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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5 王昊 崔研 毛毛 枫香戏剧社
话剧《海外剩女》成功在波士顿首演。这是“华人自创、自编、自导的话剧”——让它几乎成了波士顿华人社区的一个文化事件,引发的社会反响更超出原作者张西女士的意料,她才意识到,原来美国的华人中有那么多热爱话剧的人,原来她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那么当初她为什么会写《海外剩女》这本书呢?作家及导演张西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记者:《海外剩女》的创作初衷是什么?主人公都有原型吗?
张西:这部小说是有原型的,但不是固定的,我把结识的许多高学历女性揉合到一起,虚构出3个女主人公。读者都说,能看到朋友、亲人的影子,比较真实吧。
波士顿既是美国历史和文化的发源地,也是大学城,每年有25万左右的世界各国的留学生在这里求学求发展,这当中就有很多中国留学生。我曾与几位哈佛医学院的中国女博士共居一个公寓。她们走马灯似地来了又走,只给我留下一些轮廓。我怀著好奇,观望她们的前程。
我想我是站在女性立场,关心女性自身的感觉。无论哪个国度,哪种肤色和种族,女人活得舒畅与否很重要。一个心态平和的女人,她给孩子给男人、家庭甚至社会的多半是正能量。当然,一个不快乐的女人对家庭、对社会的负面影响有多么深远。与我共处的这些高学历女性,她们在求学求发展的过程中,似乎从一种文化陷入对另一种文化无法对接的焦虑中,她们本能地想要挣脱困境,去一个平坦、温暖、明亮的地方,过一种舒坦的日子,这是她们的权利。但她们远未找到那个美好的出口。为什么?
在与她们交流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到她们的精神或心理创伤,当然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拚博与渴望。而这个在中国社会发展中出现的留学和移民潮问题,尤其高学历女性不知不觉变为“剩女”的焦虑状况,引发了我的写作兴趣。
记者:据您了解,海外大龄华人女性的真实生活现状是怎样的?
张西:我在美国主要与高学历的女性接触较多,对其他大龄华人女性了解较少。我身边这些女性大都蛮拚的,因为她们到美国就是想要挣一份更好的生活。以这些高学历女性的学识和能力,在中国挣份好生活是容易的。但她们跑到美国来,显然不满足只挣一份好生活,她们想要更好的生活。她们自认为有那份实力,但这的确是一次冒险的经历,因为在美国要想挤进来,就得比别国的女留学生更聪明、勤奋,更有冲破困境的冒险精神。
问题是,中国家长又喜欢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挂在嘴边,在美打拚的华人女性们一边工作一边寻找另一半,一晃就错过了传统意义的“适婚年龄”,很无奈成了一群剩女。
记者:谈谈您作为女性作家的写作视野。您喜欢的作家有哪些?
张西:我的写作视野不是以我的性别来决定的,而是以我身处的环境、生存的状态决定的。我去过很多国家,体会过不同的民族文化,题材越来越宽泛,已超越了性别。
我喜欢的作家是韩少功、王蒙。前者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不看重结果的得失,不计较友人的亲疏,没什么好事也可以傻乐,尤其是《海念》、《山南水北》令我仰望再仰望。后者智慧通达兼幽默抒情的性格和文字,抓住我的视线,令我开怀。
记者:您认为中美女性有怎样不同的婚恋观?
张西:咱们就直接说,当“小三”出现时,我见到的中国女性和美国女性是什么态度吧。
中国女人通常会对“小三”大打出手,揪头发呀,辱骂呀,似乎出轨的丈夫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非要把“小三”置于死地;
而美国女人通常不去打听“小三”是谁,认为丈夫行为不检点才导致问题出现。丈夫是要为此付出高昂代价的。比如我刚到美国时遇到的女房东,当前夫有外遇后,她选择了迅速离婚,但在她未找到工作以及没有再婚时,丈夫都得为她付生活费。
中国女性为了保卫家庭,几千年来常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震住男人,这个方法还是很灵验的。为了仕途、孩子、面子,男人们多选择回家。回家后气能顺吗?虽没离婚,谈不上不幸福也谈不上真正的幸福。
在中国,旦凡离婚,社会舆论导向总是不利于女性,这种状况,使女人要么抑郁,要么血拚到底。我有个女友扬言,如果老公有外遇,谁都别好过。中国女性很多经不起感情失败,一旦失控,生命就失去意义,就疯狂折腾。这样做其实很不值,你是用老公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在美国,女性似乎更惜命、更理智吧。如果选择不离婚,夫妻双双会去找心理医生咨询,共同探讨解决方法。我认识一位美国女子,离婚不到半年,又有了同居男友,他们一起出国旅游,一起健身。然后俩人又分手了。不久,她又到网上一边找男友,一边跳瑜伽。要知道她当时快70岁了,每周坚持游泳3次。我真是服了。
说到中美婚恋观,我觉得最大区别是,夫妻在家庭中的角色不同。
在美国,夫妻关系是核心;孩子是其次,父母更在其次。夫妻通常不会让父母的意见搅和进来,既使有了孩子,夫妻也会经常单独出去吃饭或度假,享受二人世界。而且我认识的一些美国女性认为,夫妻双方都要拥有独立的空间,有独立人格,相互尊重。我参加过他们的一个婚礼,丈夫就笑著对新娘说:亲爱的,要做你自己。
记者:您对女性独立的看法是什么?
张西:我想,女性独立是个文化概念,比较务虚。以男性为参照,女性的存在既独立,又不独立。但是当女性的独立体现在经济上时,这个概念就比较务实了。
女人的体力不如男人,但如果女人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她便可以走出门去,可以一个人生活,不必非得拘于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生活模式,站起来或走出去的女人,应该就是独立女性。我在20岁时,读了西方女性主义的实践者西蒙·波娃的《第二性》,对我的触动很大。她说,女人只有在经济上独立了,才叫真正的独立。鲁迅不也写过一篇文章,讲“娜拉出走以后怎么办?”我很感激年轻时就读到这两篇文章而且深刻领会了女性独立的含义。
我认为女性独立的文化概念,主要体现在人格独立上。
一个女人可能很有钱,也很有能力,但人格不独立,也算不上真正独立。在一个家庭里,男人和女人应该分工协作,智慧互补。如果你在精神和心理上是男人的奴隶,你就是富婆、是市长又怎么样呢?
总而言之,独立的女人,首先懂得爱自己,尊重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力;会用成熟的心智对待男人,把男人当作协同合作的伙伴,既不成为男人的负担,也能营造与男人在一起的生命质量。
(作家简介:张西,社会学学者。作家。长期关注社会现实,十余年来,作品引起强烈的社会反响。主要作品:《海外剩女》、《爱别离》、《国家荣誉》、《抗战女性档案》、《奇迹:康洪雷和“土兵突击”》、《毒品和社会》、《中国打拐大案实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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