有19人惨遭杀害,130间房屋化为灰烬,30多家遭难,8家片瓦无存,赵玉常一家就死了4口人。从此,赵庄村的人们白天不敢进村,晚上进村也不敢久停,常常躲在水沟或小树林里,农事尽废,田园荒芜,村上断垣残壁,一片凄惨景象。(李继增)

淅川石门观惨案

1945年6月21日,侵华日军一部进犯淅川县石门观一带,县民团支队萧鸿运部某排25名队员被围于茶矾垭山,历时一天,被围人员水米未进。傍晚,他们悄悄下山,寻找食物。刚到石门观的一座破庙前,被日军哨兵发觉,随即将庙宇包围并进行攻打。结果,25名队员均被俘,被捆绑在一起,押至一桐树坳里,日军令他们一字排开,双膝跪地,不许抬头四顾。一日军手提军刀,一一进行砍杀,13个被俘人员倒在了血泊中。只有余金贵未被砍死,至今脖子上尚留有一道4寸多长的伤痕。(锡朋)

南阳谢庄惨案

1945年6月底,麦收刚完,盘踞在南阳郊区蔡营的日军骑兵大队,窜到董营勒要粮食、肉类、饲料。进村后,他们到处追逐生猪、鸡鸭,连鸡窝内的鸡蛋也搜索一空,村民稍有阻拦,必招一顿鞭打。抢夺之后,日军又找来保长董保善索要粮豆等物,并说定第二天上午前来押运。消息很快为群众得知,向驻潦河坡的抗日自卫队报告了此情,队长申广勤次日清晨带领100余名队员;埋伏在日军必经之后王营东岗。约11时许,10个日军骑兵,横背枪支,在翻译官的带领下来押运粮食、饲料,自卫队员乘敌不备,奋起截击,当场击毙2名日军,其余8名落荒而逃。自卫队缴获长短枪各2支沿途群众一方面感到自卫队为民除了害;另一方面也预感到日军必然前来报复,所以午饭后便不约而同地外逃了,只留下几个胆大的。下午3时,日军100余名骑兵,在伪维持会人员的引导下,来到罗庄村。他们一面强迫张德润用牛车将两具日军尸体运回蔡营,一面疯狂地向北追赶自卫队。追至大王庙岗,寻不见自卫队踪影,便在回转的路上,顺血迹查找,凡是见到留有血迹的村庄,即纵火烧村,由北而南,不到两小时,5个村庄相继起火,十里上下,浓烟冲天。5个村庄的500余间房屋及财产,化为灰烬。劫后许多人远走异乡,乞讨为生。谢庄龚天华目睹房舍被烧,救火无望,当即含愤身亡。董营两位老汉依断壁搭棚暂住,一场大雨墙倒棚塌,被砸死在墙下,凄惨而死。(李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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