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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瑶瑶跟了阿天,就如她所说,吃香的.喝辣的不算,关键是走出走进,总有一帮小弟前呼后拥的。阿天遵嘱,事先将前情妇请出了家门,也不知安置到哪里,反正瑶瑶就像压寨夫人似的,搬进了阿天家。
瑶瑶姆妈原本是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段时间,看看阿天待瑶瑶确实不错,才放下心来,渐渐胆子越来越大,于是,又生出不安分的心来。
“我手上有几笔钱,包括你上次替我讨回来的那笔,闲着没用,你是不是替我去放放高利贷?”瑶瑶姆妈在稀里哗啦的牌桌上,假装无意地问阿天。
“没问题,你想要几分息?”阿天叼着香烟,摸到一张红中。“扔掉它。”瑶瑶靠在他的椅背后指挥。
“三分到四分息都可以。”
“那就帮你弄四分的吧。”阿天边仍掉红中边漫不经心道,然后招呼瑶瑶:“你替我打一会。”拿起电话,出门。
一支烟功夫,回来,告诉瑶瑶姆妈:“分四家人家,都弄妥了,四分的。”
瑶瑶姆妈咧嘴一笑,转手摸到一张二饼,将牌一推,“胡了。”
牌友捧场:“你真是财运滚滚,说来就来啊。”
瑶瑶姆妈想:从前别人借了自己的钱不想还,现在谁敢?看来阿天这把保护伞还挺硬档的,不用白不用。
阿天走到哪里,将瑶瑶带到哪里。身边有美人相伴,身后有小弟相跟,吆五喝六,日子过得空前的惬意。手头稍紧时,先派小马随便找个老板,打个招呼:“天哥最近手头有些紧,能否借点钱给他用用?”十有八九的老板都拎得情,“行,行,要多少,说一声。”
一个周末,阿天带着瑶瑶和几个手下晃进一家事前打过招呼的店家,老板将一行好烟好茶款待,随后,阿天手一挥,小弟们全部退出,只留瑶瑶。阿天说:“近来兄弟我进项不多,所以昨天先让小马过来叨扰一下,您看,方便吗?”
“没问题,看你需要多少?”老板答的爽快。
“2000-3000美金吧,等我周转过来就还给你。”阿天用诚恳的语气说。
老板摸出一只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阿天面前,“喏,这里有5000美金,拿去用吧,不用还了。”
“痛快,兄弟我一定会还的。”阿天将信封收进口袋,“有空咱们一起打麻将。”
“好的,一定奉陪。”
正说着,瑶瑶见桌子上放着一台照相机,拿在手上摆弄,“这台佳能很新型,阿根廷和国内都没见过,好像是日本原装的。”
“是我从日本带过来的。”老板看瑶瑶喜欢,回答说。
“这台照相机能不能借给我们用用?过几天就还给你。”瑶瑶爱不释手地说。
“拿去吧。”老板这样说,知道和美金一样,是肉包子打狗,回不来了,干脆大方一点。
遇到这样拎得清的老板,阿天自然另眼高看,遇到拎不清的,那么对不起,店家多多少少的麻烦来了。
阿根廷的餐厅,一般是晚上9:00左右上客,9:30-12:00为用餐高峰。阿天领着几个手下,在周末的11:00走进一家拎不清的中餐厅,用餐的中国人先已溜走大半,只有几小桌不明就里的阿根廷人慢悠悠地边吃边聊。
经理从厨房间跑出来,绿着脸对阿天说:“你不是答应我营业时间不过来的吗?”
“今天是来找一个小杂种的,听说在你们这里吃饭,对不起了。”阿天冷着脸说。
说完带着手下走到低着头吃饭的两个年轻台湾人的桌子边,嘴一诺,一个小弟抄起玻璃啤酒瓶,往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头上扎下去,啤酒泡沫和着鲜血一滴一滴顺着年轻人的脖子流到雪白的桌布上,再流到地上。玻璃的碎屑滚落在椅子底下。
经理怕阿天再拔出枪来,赶紧把客人们拉进卫生间躲着,侍者们则尖叫着躲进了厨房间。
经理拿了一把扫帚和畚箕出来,走到桌子边,正欲弯腰扫去玻璃屑,阿天一拦,“不用了,让他们扫吧。”手下拿过扫帚,几下将碎屑扫进畚箕里。
阿天取过一块餐布抹抹手,对经理说:“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
便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剩下目瞪口呆的两个年轻人,一个用手捂着滴血的头,一个傻在桌边。经理过来察看伤势,所幸只伤了表皮,便安慰说:“快走吧,谁叫你撞在阿天手上呢。”将他们送出餐厅。
回沙龙,将受惊的客人们从卫生间请出来,“对不起,刚才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今天的晚餐我请了。”
侍者和厨房间的工作人员也从厨房间鱼贯而出,关门打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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