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船 - 历史,经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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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1939 - Chapter 3

(2006-09-13 12:00:13) 下一个
1940年5月

武装SS部队在克里特战役中初露峥嵘。其中的王牌旗队师更是在进攻中如闪电般势不可挡。虽然田冈在接见旗队师的授勋人员时还是一脸阴郁而倔强的表情,但他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陆军总部那帮顽固老头子,终于可以见识领袖的精英部队的利害了。

授勋仪式在SS军官学校的主操场上进行,目的是激励现在的学员,给他们已经被荷尔蒙冲昏了的头脑再加一针强心剂。其实本来可以不用这样大动干戈。初夏的艳阳悬在头顶,每一个在烈日下站得笔直的士兵都激动得口干舌燥。

学员阅兵式之后,旗队师的新型虎式坦克开进了场地。田冈和安西走出阴凉的观礼台,开始在坦克旁边逡巡。十几个参谋和若干军队记者少不了要跟随在后,坦克周围登时挤满了人。

三井站在第一排,佯装专心的研究眼前的钢铁怪兽,眼睛却在观察安西和他身边的上校牧绅一。牧是当年旗队的第一批队员之一,不愧是仪仗兵出身,身材挺拔魁梧而举止不刻板,笑容中有种光明正大的慈祥感。除了上校军衔外,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让三井羡煞了的铁十字。那是骑士勋章啊,想起来喉咙都痒痒。

安西似乎对驾驶员的汇报不是十分满意,于是走上前,抬起一只脚踢了踢坦克的履带。安西的身材确实不敢让人恭维,好在马裤掩盖住了他的夸张的大腿,但正好衬托出细脚零丁的长筒皮靴。这架势象是一只努力保持平衡的家禽。三井看在眼里,好不容易忍住嘴角一个弧度,耳边却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

果然,仙道站在他身后,眼睛已经在东张西望,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

仙道站在三井身后已经有一阵子了。两人身高的差距虽然不大,但拥挤的一小群人给了他十足的理由,让他从三井的脖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仙道当然很喜欢这个位置,可以看看三井的鬓角,闻闻他的汗味(奇怪,似乎没有味道的说…),还可以给他的脖子挡挡太阳。三井的微红的后颈被“田野灰(Feldgrau)”的军装衬得饶是好看。

上次圣诞节后,两个人见面难免有些尴尬。但仙道是最善于把尴尬化作无谓的人,转眼之间两个人又在共事之余打哈哈了。当每次独处时大多会突然想起三井。仙道不得不给自己找个理由,为什么会惦记这个城府极深的家伙。是他的入世态度配上自负和一点叛逆?还是他偶尔落低眉毛时的一丝茫然。无论如何,从审美角度讲,自己应该不回吃亏。

三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正好坦克观摩结束,传令官宣布作战演示开始,人群就四散而去,给坦克让出很大一片空地来。三井头也不回就向后一脚,正踩在仙道的皮靴上。后者生生咽回一声哀叹,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个哑巴亏。

但如果现在就退却,仙道也就不是仙道了。阴凉中的观礼台是留给大人物的,但参谋们观战心切,想争取离演习场地近些(不过是坦克走几个来回,和当年的实弹演习是无法比较的),总不能和总理大人抢座位吧。于是二十几个人都站在了观礼台的下面。仙道重新溜回三井身后,但这次没敢让他注意到。

虎式坦克的履带在土地上隆隆作响,尘土扬起一米多高。为了避免让大家吃土,一些学员在地上浇了些水。于是当坦克在观礼台前炫耀似的一个急转弯时,一片泥浆飞跃而起。参谋和副官们一片哗然,笑骂声掩盖了远处调度员的“卧倒”警告。

“谁他妈的会卧倒啊?!”仙道骂道。他和三井在受害最大的一群中。几个没来得及转身的副官已经成了半个泥猴。洋平和樱木反应算快,转身伏低,后脑勺还是吃了几块泥。而三井…?三井刚才笔直的站着,背对着泥巴,双臂半张开。现在他面对着仙道,笑得喘不过气来。仙道的额头和一侧的脸沾满了泥浆。

是替我挡着吗?不过没管用啊,谁叫你扰乱军心,根本没让我看演习。一点腥臭的泥巴从耳朵边掉下来,仙道的心情突然极好。

几个受灾最重的倒霉鬼不得不退场,去军校的澡堂做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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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久违的军校,三井不禁有些惊奇。在他的记忆中,学校的设施大多是因陋就简的,澡堂里的墙皮往往是成片脱落的,长椅往往是嘎吱作响的。但时隔四年,但就卫生状况来看,竟然是大大的改观了。

穷兵黔武早就正式上演了。SS军校是个弹药库,武装SS的几个正在升级的装甲师是个弹药库,聚集在东欧的门垫处的140个步兵师自然是个最大的弹药库。隔三差五的火炬游行和阅兵式,连陪同安西看了无数次大场面的自己都觉得热血一哄一哄的。待到东线开战的时侯,自己应该能混到作无谓的炮灰的地步吧。不过枪弹不长眼,元帅和士兵在轰炸机下一律平等。三井无声的叹了口气,拧开了水龙头。

因为不是下午,澡堂的水还没预热起来。冰冷而带有铁锈味的冷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这种感觉倒是完完全全的当年军校味道。那时候,为了在5分钟内解决战斗,大家都疯了似的在冷水中飞快搓身体,直到把皮肤擦得通红为止。据说可以预防感冒,还可以促进心血管功能…如果牙齿实在忍不住打颤,那就唱吧。

隔壁果然就唱起来了。那是仙道用发颤的高音在唱一首听不出原调的曲子,极其滑稽的效果。三井打了个冷战,急急忙忙的逃出洗澡间。做了一年文职,果然不如当年在军校时抗冻了。

没过一会,仙道也大摇大摆的溜达出来,在擦干身体之前就晃到镜子前面照顾自己的头发。三井撇了他完美如菲迪亚斯雕像的后背一眼,暗叹,这家伙,脑袋瓜儿和身体都不差。如果再继续懵懵懂懂的混在司令部,真是太浪费他的基因了。

仙道也没闲着。镜子里的三井正匆忙套上马裤的吊带。双颊和胸口皮肤微红的三井,敞着白衬衫的领子,被冷水激过的短发根根精神抖擞的直立着…仙道的鼻子不由得哼了一声,于是他就顺势哼成了另一只小调。三井正在为登上一只长筒靴而光火,不由讥讽道:“自恋,没见过看自己看到这么美的。”

“谁说我在看自己?我在看你呢。”仙道大言不惭的说。

三井随手抓起一条毛巾,象条皮鞭一样甩在了仙道屁股上,其手劲和准头是经过无数次演练才达到的完美水准。

仙道的一声响彻浴室的惨叫完满结束了这个经典的澡堂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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